仰天大笑出门去。
出的是哪个门?
这个话毫无疑问的闻到了赵奢余了。
他脑海有些乱。
之前的话都是他爹吏部侍郎赵忠教给他的,而如今这个问话,明显超纲了。
出哪个门?
这还真的难倒他了。
只见楼上,周瑾站在栏杆旁,看着赵奢余。
仪表堂堂七尺男儿,面带微笑,温润如玉。
看的楼下不少小姐都是新生仰慕之情。
李百药和赵奢余楼上看去,随即就看到了站在周瑾身旁的令狐修己。
李百药拱手道:“令狐郎君许久未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李百药能升到礼部员外郎和令狐修己的父亲有很大的关系。
因此,一个是同为礼部中人,另一个就是感谢令狐德棻的提拔之恩,因而对令狐修己态度极好。
令狐修己作为一个眯眯眼,他一向不喜欢在大庭广众面前吸引他人的目光。
于是一边和李百药打着招呼,一边拉扯着周瑾:“你要干嘛,坐下!”
周瑾往楼下走去,婉儿也跟在身后。
令狐修己黑着脸坐在楼上,不乐意去凑热闹。
“李公子,久仰大名啊。”
周瑾微微一笑,泰然自若。
赵奢余微微皱了皱眉,看着比自己搞了一个脑袋的周瑾,不屑道:“你是什么人,何能上台与我说话?”
“在下周瑾,听赵公子说前两句诗为狗尾续貂之句,颇有异议。”
周瑾问道:“不知道,李公子仰天大笑出门去,出的是何门?”
赵奢余攥住了拳头,脸上有些慌张,出什么门?
这些年到处卖弄文采,倒是进过不少府邸。
但是突然让他想起来一个他爹惹得起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令狐家门,对,令狐家门!”
赵奢余指着楼上的令狐修己。
令狐修己当场就把嘴里的菜给吐了,他已经尽可能的低调了,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这儿吃个饭。
有错吗?
说实话,从小的时候,这个赵奢余就是他的父亲令狐德棻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今天回来说,你看人家赵小郎君又作了一首诗。
明天说,你看人家房主簿夸赵小郎君的诗做得好。
最后总是恨不客气的看着令狐修己,摇一摇头,再叹口气。
虽然也不批评,就是这个无声胜有声的举动,可真是让他难受了好几年。
也正是如此,他对赵奢余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
平常见着他都是绕着走,背地里喜欢说一些他的坏话。
这些都无伤大雅。
而今天,他坐在这儿吃饭,硬生生被赵奢余拉过来做背景板?
凭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令狐修己也不再忍了,眼睛小就眼睛小,腹无墨水就腹无墨水,这口气还是要争的!
当然,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废物,他这口气倒不是为自己争的。
而是令狐府,是他的父亲令狐德棻,是整个礼部。
所以看到令狐修己从楼上下来之后,李百药心中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我家的门?”令狐修己气势汹汹的指着赵奢余:“你何时进的了我家府门?”
“我亦是不知你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竟然有脸面说这首诗是你做的。”
“便是给你三十年,你也做不出来此诗!一个欺世盗名之徒,还……你还有脸污蔑我?真是不知羞耻!”
令狐修己气的差点就动手去揍了,还是李百药拦了下来。
赵奢余攥着折扇,看着周瑾身旁的婉儿,有些失神,最后被还是令狐修己的怒骂声给喊回来的。
“我没去过你令狐府?呵呵,信口雌黄,我还告诉你,令狐府我还真取过,三年前便去过!”
三年前?
令狐修己思索了一下,三年前父亲刚刚从秘书丞上任礼部侍郎,初迁令狐府。
这赵奢余什么时候来过?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三年前,令狐侍郎刚刚上任,我便亲自拜访,可谁知令狐侍郎见我小儿之身,恶语相斥,于是我便于天时地利之时,作出此诗!”
赵奢余开口说道。
这一下,换令狐修己难受了。
不但赵奢余真进过自己家门,还做了一手流传的名句。
助纣为虐啊!
“大丈夫立于世,当于此时作诗,方才不显,小肚鸡肠。”
赵奢余孤高自傲,一副盛气凌人模样。
“大丈夫之壮志豪气,不在朝堂、不在权贵、不在王侯、不在贫贱,而在天地之间,为何出豪门而为大气,出贱门而为小肚鸡肠?”
“这首诗,不巧,我也听过,远不止这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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