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章特工的秘密
阿娇脸色的巨大变化,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看你紧张的样子,你一定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为了自己和江怡然的安全,阿娇不想回答她,于是赶快把话题岔开,“都是懵懵懂懂的少年郎,干柴与烈火燃烧起来是正常的。问题是,既然知道他是中国人,干吗要嫁给他呢?”
“因为我爱他。”她说得很自然、直白。
“你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吗?他爱你吗?”
“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不过他爱我是肯定的。我们曾经山盟海誓,我非他不嫁,他非我不娶。”
阿娇打断她的话:“那就好,能这样山盟海誓,有情人终成眷恋。以我对中国人的了解,你尽管放心,总有一天他肯定会回来看你。”
她露出坚信的神色,“我也这样认为。”
看着她微微凸起来的肚子,阿娇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以身相许,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知道。他说他是一个药王的儿子,家在云南那边,这次到越南来就是过来采一种比黄金还贵的中药,吃了这中药,不孕不育的男女们就可以像母猪一样一胎生好几个孩子。”
阿娇知道,江怡然是她的救命恩人,爱她是肯定的,等事情办好了一定会回来带她走。但说是到这里采一种吃了能生几个孩子的中药是和她说笑的,阿娇想笑但不敢笑出来。忽然想起她刚刚说过的有一伙越南民兵顺着血迹找上门来,逐追问道:“你刚才说,那一次刚把男人救回家,有一伙越南民兵顺着血迹找上门来,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闻到了什么火药味呢?”
她回想了一段时间,“记得那伙越南民兵中,有一个民兵队长一上来就气势汹汹的指着我爸爸说,有一个中国特工往你这个方向跑了,看到没有。我爸爸回答没有呀。民兵队长指着地下的血说,这血是怎么回事。我爸爸回答说狗血。事情就这么巧,刚刚和狼打架受伤流血的狗刚好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狗走过之处,还能看到少许的血迹。他们看到狗腿流下的血,丢下一句话:如果看到有可疑人到来,马上到村里报告。如果被我们查到私藏敌人,我会把你全家杀掉。说完,一扬手他们走了。”
“你看他像中国人吗,是中国特工吗?”
她很坚决地说:“不知道。我不需要知道他是那里人,也不要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只要他真心对我好就行。”
“要是他真是中国人,是一个中国特工,你会不会到村里去报告呀。”
“我家离高平四十多公里,而离中国边界才三十多公里,按说我们要划给中国政府管。我是一个山民,平时只管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政治问题我们从来不关心。老实说,我不知道越南当局的的领导人是谁,却知道中国的领导人是毛爷爷和邓爷爷。管他是不是中国特工,跟我们这些老百姓没有什么关系,要我到村里去报告,我才没吃那么饱。”接着她又说:“我们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嫁到中国去,中国成了我们的第二故乡,我坚信,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阿娇听到她信誓旦旦,逐问道,“菊姐,你怎么忽然这么有信心起来了,凭什么这么相信他。”
她往爸爸手上的匕首一指,又盯着阿娇的脸蛋,“我看清楚了,他也有一把匕首,和你的一模一样,我敢肯定,你们都是军人。”
阿娇打断她的话:“菊姐,凭两把一模一样的匕首,就判断我们是军人,未免有点太武断了吧。”
她的意志更加坚定地说:“军人有一种高昂特殊的气质,不是军人想装却装不了,是军人想摔却摔不掉。我虽然很少出门,眼睛却和爸爸的一样犀利,以我的眼力,判断还会错吗?”
阿娇暗想,既然她是好人,眼睛这么犀利,判断这么准确,再隐瞒她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于是直爽地回答:“好眼力。”
她接口说:“姑娘,我不但知道你是一个军人,还知道你和他一样都是中国人,是一个中国特工对不对。”
阿娇真的太佩服她的眼力了,同时又很好奇,她怎么知道自己是一个中国特工呢?“菊姐,我的气质像一个军人我不敢否定,但你从那里看出来我和他一样都是中国人,是一个中国特工呢?”
“其实,不瞒你说,我早知道他是中国特工,是一个很正派的男子汉,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失身于他。既然他袖子上的‘七字形’补丁是你给他缝的,你又不承认是他的家属,那么,你不是中国特工又会是什么呢?”
“菊姐,你这样分析大错特错。如果他那一天又被狼咬伤了,而且也被一个老爷爷救回家了,他家的姑娘给他缝了衣服,照你的说法她也是中国特工吗?”
“姑娘,我不想和你兜圈子了,通过这么久的对话和接触,你知道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
阿娇接口地肯定,“知道,知道,你绝对是一个好人。”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一句。既然知道我是好人,能告诉我你给他缝衣服的男人的真实姓名吗?”
阿娇此时真的骑虎难下,如果不告诉她,不但抽了自己的嘴巴,说不定她早就知道了他是谁,是在考验自己。如果告诉她了,会不会对江怡然和自己不利呢?就在她很难决策的时候,忽然看到对方怀着孩子的肚子。直觉告诉她,江怡然是个好男人,绝对不是一个乱来的人。既然他敢和她山盟海誓,他肯定把真实姓名给她说了。于是,阿娇回答道:“你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所以特别需要得到你的验证。”
阿娇是个很聪明的人,听了她的话,知道对方早就知道江怡然的名字,只是不敢随便说出来而已。“菊姐,我知道你早知道他的名字了,只是不知道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所以想检验我是谁,是吗?”
她露出了似乎心中落下一块石头的神色,“既然你把中间那层纸捅破了,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了呢?”
“菊姐,你也不要提防我了,我也不要提防你了。这样吧,我说出第一个姓,你说出第二个字,我再说出第三个字,行吗?”阿娇看到,她爸爸拿着猎枪出去了,不用说,他主动出去巡逻。
“姑娘,你好聪明。我先说了,他叫‘江怡’”
“然”,阿娇接口而出,同时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也把她紧紧地抱住。“姑娘,原认为你是越南特工打进来的,现在好了,我放心了。”
阿娇拉着她的手,“菊姐,早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替江怡然谢谢你。对了,江哥被狼伤得怎么样了。”
“其实没什么事,他的大腿只被狼的牙齿刮破一层皮而已。在我家祖传药方的医治下,很快就康复了。”
“你不是说伤得很重,大腿快要断了吗?”
“刚和你接触,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了观察你的眼神变化,我故意这么说的。听了我的话,果然看到你很紧张的样子,当时,我就知道你和江哥是一伙的,都是好人。”
“菊姐,你很聪明,不经意间就考验了我,警惕性也挺高的。”
她打断她的话,“姑娘,对不起。现在的中越关系这么紧张,为了江哥的安全,我不得不要多一个心眼。”
“菊姐,你做得非常好。他走的时候你有没有问他去那里。”
“江哥被狼伤到后,原以为狼的牙齿很毒,虽然只刮破一层皮,也会引起皮肤的发炎,甚至感染到全身,想不到他的身体素质很好,随便敷了我爸精心调配的祖传药方后没几天的药就好了。他的脚伤好了之后就对我说,他要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事,等完成任务之后,一定会带我回中国完婚。”
“他走的时候知道你怀孕了吗?”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没有问他要去那里吗?”
“没有。男人的事我不想过问,再说,我问了他也不一定告诉我。不过,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去那里,但我知道,他肯定去干一件很危险的事。”
“菊姐,怪不得江哥喜欢你,原来你这么贤惠,这么通情达理,这么的善解人意,还这么聪明。”
她的脸霎时红了,“我那里有这么优秀,都是被你吹出来的。”“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为什么这么久了不来看我。”
“菊姐,自从上次和他分别至今有一个多月了,我们也不知道他的情况。所以,我这次进山就想打听打听他的情况。”
“这么说,这周围还有人?他们在那里,快叫他们进来住,外面狼多,很危险。”
“还有一个人,由于天黑了,我们各走各的走丢了。”
她爸爸提着猎枪走了进来说:“姑娘,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去找找看。”
“大伯,别找了,他是大男人,没事的。再说,他还在后面那个山坡上,还远着呢。”
“姑娘,你不用担心。反正我要出去把那头死野猪拿回来,顺便在周围看看、转转,能碰上他最好,碰不上他就没办法了。我走了。”说完走出了门。
“那好,谢谢你了。今天确实有点累了,我想早点休息。”阿娇对着他的背影说。
“好吧,你自己随便洗一下,房间就在隔壁那间,晚上有什么事敲敲墙我能听得到。”她回答道。
“菊姐,不早了,你还不睡吗?”
“你先睡吧。我要等爸爸回来才能躺下,这已经使我养成了习惯,看不到爸爸回来,我是睡不着的。”
由于阿娇烤的野猪肉太香,香味随风而飘飘得太远,致使在非常的远的喜福和黎树花都闻到了。他们都感到有情况,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偷偷地向那个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