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消失之后,凌天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特殊的表情。(书^屋*小}说+网)
不悲不喜,不惊不怒,就好像他来这里,本就无所谓目的,更无所谓胜败。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嗖”
凌天身后,一阵凉风倏~然而起。
“又是从背后闪现突袭吗?还真是没有新-意啊。”
凌天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却没有闪躲。
貂蝉玉臂轻挥,丝缎两端如同两把锋利的战刀,朝凌天后脑呼啸而去。
砍中了!
然而,没有飞溅的鲜血,没有痛苦的尖叫,甚至没有一丝缎带被阻滞的感觉。
就好像……完全砍空了一样。
貂蝉柳眉一拧,发现眼前的“凌天”,瞬间消失了。
她刚才砍中的,只是一道虚影!
貂蝉刚才使出的,是她在月下练习舞蹈时悟出的“月下花遁”,轻灵飘渺,令人难寻踪迹。
只可惜,凌天的天冥地渺大挪移术,不输任何轻功路数。
“可恶,看他在这里杵了半天,还以为他身法很烂呢,没想快到根本看不清闪避动作!”
貂蝉不禁叹了口气。
“乱世之中,轻信人的外表,可是相当危险的习惯。谁告诉你站着一直不动的人,轻功身法就低人一等呢?”
貂蝉耳间飘进了一个邪魅阴寒的声音。
她脊骨一凉,当即应到:
“刚才谁说背后突袭没新意的,你这不还是在用?”
“新意永远要服从于实用性。不过,既然你这么在意方向问题,不妨猜猜看,我下一步,会在你面前,还是身后发起攻势呢?”
貂蝉喉咙一紧,凭着本能立刻甩出了两个字:
“身后!”
“貂蝉小姐,看起来,你果然是很没新意啊,为什么你会认为,正确答案一定会在选项中呢?”
话音落下的同时,貂蝉视线中同时出现了五个凌天!
貂蝉知道,在背后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也会有五个凌天。
十道身影,同样的气息,同样的神情,难辨真假!
十个凌天同时将右手轻扬,放出一道无形气劲,在地上摄起了一片花瓣。
十个凌天同时出手,将花瓣迅疾挥出。
太快了!看不清攻击路径,辩不明攻击虚实,根本没有办法防御,甚至也来不及闪躲!
虽然只是手指肚大小的一片花瓣,但在高手手里,也可以成为惊天利刃!
“唔!”
貂蝉感觉自己身上十处穴位同时被重重叩击,周身经络完全被封住了!
“不是杀招,是点穴吗?为什么感觉十道力都是有实体的呢?究竟发生了什么?”
貂蝉感觉自己一时接受不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对了,交手这么长时间了,凌天身上从未透出半分杀气……也就是说,他这一晚上,就没有认真过。
实力差距,真就判若云泥吗?
凌天缓步向貂蝉走来,抬手在她脸颊轻拂而过。
“朝代更迭,的确免不了有牺牲品,但这牺牲品的名单里,不应该有你。”
貂蝉经脉被封,气血不通,在凌天面前,只能一个劲儿皱眉:
“你……不要胡说了,大汉有我义父这样的忠臣,不会亡的!”
“你义父?他倒是很适合做牺牲品。我不能拦下这世界上所有的愚蠢行为,你应该为自己终将悔悟而感到庆幸。”
第一百零三章 命运之决,貂蝉的前路!-->>(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义父?他倒是很适合做牺牲品。我不能拦下这世界上所有的愚蠢行为,你应该为自己终将悔悟而感到庆幸。”
“我……我没有什么好悔悟的!”
貂蝉昂首高喊到。
凌天知道,貂蝉的悟性其实并不低,变成这样一副死脑筋,只能怪王允那老狐狸洗脑手法太娴熟了。
现在,他必须要用特殊的手法替貂蝉通一通。
凌天揽起貂蝉的柔嫩腰肢,朝卧房阔步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替你通通窍!”
凌天说着步入房门,掀开了罗纱帐。
一开始的貂蝉,紧咬丹唇,呜咽不止。渐渐地,她来到了一片新天地之中。
阴阳魂印,深深刻进了她的灵魂。
好想好想,这个把欢愉种在她心间的男人,永远不要走,永远不要……
放下最初的执念之后,貂蝉发现,人活着其实是不用背负那么多的。
滚滚长江东逝水,古今多少兴亡事,为什么一定要有人为王朝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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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凌天能在废墟之上重建新的繁华盛世,为何不就此相随?
那些老的,旧的,禁锢人奴役人的东西,通通去死吧,从今以后,我只作为坚守自己的貂蝉而活!
唯一能命令我的,就是重启了我生命、赐予我幸福的凌天,仅此而已。
吕布这个人,海量。
凌天走后,他一杯接一杯,喝了两个时辰,仍然谈笑风声。
王允算看出来了,吕布这货,属酒桶的。
他已经偷偷吩咐家仆,把自己这边的酒换成水了,但仍然跟不上吕布的节奏。
就算大脑没有负担,这胃胀也够他受的。
今天晚上这都叫什么事啊,白赔了个女儿,还非要跟一酒鬼扯蛋扯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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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终于回来了。
神清气爽,兴致昂扬。
“凌太傅,看起来王司徒园中的布置,很是讲究呢,你赏花赏月,足足赏了两个时辰啊!”
吕布轻摇手指,爽朗地笑着。
凌天点了点头:
“我听过一首诗,叫做‘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今天晚上,凌某有幸,摘得了一朵旷世奇花呢!”
“旷世奇花?虽然说我这大老爷们,对花不怎么感兴趣,但听你说得这么神秘,我还真是想亲眼看看呢!”
吕布双手卡在腰际,望向凌天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而王允听出凌天别有所指,心里一个劲儿为失去貂蝉而惋惜。
凌天看看兴致满满的吕布,又望望一脸苦涩的王允,笑道:
“既然都说是旷世奇花,凌某当然要放在玉椟中,金屋藏之了。”
吕布甩了甩手,粗声粗气道:
“什么金呀玉呀的,说白了,就是不让看喽?真是扫兴,来,喝酒喝酒!”
凌天却没有坐下,而是换上了严肃些的表情:
“吕将军,王司徒不比你我,他再这么熬下去,恐怕就要劳形伤神了,我们还是早些告退吧。”
吕布把杯中醇酒,一饮而尽,点头道:
“嗯,也是,明天换班,该我负责义父的警卫工作了。听张辽他们说,进来乱臣逆贼很不安生,需要谨防刺客,我也要早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