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若姬蹙眉,何小姐怎么了?
苏时闲看了自己一身的污秽,眼底顿了一瞬,往后你换个名字,叫若匀!
若姬愣了愣,不知为何突然改名,却还是应下了。
待到晚间用饭之时,何酥酥就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青柚掀开帘子,轻声问她,小姐,苏大人命手下过来送银子了!您要不要起来?
何酥酥动都不想动,听到是银子,才翻了一身,挥了挥手,放着!
是!
青柚出来,劳烦你就放在这里吧!我家小姐不便出来见人!
若匀放了东西,照着他家主子的吩咐,把话复述了一遍,晚间有个姑娘会上来,听说是小姐的姐姐,要来看看何小姐!船会在前面的岸边停靠!
我家小姐没有姐姐啊!青柚蹙眉,先王妃就只有她家小姐这么一个独女,哪里她家小姐还有个姐姐
满船星火,在偌大的运河里前行。
此时的何酥酥,已经吐到不行,刚刚上来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晕船。
她趴在船沿上,吐得整个人都脸色苍白,单薄的衣裳被河风吹着,显得轻飘飘地。
小姐白日里就睡着,没吃东西,眼下又吐了,怎么吃得消啊?青柚一边替她家小姐顺背,一边将披风给她披上。
她支着头,缓了口气,听说,我还有个姐姐,要上来?
小姐没有姐姐,那姐姐是现在的王妃的长女,照着年龄,小姐是该称她一声姐姐的。
何酥酥点点头,扶额,原来是继母与继母前夫所出的女儿,与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那种。
她摆摆手,进船舱里去,不见!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都晕死了!谁跟她唠嗑?
没想到抬头时,就看见那边苏时闲过来了。
你晕船?温凉的声音在她前上方响起,似乎比河风都要温柔几分。
何酥酥整个人吐得都没力气,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么?
苏时闲伸手,这是药,吃了会好些!
何酥酥瞥了一眼,我听说我有个姐姐要上来,劳烦你帮我应付下!我就不过去了!
拿了药就要转身,却没想到苏时闲拉了她的手腕,使她停了下来。
她蹙眉回头,看着苏时闲的手,修长有力,苏时闲,你放开我,好歹我也替你保养了沉香木,你就不能帮我见见我那姐姐?
她实在很晕,不然她也想见见那位特地来看她的姐姐,再说了,听青柚说那个姐姐姿色不错,苏时闲为什么不乐意见?
好!你去休息,休息好了再说!苏时闲眸色清浅,放了她进去。
何酥酥勾了勾嘴角,心里暗想,果然,男人额
有几个美色当前还能拒绝的,苏时闲也一样嘛!
看着何酥酥进了船舱,若匀开始担忧,何小姐不出来,那命案怎么办?她会不会是故意躲着不愿意出来?
苏时闲冷眼看了若匀,知道为什么没有姑娘看上你么?
若匀顿了顿,属下不知!
苏时闲摇了摇头,凡事多用心观察!她若是假的晕船,不至于脸色惨白!
若匀想了想,也是,可是,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那命案怎么处理
苏时闲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灯火越来越近,靠岸歇息便是,那王小姐及王家人上了船,就说先等着,等她醒了再做处理。
原来,那日何酥酥落水时,还有王家的姑娘在,也就是要见何酥酥的这位所谓的姐姐。
青柚看着活蹦乱跳的小姐,一脸的不可思议,小姐,您方才都是装的?您不晕船啊?
何酥酥嘘声,你不是说祸到临头了么,本小姐还不知道躲一躲?
是倒是,可是王小姐一家要上船来呢!指定了来寻小姐麻烦的!咱们躲得过么?
床上盘着腿的何酥酥,细数着今日若匀送过来的银子,听到青柚的话,眼珠一转,躲不躲得过,就看苏时闲的本事了!
青柚狐疑,小姐怎么断定苏大人会帮咱们?
何酥酥挑眉,一个响指打在青柚耳边,神秘兮兮地,因为他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她把银子在手里抛了抛,看着一脸担忧的青柚,我问你,这银子有多少用?
嗯?青柚不解。
何酥酥再解释,我说,这银子可以买些什么东西?
青柚明白了,看着船上被清点好的银票和银子,指着银票道,这个银票值小姐头上一个簪子,至于银子嘛,大概半个宅子吧!
何酥酥眼皮抽了抽,她头上的簪子这么值钱?
青柚点点头,小姐头上的簪子,是曹家祖母原留给先王妃的出嫁用的,后来先王妃故去,簪子就留给小姐了!
簪子是蓝光高冰玻的,何酥酥不大识得,但也没想到这么值钱。
她默默脱下来,递给青柚,这个收好!
财不外露,天天顶个七位数在头上,实在不安全
接下来做梦她都梦见自己能横着走了,这曹家一定很有钱!皇商啊!光是一个簪子就
这苏大人也好有钱呐!且不说那银票,就是他身上那块上百年的沉香木,就价值连城了
何酥酥睡觉都泛着甜蜜,嘴角边一丝满意的弧度,她有预感,她要发财了
公子,人都安置好了,王家人说,只答应在船上将事情处理了,不愿意跟船走!可以等到何小姐醒来再议事!
半明半昧的船舱里,昏黄的灯光照在苏时闲脸上,俊美异常,宛若谪仙。
我问你,你今日送了多少银票过去?
若匀答得流畅,两万两啊!
苏时闲闭了闭眼,两万两,你很有钱啊!
若匀知错,可不是主子说,照着何小姐的身价付,付
付那叫什么来着?
保养费!
是啊!不是主子说的,照着何小姐身价付保养沉香木的银两么?属下看着何小姐头上随便一个簪子的面值,所以付了两万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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