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些人告诉我,说我老公真的在外面赚了大钱,不过来的钱不干净,是靠走私毒品得来的,说他刚回到县城,就被黑社会的一伙人追杀,最后被砍死在一个很深的小巷子里。我问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他时,他们说,这就是社会上常说的叫黑吃黑。他们还给我带来了老公的遗物,一块手表和一些散钱。”
喜福忍不住地打抱不平,“这些人怎么这么清楚你老公的情况呢?莫非他们就是杀人凶手,他们为了掩盖事实,故意贼喊捉贼,嫁祸于人。”
“就此事,我也疑惑地质问他们,说一定是他们杀的,但他坚决否定。由于他们早就沉沦于我的美色,因此设计把我骗出来。真是红颜祸水,为什么自己要长得这么漂亮呢?如今,除俩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外,什么亲人都没了。”说完,嚎哭起来。
江怡然劝道:“骗你的四个人已经被杀了,你老公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还不一定,也许他们也是骗你的。有钱不一定是好事,比如这次,要不是你家有钱,后面的事什么都不会发生,所以,不必为钱的事太过于伤心。如今,最重要的是尽快回家带孩子。老公如果真的是个毒品走私犯,死,也是罪有应得。”
“他去走私毒品,很有可能,因为早听说他在外面赚了钱,如果不是走私毒品,哪能这么快赚大钱。还有,怪不得前几天村里有人用异样、鄙视的眼神看我,原来真是老公犯了罪。如果真没了老公,我和孩子该怎么办呢?”
喜福关切地问:“你长得婀娜多姿,国色天香,怕没人要吗?”
江怡然给她开起了玩笑,“听出来没有,我们的喜福就喜欢你,如果你老公真的被判死刑,到时就找我们的喜福,反正他还没有找媳妇。他也是云南人,也是一位来自麻栗坡县一名哈尼族的帅哥,你看如何?”
她露出了喜色,看了喜福一眼说:“你真的是麻栗坡县哈尼族的吗?”
“是的,你真的太漂亮了,应该是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代佳人,是麻栗坡县人的骄傲,也是中国人的骄傲。”喜福终于说出了憋了好久的心里话。
听到他在夸自己,她的粉脸更绯红了,“我真有这么漂亮吗?从前,见过我的人都说我漂亮,但没有人像你夸得这么好。其实,要说漂亮,我有一位未出嫁的姐姐才真正像出水芙蓉、带雨梨花。你真的还没有找媳妇吗?”
“真的还没有。”如果喜福不喜欢她,一定会很婉转地回答说有了,如今回答说没有,喜欢她,不言而喻。
她低下头,喃喃地说:“如果我真成了孤家寡人,你愿意找我吗?”
其实,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喜福就从心里喜欢她,喜欢她杨柳般婀娜的身材,喜欢她瓜子般绯红的粉脸,喜欢她妩媚的双眼皮大眼睛,喜欢她洁白整齐的牙齿,喜欢她性感的红红嘴唇,喜欢她蕙质兰心的特有气质。但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得到她,如今她这么直接提出来,他真的不知所措了。
见他没有立即表态,急得在旁的江怡然直跺脚,催促道:“既然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快表个态呀。”
毕竟喜福也是有修养的男子,那能这么直接回答人家,他羞羞答答地说:“你长得如此国色天香,爱你的小伙子一定数不胜数,就怕我还在部队没有退伍回家,你就成了别人的新娘了。”
“不会的,只要你说一句要我,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我都会等你。”
他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银链子,“男女订亲,如果要根据我们哈尼族的风俗,那是很繁琐的,也是很麻烦的。今天,我们在这特别的环境里,就破例一次,我把这个祖传的银链子送给你,就算我们的定情信物,好吗?”
“不,我不要。”她突然蹲下身子哇哇大哭。
喜福把她扶起来,惊慌地说:“姑娘,对不起,我长得很丑,家里也很穷,是我配不上你。既然你看不上我,我把东西收回,这里也没有外人,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
她擦了擦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说:“我的情哥哥,你误解了。我很喜欢你,真想一生一世做你的好妻子,好老婆。然而,我已经成了人母,如今又是残花败柳之身,是我配不上你,你走吧。”
这时,喜福才知道不是她嫌弃自己,而是她有所顾虑。为了表示自己是认真和严肃的,他双脚跪地说:“苍天在上,我愿意向你求婚,让你终生做我的妻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如果我做不到,天打雷……”
她快速地伸出了手,把他的嘴堵住。破口一笑:“谁要你发誓、诅咒自己的。我只是想考考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他抓住她的玉手,吻了吻她嫩如笋,细如葱的玉手说:“我是一个很认真、很负责任的一个人,决不好随便信口开河向人承诺什么的。我还是一个堂堂的军人,军人的天职,说一不二,军中无戏言。”
让他吻够了后,她抽回了手,取下了手腕上的玛瑙手镯,“谢谢你看得起我,我这个玛瑙手镯也是祖传的送给你,等到那一天我们花好月圆时,再相互换回来。”说完把头靠了过去。
江怡然看他们卿卿我我地交换定情物,知趣地退出了洞口。
喜福把揽在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真美,美得像天上高不可攀的星星。”
她慢慢地抬起头,用妩媚的眼神看着他,湿漉漉性感的嘴唇等着他,“星星有时和萤火虫看起来差不多,星星虽美却遥不可及,我不喜欢,只有萤火虫才能和你在一起,此时我就是你身边的萤火虫。”
“你好调皮,妩媚。”说完,对准她的嘴吻了上去。她像小鸟依偎,张开嘴迎了上去。
她咬住了他的唇,就像久旱逢甘露。他咬住了她的唇,就像有一股清泉流入自己的心扉。他们搂抱在一起,纠缠在一起。他慢慢地剥去她上衣、裙子、内裤,她闭上眼睛快乐地呻吟:哥哥,不要、不要……
天上的太阳被云层遮挡,森林里的动物全部不叫了,空中的风儿突然也停了,洞里的滴水清晰地:叮当、叮当、叮当地响。
时间总是在最幸福的时刻中过得最快,一段时间后,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的好夫君,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喜福,村里只有我无牵无挂是孤儿,很容易找到。嘻嘻,你都成了我的老婆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怪不好意思的。”
“我叫花花,父母亲为了还债,要了姨妈一笔的彩礼,十四岁那年和大我整整二十岁的表哥结了婚,婚后才知道,表哥有男科病,可怜真是一朵鲜花插在臭狗屎上。他喜欢喝酒,酒喝多了就打人,有时连不懂事的小孩子也打。”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
“我们还有点事要去完成,这里有很多吃的,你在这个洞里等一段时间可以吗?”喜福一边说,一边拿出装有很多食品的挎包。
“不,如今我是你的人了,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你去哪,我也去哪。”她抱住他的脖子,撒着娇说。
“谁不想和亲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呢?可是,我们总不能每时每刻都缠绵在一起,总要去做一点该做的事,你说对吗?我们去找一个失踪的人,带着你不方便,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接你,行吗?”
她松开了手,依依不舍地说:“那好吧,快点回来接我,我在这里等你们。我爱你,我想你。”
喜福拿出一把非常精致漂亮,口径为7.65mm的进口脖朗宁手枪,打开了保险,“这支枪是越南一个很好的朋友送给我的,他说他在美国做生意时花了十万美金,从一个征战几十年的将军手中买下的,可以说是极其珍贵。情妹妹,枪留着你防身用,保险给你打开了,遇到危险时,只要对准目标扣下扳机就行。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枪,因为枪声一响,很可能会引来周围的敌人。”
“我用不着,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
“我还有一把,够了。我走了,请多多保重。”
“一路平安,快去快回。”她含泪地挥手说。
他走了几步又倒了回去,说:“刚才忘了把尸体处理掉,你会害怕的。”说完,走到尸体旁,把尸体背走了。
等在洞外的江怡然见他匆匆出来,取笑道:“看你一脸像纸一样刷白,有哪么辛苦吗?脚会不会软,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再走呀。”
喜福在部队时,大家都叫他铁嘴,他不单武艺高强,还特别能言善辩,常常妙语连珠。他转守为攻地说:“班长,看来你也偷吃过禁果的人,要不然你怎么这么知道男女间的关系。我的脸会刷白吗,我都感觉脸在火辣辣地烧,应该是红彤彤的吧。”
江怡然哈哈一笑:“被我说中了,脸当然火辣辣在烧,红彤彤的,那是不好意思嘛。老实说,感觉如何。”
“感觉就像喝醉了酒,虚无缥缈。班长,听说她还有一位未出嫁的姐姐才真正的美,像出水芙蓉、带雨梨花。回部队后叫她给你介绍要吗?”
“真的还有比她更漂亮的吗?好呀,吕布与貂蝉,英雄配美女,那才是真正才子佳人的绝配。”
喜福眉飞色舞地说:“班长,到时岂不是要叫你姨丈了。”
江怡然泄气地说:“你想得美,我们一个臭当兵的,谁知道她看得起我吗?”
“我知道我们哈尼族人的性格,我们的姑娘喜欢英俊、潇洒的男人,特别喜欢当兵的。你长得这么英俊、威武,又带有‘长’,所以她一定会很爱你的。”
“班长,组长,放屁不响,这个‘长’有什么屁用。”
喜福很乐观地说:“不会的,等我们回到了国家,我们一定会加官进爵的。到时,你弄个排长当当,我也弄个班长干干。”
“我可没有想这么多,你别忘了,我们是俘虏兵,不是英雄,只要不追究我们的责任就阿弥陀佛了。”
喜福还想说些什么,被江怡然止住。“好了,不说这么多了,作为军人,我们生为国家的人,死为国家的鬼,我们做事只要对得起良心就行。一天时间又快过去了,我们走吧。”
“班长,我们现在要去哪儿?找这么久了都没有结果,高原松竹是不是被抓走了,我们要不要回去和高班碰个头,商量商量该怎么办。”
江怡然乐观地说:“好吧,掉头回去到曾经约定的地方,说不定高班长找到他了。”
他们刚刚掉头走到一个四岔路口,走在前面的江怡然忽然后退几步,压着喜福的身子说:“快躲起来,前面有人的脚步声。”
听到有人,喜福迅速地拔出了枪,打开保险,十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