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清晰感知到,与貂蝉缎带一起飞来的,还有锋利的无形气刃。
从气刃划开空气的声响来判断,力道足以切金断玉,屠龙伏虎。
凌天这时才知道,貂蝉那天教训兵痞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那几位渔色之徒遭遇的是这般狠招死手,收殓时能不能找全身体部件都是一个问题!
“不愧是京城第一舞姬,不但貌若天仙,杀人的手法也如此诗情画意。那么,凌某也就不好拿粗俗的刑戮残虐之法,在此献丑了。”
凌天微微一笑,先是向后疾退二步,接着将身子一侧,做了个后仰的动作,接连躲过了缎带的三番抽打。
然后,他将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伸出,往身侧轻划,指尖闪出了一道紫光。
这道紫光如同一条被赋予了灵性的绳索,在周遭地面上飞速游走起来,须臾之间,便串起了无数芬芳落英。
凌天左手负在背后,右手在空中轻挥,缀满了落英残蕊的光鞭顿时上下翻飞起来。
貂蝉樱唇一颤,几乎想要发出由衷的赞叹。
但她知道,自己眼前不断游走、流转的,绝不只是用来观赏的艺术品,还是一件收割生命的凶器。
光鞭串起的花瓣,看起来艳丽柔美,但其周遭萦绕着一道道交错纵横963的凌厉真气,虽然范围极小,可貂蝉很清楚,只要被那光鞭扫中,一定会皮开肉绽,甚至当场身首异处!
“嗖!”
丝缎和光鞭同时划过一道靓丽的弧线,在空中撞在了一起。
“铿!”
这两件看似柔美的工艺品,形影交错,竟发出了金铁之音!
飘舞之时尽态极妍,交锋之时,却完全脱去了柔弱,以至刚至烈的形态向对方倾泻山海巨力!
貂蝉早就听义父王允说起过,当朝太傅凌天,城府极深,武功也是奇诡邪魅,令人防不胜防。
但今日一见,画风好像不太对。
虽然说那一道光鞭看上去是有几分邪气,但月下飞花、落红为兵,怎么看也不是大魔头应该用的招式吧?
(bida) 转眼间,丝缎和光鞭已经在空中交错、撞击了几百次,炫彩的流光在庭院间穿行不止,炸裂出的芬芳气息直上云霄。
“好,果然是一代传奇女子,上得厅堂,进得战场,这样才有资格做我的女人!”
凌天从始至终只用了一只右手,而且站立的位置从来没有改变过,相较之下,不断腾挪闪躲的貂蝉,显得很是被动。
“谁要做你的女人……貂蝉,已经注定失去了委身于任何人的资格,貂蝉的命,是大汉的!”
貂蝉目光万分坚毅,话音如同涂了霜的寒铁。但这份冷硬之中,却也含了几丝幽怨与绝望。
“还在回避你心中的不甘吗?也罢,今夜过后,你就会想明白了!”
凌天知道,战场上解决不了的事情,鸳鸯衾下一度云雨之欢,也就搞定了。
你的存在,只是为了与我邂逅!
这腐朽的国家,不值得你献身!
凌天终于抬起了左手,真元凝聚,惊风乍起,缤纷落英在凌天指掌间汇成了一只飞速旋动的花球。
“去!”
凌天一声低喝,一股疾风携起千万花瓣,直取貂蝉。
貂蝉柳眉轻挑,赶紧挥舞丝缎抽开面前的串花光鞭,跃到了庭院旁的长廊中,然后绕柱半周,闪身到了庭院北边一棵花树上。
第一百零二章 月下飞花,芬芳杀阵!-->>(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貂蝉柳眉轻挑,赶紧挥舞丝缎抽开面前的串花光鞭,跃到了庭院旁的长廊中,然后绕柱半周,闪身到了庭院北边一棵花树上。
而凌天催动的落花疾风,也跟着从长廊穿行而过,穷追不舍。
廊上栏杆被花瓣扫过的地方,竟然如同刀砍斧削,瞬时留下了道道瘢痕,有的地方甚至当场断裂。
貂蝉在庭院中不断穿行,犹如清风,恰似娇燕,但却怎么也逃脱不了身后那千万飞花的追杀。
“是时候该结束了!”
凌天嘴角微微一扬,将手中光鞭朝庭院正中的地面猛抽而去。
光鞭击中院间小径的时候,整个天地猛地一颤,貂蝉感觉自己心口一闷,仿佛眼前一切都黑了下去。
貂蝉立刻调整气息,紧绷全身,准备迎接下面的杀招,却发现,凌天仍在原地。
刚才那一番天地震动,唯一的效果,仿佛就是让满地落花,都飞扬到了空中。
“这就是凌天口中所说结束一切的招式吗?为何感觉如此宁静?”
貂蝉正在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手上丝缎被光鞭触碰过的地方忽然发出了色彩各异的光芒。
电光火石之间,缎带上射出了十几道炫彩的光箭!
“刚才用光鞭和我对招的时候,已经做下了标记吗?还以为只是在气势上和力道上输了,想不到在技巧上也……”
貂蝉眉头一皱,凝神注意着光箭飞行的方向。
但很奇怪,光箭飞出的方向非常散乱,而且几乎都是朝外射出的。
就好像貂蝉根本不是它们攻击的目标一样。
没错,将内力注入器物,在关键时刻使之忽然激发攻敌不备,在江湖上早有先例。但在丝缎这种无常形无常态的器物上注入内力,会给接下来的操控造成极大困难。
貂蝉刚想松一口气,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
光箭射在漫天飘飞的花瓣上,像碰了壁的弹珠一般,瞬间改变了方向!
其中有三五支直接朝着貂蝉飞来,其余的,在又经过几波反弹之后,也朝貂蝉疾飞而来!
与此同时,凌天操纵的落英疾风,也在背后呼啸而来,貂蝉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危急万分。
这时候,貂蝉淡然笑笑,抬头看了一眼天际的皓月。
刹那间,凌天感觉月光明亮了数倍,甚至有些耀眼。
与此同时,漫天残花也变得模糊而凌乱,出现了道道叠影,看上去就像一团随手倾倒的颜料。
“果然还留了一手,的确是一名擅长制造惊喜的妹子啊。”
凌天嘴角浮起了淡淡笑意。
月光又恢复了柔和的面貌,一片片花瓣的轮廓也重新清晰起来。
裹挟着落花的浩荡长风,在扫过了一片虚空之后盘旋而下,归于宁静。
而貂蝉,却凭空消失了。
“是什么秘传的轻功吗?”
凌天朝四下环视了一周,并没有在夜幕下的静谧庭院中找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