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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熙伦站起来,背过身去,冷漠道:“邢永涛已经入狱,现在没人能威胁到你,潘朵,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无人能拦着你,但是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强求,强求只会徒增悲伤,何苦?”

    “熙伦,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关心你爱你。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潘朵急切道,“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不是强求,我只是拿回。”

    “潘朵,不要动她,她是我的底线。”席熙伦冷冷的,这世上,只有他可以欺负她,别人要是欺负她,他绝不答应。

    “熙伦,她不爱你,你为什么这么傻?”潘朵郁愤道,“我才是最爱你的人,这十年来,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过。”

    席熙伦转过身来,他缓缓走近潘朵,步步逼近,“潘朵,不要以为我是傻子,十年前,你为什么不肯跟我离开,你我心知肚明。我不点破,是念着我们那五年的情分上,不想做得那么绝情,但是不要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

    潘朵被他逼得步步向后退去,直到背贴上冰冷的墙壁,她才急喘了一声,手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熙伦,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无论我是因为什么不肯跟你离开,我都是为了你。”

    席熙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憋在他心里的那团火几乎要将他焚烧,他说:“为了我?说得可比唱得好听,那你说说,潘叔叔高升是怎么回事?你一直留在邢永涛身边是怎么回事?”

    “我……”潘朵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只有一种念头,那就是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不可能的。

    这几年,她活动范围大了之后,她把该毁了的证据都毁了,他怎么可能查得到?

    “潘朵,我念在你救了我两次的情分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席熙伦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

    潘朵眼里含着泪,她绝望地看着席熙伦,“熙伦,你真的怪错我了,不是,不是的。”

    席熙伦背影僵直,没有看她。

    潘朵缓缓背过身去,她抬起颤抖的手,放在扭扣上,一颗,两颗,三颗……直到衣服全解开,她双手握住衣襟,缓缓褪了下去。

    衬衣滑落在她脚边,她轻轻颤抖起来,啜泣道:“熙伦,你见过我背上的野兽图,可是你知道吗?那不仅仅是野兽图。”

    席熙伦听到她脱衣服的声音,他没有转过身去,只听潘朵又道:“你看了我背上的野兽图,你就知道我为什么留在邢永涛身边,就知道我爸爸为什么高升。”

    席熙伦终是没忍住,他转过身来,看着她雪背上大幅的刺青,上一次看到,他几欲疯狂,这一次,他依然心存愧疚。

    他看了一眼,就闭上眼睛,声音沉沉道:“把衣服穿上。”

    “熙伦,你仔细看,看清楚,这一幅刺青,是用很细小的文字刻成,是……邢永涛收集的一些海城官员的罪证。我爸高升,是因为市委书记要让我爸帮他拿回这些罪证,我是无辜的。”潘朵哽咽道。

    席熙伦闻言,他蹲下身子,凑近了仔细看,果真看见了她背上那幅图是由文字刻成的,那些字迹密密麻麻的布满在她的背上,他心里惊骇,“怎么会?”

    “熙伦,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害怕,我身后这幅刺青,足以给我带来杀身之祸。可是我受不了你误会我,如果让你继续误会下去,我不如死了算了。”潘朵痛哭失声,她转过身来,一头扎进席熙伦怀里,放声大哭。

    席熙伦没有推开她,他双手垂在身侧,他没想到她背上这幅野兽图居然内有乾坤,邢永涛这个老变态,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与第一次见到这幅野兽图时,席熙伦现在冷静了许多。“潘朵,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不敢,我怕你嫌弃我,而且我身上的这幅刺青,也会给你带去麻烦,我不能给你带去麻烦。”潘朵抽泣道。

    席熙伦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潘朵背上这幅野兽图,承载了海城所有官员的秘密,可以将所有人都握在掌心,那些贪权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到,这样他就能在海城为所欲为,她不敢告诉他,情有可原。

    但是为什么他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到底哪儿不对劲了?

    潘朵上身地靠在席熙伦怀里,办公室里冷气十足,她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她口干舌燥,烧得她神智昏沉。

    她的指紧紧地捏着席熙伦的衬衣,衬衣上的纽扣磨擦着她的乳,上面那两粒敏感的挺立起来,她全身轻颤着,她知道她在渴望他,渴望他填满她。

    这些年来,她每每想到曾经的噬骨,她的身体就空虚得不得了,但是别的男人她看不上,她只想要他。

    潘朵的脸浮现一抹红晕,她的手松开了他的衬衣,缓缓攀上他的肩,勾着他的脖子。

    她踮起脚尖,将自己的红唇送上去,似叹息似呢喃道:“熙伦,要我……”

    在她的红唇贴上他的瞬间,席熙伦忽然抬手推开她,潘朵始料未及,趔趄着倒退两步,然后跌坐在地上,胸前的乳在空气中跳跃着,极致撩人,席熙伦却视而不见,拿起挂在衣钩上的外套扔过去,盖在她身上,挡住了春光。

    “潘朵,别让我看轻你。”席熙伦冷冷道,或许他同情她,或许他怜悯她,但是他绝不会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去找快感。

    他是成熟男人,可以用幼稚的方式试探黎琬琰,却不会真正走错一步。

    潘朵的脸更红了,气的恼的羞的,更重要的是不甘,她不甘!席熙伦不会推开她,她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看着背过身去的席熙伦,心里燃烧着熊熊,他越对她不屑一顾,她越想征服他。

    她爬起来,款摆着腰姿,双手沿着脖子向下抚摸,经过挺傲的,再到平坦的小腹,慢慢走近席熙伦。

    她抱住席熙伦的腰,呢喃道:“熙伦,我知道你也想,抛开一切束缚,狠狠地要我,狠狠地占有我,我们是那么的契合,你还记得吗?”

    席熙伦冷了脸,却不动声色,他要看看潘朵为了勾引他,能够做到哪种地步。

    潘朵见他没有推开她,以为他动情了,她绕到席熙伦面前,拉着他的手放在傲人的上,“熙伦,你还记得吗,你以前最爱它们,你总是亲个不停。”

    席熙伦低了眸,他看着潘朵如盛开的娇美花朵,他轻轻启唇,却恶毒道:“下垂了,也松弛了。”

    潘朵的脸迅速变得苍白,席熙伦抽回手,平静的退开,“潘朵,别在我身上找慰藉,今天的事我会当作没有发生过,我会派人保护你,但是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潘朵垂低了眸,盯着他的西裤,那里没有撑起小帐篷,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没了。

    怎么可能没反应,怎么可能?

    她咬着牙,“席熙伦,你还是不是男人?”

    席熙伦不语,他没义务向她证明他是不是男人,他坐在椅子里,冷漠道:“把衣服穿上,我对你没性趣。”

    潘朵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她不甘心,他一定是强忍着的,只要她再接再厉,他一定会对她有反应的。

    她刚要故技重施,席熙伦的声音已经响起,“潘朵,别让我把你丢出去,否则丢人的是你自己。”

    潘朵知道,她再不知羞耻的勾引他,只会让自己脸上难看,于是她弯腰捡起了自己的衣服,慢慢穿上,她一边穿,脑子一边迅速的运转,及时补救,“熙伦,你别生气嘛,我跟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席熙伦不置可否。

    她穿好衣服,走到办公桌旁,也不敢造次了,她看见他拿着文件批阅,试探道:“熙伦,真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很想你。”

    她帮邢永涛管理蓝爵宫时,学到了很多对付男人的法宝,刚才她太性急,忘记了勾引男人的大忌。她不会再犯,十年都等了,何况是这短短的时日。

    席熙伦跟黎琬琰吵架,是她介入的最好时机,她必须好好把握,如果让席熙伦生厌了,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席熙伦睨了她一眼,他不是没被女人色诱过,之前尹雅静几次色诱他,他都不觉得她讨厌,现在,他对潘朵却有了种厌恶,她轻浮做作,再也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傲然清高的潘朵了。

    潘朵见他无动于衷,她连忙转换了一个话题,她一手撑着椅子上面的扶手,一手撑着桌面,看着他手里的文件,“这是亚龙湾那个项目呀,之前我有接触过他们的总经理,是个非常挑剔并且有着完美主义的男人,他们的Case接了不好做的。”

    席熙伦猛地合上文件夹,抬头盯了她一眼,“潘朵,你逾越了,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潘朵脸色一僵,她目光在办公桌上转啊转,他办公桌上很干净利落,三部电话,一台电脑,还有几本书,一个水晶相框。

    她的目光落在水晶相框上,是席熙伦与黎琬琰结婚时拍的照片,她的心像被毒蛇疯咬了一口,她恨不得将这个水晶相框砸得稀巴烂。

    她强忍着冲动,目光垂落,她看到了相框前摆着两颗戒指,一颗名贵的戒指,还有一颗……,如果不是那形状像戒指,她恐怕认不出那是戒指,黄黄的,是草编的戒指。

    她心里好奇,绕过办公桌伸手去拿,还没碰到草戒指,她的手背就被人拍了一下,火辣辣的痛,她“呀”了一声,连忙缩回去,泪水涟涟地看着席熙伦,“熙伦,你打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