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见志强听得出神,问道:“哥,崔排长的话,是不是告诉我他们就在那一带活动呢?”
志强肯定地说:“没错。不过,是不是在那里活动已无关紧要,即便他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铲除这些民族败类。”
美玉信心百倍地说:“只要他们在那一带活动,我就有办法找到他们。”
志强疑惑地问道:“快说来听听,有什么良策把他们引蛇出洞。”
她催促说:“哥,快跟我走,到时我自有妙计将他们引蛇出洞。”
志强知道她“自有妙计”的含义,无非就是想通过自己的美色将他们引蛇出洞。志强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问道:“那里离这里远吗?”
“不远,穿过几个村庄就到了,走吧。”
志强停下脚步说:“不可,不可,要穿过几个村庄,白天走容易出事,要不等天黑了再走。”
她嘿嘿地嘲笑道:“哥,你怎么忽然变得如此胆小了。那几个村庄太小了,每处才住了零零散散的十多二十多户人家,有什么可怕的呢?”
“十多二十多户怎么这么少呢,真的还是假的。”
她自信地说:“真的,我都在那里走过几十上百次了。我每次基本上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所以路上的情况我观察得很清楚。”
志强接口问:“既然那里有几个小村庄,理应设有村部呀。”
“村部确实设有一个,不过平时大门几乎都关着。倒是村部旁的一个副食店,好像时时开着大门,常常有不三不四的人在那里出入。”
志强警惕地说:“你反应的问题很重要,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说不定就是越南特工伪装成的,我们经过那里时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要露出什么破绽给他们看,否则就危险了。”
她担忧地问:“哥,怎么做才最安全呢?”
“美玉,你伪装成一个收古董的人,故意到处问长问短,秘密地暗中查访。我躲在暗处保护你,如果出了什么危险需要求救时,你只要跺跺脚,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
“好,就这么定了,我们快走。”她拉了志强一把说。
为了安全起见,志强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老头子。看着额头上刀刻似的皱纹,花白如雪的头发,说他是六七十岁的人一点不为过。就这样,他们在深山密林的山涧小路上有说有笑地走着。当临近一个小村落时,他们开始分开走,美玉公开走在村路上,志强却走在丛林里的小路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美玉很快在一家小店买了一个比较像样的提袋和一顶越南人喜欢戴的贝雷帽子,顺便也买了点糕饼。在那个时代,戴着贝雷帽子,手中提着袋子,一路慢吞吞地吆喝着,确实像个收古董的角色。
“现金收古董了,高价收古董了!”她一路甜甜地叫着。尽管美玉走得很慢,几乎每家每户都走过,由于这个小村落才十多户人家,很快就穿过了这个村落。当她感到白辛苦走了一趟却没有达任何到目的时,无奈地偷偷向远处的志强做了个失望的手势。
在奔向第二个村落的路上,她走得很快。他知道她的意思,她想在天黑之前走完这些村落,尽快把那些民族败类引出来。
当她走到第二个村落时,志强看了表,时针才指向上午十点。虽然他躲在丛林里,但眼前二十七八户的小村落,在他的俯瞰下却历历在目。这小村落的房子很集中,一幢幢的土泥墙和茅草房鳞次栉比地紧挨着。
上午十点,在农村除腿脚不灵活的老人呆在家里外,有劳动能力的人都下地干活去了。美玉在那里转了一圈,嘴巴都吆喝酸了,总共才见到十多个老弱病残的人。尽管在这里要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很难,但美玉并没有放弃。当她看到一个老婆子坐在一幢座北朝南的大门口,打着扇子在纳凉时,便主动和她搭讪道:“老妈妈,家里有什么古董出卖吗?我出的价钱可是最高的哟!”
老婆子停下扇子警惕地打量着她,当她看到来者是一位那么善良、漂亮的老板娘时,一切的顾虑便烟消云散,于是不冷不热地回答:“我们家一贫如洗,那有什么古董,就是有也早被败家子卖光了。”
美玉听她话中有话,耐心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家中曾经有过古董,只是被家人卖掉了,是吗?”
她哀声叹气地回答:“不满美女,家中曾经有过一些,那都是康熙年间的的精品,前些年被不孝子当废铁卖光了,气是人了。”
为了取得她的信任,美玉给她拉起了家常,说:“老妈妈不错呀,看来你家也曾经兴旺过,才会有康熙年间的的精品。”
她好像完全忘记了忧伤,眉飞色舞地回答:“一百多年前,我爷爷的爷爷是一个常驻中国的外交官,他一生清正廉明,曾经和纪晓岚是好朋友,深得乾隆皇帝的称赞。爷爷的爷爷年老返老回乡时,乾隆皇帝亲手送给他一套康熙年间,康熙大帝亲自用的陶瓷茶壶,而好朋友纪晓岚便送给他一把自己用过多年的镀金的水烟壶。”
志强情不自禁地惊叹:“那些都是世界级国宝、价值连城,你爷爷的爷爷真的太厉害了,他一定很会做事、做人,才深得乾隆皇帝的宠爱。”
高兴之余,她还得意地说:“还不止这么多,和坤看乾隆皇帝和纪晓岚送东西,为了彰显和纪晓岚是好朋友,和乾隆皇帝同一条心,做贼心虚的他为了掩人耳目,假心假意送了一幅北宋时期的《清明上河图》给我爷爷的爷爷。”
“和坤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怎么可能把《清明上河图》送人呢,你知道吗,《清明上河图》世间仅有一幅,真正的黄金有价,此画无价。”
她突然骂了起来:“这么说,和坤这个老贼移花接木用了一幅假的送人,太阴险了。”
“老妈妈别生气了,不管它是真是假,就是一幅假的如今也算古物值钱了。”
她很快缓过神,失落地说:“现在讲那些都没有用了,当初我们没人知道那是值钱的古玩,基本上都当作废品给买了。”
“老妈妈,你还记得是那些人来家里收购的吗?”
真是一石激起千重浪,想起那些丑陋不堪的脸孔,老妈妈怒火万丈地说:“那是俩个骗子,一个是独眼龙,另一个是大麻脸。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硬把我家从中国带过来的古玩给骗走了。”
当美玉听到“独眼龙,大麻脸”这些字眼,心中“咯噔!”陡然兴奋起来,暗想,难道要寻找的人就是他们吗?为了进一步证实是不是他们,美玉故意同情地骂道:“骗子,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会被火烧雷劈。”接着又问道:“后来还见过这些人吗?”
她的气不打一处来,激动地说:“听说那些骗子是中国人,他们得到的古玩全部被越南政府没收了。贫困潦倒的他俩走投无路之余,投靠了越南情报机构,就在这一带活动。不过,我再也没见过他们,他们肯定也不敢到我家来。”
听了她的话,美玉像吃了颗定心丸,既兴奋又激动。见目的已达到,好好安抚她几句后,毅然向下一个村落走去。
他们还是跟原先约定的一样,她走在前面,志强却秘密地紧跟在后面。
这时的太阳正好在头顶上,炎炎的烈日,强烈的紫外线,晒得他们口干舌燥、脸红耳赤、汗流浃背。
不知不觉中,他们进入了一个原始森林。也许走的路太长,也许吆喝得太多,美玉早就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当她走到一片绿树成荫下,发现从石缝中流出的一股清泉时,她决定停下来喝喝水,把闹得饥饥咕咕的肚子打发打发。
只见她把袋子、帽子随便扔在路边,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就在她的双手捧起水快送到口边时,冷不防从背后传来大喝一声:“举起手来!”
也许美玉实在太渴了,也许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水中,根本没有听到背后有人在吼叫,只见她快速地捧起几棒水喝着,美美地享受着甘露般的甜润。
见她不单没有举起手,反而还我行我素、泰然自若地喝水,其中一个大汉怒不可遏地吼叫:“再不举手,我开枪了!”
当美玉举起手慢慢起身转过头时,一眼看清了狰狞丑陋的独眼龙和大麻脸,她没有紧张也没有惊慌,先发制人地说:“怎么又碰上你们了,你们想干吗?我可没有得罪你们,怎么老跟着我。”
独眼龙收起枪淫笑道:“美人,上次要不是倒霉碰上那个少尉排长,我们早得手了,这次你就没有那么幸运逃脱了。”
美玉机智地回应:“你怎么知道没有那么幸运逃脱,说不定他在暗中保护我呢,你不要乱来!记得上一次崔排长提醒过你,不要在越南境内干坏事,要保护我,给我便利等等,难道你竟然好了伤疤忘了痛吗?”
大麻脸哈哈大笑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真忘了,也不想去提了。”小咳一声后,阴阴地说:“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的不知内情,几天前你的情夫被阎王爷请去了,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其实美玉知道崔排长死了,她装着糊涂说:“胡说什么,他这么勇敢怎么可能被阎王爷请去呢?你分明在骗我。”
独眼龙幸灾乐祸地说:“不单崔排长死了,他手下的十多名士兵也被一个中国特工全部干掉了,信不信由你。”
美玉厉声骂道:“你们是谁,干吗屡次三番找我,欺负一个妇道人家有意思吗。”
独眼龙再次淫笑道:“不满你说,我们对美女最感兴趣,谁叫你长得风花雪月,像带雨梨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说完,伸手向她的脸蛋摸了过来。
只见她用左手把它挡开,右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压根儿没想到,她不但没乖乖就范,反而还先动手打人。他兽性大发地迎面抱起她,满口污秽地胡言乱语:“野妹子,我喜欢。打呀,再来一巴掌呀!越重越好。”说完,想腾出手撕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