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撇撇嘴说：“在店里我伺候的都是混金融圈的人，这些人可能在生活中憋坏了，一到我们的床上，什么都说，接触的多了，听得多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十有八九做的都是扒人家皮的事情，他们自己也愧疚呢。这其中也有青黄二蛇的份儿，这两条蛇用巫术多次迷惑交易所和证监会的监管人员，投机舞弊，干了很多缺德事，但是滑溜得很，每次都抓不住。
“大部分搞金融的，拿上钱去做投资，优化社会资源配置，也不能说是不好。”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但有几个是这样做的？大多数不过是投机取巧，想躺着赚钱。有几个会主动投资实业？凭什么搞金融的他们在那里操作几下，就几十万上下，甚至几个亿，而我们却累死累活地赚钱那么辛苦？”
“你接触那么多搞金融的，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做呢？”
“搞金融的都坏，可能是极端了点，有的时候我在想，我要是个健康的正常人，可能会去跟他们炒股买基金什么的，赚俩钱。可是像我人不人鬼不鬼的，用那些钱干什么？”
靳阳心想这女人真是又极端，还又有难得的通达。然后问：“你找到你丈夫了吗？”
小梅苦笑了一声，说：“我后来找到了，我以为会找很长时间呢，没想到在有天晚上我去公司楼下的‘全家’市里面买东西，碰到了他。有个女人挽着他的手，两人嘻嘻哈哈的，我就听着，那个女人不断地跟他撒娇，他就忍让着。他从来没有这样对我。然后我就跟着他们，找了个机会站在他们对面，我看着他们，满以为他会认出我来。没想到他看了我一眼，就像陌生人一样，然后两个人从我身旁走过。我当时想或许他已经找到适合自己的人了。以前是我没能拿住男人的心，念在我这么多年做的恶，还有他也算是好好对一个女人，就这样算了。我认命，或许是我的问题。”
靳阳心想：“就是这样嘛，得饶人处且饶人，能这样宽宏大量，忍辱饶人，也说明她不是坏人。”
小梅说：“没想到又过了几天，我在按摩店看到了他，实在没想到他还在外面找女人，哼…还让我碰到了。孽缘就这样的……我是认命的人，我希望他也认命，我饶了他，他却不让我饶。他死前我告诉了他我是谁，他还不信。”
靳阳心里复杂难受，问道：“是你把他弄死的？”
“不是我直接下手的，是老板娘。那次还有老板娘的丈夫，他妈的两个人一起出来寻欢作乐。他们正好点了我和老板娘，说是很像“故人”，想玩儿“4”。哼，他们还知道“故人”，来几天就拽词儿。”
靳阳想起她这是第一次用“他妈的”骂人，知道对自己的丈夫失望至极，厌恶至极。
“我们知道他们无耻，没想到他们这么无耻…”
“于是你把他们吓死了？”
“怎么可能让他们死掉就算了？我们两个逐渐地吓唬他们，直到他们精神错乱，就让他们这样，他们已经彻底废了，癫狂一个礼拜就会死掉，到时身败名裂，我们也不用亲自处死他们。”
靳阳暗暗心惊，想：“她们也是狠毒。想想自己也做过亏心事，是不是该这样死呢。”
“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样好的人，已经不多了。”小梅好像看透了靳阳的想法，这样说道。
被人说透，靳阳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但心中正义心起，不满于她们的滥杀，尤其是用那种邪恶手段的滥杀。于是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是一个贪财好色的人，也是时刻走在犯罪边缘的人。
“哼…那是你自己想的，因为你自己道德标准高，所以一点错误都认为自己错的厉害，你想多了。大家都有犯错。你不孤单。”
“咱们就见过一面，你怎么知道的？”
靳阳感到所在的步梯安全出口这里越来越闷热。知道热气通过门缝穿了进来，快攻到了这里。
“看眼神，看内心，感应身体中的能量。一般都能看透一个人的好坏。也奇怪了，你也有点巫灵基础，难道感应不出来吗？”
这个又点中了靳阳的内心，觉得自己之前的训练都是白费了。同时诧异于她的理解力，未受过正规教育，乡野村妇，仅受训过一年巫术就那么厉害，然后仅凭跟男人床上的聊天就获取了这么多知识，并且知道里面的潜规则，若是和大多数女人一样从小上学，那应该也是一个学霸级的女孩儿，或许能在一家好公司任职，或者好学校当老师，或者当一个公务员，而不是今天的样子。
“你知道那两个人都干了些什么吗？”小梅问道。“他们做众筹，私募基金，还没投资理财什么的，就跑路了，后来贿赂了上面，帮他们压了下来。”
见靳阳惊讶和不信的表情，她心里委屈，又解释说：“这是他们那天晚上说的，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在我们面前卖弄他们怎么样贿赂官员，怎么样骗钱跑路，怎样投机倒把，完全当我们不存在，说话的语气和当年去我家吃饭时他们的聊天特别像。我们最后气不过，把他们搞疯掉了。也是那一次，两个人的疯癫，才引来了穆灵。后来又引来了上官熹正。”
“这件事情让莫鹿夫人很生气，她的丈夫还没找到，已经打草惊蛇，让本地的巫灵来插手管这个事情了。”
“为了稳定一下的局面，也为了尽快找到莫鹿夫人的丈夫，莫鹿夫人也亲自来了。她想和穆灵讲和，但现穆灵根本不配。他的地界上，有青黄二蛇闹腾，他却不管，那只能说明他和青黄二蛇有勾结。他们跟我们斗，那不是因为正义，而是因为帮青黄二蛇抢夫人的佩符。抢上之后，要搞研究，模仿着用科学的方式做一个佩符，再还给青黄二蛇。”
靳阳心中一凛，突然想到：“那天自己在佘山被穆灵赶走，然后在赛车场池塘边上陷入坑中，难道也是被他们设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