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567/535267567/535267886/20210101122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外面的传言愈演愈烈,而这一次不比之前,就算她将阿南那些人全都聚集在一块儿,事无巨细地一起查,也收获甚微。
也是在这个时候,俞书潜想起来一件,几乎快要被他遗忘的“小事儿”。
前些时候,书院里突然有人请他给自己写一幅字。
之后那人又求他务必要给自己签个名,他也答应了。
“那个人,你见过吗?”韫欢直觉这不是一件小事。
而且俞书潜并非名人,哪里有需要他签名的时候?
“你可还记得,当时你写字的纸,是什么纸?”
“就是宣纸,是他拿着纸笔来找我的。”俞书潜有些茫然。
“多大的纸?”韫欢追问。
“很小,不过半个手掌大小。”这件事儿他记得非常清楚,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哪有人随身带着这么小的纸的?
“除了这个以外,你还写过别的吗?”韫欢的语气已经开始不对了。
“没有了……”
韫欢此刻只觉得心凉了半截,这明显就是在套俞书潜的亲笔。
若有人在那纸上动些手脚,伪造一份手书,或是干脆就签个地契之类的东西……
“若有人问起,你便像刚才同我说的那般,据实相告。”
俞书潜一脸茫然,“会有人问吗?”
韫欢看了他一眼,“最坏的结果就是,有人拿着这些东西,伪造了一份证据。”
“伪造证据以后,会如何?”俞书潜吓了一跳。
“如果真是这样,京兆尹就该下令来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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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为了印证这一点,这话说过没多久,果然就有京兆尹派来的人前来,缉拿俞书潜。
而且理由充分,说言氏女,已于今日,敲了京兆府的鸣冤鼓,而她手中握有证据,证明俞书潜买凶杀人。
“侯爷,”前来的捕头朝着平远侯一抱拳,“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令公子若是被冤枉的,情况核实,自会好生将他放回,只是如今……还请侯爷体谅我等。”
平远侯看了他们半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既是秉公行事,本侯也不能阻拦,诸位请便。”
捕头原以为自己这一趟前来,会受到百般阻挠,毕竟这种事儿他过去也没少见过,但今日缉拿如此顺利,他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他又将目光落向俞书潜,这位即将被缉拿的嫌犯,同样表现的很是平静,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只等着他一声令下,就跟着他们回去。
捕头的目光在这父子两个身上转了转,又特地上前确认了一番,“侯爷若是无疑义,我等这便将公子带回京兆府了?”
平远侯摆了摆手,什么也没再说,直接回去了。
在场众人只觉得这场景像是做梦,好半天,才见捕头一挥手。
“带走。”
外面看热闹的等了半天,没等到任何冲突,也觉得无趣,只随意地议论了几句,自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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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书潜虽然被带走关进了大牢,但韫欢早已经将牢房上下全都打点好。
虽然不能将俞书潜放出来,但保证他在牢里不受委屈,却是轻而易举。
不过……
她陷入沉思。
言玉词手里的证据,是什么人给她的?
兴国公府,也混进了细作?
韫欢在想到兴国公府的时候,不自觉就想起了唐泠。
言家出事的那一天,唐泠曾心事重重地非要跟着她一起回平远侯府,还说了许多当时她无法理解的话。
但如果将之前唐泠说过的话,同言玉词的经历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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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摄政王府内,沈听舟听着墨羽禀报的内容,听到后面,他一皱眉。
“是什么证据?”
墨羽摇了摇头,“如今东西都在京兆府内,属下猜测,既是要证明俞书潜买凶杀人,或许是房契这一类的东西吧。”
沈听舟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之前让你盯着的人,如今何在?”
墨羽闻言回道,“按着王爷的吩咐,底下的人并没有直接插手,如今那祖孙两个,仍在城隍庙附近。”
“可有人接近?”
“有,都已经被属下们处置了。”
沈听舟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让你的人想个法子,把这消息透漏给那个叫阿南的,之后的事情先不用管,继续把人看好就是。”
墨羽领命离去。
外面又下起了雪,沈听舟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子。
风卷着雪一起吹进来,恰在这时,他偶然抬头看向天空,忽然看到天边亮起一颗星子。
亮到近乎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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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那边同样看到了这样的异象。
承天台上,钦天监监正刹那间变了脸色,他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掰着指头推算着。
半晌,他将铜钱放进龟壳之内,摇晃几下,再将铜钱尽数倒出。
边上的弟子屏息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一直等到他推演结束,才低头去看那推演结果。
这一看,他立刻倒吸了一口气。
“师父,这、这……”
“速速随我进宫!”
钦天监监正深吸了一口气,扶了扶官帽,带着弟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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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异象。
这一晚,几乎每一个抬头看天的人,都看到了一颗,伴着细雪,熠熠生辉的星子。
韫欢关上了窗子,她坐在灯下,再一次将这几日知晓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她到底……漏掉了什么?
门声忽然一响,小七步履匆匆地走进来,见她未曾休息,松了一口气。
“姑娘,阿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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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阿南也来过几次,但都是在门外,将消息通过小七送进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平远侯府,他看什么地方都是新奇的。
当他看到韫欢远远地朝他走过来,他忽然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一直等到小七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然后低下头去,脸颊隐隐生热。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刚刚听来的消息说给韫欢,“姑娘,我听到住在城隍庙的一对爷孙俩说,他们要找机会,到京兆府去告状,告兴国公!”
韫欢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爷孙俩?为什么要转告兴国公?”
“他们好像是前些日子来的汴京,看着像是被人追赶的样子,我看他们穿的破破烂烂的,应该也是没钱住店,就一直在城隍庙附近和我们这些人混着。”
“还有件事儿,我也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阿南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听一位兴国公府里的夫人抱怨,说国公府里居然会缺银子,连她的月例都给扣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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