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真的去看看医生把，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p>
我擦了擦脑袋的汗，看着天花板，雨在我睡下的几分钟里又下了起来，不停地撞击着窗。</p>
我躺了下去，重重的砸在床，心里一阵阵的后怕，说道：“等这个案子结了吧，结了再去。”</p>
许诺担心的说道：“你看你都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的睡会了，这样下去你撑得到这个案子结束吗？”</p>
我平淡的说道：“可以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事儿的。”</p>
许诺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我在帮你问好的心理医生，等这边完了一定得去好好看看。”</p>
我笑着答应下来。</p>
我的脑袋晕晕的，因为休息不好的原因，眼睛也有些不舒服，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p>
许诺的手抚了我的额头，温柔的说道：“前辈你休息一会儿吧，算睡不着也闭着眼睛，我给你按摩按摩脑袋。”</p>
我十分的不好意思，没有父母的我第一次被人按摩，委婉的拒绝道：“不用了，我没关系的。”</p>
许诺坚持，我没办法，只能不安的闭眼睛。</p>
她的手暖暖的，很小，很光滑，但是有力道，让我本来绷紧的大脑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慢慢的我感觉到了睡意：“我休息一下，要是有什么情况记得赶紧把我叫醒。”</p>
“嗯，放心休息吧前辈。”许诺温柔的声音是我最后听到的一句话。</p>
这次的梦境虽然也是极其的不安与杂乱，但是那些不断出现的怪物却不见了，休息的尽管不好，但是起睡不着，已经是不错的进步了。</p>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了，其实睡的时间也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是睡不着了。</p>
许诺已经起床了，去向不明，我的手机在一边，我本来还在好为什么能一午什么东京都没有，一看，许诺把我的手机给关了。</p>
我无奈的笑了笑，心里感觉暖暖的，毕竟有个人关心自己，是我这么多年都没有体验过的了。</p>
打开房门，舅舅在沙发看电视，见我出来，也不说话，端出来了一盆子粥。里面有两个鸡蛋，还有一些小菜。</p>
我笑了笑，从小我跟舅舅是这么过来的，两个大男人，真的是挺无聊的。</p>
“你这个身体，没两年不行了。”舅舅冷淡的说道。</p>
“放心吧，我给你养老送终的命还是有的。”</p>
“我是这个意思吗？我用的着你给我养老送终？我是说你，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p>
“嗨，是没有刮胡子显得有点狼狈而已啦，你不要大惊小怪的。”</p>
“你硬撑着吧，迟早有你撑不住的时候。”</p>
“放心吧，到那个时候我回来找你了。”</p>
舅舅严肃的看着我说道：“孩子，说真的，我这些年也攒了点钱，不行你别干警察了，我把钱给你，你去做个小生意。”</p>
我在家里吃饭的时候用的是一个很大的盆子，因为吃得多，但是我和舅舅都不想起身再去盛一万。我看着碗里的粥，说道：“不是钱的问题，你知道我做警察是为了什么的。”</p>
舅舅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妈妈的事情我也难过，可是已经这么多年了，我都已经看开了，我和你妈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我跟她多亲近，我都已经看开了，你为什么不肯放下呢？”</p>
我看着舅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还记得咱们家附近的阿小吗？”</p>
舅舅一愣，说道：“不记得了。”</p>
我温柔的说道：“小时候我和她的关系很好，可是后来有同学丢了一个小玩具。她怀疑阿小，阿小很委屈，可是说不清楚，你也知道，孩子们是不会管你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他们只相信自己听到的。”</p>
“所以所有人都认为阿小是小偷。”</p>
“阿小一直在哭，我看着，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p>
“后来阿小走了，据说去了很远的地方读书。”</p>
“那个玩具，有一天我在一个高年级的孩子手里见过，你还记得我打架的事儿吗？”</p>
“记得，那是你这么多年第一次打架，还被人家打得那么惨。”</p>
我看了看客厅里摆放的那个小玩具，一边看，一边说：“我一直觉得，如果我能快点把这个玩具找到，阿小是不是可以不用受那么多的委屈了？”</p>
“我的确是想把当年爸爸妈妈的事情弄清楚，但是你要是觉得我只是为了把这个弄清楚那你太小瞧我了，我可是警察。”</p>
舅舅看着我的眼睛，良久，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不光眉眼像是你妈妈。连你的性格也跟你妈妈一样，决定了的事儿八匹马都拉不回来。”</p>
我也笑了，印象对妈妈的记忆并不多，问道：“有什么典型的事儿吗？”</p>
舅舅递给我一根烟，说道：“你出生这件事本来是个意外，你妈妈当年的工作在升期，我和你爸爸都希望你妈妈能把你打掉，因为孩子可以再有，那个时候你妈妈放弃工作生你的话，以后很难再有出头的机会了。”</p>
“可是你妈妈坚持把你生下来了。”</p>
我看着舅舅，调侃道：“你们这不厚道了，要是把我打了我不不能跟你一起在这里抽烟了？”</p>
舅舅瞥了我一眼，说道：“也不用我给你着急了。”</p>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舅舅说道：“许诺是个好孩子，你算不考虑你自己，也得考虑考虑她，你已经二十八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得对自己身边的人负责，像你妈妈当初对你负责一样。”</p>
我点点头，说道：“放心吧。”</p>
舅舅说道：“听说许诺给你找了个心理医生，不行去看看吧。”</p>
我苦笑着说道：“她把这事儿也跟你说了？”</p>
舅舅看着我说道：“她也是好心，不要让女人替你担心啊。”</p>
我想着许诺的脸，温柔的笑道：“好的，你知不知道许诺去哪里了？”</p>
舅舅说：“她和那个姓马的小伙子一起出去了，具体去哪里也没有说，不过一想也知道是去查案子了吧。”</p>
我看了看手表，说道：“行，我也吃饱了，没什么事儿我也出去了。”</p>
舅舅看了我一眼，说道：“一切小心。”</p>
我打开手机，有老张的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一张照片。面是一个年的胖子，面容并不出，是你在路边随时都能看到的那种抽烟的光头胖大叔。</p>
我打了个电话过去：“这个照片是张凡？”</p>
“是啊，你休息的怎么样了？”</p>
“。。。你怎么知道？”</p>
“我把短信发给你之后你不回消息，我给你打了个电话，结果关机了，我有点着急，给许诺打了一个，结果她说她把你的手机关了，让你在家里睡觉呢。”</p>
“抱歉啊。”</p>
“你抱歉什么，该休息的时候好好的休息，你可是我们的指挥官，不能跟原来一样在前线那么拼命了。”</p>
“说说这个张凡的信息吧。”</p>
“好的，这个人是六九年的，家里的成分较好，可以说是富二代了，但是后来他爷爷死了，家道没落，来了S县这么个小地方，估计是在大地方不能当大王了，来个小地方当个土财主吧。”</p>
“家里呢，已经没有大人物了，但是还是有一些关系在，所以这些年做生意也是挺顺利的。”</p>
我问：“他和当地的暴力组织有关系吗？”</p>
“有的，但是他不是组织者，怎么说呢，他们这个组织很严密，除了以他为首的那个药品商人，还有一部分混混，这些混混给他们提供一些看不见的帮助，如之前有一个当街砍人的，是这个组织里的人。”</p>
“但是没什么证据，这些商人每个月那一笔钱出来给这些混混，但是这个交易都是背地里进行的，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p>
“当地警方呢？”</p>
“我看韩愈的意思是不愿意掺和进这件事情来，因为那些药材商虽然排外，但是也是在一定程度保护了本地的居民，而且毕竟张凡的关系还在，这个韩愈不想动也是意料之的。”</p>
“不能用财产来源不明的嫌疑查一查这些小混混吗？”</p>
“这个组织很松散，我们没有具体的名单，也没本法下手。”</p>
“我听说张凡还放高利贷？”</p>
“这个我们也有所耳闻，可是一样，这个张凡的反侦查工作做的不错，基本这种不干净的活他自己都不会做的。”</p>
“行吧，失踪人口调查的怎么样了？”</p>
“S县这三个月有一起，但是那个人我们找到了，是欠了钱还不起去外地躲债的。”</p>
“周边的县市呢？”</p>
“也都没有符合的对象，我们的判断是，这个失踪的人并没有来报案。”</p>
“如石斌？”</p>
“是的，如石斌。”</p>
我把电话挂断，心里默默地盘算着，然后拨通了小天的电话。</p>
“喂，队长，什么任务？”</p>
“我之前让你们留神有没有其他的人在找石斌，你们注意了吗？”</p>
“是的，我还特地去问了问，但是很遗憾，除了我们没有人在找石斌了。”</p>
我笑了起来。</p>
“队长你是不是疯了，笑什么啊？”</p>
我笑着说道：“你不觉得我们有了一个不错的线索吗？”</p>
“啊？”</p>
“你想，这个石斌是欠了张凡高利贷的对吗？”</p>
“是啊？”</p>
“如果一个人借了你的钱，但是跑了，正好你的手里有一些人，你会不会让这些人去找那个欠你钱的人呢？”</p>
“当然会了啊。”</p>
“但是为什么张凡没有找呢？”</p>
小天被我问的一愣，脱口问道：“对啊，为什么呢？”</p>
我啧啧了两声，说道：“假如你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你还会找吗？”</p>
“当然不会了。”</p>
小天突然醒悟了过来，失声说道：“你的意思是，张凡已经知道了石斌死了？”</p>
“他怎么知道的呢？”</p>
“是不是杀死石斌的人，是他呢？”</p>
我说完，电话挂断，打通了许诺的电话。</p>
“许诺同志，你怎么能直接把我的电话给关了呢？”</p>
“这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嘛。”</p>
“下不为例，知道了吗？”</p>
“嘿嘿，知道了。”</p>
“你们现在在哪儿呢？”</p>
“我和学长在走访。”</p>
“行啦，赶紧来张凡这里，我们有了新的线索。”</p>
不出三十分钟，我已经和张凡面对面的坐着了。</p>
张凡的脸胖胖的，拿起了一根雪茄，笑着说道：“我是真的不愿意跟你们警察打交道啊。”</p>
我微微一下，说道：“同感，我也真的是，不愿意跟你们这些商人打交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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