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轻呵一声，懒得跟裴宣浪费口水。
“可以。”开口的是封墨。
他其实也很想弄清楚，半年前到底是谁算计了他跟她！
裴宣挑眉，“行了，我不想看到你们封家人，别在我投资的剧组里上蹿下跳的了。”
这话可真的是半分情面都不留，陆晴的脸色忽青忽白，很是不甘愿的离开。
刚刚走出片场，陆晴看向封墨：“以前觉得她心机深，觉得她家世普通，不过现在……”
“陆女士！”封墨冷着眉眼打断陆晴，“别又想要算计，也不看看今天自己丢了多大的人！”
陆晴嘴巴张了张，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来。
封老爷子也是一脸沉色。
陆晴嗫嚅着：“爸，我只是误会了……”
“行了，别杵在那儿了，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吧！封家可不是人傻钱多。”
看着封老爷子神色恹恹，陆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上了车。
裴宣去看了程素的现场戏份，这可把导演吓得不行，掌心里全是汗水。
“裴董，您要不要喝水？”
被打断喝彩的裴宣没好气的瞪了导演一眼，“我女儿还在那儿跟人打架呢！我这个当爸爸的怎么好意思喝水？”
导演：“！！！”
他真的太难了。
“那个臭小子竟然朝着我闺女挥拳头呢！”裴宣站起来，大步就要去揪肖明的领子。
“裴董！”导演发出灵魂深处的嘶吼声，“这是拍戏啊！”
不过，幸好裴宣出现在镜头的时候，程素的打戏已经结束。
肖明冲程素笑：“你刚刚的表现非常好。”
“谢谢夸奖。”
“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件事儿！”
“说。”
“你只是一个新人，之前是得了谁的指点吗？”
程素还没有回答，一道人影从她身边掠过，不客气的揪住了肖明的领子。
肖明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他直愣愣的盯着面目可憎，恨不能一拳将他揍扁的裴宣，急忙解释：“裴董，我是哪里得罪了您吗？”
“你刚刚对我女儿做了什么？”裴宣因为生气，额角的青筋绷得高高的，一双眼睛都是让人心寒的赤红。
肖明大脑宕机。
程素眉角狠狠抽跳了两下，心道：可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就听裴宣厉声大喝：“谁给你的胆子，握着拳头往我小仙女一般可爱漂亮的女儿脸上揍？”
程素：“！！！”
果然如她所想。
肖明反而发出一阵轻笑声：“裴董，那是演戏，是假的，都是借位拍摄。”
裴宣重哼一声。
程素走上前去，纤细的手轻轻的落在裴宣的手上。
顿时，裴宣心中所有的怒火全数消失不见，只一双眼睛温柔的不像话。
对上他那慈祥老父亲的眼睛，程素轻轻叹了口气，“先松手，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裴宣眼圈更红。
“闺女！”
程素偏眸看着他，“有事儿？”
“叫我一声爸爸呗？”
“先松手。”
“你先叫。”裴宣绝对不会退让一步。
程素心累。
她眉眼一凛，加上暗黑系的妆容，让裴宣的心脏一抽一抽疼的厉害。
“闺女……”
“我不吃你这一套。”
裴宣研判的盯着程素看了好一会儿，确认程素并不是在开玩笑，他只能不情愿的松开了手。
肖明抚着胸口处，咳了几声。
程素扭头看过去，“抱歉。”
“没事儿，裴董这也是护女心切！”肖明哑声摆手。
“你跟我过来。”程素冷着一张脸，看都没有看裴宣一眼。
裴宣犹豫片刻，跟了上去。
“我是你女儿吧？”她问。
“当然是，我做过dNA报告！”
“但是，你在我人生里缺失了二十多年，我不可能像个不懂事儿的崽崽，你说叫你一声爸爸，我就……”
“爸爸在！”裴宣激动的瞬间飙泪。
程素：“……”
明明以前还智商在线的人，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说他是白痴吧。
他还能把陆晴给怼的哑口无言，对待旁人完全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
你说他不是白痴吧。
明明是在拍戏，他跑上来揪着人家的领子就要开揍，简直让她头疼。
“闺女，再叫一声。”
“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我生气了。”
一听女儿生气，裴宣心口又开始窒闷如同针扎。
“行，爸爸不干涉你。那一会儿拍戏结束后，你有什么安排？”
“不知道。”程素的声音依旧透着几分冷。
“那你介不介意跟爸爸去逛个街？喝个咖啡？”
程素抚额，都有些没眼看这个可怜兮兮的慈爱父亲了。
“你若是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在程素开口之前，裴宣直接帮她做出了决定。
程素：“……”
接下来的戏都挺顺利，裴宣只安静的坐在休息区，抱臂等着程素结束。
导演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叫来了场务，将程素的戏份又给缩了点儿。
正好是下午时分，裴宣心满意足的跟着自己的女儿一同去逛了商场。
好巧不巧的，就逛到了跟方静第一次见面的店里。
“您是程苏苏吧？”店员换了个新的，长的挺可爱的，也很活跃。
程素没说话。
店员也是一个喜欢看娱乐圈八卦的人，见状，赶忙拿出手机准备跟程素拍照。
裴宣瞧着自家女儿如此出名，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傲娇。
程素冷眼瞧着店员，没说话。
她只是随手挑着新款裙子，就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开口：“这条裙子帮我包起来！”
程素抬眸，就要再去挑别的裙子，就听店员说道：“这位小姐，这条裙子苏苏已经选好了。”
“分明是我先看中的。”女人也不甘示弱。
店员将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穿着挺普通的，便决定了裙子的归属权是程素的。
程素拧眉看着她，“这家店怎么还跟以前一个毛病？”
店员怔住，“苏苏，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吵吵的越来越大声，竟是把店长给引来了。
看到程素的时候，店长心头一跳，脸上的血色也退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