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云恒是另有目的之后,白辞也就安心了许多 。
总算不是敌人在暗,我在明。虽不知云恒目的到底何在,但起码有了个大致的方向,不至于太过被动。
“小二,把他送去给驿馆。”
如今的云恒已然喝醉,再留下也没有任何的用处。还白白碍了酒肆的位置,现在送走倒是还来得及。
“好嘞,客官放心,定然送到。”
再者便有几名小二共同抬起喝醉趴在桌面上的云恒太子,齐力把他架上了马车,往驿馆的方向走去。
“这喝醉酒的达官贵人与那酒鬼又有何异?”
“当着客人的面说你不要命了不成?”
“算我多嘴。”那店小二脸盲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只是他也没说错,如今云恒喝醉酒的模样,竟然是有些疯癫。嘴里面偶尔还说这些胡话,不过这可不是庆朝中的语言,他们也听不懂,只当是疯言胡语。
若是能听得懂的人,自然知道他口中嘀嘀咕咕的女子正是这杏花酒肆中的主事,君酒姑娘。
隐隐约约的再述说的,你可曾还记得我?当初在城中一别,便在不负相见。如今再次归来,你竟是忘了我的模样。
真是可笑,说着说着他便低沉沉的笑了起来,这样抬着他的店小二,未免有些慌张,不过转头一想喝醉酒的人莫过于此。
“赶紧把他送到就完事了,又能得到一笔赏钱。”
“走吧,走吧。”虽然有些不耐烦,这才是想利用银子的空缺来填住他们疲惫的身影。
白辞独自斟酌了一会儿,便也已然离去了。
走在路上之时,他又发现了有一小猫儿正在尾随着他,不知其目的何在。
“阿沁姑娘,可是要随白某进府中坐坐?”
都一路跟随了这么久了,若是他还未曾察觉,岂不摆明了坐实了他有名无实的大理寺清位置。
“白大人可真通情达理,不愧是为国为民的好官。”
他可一点儿也听不懂他内涵的意思,无非就是被发现了而已,他又能奈她何?
还未等白辞再次开口,便是抢在了白辞之前,进入了白府之中。
若是不迈出这一步,下次再进来可就难了,所以说到白辞的话中不中信,这一说没准待会就反悔了。
“白大人的家中可真是艰苦,比我这见到的任何一座府邸之中都要清廉。”
也不知阿沁这话是夸赞他还是在讽刺他,白辞都未曾作答,只当此人是在说空气。
“来者是客,款待我一番不过分吧?”
“我这府上什么都没有,想要饭菜款待,不妨自己去做,厨房在那边。”
他还当真不信这姑娘家的脸皮竟然能这么厚,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明显就是赶人走。
“本姑娘今儿就给你露一手。”
阿沁自然知道白辞心里想着什么,可他偏偏就是不顺着他的道下去,就看他能奈我何。
看这模样,显然是已经阻拦不成了,那便随他去吧,总不能把他的厨房给炸了吧,想来也是在市井中长大的女儿家,这饭菜什么的,应该也是得心称手的,他刚刚怎么就没想到呢?
正在庭院里饮茶的白辞,忽然间听到了彭的一声,把白石的心理给震了一震。
完了,他的厨房。
远远的站在厨房门外,便瞧见了一名女子,满脸灰尘。衣衫上也沾了不少,全然不想先前的富贵模样,只当是哪家的小孩正在恶作剧。
“这就是你给白某露的一手,可当真是让白某刮目相看了。”
白辞忍不住的打趣,到如今这幅场景着实搞笑,只是可惜了他的厨房,又经历上了这一番的挫折。
阿沁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些碎发,倒也无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便顺其自然好了。
本来是无事的模样,只是这么一恍惚间,阿沁便是变了脸色。
“呜…白大人,奴家都说不善厨师,非要奴家做给你吃,这下好了,搞砸了你又怪罪我,人家不活了。”
这刚赶过来的小厮杂役,找到了此番的场景,都不知如何是好,毕竟白辞以往,在他们面前都是清廉至极的模样。
可这番景象却是头一回见,瞧这姑娘说的也不像是假话。
再联想一下此番的场景,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都是自家主子逼人家不能做不喜欢的事情,才导致了此番的场景。
“去收拾吧。”
等到小厮杂役一轰而散的时候,白辞这才又说了一句话。
“妆花了。”
阿沁噎住,假哭的表情也收起来了。她当真用这副面容出现在了白辞的面前,当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转身就跑上了厢房之处,收拾妥当,梳洗完毕,这才是重新走了出来。
只是这里没有别的女儿家衣裳,他便还是穿着原来的这一套。
便是时时刻刻刺激着她的眼眸,诉说着方才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的不理智。
“白辞你故意的,害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不知是谁非要的小厨房,把我这厨房炸了,一声道歉都没有,反而还怪罪主人家,哪里来的这么没教养的姑娘。”
白辞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他这么多年会混迹官场,哪能被一个小姑娘的言语所击败。
“饭吃不到了,喝杯茶总可以吧?”
如今她也不说想什么了,既然已经出现了一出,俨然也是有些口渴了,瞧着白辞面前的那杯茶,总觉得有些心痒。
白辞默默的摇了摇头,正准备给她斟一杯的时候。
一双小手俨然伸到了他的面前,一晃神间,他面前的茶水便已经被喝了个精光。
喝的还颇有些畅快的场面。白辞跟着茶水的手抖了抖,不知应该做何反应,再看呆了去,手中的茶水便是溢了出来。
“舒坦。”
才反应过来的阿沁,看了看自己的手中的杯子,再看了看白辞,突然间小脸变通红了。
刚才她可能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知者不罪,方才显然是太渴了嘛。
白辞正在慌慌张张的收拾溢出来的茶水,俨然没了镇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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