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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香水和身体互换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目前还没办法确定,只能等成分分析结果出来。

    但互换的只有身体,自我感知不受身体变化影响这一点却是可以确认的。

    第一次检查化验的时候,江笛墨明明用的是沈临御这个常年健身体力爆表的身体,最后也依然累成了死狗。

    这次的事情也是同样的道理,按理说不管他们昨天晚上折腾的多厉害,最终腰酸背痛的都该是江笛墨的身体,可事实却是江笛墨在沈临御的身体里醒来,疼的也是她。

    而沈临御……啥事儿没有。

    简单的说,目前看来两人的自我意识和感知还是属于自己的,身体只是单纯的容器,他们感觉到的疲惫和疼痛,并不会因为更换了容器而改变。

    江笛墨:“……”

    这特么就很欺负人了。

    “尽快查清楚,出结果之后就给我送过来。”

    沈临御看江笛墨一脸的心如死灰,匆匆交待了研究员和医生一句之后,就扶着江笛墨上了楼。

    彻底没人围观之后,江笛墨也不装样子,咸鱼似的往床上一瘫,看向沈临御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

    “沈总挺威风啊?把我……”

    抱怨的话才刚开了个头,江笛墨的手机就响了,她偏过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登时眉头一皱。

    江宇寰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没好事!

    江笛墨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想挂断,却被沈临御拦住了。

    “接。”

    “……”江笛墨生怕他又搞事情,无奈道,“有什么好接的?肯定没好事。”

    要是搁以前,江笛墨肯定不会挂江宇寰的电话,毕竟苟习惯了,再加上江宇寰也就是恶心恶心她,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

    她暗暗瞟了沈临御一眼,这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吗?是会主动往坑里跳的人吗?

    显然不是!

    这电话一接,指不定又是电闪雷鸣。

    沈临御扫了她一眼,直接单膝跪在了床沿上,越过江笛墨按下了接听键。

    “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江宇寰满是嘲讽的声音:“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怎么?找到的金主背景很硬?敢跟我对着干了?!”

    江笛墨:“……”她这金主还真哪都挺硬的,可惜跟江宇寰对着干的不是她江笛墨,而是金主爸爸本人。

    没想到吧!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喜???

    然后沈临御就给了她更大的惊喜。

    “你就这点本事?打嘴炮?”沈临御冷笑一声,掷地有声的撂下两个字,“废物。”

    江笛墨的声线原本是偏软糯的,连生气骂人听着都没什么火气,但现在用这声音的人成了沈临御,什么声线,什么语调,全都不是问题,大佬自带气场,几个字说的又冷又硬,偏偏还有种高高在上的轻蔑。

    总之就是……嘲讽力max。

    江笛墨觉得江宇寰十有**要被气死了。

    果然。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巨响,听着像是有什么重物被踹翻了,江宇寰呼吸粗重,间隔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齿道:“江笛墨,你别找死!”

    沈临御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凭你也配威胁我?”

    “……”要不是确定声音没错,江宇寰简直要怀疑他这个便宜妹妹是被调包了。

    他嗤笑一声,缓和了怒气:“现在到底是谁跟谁打嘴炮?江笛墨,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你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江笛墨心说,他能让你跪下叫爸爸。

    倒是沈大佬惜字如金:“你试试。”

    江宇寰估计是没听说过‘试试就逝世’这句五字箴言,当即就是几声冷笑:“你等着。”

    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笛墨嘴角抽了抽,“他到底打电话干嘛来了?放狠话?”

    沈临御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欠他什么?”

    表面上看来,江家这对便宜兄妹,一直是江宇寰压迫着江笛墨,实际上却并不是这么回事。

    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江笛墨本身并不在乎江氏和她父亲留下的遗产,显然也没有跟江宇寰去争的打算。

    在这样的前提下,江宇寰根本就没有筹码去胁迫江笛墨。

    不在乎财产,亲近的父母也都已经不在了,江宇寰拿什么去威胁江笛墨?

    别人或许不了解江笛墨,但沈临御却是清楚的,她在校期间成绩极好,专业素养也不差,没了江家的财势,她就算只靠自己,也不会过的比现在差。

    换句话说,江笛墨根本就没有进娱乐圈的必要,事情之所以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主要的原因还是江笛墨的自愿配合。

    可是为什么?

    到底是亏欠了江宇寰什么,江笛墨才会同意配合这种长达十年的滑稽合约?

    在娱乐圈闷声不响的混十年,稍微一个心态不好,说不定就会走上歪路,到时候一辈子都得搭进去,究竟是多大的亏欠,才会让江笛墨妥协到这个地步?

    江笛墨有些不自在的撇过头:“……我以前其实跟江宇寰不太熟。”

    说不太熟都客气了,压根就不熟好吗?!

    她深吸了口气:“我只是在回国之后知道了一些事情,抛开这几年的情况不说,在那段旧事里,江宇寰才是最惨最无辜的那一个。”

    沈临御挑了下眉梢:“你不无辜?”

    “……”江笛墨横了他一眼,“我当然也是无辜的!但他真的太惨了。”

    惨的连江笛墨都觉得同情。

    “到底怎么回事?”

    江笛墨抿了抿唇,没吭声。

    “你自己说,或者我去查。”沈临御伸手捻住她的耳朵尖,“你知道的,我要是想查,没什么事能瞒住我。”

    这倒是。

    江笛墨沉默了半晌后,沉沉地呼出一口浊气:“其实在我父亲去世前,我根本就不能确定江宇寰是我父亲的私生子。”

    “不确定?”沈临御蹙了蹙眉,正常情况下,都会说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不确定?

    “就是不确定,我早就知道江宇寰这个人,外界也一直有一些传闻,但是我父亲从来没有承认过。”江笛墨攥紧了手心,一字一顿道,“但他也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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