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竹要走了,蓝桉特意出来送。
临走的时候傅凉竹把傅翎雪拉到了一旁。
您放心,我跟季陆沈三家小辈的关系也都还不错,他们不会太过为难我。
以为傅凉竹是询问入星源四大家的事,傅翎雪胸有成竹。
傅凉竹宠溺的将傅翎雪额前的碎发撩至耳后,轻柔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我不是说这个。
话及此,傅翎雪心领神会,她抬头晃眼看向了蓝桉,怕被察觉,她又收回了视线。
你爹地很担心,你要将她照顾好。
傅翎雪乖巧点头,这是她该做的,既然爹地这么担心她,今日何不自己来这一趟。
若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她又何必兜兜转转,还不是时候,况且他那副身子
说到这里,傅凉竹有些哽咽,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遍体鳞伤,她根本无法相信,一个人能活着被伤成那样子。
蓝桉身上现在背负的已经够多了,若是被她看到,恐又要惹事端,傅凉竹很是心疼蓝桉。
傅翎雪懂,星源四大家这个位置,对她傅家来说,本无足轻重,可对白家却是意义重大,若不是她父亲姓白,又怕这位置迟早被夺了去,他们根本不会踏足星源半步。
傅凉竹又特意到了蓝桉面前,照顾好自己,没事多笑笑。
看着阳光下傅凉竹嘴角春风和煦般的笑意,蓝桉只觉得今天太阳的温暖好像穿过血肉照进了她心里一般。
傅凉竹走得很匆忙,还有同样离开得匆忙的,还有季长山的父亲,季正良,蓝桉只从他回来那天见过一面,再没得机会相见,不是她不想,是季长山极力阻止。
你就那么怕我伤了他?
得知季正良离开的消息,蓝桉匆匆到了季长山的书房。
此刻的季长山正在练书法,那卷轴上他只写了一个等字,蓝桉无暇欣赏他笔锋多利落,字形多优雅,她只知道,季长山这么快把季正良送走,根本就是此地无银。
季长山并没有停笔,甚至没有抬头看蓝桉,只是淡淡的语气穿过空气却像是成了利剑一般,一刀一刀血淋淋的扎在了蓝桉的心上,他在家里待过,你也与他见过,是你没本事,没能找到能伤他的证据。
杀人诛心,季长山真会伤人,蓝桉只恨自己无能,竟真的信了周瑾所说的找证据这缓兵之计。
季长山卷轴上最后一笔落下,他将毛笔放进砚池,那清亮的小水池瞬间被黑色的墨水给浸染,随之变得污浊一片。
季长山取下拐杖准备下楼,季家二老爷也要启程了,他得去送,房间只留下了蓝桉一人。
她看着卷轴上那赫大的等字,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拳头,所有要事,切记操之过急,她是需要等,可也要加快进程,如傅凉竹所说,那工会的水,她得去试一试深浅。
季正文跟季正良并不在同一处,两人分行,他是等着季长山出来送。
二伯要多顾好身体。
季家二老爷是环游世界途中被季长山叫回来的,此行是继续自己的旅途。
我无欲无求,一切都好,倒是长生,劳你多照顾。
提到这个,季正文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二伯言重了,他是我亲弟弟,他想要的,我定毫不吝惜。
季正文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又拍了拍季正良的肩膀,难为你了。
这四个字让季长山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漠然,他这弟弟所作所为,确实是有些为难他。
只一天的热闹,别墅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就连傅翎雪也搬去了酒店,说是明天主考官是季长山,这是为了避嫌。
别墅里冷冷清清,却合了蓝桉的心意。
自从蓝桉因为没吃早饭晕倒以后,小颖这是每隔三个小时都要给她整来一碗补汤,喝得蓝桉都要吐了。
我又不是坐月子,身体也没这么娇弱。
蓝桉推掉了小颖端进来的鸽子汤。
小颖痛哭流涕,是,你不是坐月子,也不需要鸽子汤,所以我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到底是我多余了。
得,蓝桉无言以对,抢过鸽子汤吨吨吨的就喝了下去,末了还不忘舔舔嘴角。
看到小颖瞬间破涕为笑,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小颖这演技,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对了蓝桉,我从沈家给你带回来那盒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
提到这个蓝桉看着小颖有些来气,你不是都已经看过了吗,她可还记得这个丫头拿着她的东西到季长山那里去告密。
没看懂,小颖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蓝桉也这才想到,眉姨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好像还没仔细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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