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苏苏
何酥酥看着悬在手上的沉香木痴笑,抬头,苏什么?酥了?
顺着青柚的目光回头,身材伟岸挺拔的男子,把门口的光挡了一些。
苏时闲?
何酥酥瞬间回头,起身正要收起手上悬着的沉香木,没想到一慌一乱,叮当
沉香木就要掉入火盆!
何酥酥看着半空中的沉香木,一脸惊慌失措,扑上去,抢救那快沉香木,整个身子都往火盆靠去。
她一不小心,膝盖跪在火盆沿上,顺着力道,一盆红火朝着她半跪的身子扑来。
她顾及着沉香木,在火炭扑上来的一刻,她伸了双手就把沉香木捂在手心里。
三两块火炭掠过她的手背,痛得她咬牙,没想到青柚伸手就把翻向自己的火盆扒拉开,以防火炭都扑在她身上。
还没等火炭尽数扑向自己,自己就身子一轻,被一道轻而快的力道捞了起来。
火炭扑在地上。
她惊慌之余,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苏时闲,正替她扫落襦裙上沾着的小火星。
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顺着她的手心弥漫开来。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偷你的沉香木何酥酥坐在床沿,摊着手里的沉香木,一边解释。
却没想到被苏时闲打断了,你这么缺钱?
我,我,不是
苏时闲将沉香木从她手里拎到旁边的桌上,眼底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分明很痛的女子,却还要向她解释。
沉香木却是保护得很好。
把手转过来!放到水里泡一泡!苏时闲把她的手托入水里。
何酥酥抿抿唇,老实地把手放入水里,透明的水泡在水里晶莹剔透,冰凉的水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苏时闲已经出去了,但是沉香木还在桌子上。
她叹了口气,早不来晚不来,非把她吓一跳,她一慌张,能不掉火里?
公子!那沉香木您怎么不拿回来?
苏时闲手里拎着一包袱衣裳,无事!
船舱里的何酥酥在苏时闲一出去时,她就扑通下床,招呼了青柚过来,看看她的手,你怎么样?
青柚的手还好,方才苏时闲来得及时,青柚尚且没有碰到盆沿。
我没事,只是小姐的手,先擦药吧!青柚拿了桌子上苏时闲送过来的药瓶。
却没想到何酥酥一点都不着急,你去替我拿些橄榄油过来!
拿橄榄油干什么?
不要问,去拿就是了!何酥酥一边吩咐,转身就去拿沉香木。
苏时闲方才出去了,她趁着这个时候可以把落水的沉香木保养一番,然后等苏时闲回来,正好还给他!
小姐,您就别弄这些了,苏大人自然知道怎么保护这沉香木的!青柚看着她小姐,衣裳单薄。
刚才的外衣被火星子给燃坏了,身上只批了一床绒毯,半跪在小茶几边上,给沉香木祛水,手上的水泡已经被她不小心碰破了一个。
小姐,这样可生疼呢!
何酥酥没在意,这点伤,小意思,她完全不在意,只是有点疼罢了,她还可以忍。
若是这价值连城的沉香木坏了,那可真就可惜了!
苏时闲进来时,何酥酥已经把沉香木给处理好了。
青柚说,原来沉香木这么好看。
哝!给你!何酥酥把处理过的沉香木递给他。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是那种人么?单纯地给他的沉香木上层橄榄油罢了。
苏时闲看了一眼沉香木,接过来。
沉香木光泽如玉,鲜亮如新。
她的手却泛着红,水泡破了,看着都生疼。
可何酥酥却满眼亮光地看着他手里的沉香木。
记得把手抹上药!多穿点!天还很冷!苏时闲将包袱放下,吩咐了她一句。
何酥酥仰头,挑了挑眉,坐到旁边的座椅上,捏了点心吃,朝一旁坐下来的苏时闲道,与其嘘寒问暖,不如给点保养费?
她这手艺和技术,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点保养费不过分吧?
苏时闲蹙眉,保养费?他没听过。
何酥酥嗯了一声,似乎噎着了,喝了一口温茶。
她才想起来,他是古人,遂又改口道,就是钱!
苏时闲冷冷看她一眼,眼底温润,良久还是道了一句,好,我会让若姬送过来的!
何酥酥顿时胸腔内猛地一个激灵,脸被涨红了,一口点心伴着温茶,一个没忍住,猛咳一下,嘴里才吃进去的东西,就全喷在了苏时闲的衣襟上。
她扶着圈椅的扶手,被呛了好一阵子,涨红了的脸难以缓解过来。
她心里疯狂吐槽,叫什么不好,非要叫弱鸡?也不知道苏时闲怎么想的
看起来斯斯文文,怎么给手下取了这么个名字,何酥酥强忍,也没忍住露了几丝笑,整张脸都尴尬地绷不住。
稍微缓了缓,她扶着圈椅抬头看时
此刻的苏时闲身上,尽是点心渣子还有水印子,脸色似乎很难看的样子。
她伸手挡脸,对不住啊!对不住啊!
接着一边冷静一边起身,朝苏时闲笨拙地行刚学的礼仪,礼倒是行了,但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哪里是在行礼嘛?
嘴上却边道,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我
她拿了青柚手里的方巾,给你擦擦?
不必了!苏时闲冷眸出门,钱我会让若姬给你送过来的!
何酥酥起身,又开始没忍住,等到苏时闲走远了,她的笑声才停了下来。
青柚眨巴着眼,给她家小姐涂药,小姐,您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何酥酥勾了勾唇,朝青柚耳边吹了口气,简直就是个流氓地痞的行径,有钱!开心!
青柚眨巴着眼,小姐,咱们去了曹家,不会缺钱的,再说了,赚苏大人的钱不好吧?
何酥酥两手一拍,有啥不好的?我又没偷没抢的,钱也是她自愿给的,我没嫌少是好的!
青柚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她家小姐何时开始对钱这么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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