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牧:“好好,我说不过你,等下次你再给小丫头做实验的时候,记得带上我。还有……那个收据你拿没拿着?”
(无奈)宁延:“什么叫做实验?那叫测试好不好?还有你就没忘了你那点破事!那个东西只要不在王冰的手上,对你就没什么大的危险。”
冯家牧:“小危险也够呛啊!”(有些着急)
宁延:“赶紧查资料吧,你要实在不放心,改天我去给你拿!”
冯家牧:“我也去,我现在就跟你请病假。”
宁延:“你有什么病?”
冯家牧:“心病。”
(实属无奈)宁延:“好好好,赶紧翻资料吧!”
(过了一会儿)
冯家牧:“根据资料上显示,薛政属于冲动型人格,一般对主人格有保护意识,治疗较为困难,和患有情感性的人格关系密切……这上面怎么没有照片?”
宁延:“我看……”(瞧了一眼)“可能是掉在抽屉里了。再说了那个不叫情感性人格,那叫情感性精神障碍。”
(仔细观察)冯家牧:“……好像是。”
宁延:“那也分好几种,躁郁症和双相情感障碍都属于那一类的。”
冯家牧:“我想,对于薛政不能硬来,否则……一定会适得其反……”
宁延:“这还用你说!”
冯家牧:“……听我说完,如果能降低他对外人的警惕性,然后再找一个小丫头认为比较亲近的人来,对她进行好好的疏导,你在暗中策应,应该会有所帮助吧?”
宁延:“没用的,薛政不相信任何人,他的设定就是保护主人格不受伤害,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围护主导者周全是他的第一准则。另外,小雨自从父母被人残害之后……就没有亲人了。”
冯家牧:“……那就……找个能打的,先把小丫头按倒了再说。”
宁延:“行啊,你去吧。”
冯家牧:“啊!我去?”
宁延:“资料上写着;薛政有将人分尸的意向,你去正合适。”
冯家牧:“……”
冯家牧一乐,接着翻开手中的文件,宁延也无奈转头继续跟查。两人忙了整整一宿,一直到早上八点才放下手中的工作。宁延趴在桌上想稍微眯一会儿,却被冯家牧一巴掌拍了起来。
冯家牧:“走哇。”
宁延:“上哪?”
冯家牧:“去绘晴市啊!你不是要去拿收据吗?”
宁延:“今天就去啊!?”
冯家牧:“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时间不等人。”
宁延:“那你等等我行不行?我这怪困的……”
冯家牧:“我来开车,等到了地方咱俩再换过来。”
冯家牧再三恳求,宁延退让不及只好选择依从,毕竟这也关乎到冯家牧以后的生活问题。上车后宁延就一直坐在副驾驶酣睡,虽然冯家牧也熬了一夜可是精神却异常的好,因为他在年轻的时候就练就了熬夜不犯困的本事。中途路过加油站时,冯家牧在超市买了面包火腿之类的食物充饥,刚刚进入绘晴地境,宁延就被自己手机的铃声给吵醒了。
(接起电话)宁延:“喂…谁呀……”
女人:“你好,是宁延吗?”
宁延:“是呀我是。”
女人:“我是警察,你之前申报过人口失踪是吧?我们这有一个人叫姜雨的,跟你提供给我们的信息比较符合,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听到姜雨的名字,宁延马上坐了起来,心里暗暗打鼓。
宁延:“可以,她现在在哪?”
女警:“晴南的南区派出所,你最好……带个律师来。”
宁延:“怎么了?”
女警:“她在公园被多人袭击,结果把人打成了重伤,其中一个还被送进了医院。”
宁延:“好,我马上过去……对了,能问一下被送进医院的那人在哪家医院吗?”(女警没说话)“警察同志妳别误会,我是刚从外地回来,对于这种事我有些……”
女警:“在第一医院。”
宁延:“谢谢同志,我马上就过去。”(挂掉电话后,转头看冯家牧)“停车,换我开。”
(两人下车换位置)冯家牧:“怎么了?”
宁延:“小雨被人袭击,现在人在派出所里。”
冯家牧:“什么?那……严不严重啊?”
宁延“你应该问那些人严不严重!”
(不解)冯家牧:“什么意思?小丫头把人给打了!?”
宁延:“先去趟医院,看看人伤得重不重。对了,你在这有没有比较熟的律师?”
冯家牧:“你都不知道来问我?你觉得我人缘儿ting好吗?”
宁延没说话,他一脚油门,车驶向了晴南的第一医院。停在门口,冯家牧说他要留在车里,宁延叹口气开门下车。
(走进医院询问吧台)宁延:“你好,你们这是不是刚送来一个被人打成重伤的人?”
吧台护士:“是有一个,姓周。你是他什么人?”
宁延:“我是他朋友,听说他被打了所以来看看,能告诉我人在哪吗?”
(打量宁延一会儿)吧台护士:“六楼六零一病房。”
宁延:“谢谢啊。”
宁延坐电梯直达六楼,打开病房的门进去一看,一个脸上缠满纱布的人,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中间的病chuang上,若不是监护仪上有脉搏跳动的记录,宁延真以为他死了!
(来到六楼吧台)宁延:“你好护士,请问我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哪个病房的?”
宁延:“六零一。”
护士:“周力翔是吧?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面部骨骼严重错位,需要通过手术矫正。你是患者什么人?”
宁延:“一个……一个朋友而已。”
听到人没死,宁延的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梯口闪了出来,宁延假装接电话,追向那个人。
宁延:“沈佑铭?”(试探性开口)
(回头看)??:“阿延,你怎么在这儿?”
面前这人正是康海有名的大律师——沈佑铭,他是宁延中学时的好友,因为在职场中很少有过败诉,所以人送外号:“常胜军师”。见到沈佑铭后,宁延欣喜若狂,激动的就差给老天爷磕头了。
宁延:“沈军师,万幸在这碰到了你呀!”
沈佑铭:“怎么了苦笑不得的?”
宁延:“兄弟有点事需要你帮忙……你在出差?”(见沈佑铭拿着公文包)
沈佑铭:“绘晴有件案子刚处理完,我来这里看看伤者,顺便和诉讼代表人商讨有关的事项。”
宁延:“没耽误你吧?”
(见宁延神色紧张)沈佑铭:“没有,已经完结了,说不上是耽误。怎么了?有事你就说吧。”(了解事情后)“哦这样,这件事情好解决,花不了太长时间,我跟你一起去。”
宁延:“真的?太谢谢了!”
宁延仿佛是在深渊之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只是沈佑铭的这根稻草在上学时期就已经快被宁延抓烂了。两人决定好后,一起下了楼,宁延在前、沈佑铭在后,两辆车一同来到南区派出所。
(看冯家牧)宁延:“你就别下来了,在车里等着。”
冯家牧点头,宁延下车和沈佑铭进入了派出所。
(对着门口一个女警)沈佑铭:“你好,我叫沈佑铭,是姜雨的委托人,来保释她的。”
一听到沈佑铭这三个字,在场除了宁延,所有的警察全都面面相觑。
女警:“哦,沈律师是吧……请稍等。”
女警转身走进一个房间,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威风凛凛,身穿警服的人。
沈佑铭:“李队长,原来你在呀!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李队长:“你是姜雨的委托人?”(看沈佑铭,又看一眼宁延)“这个小姑娘ting有来头啊,居然能请动你!真是不简单。”
沈佑铭:“李队长说的这是哪里话,以前还承蒙你照顾呢。”
李队长:“哼!多少年都不碰见你这么一个活阎王。”(看宁延)“你是姜雨的什么人?”
宁延:“我叫宁延,她是我女朋友,也是我的……一个病人。”
李队长:“你是个医生?那这小姑娘是不是有心理上的问题?”
(略惊)宁延:“李队长怎么知道的?”
李队长:“像这样的孩子我见多了,但还真第一次遇见她这样的,本来是属于正当防卫,结果把人给打坏了,要是根据法律上来讲,都可以构成故意伤人。”
宁延:“医院的情况我了解了,人没事。”
李队长:“还没事呐?手都被扯掉了还没事!”
(愕然)宁延:“手被扯掉?”
(看沈佑铭)李队长:“那个小姑娘把其中一个人的手完完全全给扯了下来,现在成残废了,还有一个是被吓晕的。”
沈佑铭:“在哪呢?”
(指旁边)李队长:“在那呢,就那黄毛。”
宁延看向旁边的拘留室,见铁栅栏的后面,一个留有huang色头发的人正躺在地上。
李队长:“他是我们这的一个惯犯,经常靠卑劣的手段侵犯女性,如果有证据我早就抓他了!看着我就来火!”
(松口气,看宁延)沈佑铭:“阿延,去把人领出来吧,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宁延把姜雨带到前厅,半响回到沈佑铭这边。
宁延:“她的状态不太好,我想……先带她回去。”
(见姜雨头靠在墙上,思考良久)李队长:“……七天之内别让她出门。”(看沈佑铭)“我可是看你的面儿,今天破例一次,要是让外人知道,那我这个队长还干不干了。”
沈佑铭:“呵呵,那就先谢谢李况大队长了。”(看宁延)“你和我来,有些手续还是需要办理一下。”
两人在门口分手后,宁延目送沈佑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