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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变态狂

    听丽娜这么说,又看到她们紧握雪白明亮的军用匕首向自己走来,志强慌了神,想作最后的努力,说:“你们是否能冷静点,其实跟我身材一样的人很多,肌肉跟我一样发达结实的也肯定不少,你一定要看清楚他真实的脸,不要错杀了人。”

    丽娜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果断地说:“当时迷迷糊糊那能看这么清,不过,错不了肯定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既然她这么固执,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梦思再次闭上眼睛,让她们主宰。

    那个成熟得有点过的女人,看志强闭上眼睛让她们主宰,讽刺道:“变态狂,事以至此,没话说了吧。我早就听老前辈说过,越漂亮、潇洒的男人越善于伪装,越不可靠,想不到今日真的被言中了。”

    梦思不知从那里拿了一把尖刀给丽娜,说:“机会还是让给你吧,把他废了,让他做个太监,看他下辈子怎么过,让他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和自已种下的苦果。”

    志强苦不堪言地说:“不要不要!”

    丽娜接过了刀,却站在那里迟疑不决。

    她们三个人挥动着拳头齐声喊:“废了他…废了他…废了他…不废了这个恶魔,偿过甜头的他,也许过不了多久又会强奸你,说不定对你厌倦了还会来强奸我们呢。”

    她们一声声的呐喊,犹如一颗颗复仇的种子,在丽娜的心灵深处发牙。于是,她由原来的愤怒上升为仇恨,最后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她不再迟疑,举起了刀,对准了志强的心窝,狠狠地刺了过来。

    见丽娜的刀子刺过来,志强暗想:不好,她比她们更狠,她不想废自己下身,而是对准了心窝要杀死自己。

    志强闭上眼睛,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家中的父母,也没有去想可爱的茜茜,更没有去想这次自己出征的崇高理想,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

    照说,只要零点几秒钟的时间,她就可以一刀要了自己的命。可是,一秒、二秒过去了,自己感觉仍然没有倒下去。当时志强暗想,她的尖刀肯定捅下来了,只是自己的内功可能太深厚,还没有倒下罢了。他想试图打开眼睛看看,看看自己身上的刀口有多大,洞有多深,血流了多少。当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惊愕地发现她没有刺过来,她的手在颤抖着,锋利无比的刀停在半空中。

    梦思走上一步,摇着丽娜说:“丽娜,你还等什么,快刺呀!”

    她好像刚从梦中惊醒,喃喃地说:“那个恶魔不是他,那个人没有他长得这么帅,也没有那么高。”

    梦思一把夺过刀,骂道:“你是不是看上他后悔了,既然你下不了手,我来吧。对于变态的男人,长得再帅再美,都打动不了我的心。”说完,举刀向志强刺来。

    丽娜见梦思举刀快速向志强刺来,伸开双臂挡在她的前面,态度坚决地说:“不可!不可!不可!”

    梦思的刀停在空中,不解地埋怨:“丽娜,你自己下不了手,又不让我杀他,到底怎么啦?”

    丽娜认真地打量着志强,深思熟虑地说:“我再三回忆,觉得真的不是他。”

    “你是不是被鬼迷心窍了,刚刚说是他,现在又说不是。”梦思很不高兴地反驳。

    “真的不是他,你看他的皮肤多好。”丽娜斩钉截铁地回答。

    “照你的话说,那个人的皮肤很差吗?”梦思冷笑着说。

    “其实当时天色很暗,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身材,更看不清他的脸,但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皮肤,那个人的皮肤特别的粗糙,全身还毛茸茸的,一定是个丑陋不堪的人。而眼前的他,是多么的英俊、潇洒,就像一个风流倜傥的白马王子。”

    “不要把他赞美得这么好,我是说那个恶魔身上还有什么特征吗?”问完这一句,梦思自觉地把尖刀放了下来。

    丽娜一拍大脑,说:“有,我记起来了,他的唇特别厚。那时他强行吻我的嘴时,我就感到他的唇特别厚,让我感到很难接受很讨厌的那种。而这个男人的嘴唇刚好和他相反。”

    梦思疑惑的眼神扫了志强一眼,沉思默想一会儿对丽娜说:“难道真的不是他?在这大事大非面前,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的英俊、潇洒所迷倒哟。”

    丽娜低下头羞惭地说:“我想好了,退一万步说,如果真是他干的,我也认命了。既然我已经失身于他,我愿意跟他一辈子。”

    梦思扔下刀,上前一步双手摇着她的肩膀说:“你傻呀,这样的男人你也看得上。你可别忘了,他看我们女人洗澡,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狂。”

    丽娜固执地回应:“如果他真是一个扭曲的变态狂,我也没有办法,只要我心里喜欢他就好。”

    看丽娜那么固执与坚决,梦思的口气软了下来,说:“你不要一厢情愿,你问他,他愿意要你吗?”

    “梦思,你晕了吗?我在打比方,我是说如果,怎么叫我去问他呢?”

    梦思埋怨道:“我的头脑真的被你搞晕了。我最后问你一次,强奸你的到底是不是他。”

    “我敢一万个地肯定不是他。赶快去报告排长,说眼前这个人不是强奸我的恶魔,叫他们赶快去追凶手,千万不要让真的罪犯逍遥法外。”丽娜着急地说。

    其实排长他们都守在门口,里面所有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没等梦思去叫他,他带着几个人先冲了进来。

    “丽娜,你说强奸你的不是他?你可不要开玩笑,军中无言你知道吗?”排长走到丽娜的面前惊诧地问。

    “我完全确定,那个强奸犯不是他。”丽娜咬咬嘴唇,肯定地回答。

    “你刚出来时,一口咬定是他,后来又怎么否定自己了呢?难道你是看到他太英俊、潇洒,因而改变了看法吗?”排长打量着丽娜,不解地问。

    丽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刚开始,是我太激动了,我认为真的抓到了罪犯,没有控制住情绪,就胡言乱语了。后来才真正看清楚,他真不是掳走我的人。”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他,那我就把他放了,你看行吗?”排长故意考验她。

    “放不放他,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不过……”丽娜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不过什么呀,快快说出来,我们都是军人,我最讨厌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人。”

    “我想搞清楚,他是怎么被你们抓获的呢?他到底是什么人,还做了什么坏事。”

    “他是什么人与你有关系吗?你怎么还关心起他的其它事呢?”排长轻蔑地回答。

    “当然有关系。如果他是一个清白的人,我想以后跟他交朋友。”说完这一句,丽娜的脸含羞得像一朵紫红的玫瑰花。

    “他到底做了什么,目前正在调查之中,在事情没有搞清之前,暂时无法奉告,等有了消息再告诉你,好吗?”说完,转过头对手下士兵说:“一路好好看管,把他押回连部。”

    志强刚被抬出大门,想回过头对丽娜说一声再见时,只见丽娜拉住了排长的手,说:“他是不是刚入伍的新兵,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你们肯定抓错人了,我敢担保,他绝对是一个正人君子。”

    排长反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摸了好久,在她耳边叽咕着什么。说完,他们俩个相互对笑,接着就看到丽娜的脸微微地红了。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话,没人能听清楚。不过从丽娜发红的脸看,排长肯定说了些比较暧昧的话。

    志强被押回连部时,指导员和几个人还在谈论着什么事。他见排长风风火火地押着我回来,向手下命令:“先把他关到隔壁房间,一定要绑牢固。”

    志强刚被扔进房间,就听到指导员急问:“怎么样,他招了吗?”

    “他一口否认不是他干的,而且态度很坚决。”排长垂头丧气地回答。

    指导员质问:“如果你犯了罪,你也会矢口否认,说不定态度比他还坚决。”

    排长的脸绯红,结结巴巴地说:“他犯了罪,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指导员哈哈一笑,说:“你不要紧张,我打个比方而已。意思说他否认甚至于百般抵赖是正常的,多想点办法,工作做细一点,多花点时间,他总会露出破绽。”

    “她们几个女的当事人都搞不定他,我有什么办法呢?”排长摊开双手耸耸肩不悦地说。

    指导员从办公桌上拿过烟,随便抽出一支,点着烟吸了起来。当他连续吸了几口后,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和:“丽娜是第一受害者,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要不然就是太年轻不懂事,要不然就是一个神经痛。”排长怒骂道。

    “不要血口喷人,丽娜可是个好孩子。她的双亲都在上次的中越战争中牺牲了,她还在悲痛之中也情有可原。”指导员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中音。

    “丽娜口口声声说,强奸他的人不是他。”排长好像受了委屈似地说。

    指导员拍着桌子说:“她是不是被搞晕了,不是他还会是谁呢,岂有此理!”

    “我看她真的被他搞晕了,她说他像个正人君子,根本不可能去干偷鸡摸狗的事。”排长马上附和。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指导员唉声叹气的说。

    排长见他眉头紧锁,进一步鼓动说:“这不算什么,她还说了更气人的话呢?”

    “她还说了些什么,难道她还说要嫁给他吗?”指导员气得七孔生烟地说。

    “一点没错,她真的这么说。”排长接口绘声绘色地说。

    “混帐东西!”指导员瞪眼再次拍着桌子。

    勤务兵看指导员动了肝火,给他倒了杯开水,问道:“要不要提他出来审问?”

    指导员摇头对排长说:“不要浪费心机了,把他押到紧闭室,派重兵二十四小时严加看管。”

    自从被押到紧闭室,一连几天除送饭的外,没有人来审问过志强,这使得他感到纳闷:他们不来审问,为何又不把自己送下山呢,他们到底要对我怎么样呢?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