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
程素之前跟方静就是在这里选裙子的时候起的争执。
店长抿了抿唇，“您怎么过来了？”
“你们店里怎么这么喜欢以貌取人，趋炎附势？”程素不客气。
上一次跟方静对上，若不是她用了点儿小手段，怎么可能买到那条红色的连衣裙？
店长的一张脸忽青忽白，老半晌方才挤出一句：“是我教导的问题。”
“对，的确是你的问题。”程素冷着一张脸，将刚刚她只是去摸一摸料子的衣裳给了对面的女人，“你的。”
女人认出了程素，喜不自禁：“你是程苏苏！”
程素没说话。
女人赶快翻出了手机，“我们来一张合影吧？你这种不欺负人的明星真的越来越少了！”
程素勉强笑笑。
“您不是在mAK剧组拍戏吗？还有，我听说明星不是都有品牌赞助商吗？就算没有，还有设计师定制啊！您怎么亲自跑到这里来选购衣裳了？”
得！
这是个小话唠！
程素觉得额角胀痛的厉害，“我就是来透透气！女人不是都喜欢购物吗？”
“那是跟封总一块吗？我看了《honey honey》，封总跟您真的是天作之合，男才女貌！”
“谁规定来逛街就一定得是情侣？”裴宣黑沉着一张脸，冷着声音将程素拽到自己的身边，“难不成不允许跟自己的爸爸一块出来购物吗？”
女人先是一怔，随即就猜到了他是谁。
“裴董，您千万别生气，我以为苏苏跟封总关系这么好，肯定会一起来的嘛！”
裴宣翻了个白眼，拽着程素离开。
身后，众人神色各异。
“你跟那个店长有仇？”裴宣不愧是在商场之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也谈不上仇。”程素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裴宣周身都萦绕着冰冷的气息，宛若数九的寒冬。
“周旋，给我把H&Q的那家店铺收了。”
周旋都懵了，“裴董，您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明白。”
裴宣现在只想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好好出口恶气，自然如同点燃的炮仗，“你需不需要我给你再顺便约一个耳鼻喉专家？”
周旋赶忙将手机移开，揉了揉耳朵，“裴董，我的意思是您怎么突然对那样一家小店铺感兴趣了？”
程素挺无语。
虽然说裴宣如此维护她，让她感觉温暖，但，真的没有必要。
她抢过他的手机，语气不容半分商量的说道：“他刚刚是在开玩笑，没有的事儿。”
周旋一愣，瞬间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的，小姐。”
程素将手机丢还给裴宣。
裴宣苦哈哈的看着她，正准备开口，程素突然顿足，一板一眼的说道：“我就是演戏的，别跟我飙演技！”
“……”
裴宣还能说啥？
看着自家闺女脚下生风的离开，他只能跟上去。
程素去挑了几件礼物，就要付款时，裴宣拿出一张黑卡，丢到程素的面前，“花爸爸的钱。”
“我有钱。”
“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你的爸爸？爸爸想把这些年欠你的零用钱都给你。”
“所以，你就拿了一张黑卡？”
裴宣点头。
“你能告诉我，这么多年，你都干了些什么嘛？又或者，你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找到我跟我妈？”
程素不是一个喜欢刨根究底的人，她想要弄明白裴宣跟苏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苏梦跟裴宣感情完全破裂，或者是裴宣重重伤害了苏梦，那么，一旦苏梦醒过来，她将要面临的麻烦会非常的多。
裴宣沉默着，一双刚刚还亮晶晶的眼睛此刻变得一片暗沉，宛若一潭死水。
良久，他方道：“前边有家咖啡厅。”
程素扬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有人认出了程素，纷纷将手机镜头对准她，程素并不在意，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不好说，或者没有想好怎么说的话，你就别说了。”
她死过一次，痛恨谎言。
如果裴宣打算骗她，那还不如不说！
裴宣沉默着，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咖啡杯口，看起来难以启齿。
也就是在这时候，程素又上了一次热搜。
#咖啡厅偶遇苏苏，身边的却不是封总#
下边还配了一张只能看出男人手腕上昂贵手表，看不到脸的照片。
这条微博刚刚发上去，转发和评论就飞速增长。
提拉米苏们又开始出面维护，甚至扒出了博主就是个网红主播。
永远都不要小瞧提拉米苏们的强大战斗力，他们跑到了这个主播的直播间，频频发弹幕质问这个博主为什么要发布可以引起歧义的照片，就这么想要火吗？
博主回答的也很甩锅。
“我发的有问题吗？那个人本来就不是封总，至于到底是谁，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故意蹭苏苏的热度？】
“什么叫做我蹭热度？我要是知道会被你们网暴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发那样的照片！至于我为什么不敢拍正面照片，那是因为那个男人非富即贵，我怕惹事！”
这话就真的是很欠揍了。
提拉米苏们纷纷去举报直播间，声称这个人想要出名，蹭热度。
但是，直播平台对这种事情也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只要不涉及到违法的，平台也不可能随便就封了人家的直播间。
事情越演越烈，不过一个小时，这个博主又发了一条新的微博，道歉的微博。
也不知道是她的小号，还是有脑残粉竟然站出来质问程苏苏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竟然煽动粉丝针对一个小小的网络主播。
陆晴跟着封老爷子一块回来，被教训了一通，封老爷子给下达的命令，要求陆晴必须将关于程素的所有视频还有微博等等都看一遍。
她是真的百般不愿意，等到程素的这条热搜又窜出来后，她冷笑了一声。
“果然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
封老爷子正好走出来，准备去前边迎接孔老爷子，听到这话，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