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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深仇大恨

    临行前,江怡然命令:“喜福,快把战场打扫一遍,决不留下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把尸体埋了,覆土上面盖些腐木、枯叶之类的。”

    走在路上,喜福关切地问:“他还好吧,你们没有虐待他吧。”

    他吱吱唔唔地回答:“我没有,但是至于他们又没有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们是怎么抓住他的。”

    “她越过边界跑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就顺便带她过来了。”

    “你们要带他去哪里?”

    “我们对她随便审了审,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边民,正准备放她回去。”

    喜福越听越不对劲,预感抓住的人不是高原松竹,疑惑地问:“抓住的人大概有几岁,是男还是女。”

    “当然是女的,男的抓来干吗。据她说才十八岁,不过别看她年纪小,她说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虽然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但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十分的漂亮、妖艳。”

    喜福踢了他屁股一脚,“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家伙,肯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该当何罪!”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颤抖着身子,求饶说:“我有错,但我们只对她有性侵犯,其它的真没有干。”

    喜福用十指戳着他的额头说:“还不认罪,有罪就是有罪,怎么说成是错呢。如果我性侵犯你的家人,你有什么想法呢?”

    “我有罪,罪该万死,你杀了我吧。”他连连磕头。

    “屁话!事情都发生了,杀你有什么用呢,她的伤害是永远的。再说,我们说过不杀你,怎能出尔反尔。”喜福眼眸一冷回答道。

    江怡然插着说:“我有一位战友在这里失踪了,有听说过这件事吗?”

    他摇摇头。

    走过一段曲曲折折的小路,仍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江怡然焦急地问:“快到了吗?”

    “下了那个坡就到了。”他往前面那个山坡指了指。

    “你们干吗把她藏得这么深呢?”

    “那个山洞很好,有清新的泉水,有像天然的床和石凳子,适合人居住,我们想多留她一段时间。”他如实地说。

    说话间,洞很快就到了。他们还没有走进洞,那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被铁链铐住了脚,见有人来,吓得连连后退,惊恐的眼睛盯着他们。虽然看她行动能自如,但从那狭窄的脚镣看,只局限于洞内随便走走可以,下山或上山是万万不能的。

    喜福把她全身上下扫了个遍,暗相:真是红颜薄命呀。她有着袅袅娉娉、曲眉丰颊的魔鬼身材,瀑布般的一头黑发,‘飞流直下’地垂到她的屁股处。那瓜子形的粉脸,是那么的妩媚;弯弯的一双眉毛,那么修长;水汪汪的一对眼睛,那么明亮;她的皓齿明眸,让人爽心悦目。她身上的每一处“景点”,无不让人赞叹:真是个美人胚子,绝色佳人。

    洞里的光线和通风很好,但由于尿桶放在某处的角落里,一股屎尿的臭味让人一阵想吐的感觉。当一眼看到她盯着我们俩个陌生人时,喜福解开反绑在他手上的绳子,命令道:“还不赶快给她打开脚镣。”

    他上下左右活动活动了酸痛的手,惊叫道:“坏了,锁匙还在班长那里。”

    “班长在那里?”

    “被你们打死的,靠在西北方向那棵树干下的便是。”

    “喜福,你跑一趟,动作麻利点。”江怡然下达了命令。

    由于来回的路程不长,喜福很快就回来了。他上前抓住那人的衣襟,“叭!叭!”两个巴掌,说:“敢戏弄本官,该当何罪,他的身上那里有锁匙。”

    他狡辩道:“你傻呀,没有在他身上,可能在其他俩个人身上呀。”

    “叭!”再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还想耍我,我一个一个查过了,都没有。”

    可能是被打醒了,他翻了翻自己的四个口袋,惊讶地说:“对了,临走之前是我给她上的锁,锁匙忘了给班长。我不是故意要为难你,希望能见谅。”

    喜福瞪眼说:“还愣着干吗,快打开锁呀。”

    他给她打开了脚镣,“没事了,你可以回家了。”

    她蹲下身子揉了揉被脚镣套起的血泡,把我们扫了一遍,骂道:“你们这些骗子、色狼。已经被你们骗得晕头转向,无家可归了,你们还想干吗。”

    “姑娘,你是那里人,我们是来救你的。”江怡然关切地问。

    “你们这些猴子就会耍二面三刀的把戏,骗得我好惨。”她漠然地骂道。

    喜福指了指江怡然,“我俩是中国人,真的是来救你的。”

    她的眼睛忽然明亮了起来,“你俩真是中国人吗?怎么才能让我相信。”

    喜福知道她的意思,抢着说:“他们有四个人对吧,其中三个已经被我俩杀了,就在前面不远处,不信我可以带你过去看。”

    喜福的话,给了她极大的振奋,可以看到一丝喜悦的神色掠过她的粉脸,“不用看了,干吗还要跑到这么远去看呢。如果你们真是中国人,就把眼前这个十恶不赦的猴子杀了,不就得了。”

    江怡然解释道:“姑娘,很对不起,为了找到你被藏在那里,让他给我们带路,我们已经许下诺言不杀他。我们中国军队是一支仁义之师,是一支说话算话的部队,绝不能出尔反尔。所以,我们没办法杀他,请你见谅。”

    姑娘怒火地咕哝:“猴子可以随便杀中国人,而中国人不杀猴子,这是什么狗屁军队。”

    狐狸一样狡猾的敌人看到姑娘的眼睛内充满着一股杀气,知道再在这里呆下去,必然凶多吉少,于是向他俩辞行:“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走了。”

    怒火万丈的姑娘,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他们许下诺言不杀你,不等于我不能杀你,想溜,没那么容易,我要你血债要用血还。”

    敌人大惊失色地望着他们,求饶道:“快制住她,你们说过不杀我的。”

    喜福阴阴一笑,摊开双手说:“我们许下诺言不杀你,绝不会出尔反尔。但她是群众,又是第一受害人,她要杀你,我们就没有权利阻止她了。”

    狗急跳墙的敌人知道他们是帮不了自己了,此时唯有自己能救自己。突然,一个阴谋在他的脑袋形成:挟持她当人质,然后利用洞里复杂的地形逃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此时此刻,每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江怡然全神贯注地观察敌人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挟持人质,只要他有动作,第一时间内会收拾他。喜福想把自己的匕首传给她,让她一刀杀了他。姑娘早就怒火万丈了,她想让自己头上用来防身的,涂有巨毒的银发簪刺他一针,以便检验毒针的可行性。就在他转身闪到她的背后,想一把勒住她的脖子时,右手紧握银发簪的她,反手用力往后一刺,“噗!”的一声闷响,二十多公分长的银发簪深深地刺进他肚子。“哎哟!”一声惨叫,他后退了半步。她拔出银发簪的同时,左肘一击,打在他的肋骨上,“拍!拍!”的两声脆响,肋骨断了两根。“哎哟!”再次一声痛苦的呻吟,他后退了几步。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站稳身体,全身开始燥热,心跳特别的快,头也晕沉沉的,豆大的汗珠从身上冒出。他知道自己中了银针的毒,“臭婆娘,你的银发簪是从那捡来的,毒性这么大。”

    一直想知道这根祖传了二十几代的防身银发簪,到底有没有毒的姑娘,幸灾乐祸地说:“银发簪是祖传的呀,看你满头大汗的你怎么啦,难道身上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哆嗦得厉害,心里发慌,四肢酸痛,眼睛快看不见东西了,分明是中了什么巨毒,才会这么难受,快告诉我,这是什么毒。有带解药吗,我愿意出很多的钱买你的解药。”

    “听祖上说,这根银发簪曾经在绿色的孔雀胆里泡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有巨毒,听说从前都没用见过血。我一直对它感到很稀奇,希望有一天能验证它到底有没有毒,今日,不但见识了,还亲自杀了仇人,真解恨。哈哈。”

    “臭婆娘,我要杀了你。”他的声音已经很衰弱,没走几步,像飘带一样全身软了下去。只见他躺在那里抽蓄,全身乌紫,七孔来血。

    喜福上前一步说:“姑娘,现在该相信我们是中国人了吧。”

    她点点头说:“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用谢,救同胞们于水火之中,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喜福拱手说。

    “姑娘,你是那里人,被怎么抓来的。”

    “我是云南麻栗坡县一名哈尼族的,他们这些遇雷劈的骗子害得我好惨呀。”她泣不成声地说。

    江怡然指着石凳子说:“姑娘,坐着,你恶了吧,吃点东西再慢慢说,行吗。”

    喜福拿出了夹心面包和开好的红烧猪脚罐头,塞到她手中说:“不急,吃饱了再说,有我们在,你放心。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会护送你回家。”

    她把东西推开,擦了擦眼泪说:“我吃过东西了,不饿。你们辛苦了,你们吃吧。”

    见姑娘不吃东西,江怡然示意他把东西收起来。“姑娘,有什么话,慢慢地说。”

    “有一天来了俩个自称是卖袁大头的人,说是二十元一个,要多少有多少。没过几天,又来了俩个陌生人自称要收购袁大头,说是三十元一个,有多少收多少,他们住在城里XX街道XX号门。又过了几天,卖袁大头的人倒了回来,我老公知道生意好做,一个能赚十元。于是,拿出家里的全部积蓄,给他们买了二千块袁大头,花了四万元人民币。当老公兴高采烈地赶到城里XX街道XX号门时,那家老太婆取笑说:小伙子,你受骗了,根本没有这回事,他们是一伙串通好的骗子,在城里已经骗了数十家了。”

    喜福骂道:“这些骗子太可恶了,四万元人民币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拿得出的。”

    “我们家也是穷得丁当响,四万元是我公公被一辆小车撞死后所赔偿的。尽管当时我们很穷,房子很破烂,很想用这些钱的一部分盖个新房子,但怕婆婆怀旧伤心和不同意,因此,我老公把四万元一分不少地存入了银行。这次损失了四万元不单让我痛不欲生,婆婆知道后昏迷了三天三夜后过世。”

    喜福警惕地问:“损失了这么多钱,难道你的老公没有报案吗?”

    “报了,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点消息。为了赚回这笔钱,我的老公出门打工去了,说不赚回这笔钱,决不回家乡。”

    “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来,远在山区的我一点都不知道老公在那里,不过有听说在外面赚了大钱。突然有一天,那伙人对我说,你老公赚了大钱,由于太激动不幸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里抢救。要我马上跟他们去医院看他最后一眼,说不定还有重要的事要交代。我把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交给邻居后,匆匆地跟着他们走了。当走到一个偏僻的山区时,他们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原来他们都是越南人,把我绑架到了这个洞里,并对我实施轮奸。”

    喜福疑惑地问:“还是那伙人吗?”

    “是的,还是那遇雷劈的四个禽兽不如的人。”

    “已经上当一次干吗还要继续上当呢?”

    “他们很会乔装打扮,又过了三年,那能认得到他们是谁呢。再说,他们当时说得这么急,我那有心思杂念想其它的事呢?”

    喜福疑惑地问:“你老公是死是活,情况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