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君绞着自己的手帕,尴尬地咧咧嘴,心里紧张地直冒泡。
她暗道,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怎的就碰到了一起。
“壁君莫要替聘婷难受,卿固这里有我坐镇,枉那些个闲人不敢前来造次。”
壁君一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那是自然,二王子亲自出马,他们哪个敢来叨扰。”
她是听明白了,二王子话里话外的意思,怕是要一直守在这里了!
“就是苦了公子卿固,要遭这样的罪。”
二王子听着有些烦。
这些话自己又不是不懂,壁君何必又跟前废话连篇地叨叨。
“壁君的心意,想必卿固也是知道了。”
“这样吧,不若,壁君先去前头喝杯苦茶,稍作休息?”
这下,壁君更是尴尬了。
怎么听,都是一点颜面都不留。
“这……”
“那,那好。”
壁君伏了伏,转身离去。
“二王子,幸亏您来了。”
英大夫见着壁君头也不回地走了,方才敢进了门。
“不然英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壁君呢!”
二王子探头看了看壁君的背影,“怎的,她那么可怕吗?”
“能吃了你不成?”
“你往日的威风去哪儿了,怎么见着她变成了耗子,她成了猫。”
“我……”
“她……”
英大夫指了指自己,指了指空无一人的门外,竟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口。
“打住!”
“可别跟我急眼!”
二王子转过神来,却是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单说献公府出了这么档子事,聘婷未急得跳脚,壁君一个外人倒比正主还关切些。
要不是看在她与聘婷有些交情的份上,不然她早就同其他人一般,被挡在了门外,哪有劳什子的机会进来。
二王子指了指门口堆砌着的补品,“这都是她带来的?”
“可有甚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
英大夫捡起几件来,“尤其这些,收集起来本就颇为费力,不知道壁君使了什么法子,短短两日便搞到的。”
“哦,是吗?”
“是她的本事,还是她阿翁的本事?丞相大人好大的排面啊!”
英大夫从不过问朝政,也从不关心朝政,但是对丞相大人也有所耳闻。
“咦,丞相大人不是支持您的吗?”
“是啊,连你都道他是支持我的,所以,外界对于他的一举一动,定会刻上我的名字,这点并不奇怪。”
“可奇怪的是,打着我的旗号,去做些我不知道的烂事,最后屎盆子全扣在我的头上。”
“英大夫,你说,这是在支持我,还是在支持我呢?”
英大夫心直口快,自然而然接道,“帮你?我怎么看着像祸害……你?”
英大夫捂住嘴巴,“难道,二王子的意思是说……”
二王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英大夫,英大夫忙止住了下面的话。
太可怕了。
勾心斗角的王室关系,果然不适合她这样的普通人。
还有一个问题,英大夫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壁君去而复返,难道真的是好心送补品这么简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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