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是第五天的黄昏,如血的残阳刚刚坠下了西山,淡淡的霞光把山脉涂上一层黄金,看着窗外如此美好的景色,让志强思绪万千。他的眼神刚从远山中收回,忽然看到丽娜轻盈漫步走了过来。狱卒刚打开门,丽娜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抱着志强的脖子问:“老公,你受苦了。”
这时的丽娜,显然她是刚洗完澡的,湿润的披肩发好似刚梳过还湿湿漉漉,身上发出玫瑰花的体香在诱惑着他,使他心里荡漾着阵阵涟漪。虽然已经有了夜色,但在远处路灯的照耀下还能看清她的脸庞,这时他真正注意到其实她的脸蛋具有鹅蛋型的美,有一种像熟透了的苹果发出淡淡的清香,其秀色可餐,更有一种诱人想咬一口的渴望,还依稀可看到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两颊,淡淡的玫瑰红相映成趣。
她的皮肤又白又嫩,樱桃小嘴十分性感,她那对精明过人的、鹿一般的眼睛让人心里发烫,含情脉脉的两眼直勾勾地向他直射,两片红唇就像秋天里的枫叶,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向他的嘴唇飘落过来……
她的两片红唇像秋天里的美丽枫叶,又像熟透了的樱桃在诱惑着他,在诱惑着他把它含在嘴里。此时此景,有美女相抱,有那肌肤之间接触后的快感,不禁让他回忆起青春少年时的激情燃烧的岁月。一个孤独的男人,一个有血有内的男人,一个感情丰富的男人,一个漂泊已久的单身人,不胡思乱想那是在自欺欺人。
志强薄薄的脸在燃烧,火热的心像小鹿似的在“奔跑”,深沉的双眼此时变得潮湿模糊,一股36伏以上的低压暖流在他身上行成了回路……
当他从浪漫的想象回到现实的生活中来时,他推开她惊讶地问:“我什么时候成为你老公了?”
她看到四周无人,悄悄地附耳说:“他们都说是你奸污了我,我有什么办法呢?其实,是不是你奸污了我,我不是太清楚,因为当时我根本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志强惊愕道:“你昨天不是公开说我不是强奸你的恶魔吗?怎么今天又改口了。”
“说实话,我真的看你长得特别帅,才不忍心让你吃皮肉之苦。所以我冒着风险说那个恶魔不是你。”她有点激动地说。
志强有气无力地说:“你说句实话,我像奸污你的人吗?”
她突然柔情似水地说:“要是奸污我的人是你就好了。”
志强大声责怪她说:“既然不是我,干吗要叫我老公呢?你这样做会害了我,你知道吗?”
“不想害你,我想救你。我们的指导员说了,只要你承认奸污了我,你不但可以做我的老公留在军营里,其它的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
志强知道他们肯定串通好了,目的是想引蛇出洞。如果自己承认奸污了丽娜,他们就会把自己交给她们,她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乱棍打死自己。志强顺着她的话说:“丽娜,谢谢你看得起我,老实说,我从心底里喜欢你,如果能做你的老公,我真是三生有幸。”
她再次抱着他的脖子,一脸娇羞地说:“那你快点承认呀,你只要点个头,我们马上就可以入洞房。”说完,亲吻他的嘴。
风儿轻拂,柔柔的呢喃再次滑过耳畔:“我想你……我要帮你生娃娃,生一个最美的娃娃……”
“哇噻!”她把志强抱得好紧好紧,抱得他喘不过气来,她的波涛“胸”涌,使他“胸”涌澎湃起来。
这时的丽娜更加楚楚动人。志强稍微瞄了一下她全身,其实她的打扮很简单,一身的橄榄绿给人一种很纯洁很超脱的感觉,也把她的优美曲线衬托出来,让她出尘飘逸的感觉。虽然她穿的是一身军服,但却能反应她有一种恬静的美,这种美,让她在自己平凡的衣服里显得不平凡了。脖子上挂着不知是真金还是假金的黄色小链,增添了她的无限魅力和让人怦然心动的联想。
这是战场,不是情场。志强轻轻地把她推开说:“丽娜,自从看到你,我打从心里喜欢你,你的天生丽质,你玫瑰般的容貌,无不打动我的心。可是,没有做的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
不知道那根弦触动了她的音符,她伤心嘤嘤地哭了起来:“你骗人,你根本就不爱我。”说完,放开手还推了志强一把。
为了安慰她,志强赶快回应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很爱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不爱你,我天打……”
志强的嘴被她的玉手堵住,于是,后面的“雷劈”两字被她封杀。她含情脉脉看着他说:“那就好,我知道你可能没有做那龌龊的事,为了我,只要你来个假承认,我们马上可以做夫妻入洞房了,何乐而不为呢?”
志强愤愤不平地回答:“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你应该了解我。我是个正人君子,宁死不屈,没有做的事,我说不出口。如果你也爱我,请你理解我。”
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好,我不逼你。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把你的真实姓名告诉我应该没问题吧?”
“我可以给你露点底,我是你们的头顶上司,我在执行一项非常特殊的任务,因此,我的一切行动都是秘密,只有向上级负责。”志强严肃地说。
“这也不说,那也不说,以后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她含情脉脉地看了志强一眼,低着头埋怨说。
志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你真的爱我吗?”
她看四周无人,表白说:“你认为我在利用你吗?你不要草木皆兵,我是真心爱你的。”
“你为何要爱我呢?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军人,这一点我就够了。”
“你凭什么评价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好军人呢?要是我不是越南人,你还爱我吗?”
“你很会逗人,你的越南话说得如此地道,怎么可能不是越南人呢?”虽然她口里这么说,但她的脸色显然有了难以察觉的变化。老实说,如果不细心观察她的瞬间表情,真的很容易被她掩饰过去。
“仅凭能说一口流利的越南话,就能确认我是越南人吗?你真的确认我是一个好人吗?”
“凭我的眼睛难道还不够吗?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像说假话的人吗?”
志强走近一步,看着她真诚的眼睛,拉着她的手说:“谢谢你的爱!等我回司令部把事情办妥了,我一定和你联系,好吗?”
志强看到她流下了真诚的热泪,频频地点头。
志强忽然想起指导员曾说过,丽娜的双亲都死在中越战争的战场上,他想考考她对中国人的看法:“要是我真不是越南人是一个中国人,你还爱我吗?”
“我是爱你这个人,并非爱他是那里人。”她还没有听出我是中国人的弦外之音,以故还很大方、浪漫地说。
“听说你父母都牺牲在上次中越战争的战场上,到底是怎么死的能告诉我吗?”
她伤心地欲言又止:“我真不想提起往事,但我又好想给他们打抱不平。”
看她欲言又止,知道她肯定有难言的苦衷,志强安慰说:“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难道还有不能说的事吗?当然,如果确实有难言之隐,那还是不要说了,免得伤心、难堪。如果相信我,还是把心里的苦水倒出来较好,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丁点什么。”
她还没有开讲,就有了眼泪,她掏出手巾擦去眼泪,说:“准确地说,我父母是被人谋害的,并不是死在中国人的枪口中。事情是这样的:我父母原来都是部队某侦察连的一名正副班长,长得国色天香的我很快被侦察连的连长看中,连长几次向我父母提亲都遇到拒绝后恼差成怒。中越战争打响后的第五天,我的父母那个班一行七人被连长派去侦察中国某团指挥部的确切位置,他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的埋伏和突然袭击,奇怪的是跑在最前面和最后面的人都没事,唯独被夹在中间的父母倒在了枪林弹雨中。”
志强打断她的话说:“如果抛开其它因素,你说的情况并不是太奇怪,作为战场千变万化,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仅凭这一点,不足说明你的父母就是被人谋害的。”
“是的,这我知道。如果单凭这些确实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后来有一位原是我爸爸手下的一名侦察兵,有一天他偷偷把弹壳交给我说:丽娜,你父母死得很蹊跷,当时我们遇到伏击的地点,应该是我们实际控制的地盘。他们被射杀后,我们在现场附近捡到了射杀你父母的弹壳,这弹壳并不陌生,好像是我们连才特有的。我当时激动地抓住他的手问:以你的眼光和经验判断,我的父母是被自己人杀死的吗?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志强提醒说:“既然你有证据在手里,你为何不到军事法庭去控告他呢?”
她反问道:“你傻呀。就凭一粒弹壳能说明什么问题吗?现在是战争年代,又有谁愿意去管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呢?如果告了他,极可能没有把他扳倒,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再说,他都已经升为某侦察营的营长了,我一介女流之辈能起翻得动天吗?”
志强非常小声地问:“能偷偷告诉我他是谁吗?”
她向四周看了看,当确认四周没有可疑的人时,偷偷地说:“他叫吕布,已升为上校营长了,现在好像在高平市的某某驻地。”
听到“吕布”这个名字,志强马上联想到了彩云姑娘。他暗想:看来吕布这个人不是好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应该是一个阴险、狡黠,骗财骗色的无耻小人。
“既然他搬走了绊脚石,后来他没有亲自向你求婚吗?”志强好奇地问。
她愤愤不平地说:“父母死后,他还假惺惺安慰我说,愿意以哥哥的身份照顾我,并让我进他的侦察营。黄鼠狼给鸡拜,没安好心,还想让我与狼共舞。我呸!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会把事情搞得水落石出。”
“好,有志气。等我工作忙守了,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谢谢!谢谢!!”
正当她想把头靠过来时,排长带着几个人打着手电赶了过来,排长拉着丽娜的手问:“怎么样,看清楚了吗?是不是他呢?”说完看了志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