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567/535267567/535267886/20210101122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一夜之间,除二小姐言玉词之外,言府上下四十三口,无一生还。
听说言玉词回府的时候,那群穷凶极恶之徒还没有离开,言玉词身边的女使拼死为她争取时间,这才让她拣回了一命。
而言玉词惊慌失措之下,撞上了唐泠的马车,当即晕了过去,如今正在兴国公府上休养。
此时已入了冬,又下过一场雪,大雪将一切都掩埋掉。
兴国公听闻此噩耗,颇为感慨,见言家只剩下言玉词一个弱女子,便出面,替言玉词为言家料理后事。
一时之间,众人无不为言家唏嘘。
唏嘘过后,就开始猜测导致言家灭门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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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清楚些,咱们二哥儿怎么了?”
静园之内,韫欢听闻来信,又是惊奇又是茫然,“什么叫,二哥儿当街被人打了?”
他们家向来不主动惹事儿,在京中不说人缘儿一等一的好吧,至少也不会像这样,无缘无故就被人打一顿。
小七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如今外面都在传,说言家灭门,与咱们平远侯府,脱不开干系。”
“什么?”韫欢下意识就起了身,“父亲呢?父亲知道了吗?”
“自然是知道了,侯爷这会儿有些焦头烂额,还有咱们二哥儿,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
韫欢此刻只能想到四个字:无妄之灾。
她原想着今日去摄政王府那边,看看能从沈听舟那里探到什么消息,如今却是哪里也去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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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书潜所在的思园,此时飘满了药香。
院中仆从见她进来,忙将她让进去。
她进去的时候,俞书潜正趴在床上看书,听到动静也懒得回头,只当是侍从。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打你?”韫欢从他手里把书抽走。
“阿姐?”俞书潜转过头见是她,立刻就从刚刚的镇定变得委屈,“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好好的在街上走,突然就被人给打了,一边打还一边说我助纣为虐,说他们这是替天行道!”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破口大骂,“我行他奶奶的替天行道!还说什么——言家灭门是父亲指使人干的,我非把这造谣的皮扒下来不可!”
“行了。”韫欢深吸了一口气,“你先好好养着,再给我仔细想一想,这些日子有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儿,想好了,让人来找我。”
之后她一刻没停地去了安园,进去以后,直奔书房。
平远侯见她进来,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顾左右而言他,“又是想问你长姐有没有写信给你了吧?这可要多等一等了,你也知道小令儿如今怀着身孕,想来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常常写信。”
“父亲,我都听说了。”韫欢直接坐到父亲对面,径直问道,“书潜如今又成了这副模样,父亲打算怎么管?”
“这事儿你别管,我已经派了人去查了,言家这事儿着实蹊跷,那栽赃嫁祸的,应该也是有备而来。”
“若是他们这会儿,已经在拿着证据报官的路上了呢?”韫欢忽然问道。
“谁去报官?言家的姑娘如今还在兴国公府上,从早上到现在,兴国公府还没有人出来呢。”
“那我们……”
韫欢还要再说,却被平远侯打断,“无妨,你不用在意这些,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这个当爹的顶着呢。”
平远侯说完,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回去吧,你还怕我这个当爹的,应付不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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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欢见父亲如此说,也没再坚持,只看父亲的意思,这件事还不算难办。
便想着,她只在暗地里,多替父亲搜集些证据就好了。
回到房间以后,她将连同小七在内的女使都支了出去,自己则坐在桌边,慢慢将今日之前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能想到栽赃到平远侯府的,定然不会是普通人,言家被灭门,这人必定是与言家有仇。
与言家有仇,又欲除平远侯府而后快……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正想着,忽听屏风后面有微弱的响动。
这时候屋中应该无人才对,她顿时警觉起来,却又没有声张,只慢慢起了身,装作想事情似的,在屋子里踱步。
然后她走到屏风附近,猛地绕过去。
“是我。”有人提前出声。
来人一身黑衣,也不知在屏风后面藏了多久。
“你怎么在这儿?”她有些诧异。
一迭声儿又问,“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得到消息,就过来了。”沈听舟看着她仍是一副防备的模样,轻笑了一声,“还要继续防着我么?”
韫欢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堵在原地,向后撤了一步,让他出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若是飞檐走壁,或许旁人觉得轻而易举,可她却知道,沈听舟怕高。
“这件事以后我再同你说,我来是要告诉你,之前你为我提供的路线,断了。”
那是一笔与通灵丹有关的大买卖,这一套交易的流程早已不知有多少人测试过,按理说,不该出问题才是。
“与言家被灭门有关?”
这是唯一的可能。
沈听舟点了点头,“买家被灭口,那群人拿了钱直接就走了。我的人晚了一步,在那里根本就没看到哪怕半颗通灵丹。”
“所以……前去交易的人,根本不是出货的人。”韫欢听完以后,总结道。
“不错,言家遭血洗,本该是言家存着的通灵丹,也都不翼而飞。”
沈听舟叹了一声,“言家的库房被搬得干干净净,若非早有预谋,不可能短时间内搬的这么快。”
“言玉词……”韫欢忽然说出了一个名字,“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沈听舟看了她半晌,缓缓开口,“外面的传言,我让人在查,你不要担心。”
她笑了一下,然后很突然地,伸臂环住他。
又拿额头抵在他肩上,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支点,然后将自己,尽数倾靠过去。
沈听舟猝不及防地被她撞得向后退了一步,又稳住身形,承受着她的重量。
然后他看着她的举动,低笑出声,带的整个胸腔都在震,
“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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