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闲起身,不冷不淡撂了句,我的钱虽不是大风刮来的,但很像是大风刮走的!
若匀低头,一脸苦涩,公子何时缺这个钱了?分明他是照着公子的意思办的,好不好?
苏时闲很是好奇,皇商的外孙女,晋王府的嫡女,怎么这么缺钱?是日子不好过么?
还是她根本就是单纯地喜欢钱?
偌大的船上,有间会客船舱,王家的人来势汹汹,压根就不知道船上的主人是当今的帝师苏时闲。
我们只是要将此事查个清楚,不知道这苏大人为何将人藏着?说话的人,似乎对此事胸有成竹。
堂上的苏时闲眼底冷漠凉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分明温文儒雅,却又不染世俗。
门被哐当一声打开了。
何酥酥听到会客船舱里的人赖着不走,还打算大肆宣扬,这是想把事情闹大啊!
她一个翻身,就直奔苏时闲这里。
哟!还挺热闹啊!身上穿着的衣裳,与她娇小的模样很不搭。
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门框边的女子,白皙莹润的脸蛋儿,手腕搭在门框上边,一条腿踩在门槛边上。
苏时闲将她审视一圈,点头应声,进来!坐到火盆边去!
何酥酥蹑手蹑脚进门,巡视一周,最后挑了挑眉,搬了跟小凳子,挨着坐到了苏时闲身边,老实得跟猫儿一样,与方才进门的阵势,判若两人。
诶!谢谢你啊!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何酥酥跟他套近乎。
自己比坐在圈椅上不怒自威的苏时闲,矮了小半截。
她一双手伸到苏时闲膝前的火盆上,烤着方才冻得通红的双手。
那些人打算把你送官府!苏时闲低低对身前的女子道。
何酥酥咽了咽口水,抬眼看了一眼他,不语。
把她送官府?她倒是想听听这些人是想怎么把事情倒打一耙的。
船舱里坐着的有一位老祖母,还有一位中年男子,那边正走来一位楚楚动人,盈盈弱弱的女子,水白色的衣裳,在女子的步步前行下,倒是妩媚多姿。
何酥酥都看得愣了愣,要不是她是个女的,估计她都要怜香惜玉了。
长得倒还不错,想必就是那位继母王妃的女儿了!
哼女子开始哭泣,我与妹妹之间,不知道是有什么隔阂,只是想问问妹妹,为何当日就要推我入水?
喂!事情咱们搞清楚好不好?分明是她落入水里的!差点淹死了,怎么说成了她推了她入水?
何酥酥一本正经地烤火,说!继续说!本姑娘还没听明白呢!
本姑娘从水里被捞起来之后,啥都不记得了,眼下不多找些漏洞出来,她怎么反驳?
当日的事情,姐姐都不记得了吗?王珊珊泪眼婆娑,一脸的楚楚可怜。
我没说不记得,只是单凭你一句话,就让我承认当日是我推你入的水,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何酥酥嗤笑。
你,你这个女子以下犯上,简直是目无长辈!规矩礼仪是怎么学的,竟然还敢顶撞长辈?坐上的老太太气愤不已,拍桌险些起身。
我以下犯上?我犯的是谁?上又是谁?王小姐么?何酥酥看了一眼,我以下犯上,我顶撞长辈?这里的长辈是谁?我尚且一个都不认识!
没有人告诉她这里的人是谁!
既是如此,那就就事论事!何小姐虽是晋王府的嫡女,但是也不能仗着家里权高位重,就目无王法了吧!俗话说太子犯法与庶民都同罪呢!说话的人是在老太太旁边的,应当就是王家的当家人了。
何酥酥揉了揉鼻子,那就还请王小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也让我听个明白。
王家老爷示意王珊珊说话。
王珊珊才抽泣着道,我那日,本是第一次去见姐姐,不过是跟姐姐开了句玩笑,说我会去晋王府找母亲。
姐姐当时就觉得,我去靖王府会抢了她的地位,一气之下就要把我推下水!
却没想到,我的丫鬟手疾眼快,一把替了我,自己却被何姐姐推下了了水。
嘁,真是搞笑!谎都扯的这么漏洞百出。
听苏时闲所说,这些人是想把她送官府。
堂堂一个晋王府的嫡女,若是进了官府,即便是没什么事,日后出来哪里还能落得个好名声。
这趟官府她然是不能进的。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人证物证俱在!外面的青天大老爷也在!何小姐还是跟着官府走一趟吧!
外面带着短刀的人,就要闯入。
见何酥酥不语,苏时闲倒是先发话了,慢着!
王老太太眯了眯眼,怎么,这位苏大人,还想包庇杀人犯不成!
何酥酥起身,一袭修长的衣裳,搭落在地上,站在苏时闲前面。
苏时闲越看越觉得,这衣裳怎么这么眼熟呢?莫不是他衣柜里的!
一定睛,果然,上面勾勒着的金丝云纹只有他们帝师府上,才特有的针织技艺。
这何小姐倒是很利索啊,不仅悄然无声的拿走过他的沉香木,竟然连他衣柜里的衣裳都能偷到。
若匀在一旁着急,公子不是说过何小姐是被王家人冤枉的吗?怎么
眼下还不替何小姐说话?
只要他家公子一说话,这何小姐即便是犯了错,那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然你们说王小姐的丫鬟,已经溺水而死,死无对证了!那咱们就走吧!我答应进官府!何酥酥走到门口,才回头。
冷冷的眼神看着那边已经停止抽泣的王珊珊,只是,我从始至终就没有在意过王小姐去晋王府,既然王小姐这么想去晋王府,我也是打晋王府过来的,有些事情
何酥酥眼珠一转,嘴边勾起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善意的笑,有些事情只怕还是要我说与你听才行,我那个爹爹的脾性,或许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二!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只是你想不想听?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