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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九章,刚柔并集胡青儿

    这一夜,几度云雨巫山行,胡青儿已经记不得了,她只记得最后在老爷柔声细语不断,连串呼唤的“青儿”声中,唇角带着满足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她没有做梦,因为她就在梦里。

    次日清晨,阳光调皮如旧,跳跃在眼皮上,试图唤醒床榻上的男女。睡梦中,胡青儿感觉面上一阵痒痒,倏地睁开眼来,就瞧见百晓生正拿着簇发丝逗弄着自己,一掌拍掉,见窗外日已高起,娇嗔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也在赖床吗~?

    百晓生微微一笑,手伸进被子里,将她软乎乎的身子抱入怀中,调笑道:“还早还早,要不老爷我再陪夫人睡一会-儿?”

    胡青儿心中一荡,听着这语带双关的夫妻蜜语,不由回味起昨夜里的羞死人的情形,在清晨阳光中再度羞红了脸,贝齿轻咬着下唇,啐了他一口,急切道:“别闹,别闹,我还要去琉蓝坊,你不是也要出门_吗?”

    她本是大家闺秀出生,性子静温文雅,那碰到过这般无耻厚脸皮的老爷,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语劝道:“秦王殿下仍处境堪忧,老爷莫要贪恋鱼水之欢。”话说如此说,可她心里也不忍拒绝于他,切切道:“晚上我再陪你。”

    调笑自然是调笑,当不得真。

    心中欲火微微晃动后,很快便熄了下去。燕尔男女温存间,百晓生心里却咯噔一声,想到八玲珑,想到夜幕,不知怎得心情渐渐沉重起来。

    察觉到他的异样,胡青儿撑起身子,懒洋洋地伏在他的胸膛上,狐疑道:“怎么了?是不是担心玉儿,要不我去解释吧?”

    “弄玉那我自会去解释。”感受到她心中彷徨,百晓生笑了笑,将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全赶了出去,双目晶亮,顺着她滑如绸缎的背脊,自上而下抚摸着,言行并举安抚着她焦躁不安的心。

    “听你的。”不知不觉,胡青儿已经进入了妻子的角色,微扬起脸来,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眸,觉着这个男人的眼睛竟然比女儿家的还要漂亮,仿佛在说,放心,一切有我。就是这种感觉,让胡青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心安,越是如此,就越舍不得分开,如藕般的双臂环上他的颈背,一时间,四目相对,只听她轻声轻语道:“我比你大,所以将来一定我先死,我不求别的,你一定给我好好活着,一定要活的比我久,我不想再找其他男人了。你要记住,我们母女的便宜你都占干净了,就给我们好好活着,千万……千万……别让我们娘两成寡妇。”言及最后,这位半生坎坷的妇道人家,终是泣不成声,两行清泪淌了下来。

    “青儿……”

    这一瞬间,百晓生心中某根弦被触动了,“活着”这两个字包含了女人多少的泪水和心酸,就包含了女人多少的不舍和爱意,此时此刻再多的话语都是苍白的。将被子一掀,下一息,席间云雨再起。

    她没有拒绝,热情回应着。

    许久之后,风停雨歇云散时,胡青儿才睁着湖水般的眼睛,樱唇轻启:“便宜占够了吧。”

    百晓生半眯着眼睛,唇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将妻子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捋顺,轻声说道:“不够,一辈子都占不够。”

    …………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又是消磨了大半个时辰的光阴,当胡青儿来到琉蓝坊时,已是正午时分,一入门就看到女儿弄玉在那忙碌着,心中略有愧疚,下意识地撇过头去。

    发现娘亲傻傻杵在门口,弄玉微微一讶,行将过去,将满脸呆滞的娘亲牵了过来,关切道:“娘亲不舒服?要不先回去,店里的生意就交给女儿吧。”

    “玉儿……”虽然百晓生说过弄玉的事由他处理,可此刻弄玉就在眼前,挣扎片刻后,胡青儿还是决定自己开口,却在这时,从里堂跑出来一个满脸血污的女子,吓了店里客人一跳。

    二女同时察觉到其中异样,将女子带上二楼。女子也知她们与门主的关系,没有隐瞒,直接将嬴政的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嬴政竟然比预期的早醒了一个时辰,来不及下针沉眠,正在下面密室里发着脾气呢。

    原来嬴政竟然比预期的早醒了一个时辰,来不及下针沉眠,正在下面密室里发着脾气呢。

    “要不,我们去看看?”胡青儿颇为头疼的提议道,她因为那句傻子,有些不敢去见嬴政,但不去不行呀,夫君出门时留下话来,要晚间时分才会回来。所以至少要将嬴政安抚到夫君回来才行。

    二女刚到入密室就听到嬴政寒而不怒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囚禁寡人到底想做什么!?”

    看到进门来的是两个熟人,嬴政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惊讶,而后寒寒说道:“是雪司马?他想做什么?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法将寡人掳来,意欲何为?”

    本来二人还想心平气和劝说一番,但一听到嬴政竟敢怀疑自己夫君,想到夫君为了就这个还未亲政的秦王,不分昼夜东奔西走,尤其是弄玉,因为八玲珑的到来不得不住到紫兰轩,心中正是烦恼,气不打一处来,毫不畏惧嬴政身上那渐渐成形的王者之风,脸上怒意突起:“秦王殿下,你最好想清楚,如果夫君想害你,你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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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冷哼一声道:“这点寡人清楚,所以你们更应该放寡人回去。现在外面应该乱套了。”

    “说你是傻子还真没说错!”这次出声的却是比弄玉还要文静几分的胡青儿,也不知她那来的胆气,犹如雌英附体,顿时化作一头河东之狮(宋朝典故,大家不要较真。),也不管自己的声音会不会传到外面,咆哮道,“你好歹是一国之君,用你脑子好好想想,如果夫君真要拿你换取什么,会这么好吃好喝把你供着!找根绳子把你捆着,不让你饿死不就行了!”

    .......

    弄玉掩着小嘴,睁着眼睛,懵了。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娘亲发飙。

    嬴政更是被骂傻了,除了老师和父王,好像还没人这么骂过自己,就连娘亲赵姬也没有。

    胡青儿不管不顾,犹自骂道:“我告诉你,为了你这个八竿子打不到边的秦王,夫君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勉强下地。”

    弄玉额前挂起一滴豆大汗珠,娘亲,这话过了。夫君那伤根本就是假的。

    胡青儿自然听不到女儿的心声,声音继续拔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秦王不做,跑来新郑活受罪,但是,既然夫君决定要把你救出去,我们就会尽全力帮你。所以,你给老娘好好的,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别给夫君找麻烦!”

    老娘都出来了!?娘亲你怎么了!?弄玉哭笑不得。

    一顿发泄之后,胡青儿好不潇洒一转身,拉上弄玉径直离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额,好吧密室里没有云彩。

    才出地道,胡青儿一下子软倒在女儿肩上,双腿直打颤,嘴唇已经发白,有气无力道:“玉儿,扶我一把。”

    弄玉苦笑着扶着她,不由下意识里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想安抚一下对方。却发现,触手处皆是一片湿冷。一怔后才知道,原来娘亲方才那番话,说的也是心惊胆战呀。

    “玉儿,我刚刚是不是又把秦王给骂了?”

    “是呀,娘亲你好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