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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陇起秦沪

    看着靳阳目瞪口呆的样子,小梅继续说道:

    “我那时才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们去那种地方。我们这些女人都是习惯了痛苦的人,精神和肉体上都是,所以这些痛苦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死,死之前杀几个坏人、尤其是以前折磨过自己的人,还是值得的。莫鹿夫人还给我们洗脑说,这世界有个东西叫做赚钱,他可以让人丧失本性,你们都是被那些去赚钱的人遗弃的人,他们想的就是赚了钱,媳妇还可以再娶,老婆还可以再讨,我们这里的人受够了,给你们机会去把这些光知道赚钱的人折磨死。”

    靳阳说:“这不是邪教组织吗?”靳阳性情耿直,看对方这样坦率地说,自己也就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邪教?我后来才知道,我是想逃跑,可惜有一天出了窑洞一看,去哪里啊,根本不知道,周围都是戈壁滩,一片望去,无穷无尽,都没有几棵树木,那真是无穷无尽的绝望。我们蒙着眼来的,根本不知道回去的路,没办法,只好留下。命就这样了,当不了好人,就当个坏人。然后看着一个个的女人喝了药酒,吃了那些毒虫子,变得越来越白嫩,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狠毒。莫鹿夫人用佩符和咒语控制着每个人,看谁不对头,就对付谁。但对我还是挺客气的,后来才知道她觉得我还有人性,这里的大多数女人呆了一段时间就没人性了,只好用佩符和咒语控制,而我这种完全认命的女人,却能坦然面对这些,能省莫鹿夫人很多事。

    “呆了一两年之后,我们就出师了。先去陕北,然后再去西北五省的中心西安。我们的人都是在那里先扎根,那里的场所很多,我们就选择在夜店、酒吧、按摩店、足疗店这些地方做些事情。我们这些人都是培训的,条件还算不错,所以能很快上手。但是有时也不那么顺利,西安巫界的能人很多,识别出来我们,也捣过乱,给我们很大损失。好在他们不团结,所以成不了什么大事,没有伤到什么元气。

    靳阳想:“好像是你们捣乱,这些能人制止你们吧?”

    “你认识的秦二世已经很厉害了,但双拳难敌四手,就他们两个人也抵不过我们。有一次我去上班,碰到了邻村的人,他当然已经不认识我了,居然说起了我丈夫,知道了他跑到跟着人做起了金融生意。以前以为金融就是高学历的人才能干的事情,没想到他这种初中文化的人也能干。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要去找他,见他一面,也没想对他怎样,毕竟我认命了,几年不见,有时也还挺想念刚开始结婚的日子的,这辈子也就那段时间还有一点点幸福。当时秦二世逼得紧,我暴露了,所以必须走,就申请莫鹿夫人去。莫鹿夫人说也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因为她当初的老公也去了那边。于是他就帮我挡住秦二世,我就来了。夫人怕我小地方的人,在应付不过来,紧接着就派老板娘也跑了过来,先让我们打探消息。老板娘以前跟她男人经常出来谈生意,见多识广,或许能带带我。

    靳阳想:“原来秦二世在西安碰到的是小梅。不过她们都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辈,考虑问题的周全性却很让人敬服。

    “来了之后,我能感觉到的气象不同于西北,所以不敢贸然行事。开始只是打探,后来发现的场所也很多。于是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我们应聘了这边的工作……

    “我们以前在山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习惯了,所以就避在佘山。开始我在漕宝路上工作,本来以为这边的男人会礼貌些,但是发现野蛮的人还是很多,经常粗暴地对我们。我认命,我希望他们也认命,是他们逼我们的,所以迫不得已偶尔会狠一点,让他们吃点苦头。

    靳阳心想“认命”原来还有这种理论,就问:当时你就把那些人整疯吗?

    “不会的,那样太明显,我们只是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连续几个月害怕就行了。

    “那新闻里那些疯了的人是怎么回事?”

    “后来我们在佘山的一次活动中认识了青黄二蛇怪,他们和莫鹿夫人是同一渊源,都是巫蛊一脉,只是莫鹿夫人是渊源的正宗,手中持有紫色玉兔佩符,各种毒物无不精通,还能借佩符来控制毒物,而青黄二蛇只继承了蛇形,蛇毒。老板娘和他们二人攀上了关系,狼狈为奸。但实际上,青黄二蛇是为了趁机会攀上关系,夺取莫鹿夫人的佩符。”

    靳阳想:“原来巫蛊也还分正宗不正宗。刚才青黄二蛇和小梅斗法,可能就是因为佩符的事情,想乘人之危,在上官熹正他们用天火阵而未进入的间隙时间里,夺取佩符,只是对方没想到小梅并没有佩符。”

    小梅继续说道:“青黄二蛇和金融界的人来往很多,他们带我们在扩大了活动范围,从松江一直到了徐汇,后来静安黄埔也有我们的人。两条蛇告诉我们,嘉定、宝山、浦东那些地方是上官熹正和扎玛的地盘,正气太盛,不敢去惹。但就其他区也够了,我们搞残了很多去逛夜店按摩店的金融人。”

    “啊……”靳阳惊讶地问,“刚才不是还只是吓唬吗?后来为什么一定要搞残?而且为什么专门杀搞金融的?”

    “搞金融的本来就该死。”小梅淡淡地说道,而眼里满是怨恨,继续说道:“当然里面也有好的,但是他们大多数都是坏蛋。普通人辛辛苦苦挣钱,而他们却拿着别人生产用的钱,去做投资,转手就能赚很多钱,赚钱后只知道享受,留给多少人痛苦。慢慢地,我不仅恨生意人,也恨金融人。所以我们叫他们生死不能。”

    靳阳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怎么用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