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如何?;
沈初心反问她。
;女子除了嫁个好丈夫还能做些其他?;肖绵绵讶异的看着沈初心,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对这种说法是新奇得不得了。
失笑,;你说说你会做什么,兴许我能帮你!;
肖绵绵认真的想了想,而后答道,;我自幼读书识字,跟着母亲学了一些女红,琴棋书画也会一些;
但是,她实在想不通她会的这些东西到底有何作用。
;你能做的还真不少,往后有什么打算吗?回肖家,还是;
一问这话,肖绵绵一张脸立马惨白一片,头摇的跟拔浪鼓似的,‘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拔腿就要往外跑。
好在沈初心身手不错,立马就将人拦了下来。
;沈小姐,你不要送我回肖家,我回去的话,会没命的;
;没命?;
这话说的重了。
一个小姑娘家,刚刚脱险,她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人会要了她的命。
肖绵绵重重点头,;娘说,我名声没了,皇上一定会怪罪肖家,我父亲也一定会为了自保而将我处死的!;
这都什么事?
沈初心震惊的瞪圆了双眼,正想告诉肖绵绵,这不可能便在这时,下人来报,;小姐,肖提督求见!;
来的还真快!
一听到‘肖提督’三个字,肖绵绵吓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拼命的朝着沈初心磕头,;沈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若是我今日回府,我定然没命的!;
瞧着肖绵绵声泪俱下的模样,又想起楚随洲方才交待的那句‘万事小心’,沈初心不得不重新思索起来。
拍了拍肖绵绵的手背,她安抚道,;你便在此地等我,若是你爹真有这个心思,我绝不会将你交给他!;
肖绵绵点头,六神无主的任沈初心扶起来坐下。
此时的沈将军府前厅,下人已经招待肖庆平坐下用茶。
沈清江惨白着一张脸姗姗来迟,还未打招呼,便捂着心口,猛咳了一顿。
这模样,让肖庆平皱起了眉头,他一向不屑与沈清江来往,如今瞧见他这副模样,眼中的鄙夷更是掩饰不住。
;肖大人见笑了,我昨儿个出了一趟门,有些晕马车,吐的我天昏地暗,回来之后又受了些风寒,不过你放心,不会传染的;
肖庆平的嘴角抽了抽,却是不想与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沈将军,听闻我大女儿肖绵绵被令千金带回了府中,还请令千金将绵绵交给我带回去!;
;哦?竟有此事?我没听说啊!;沈清江满脸的震惊,回头看刘管家。
刘管家这才凑到沈清江的耳边说了几句,;老爷,小姐确实带了个人回来,但是不是肖家千金,老奴无从得知!;
沈清江点头,看向肖庆平,;肖大人,我差人问问;
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不必问了,肖小姐确实是被我带回了沈府!;
竟是真的!
沈清江连忙拉了沈初心一把,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心儿,你带人家女儿回府做什么?幸好你没有兄弟,如若不然,这可怎么交待?;
;爹,这事我来处理!;
说罢,她看向肖庆平,打招呼,;肖大人!;
肖庆平向来看不起沈清江,见到他的女儿,自然也没有好脸色,连头都没点,直接问道,;绵绵人呢?;
这语气,没有半丝的担忧,相反,还真带着几丝杀气。
她原本是不信一个做父亲的,真能将女儿逼死,可眼下,她有些信了。
;肖大人,要我交出肖小姐,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你要回答我三个问题!;
肖庆平的耐性差不多磨光了,一双阴戾的眸子紧盯着沈初心,似乎随时会出手将她掐死。
而此时的沈初心,也感觉到了这抹不善的目光,却是耐着性子问道,;绵绵受伤归来,你可有请人为她医治?;
;没有!;
;大人可有封锁消息,不许府中的人议论?;
;没有!;
第三个问题,显然已是多余。
沈初心冷笑,;肖大人,那我不能将肖小姐交给你!;
话落,那原本握在肖庆平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在他的大掌中碎成了一手渣渣,手掌猛的一拍,竟将桌子拍断了一个角,他紧抿唇瓣,‘腾’的一下就立了起来,而后出手,大掌狠狠的朝着沈初心劈了过去。
任谁也没料到肖庆平居然会如此不顾情面。
沈清江还没来得及;啊;一声,就被沈初心一手推到了旁边,而后身子往右一侧,躲过了这一击。
肖庆平似乎没料到沈初心的身手居然如此之好,再出手,已是不遗余力。
步步紧逼,招招狠辣。
而沈初心也不是吃素的,在防守数接之后,她猛的抽出腰间的长鞭,而后‘啪’的一声,就往肖庆平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肖庆平原本想徒手接住,却不想,那鞭力太大,竟是震的他虎口生痛,生生的松了手。
那长鞭所及之处,桌椅尽断。
肖庆平再不敢掉以轻心,抽出随身长剑,与沈初心的长鞭战在了一起。
一时之间,一鞭一剑,纠缠交错,两人的身影在前厅中快速移动,竟是连过了三十几招未分胜负
肖庆平意识到再打下去,他绝占不了便宜。
在三十几招过后,他往后一退,算是暂停了下来。
;丫头,好身手!;
沈初心也不谦虚,抱拳,;肖大人过奖了!;
既然在沈初心这里说不通,肖庆平看向沈清江,正想要挟要人,却见沈清江忽的两眼一翻,而后瘫在了地上,嘴里直嚷道,;哎哟哎哟我这头痛病又犯了快,快扶我回房啊!;
刘管家慌忙将人扶起,;老爷,您撑着点,我立马去请唐大夫!;
一主一仆便这么出了前厅。
却不知,刚一出前厅,那沈清江哪里还像是有病之人?脚下生风,跑的比鬼都快。
肖庆平没有要到人,余留下一句,;沈小姐,你是打定了主意要与我作对?;
沈初心冷笑,;初心没有要与肖大人作对,只是对肖大人的行事作风,颇有不赞同罢了!;
;很好!;
落下一句,肖庆平不再停留,大步出了沈府。
沈初心也立马回了杏花院。
肖绵绵上前,;沈小姐!;却是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明白沈初心并没有出卖自己。
;肖小姐,你父亲确实来者不善!;顿了顿,她问肖绵绵,;正好我要去庄子上走一趟,如若你不嫌弃,便与我一同去吧!;
最近的一处庄子,便在京城不远处。
沈初心原本没有打算今儿个过去,可眼下,她明白肖绵绵是不能再留在沈家了,一来肖庆平绝不会罢休,二来,很有可能会给沈清江惹来麻烦。
爹纵容她,她也不能害了爹。
;不嫌弃,只要能有一处落脚之处,我便心满意足了!;肖绵绵感激的想要跪下,却是被沈初心给扶了起来。
进屋的时候,喜鹊和画眉都已经醒了。
两人立马要下床给沈初心请安,却被她给制止了,;好好养伤,我怕是要离开几日,这几日祖母应该不敢再耍花招!;
喜鹊担忧的问道,;小姐要上哪里去?;
;我去一趟茶庄!;
一说茶庄,两丫头立马明白过来,沈初心这是将铺子契和地契都拿了回来,不免心中宽慰,可又随之一紧,;小姐,庄子里如今都是老夫人的人,奴婢不放心您一人前去!;
这倒是真的。
喜鹊和画眉都有伤在身,再说了,两丫头也身单力薄,便是没伤在身,怕也搭不了手。
这桩事
思来想去,;我先去一趟邹府吧!;
那茶庄原本是邹家陪嫁的,就算是更替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会剩几个邹家的旧奴。
两丫头一听,这才放心了一些,;小姐万事小心,奴婢伤好一些,立马赶来!;
竟是打算过个一、两天就去庄子上支援。
沈初心被两丫头的想法气笑了,脸色一变,严肃道,;都给我好好养伤,若是养不好,我便将你们撵出府去嫁人!;
两丫头一听,立马噤了声,待到沈初心准备要走,这才可怜巴巴的求着,;小姐,奴婢一定会好好养伤,求小姐不要赶奴婢!;
丢给两丫头一个,看你们表现的眼神,沈初心再不停留,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肖绵绵出了府。
此时,天色已暗,十月底了,秋风甚寒。
一出沈府,一人一马车静候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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