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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八章跟踪追击5

    她很真爽地说,“以我对黎明明的了解,要是从前,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其它的选择了。”

    喜福担忧地说:“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他的骨子里是那样的人,相信他还是个面里含笑,暗里藏刀,阳奉阴违的小人。”

    她接口道:“应该不会吧,难道他不想要我了吗?”

    喜福直白地说,“姑娘,像他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私利,他极有可能不去冒险救人。不是我打击你,他完全可以不考虑你,越南的女人这么多,他完全可以舍弃你而另娶一个。”

    她有点沉不住气地说:“他已经写下了叛国的誓言,就像观音菩萨怕唐僧管不了孙悟空,给他造了一个紧箍咒。日记本还在你手里,谅他如同有了紧箍咒,如同有尚方宝剑在手,他敢不老实吗?他敢不去做吗?”

    喜福反驳道,“他当然敢。日记本在我这里没错,不过没有什么用的。他完全可以诡辩说为了逃命,是糊弄中国人的。”

    她果断地说:“你们不是警告他,如果不去做,就会杀了他全家吗?这是他致命的杀手锏。所以,就凭这一点,他应该没有什么退路可走了。”

    “但愿吧。”喜福用很小的声音回答。

    趁他们在对话,江怡然已经对她作出了周到的安排,“姑娘,我想好了,先把你送到中国去。如果他暗中放走了高志强,没有暴露目标,你马上回来和他团聚、结婚。如果他暴露了目标,反正他很快就会来中国,到时你们直接在中国结婚,你看可以吗?”

    没想到她想得更周全,“我暂时不去中国。我感觉还是应该回到家里去,吕营长是个像狐狸一样狡黠的人,万一他派人到我家打听我的虚实,看不到我,又看我爸爸好好的,黎明明不就危险了吗?”

    听了她的话,确实感觉很有道理,江怡然经过深思熟虑后说,“既然你们是中国人,我对你是放心的,对你爸爸也是放心的,你放心地走吧,如果有机会,把你这次遇到的情况跟你爸爸说说。”

    她冷静地想了想,忽然说出了非常冷静的话,“不行,不行,看来我不能回去,万一黎明明知道我回去了,他完全有不再去救人的可能。”

    江怡然担忧地说:“是呀,确实矛盾重重。如果黎明明知道你回去了,他干啥还要去冒险救人呢。但是,如果你不回去,万一吕营长派人去你家探虚实,你事先没有和爸爸穿通好,他应付得了吗?”

    她眼珠一转,聪明地说,“我马上修书一封给爸爸,知道我在救一名中国兄弟,他一定会好好配合我的。因为我爸爸说过,他迟早要回中国的,他说他的根在中国。既然他想回中国,总要带点‘礼物’回去吧,而最好的‘礼物’就是救出高志强,这一点他应该比我还清楚。”

    江怡然敬佩地说:“好,你考虑得很周全,就按你说的办。你赶快写一封家书寄回去。”

    她掏出身上的笔和纸,很快就写好了,“怡然哥哥,你过过目,看写得如何。”

    江怡然知道她的意思,以其说是叫别人过过目,还不如说是消除对方对自己的嫌疑。自从认识她的那一刻起,江怡然就看出了她绝对是一个好人。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交流观察,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眼光,于是,他大手一挥,幽默地说:“不必看了。你是大学生,我是一个高中生,我怎么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呢。”

    她感激地说,“谢谢江哥哥相信我。”

    “你既然不回家,想到那里去躲躲呢?”

    她似乎来了精神,精神抖擞地说,“江哥哥,我不躲了,直接参加你的救人行动吧。”

    江怡然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救人行动呢?”

    她嘿嘿一笑,“虽然你们表面上相信黎明明会去救人,但心底里你们肯定还有一套救人的方案,绝对不会这么被动地等黎明明会去救人。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们肯定很快会在他们押送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监视黎明明的一举一动。如果他真的把人救下来了,你们就按兵不动,万一他在戏弄你们,你们就会在半路上突然杀出个程咬金,直接把人救走,并把黎明明干掉,对吧。”

    既然视她为自己人,就没有必要提防她,江怡然也嘿嘿一笑,“你好聪明,看起来继承了爸爸的聪明才智。不过,你不能参加我们的行动,因为他们对你太熟悉了,你很容易暴露目标。”

    她力争道,“平时我藏起来,行动时我可以蒙面,不碍事的。毕竟我在那军营里呆了几天,对周围的环境比较熟悉,所谓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还是让我去吧。”

    江怡然坚定地说:“为了你的安全,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先去中国避避,如果去,你马上可以走,和你一起走的另外还有三个女人。要么你自己自由安排,反正不会让你参加我们的行动。”

    她思考了一会儿,“既然这样,我还是先回趟家吧,然后躲在我爸爸的朋友家里,我爸爸有很多的密友,万一爸爸对付不了吕营长,我可以站出来给他周旋。江班长,你看如何。”

    江怡然爽快地说:“你做事比针还细,我不必担心,你去吧,尽量小心点。为了便于联系,你能把你家的详细地址告诉我吗?”

    她豪爽地掏出纸和笔写了起来,“地址和家里的电话都写在上面了。不过,尽量不要给我家打电话,预防有人窃听。”

    她走后,喜福不解地问:“班长,你真的相信她的话吗?”

    “以我的眼光判断,她应该是值得信赖的人。有一个办法可以马上验证她是好人还是有阴谋诡计的人,等我们进城后马上给她家打个电话,如果她的电话号码是真的,说明她真的是好人,如果她虚报了电话号码,最起码可以说明她值得我们怀疑。”

    喜福着急地说,“班长,不要打电话了,我跟踪她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不必了,由她去吧。像她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会提防我们会不会进行跟踪,万一被她发现我们跟踪多不好呀。再说,时间紧迫,我们哪有精力去跟踪她呢。我们只要死死地盯住黎明明,什么情况都会知道。”

    “班长,黎明明真的会去救人吗?”

    “这个问题目前确实说不准,所以我们要在路途中监视他,如果他不动,那么只有靠我们自己行动了。”

    喜福担忧地说:“我们才俩个人,又没有交通工具,如果那一天忽然发现他直接把高班长押走,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班长被车拉走,我们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你说的没错,这个确实是个问题,等我们去了高平,直接去找金老板商量,看怎么办。”

    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茫茫的山凹里,喜福催促道,“班长,那我们走吧,要不要跟在黎明明等人的背后。”

    江怡然一挥手,“走,有人给我们引路,干啥不跟呢,相信黎明明还没有走远。”

    江怡然说的不错。黎明明离开喜福、江怡然、游菜花后,一路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原来烤东西吃的地方。看到他们一个个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他大喝一声:“你们这些愚蠢的猪,还睡得这么死,就不怕中国特工给你们一梭子吗。快起来,我们回家。”

    他们从梦中惊醒后滚了起来,一个油嘴滑舌的矮胖子同他开起了玩笑:“黎排长,去了这么久,快活够了吧。”

    他淫荡的话,说得他们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黎明明被他们笑得满脸通红,诡辩道:“我和嫂子是去谈工作的,怎么可能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们一个个都是傻人,在傻笑。”

    他们笑得更欢了,口水就像黄河溃坝,滔滔而出。毕竟矮胖子是三十多岁的过来人,又是黎明明的长辈,胆子比较大,继续追问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瞧你脸红得像水蜜桃,衣服上的泥巴都还没有脱落,一定在地板上扭滚、缠绵了很久,不做那个事才见鬼呢。快说,金屋藏娇把嫂子藏到那里去了。”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才反应过来没看到嫂子,他们太想看看嫂子被他搞得怎么样了,他们的心目中,嫂子肯定衣冠不整,头女乱了,一身的泥土,一脸倦容。因而有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排长,既然要走了,快叫嫂子出来吧。”

    黎明明快速地扫了大家一眼,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热闹罢了,因而眼睛一瞪说:“嫂子去执行另一件重大的事,我先送他走了。这个事是严格保密的,有谁敢议论这件事,我剥他的皮。”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感到事发突然时,黎明明点名道姓地说:“矮胖子,平时爱开玩笑是可以的,但是,这次我要警告你,嘴巴给我封紧一点,所谓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如果你再口无遮拦地乱说,别怪你是我长辈,我六亲不认。”

    矮胖子低下了头,“排长,我这个人很有个性,要我说话时,我的嘴巴像机关枪停不下来的。但是,如果不要我说话,你们就是用钢钎也撬不开我的嘴。不过有一点我想问清楚,万一吕营长问说嫂子去那儿了,我们该怎么回答呢?”

    他的话得到了其它五个人的共鸣,所以纷纷说:“是呀,排长,万一吕营长问说嫂子去那儿了,我们该怎么回答呢?”

    为了树立个人威信,他把他们骂了个狗血喷头:“我看你们不是吃的饭,而是吃的屎,不是脑瘫,就是残疾人。你们不想想看,嫂子有公事才先走一步,又不是去投奔中国大陆。我回去肯定要向吕营长汇报的,他怎么可能会问你们嫂子去哪里了呢。只是因为事关重大,才叫你们要绝对保密,你们听到没有。”

    他们被骂得低下了头,异口同声地回答:“听到了。”

    “听到了还站在那里干嘛,开步回家呀。”他像大人训小孩子一样咆哮道。

    听排长说话像吃了火药,知道他肯定心情不好,大家迈开了步,默默地向前走去。

    看他们低着头,死气沉沉的样子,他吼叫:“大家给我抬起头,昂着胸阔步前进,天黑之前要赶回军营。”

    毕竟他们是一支王牌军手下的人,身体素质还是过硬的。二十多公里的里程,竟然一口气跑到底,天黑时分,他们回到了部队。

    吃过饭洗完澡,约晚上十点多钟,吕营长在二楼单独召见了黎明明。那时候,营长坐在自己卧室的办公室里,身体靠在靠背椅子上,双腿架在办公桌上,一边用竹签剔除牙缝里的肉丝。见他进来劈头就问:“怎么没有看到游美女回来呢?”

    黎明明上前几步,装着伤心的样子附耳说:“她爸爸忽然生了大病,得知后她哇哇大哭,根本不听我的劝告,哭得眼睛肿成了桃子,叫我替她请假一段时间。”

    吕营长马上露出了笑口,洁白的牙齿,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发光。“美人胚子请假,没问题。打仗是男人的事,女人在部队只是起到活跃气氛,鼓舞士气的作用,没有她,我们照样吃饭打仗。她爸爸是有影响的人物,改天有时间我们到她家看看,看看老爷子,老首长。”

    听说改天要去她家看看,把黎明明吓坏了。如果让吕营长去了,极有可能会露出破绽,黎明明马上机智地提醒说:“目前还去不了,听说她爸爸要去河内治病,上了年纪的人,也许一病就卧床不起,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吕营长有点失落地说:“噢,是这样,既然如此,那等她回来了我们再去,反正有礼不在迟。”

    为了把让人提心吊胆的事绕开,黎明明聪明地说:“去看老爷子是肯定要的,不过我认为还是把我们目前最艰巨的任务完成之后去更好。”

    吕营长显然被他提到的目前最艰巨的任务所触动,逐向他一奴嘴说:“快把门关上,我有要事的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