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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小圣贤庄内的授课,震惊的韩非。

    世间事,谁能知?世间缘,谁能晓?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吧,几十年难求一遇,直教人抱憾终身,可有时候,却突然降临眼前,直叫人大呼,上苍有眼……宗之,关于缘分,千言万语就汇成一句话……操蛋。

    问而不得百晓生真名的伏念,转身往小圣贤庄大堂而去,待至大堂,就见堂里坐满了儒家学子,尤在前头有一方空位,那旁有两位特别的学生正在那斗嘴,不正是自己的两位师弟,韩非和李斯吗?显然,中规中矩的李斯被韩非搏的死死的。

    韩非眼睛一眯,便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伏念,朝这边挥了挥,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伏念过去~。

    伏念将那把破伞置于堂外墙角,脱去湿漉漉的靴子走了过去坐定,就见李斯垂头丧气,气叹个不停,对着笑嘻嘻一脸得意样的韩非说道:“韩非师弟,你又欺负……诡辩李斯师弟了?”伏念觉着欺负二字实在有些不妥,就思忖着找个词替代,可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一个恰当点的词,只好挑了诡辩这不伦不类的词-。

    韩非笑道:“我和师弟都在猜,老师今日会找谁来给我等讲课,师弟说,定是某位得高望重的长者,而我则认为,此人定是个年轻人,至少绝对不是某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韩非说话仍是那么洒脱不羁,没边没际,而伏念则是那种一丝不苟的人,可奇怪的人,两人意外的和得来,当然,除了某些涉及儒家门规的事情除外。

    不知为什么,说道今天那个神秘的授课讲师时,伏念下意识的想到山道上于自己有一伞之缘的男子,再细细想来,对方既然能够一眼看穿自己浩然正气决的功法修为,刚才入门时,无人带领径直朝小圣贤庄后院而去,似乎对庄内一切了如指掌,就像,就像在小圣贤庄生活过一般,心中不禁猜想,会是他吗?

    缘妙不可言,说的大概就是伏念和百晓生这种情况。

    正这时,堂内响起三声静堂钟,学子们打住了交头接耳切切之声,整肃衣冠以最饱满的精神助注视讲台,只等着荀老夫子现身,就连韩非亦是如此。

    不消多久,在学子们灼灼的视线中,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荀夫子亲热地拉着一位看上去非常年轻的面具男子,有说有笑行至讲台。学子们露出吃惊之色,他们知道这面具男子应该就是今日的“特别讲师”,惊愕于讲师年轻之余,亦在猜想此人和荀夫子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真是他!?”伏念惊呼一声,两条浓眉颤了颤。

    “师兄,你认识百晓先生?”韩非惊咦问道。

    “和他有过一伞之缘,但不知其名。”伏念一怔回神,回头才发现堂内弟子看向台上那讲师的眼神,只有惊讶没有陌生,好像早就认识。

    韩非看出伏念心中疑惑,笑着解释道:“前几日你请假回家不在桑海,不认识百晓先生也是自然,来来,师弟给你说说……”便将莲姑一案的始末说了出来。

    “这么说来,这位百晓先生还是位奇人……”伏念眼中神采连连,有些期待接下来的讲课。

    此时,百晓生的讲课也已开始,他高坐台上,望着下面一班朝气蓬勃的学子们,感慨时光不在,却忽略了他自己好像还属于年轻一辈,只不过经历的太过,看的太多,这心态上要老成些。

    该讲些什么好呢?百晓生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说实话,他也是临近开课时才被荀夫子告知自己是今日的讲师,什么草稿都没,就上了台,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该讲些什么好呢?百晓生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说实话,他也是临近开课时才被荀夫子告知自己是今日的讲师,什么草稿都没,就上了台,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台上讲师不开口,台下学子瞪着眼,堂上出奇的安静,气氛一度怪异了起来。

    忽然百晓生笑了笑,说道:“不要这么拘束,我比你们也大不了多少。”

    台下学子尽皆露出笑容,偶有几声放松的轻笑,就有一胆子较大的学生举手起身道:“请问先生,你为何一直带着面具给我等授课?似乎有些不尊重我们这些学子。”话一说完,这名学子察觉自己话语有些逾礼,忙补充了一句,“先生莫怪,学生只是奇怪,并无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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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的很好。”百晓生自矜地压了压手,示意提问学子坐下,回看台下学子,“想必你们都有这种疑问。”

    百晓生谈吐轻松,无甚严厉,没什么架子,堂中气氛亦舒缓了不少,于是最爱热闹的韩非,就代表学子们起身说道:“还请先生解惑。”

    百晓生温和一笑,开始了这堂特殊的讲课:“所谓面具,不是遮掩容貌之物,而是保护内心之物。每个人的内心外围,都筑守着一堵堵墙,这些墙就是保护内心的面具。面对陌生人,我们会升起最厚的那堵墙,因为陌生所有戒备。面对亲朋好友,我们会升起那面不怎么厚的墙,进行一些浅层次的交流。而面对父母亲朋之时,还是会有一片薄薄的墙阻隔着彼此,这层墙可能比面纱还要薄,几乎不可察觉,可它确实存在,守护这我们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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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面具比如内心防线,再比做墙,两转比喻下来,通俗且易懂,学子们听完后,有不少点着头,深表赞同,但亦有不少学子心有异议,难道人这一生即便面对至情至爱之人,都要戴着面具吗?

    韩非当先提出异议:“先生之言,韩非不全赞同,亲人之间应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才对。”

    这话从韩非口中说出,很没说服力,其本人就是因为家中亲人不容才不得已远走异国求学的。

    百晓生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和荀夫子,师徒情深,可算亲人?”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韩非回答的毫不犹豫,不曾想,百晓生接下来的问话,却让韩非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只听百晓生用平淡的语气问道:“那么,荀夫子可认识你的好友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