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几人,快步穿梭在献公府的院子里。
打头的自然是壁君,她身后跟着一名侍女,脸上的长疤尤其显眼,惹得献公府众人频频侧目而视。
珠儿还是不适应这样多的关注。
面对如此多的异样目光,她垂下头去,想挖个坑,直接把自己藏起来得了。
各个奴人们手上提着的,正是壁君在全国各处划来的补品,数量着实不少。
珠儿惴惴不安地跟在壁君左右。
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腰间鼓鼓囊囊的硬东西,它还在。
珠儿多么希望这个物件,随随便便丢了、不见了,该多好,免得她一直担惊受怕的。
转过一道门,就是公子卿固的卧房了,壁君停了下来。
“行了,你们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口,便退下罢。”
“珠儿,你留下。”
“诺……”
珠儿顺势服了壁君去敲门,三七一去不复返,屋子里唯有一个英大夫。
英大夫打开门,满眼的缭乱扑面而来。
“壁君这是……”
“来看看。”
“我不善医术,不知道英大夫能用上什么,便把能找到的药材全找过来了。”
“公子怎么样了?”
这才是壁君最关心的问题。
英大夫同样出身豪门,懂得豪门有豪门的规矩。
壁君与献公府八竿子打不着,英大夫没必要同一个无关之人掰扯那么多献公府的事。
尤其这些话传出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英大夫委婉道,“情况还可以,目前在恢复中了。”
壁君挤了挤眉头,有些不悦。
“喏,英大夫,你快看看我带来的药材,就搁在门外了,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药材?!”
“我去瞧瞧。”
英大夫瞟了一眼门外,公子卿固已经是药石拒进了,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甚用。
老祖年岁大了,老献公身体不适,方才将养回来,两个能主事的,偏生是最受不得刺激的。
聘婷君虽是献公府的阿女,可毕竟已经嫁了出去,献公府的大事她是插不上手的。
即便是能插手一二,聘婷君的大嗓门,不出一日,估计整个沭阳城都会知道公子卿固生命垂危的消息。
如此,便只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了。
“二王子?您也在!”
“问二王子安。”
以为支走了英大夫,壁君能同公子卿固单独待上片刻,没想到遇到了王室。
没错,来人正是二王子。
壁君掐了自己一下,她怎么忘了公子卿固同二王子交好的事。
大意了。
二王子转过身去,将目光投向刚入门的壁君。
“好巧啊,是什么风把壁君吹过来了?”
“是挺巧的……”
壁君拿起帕子,不着痕迹地遮住了暂时的尴尬,以及内心的慌张。
“沭阳城传的紧,听说聘婷君的阿弟病了……”
“壁这不是担心聘婷受不住,想着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唉,你说说,怎么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二王子坐在公子卿固榻前,“卿固只是病着,哪有外面说的那么邪乎。”
“一群烂泥扶不上墙,还妄图踩在我们身上踩上几脚,省省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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