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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剑天自知修为不足,自己在四大学院的力量之下形同蝼蚁,在天魔战场这种强强猎杀的游戏中更无侥幸可能。

    要想在残酷的现实中增加保命手段,只有尽快提升境界。

    当下南剑天找到一只空间巨大的树洞栖身,开始潜修神通,并着手修习《神行百变》易容功法。

    这是他在天星镇斩杀妖童、妖女时意外获得,具有改容换貌之异能。今日心血来潮,他迫切希望掌握易容的法门。

    很快,一天时间已然过去,四大学院严阵以待,却依旧不见天魔踪影。

    四院首席不知是计,以为天魔将不会出现在今年的血炼中,当下指挥各自阵营互相猎杀、攻防和抢夺口粮,以备不时之需。

    在血腥的杀戮中,联盟彻底宣告破散。

    天弓学院一方,杜飞见局势不利,当即下令所有人结成大阵,只守不攻,从而规避损失。

    天松、武穆学院同出大晟皇朝,两院联手削弱他国实力。

    玄夜带人围困天弓学院,而一天则带大队人马追杀离恨天宫修士。

    很快,外界已经过去两天时间。

    在这两天内,南剑天堪堪练成《神行百变》第一重,法力再度精进,且可自由变化容貌。

    因境界缘故虽不能持久维持易容之术,但已可蒙混过关,必要时此秘法在战斗中定能起到石破天惊之效。

    这时树洞外,三名天松学院炼气期高手正全力围攻一名离恨天宫武者。

    此人是炼气中期修为,双方实力相当,都竭力欲杀败对方,四人缠斗良久无果,反而元力大损。

    那名青年面容奇特,额生白眉,他以一敌三竟丝毫不落下风,但离恨天宫溃败,只恐天松学院追兵再至。当即催剑逼退三人,转身欲逃。

    南剑天方出树洞,却听得外界激烈的打斗声,立时心生戒意。

    三名天松学院武者正欲追赶,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暴喝:“谁人胆敢欺我师弟,是欺我离恨天宫无人吗?”

    三人回头却见是离恨天宫首席杀到,白眉青年见援军赶到,不禁大喜。虽不知王海军为何来到这里,但有此强援,至少可解燃眉之急。

    三名天松学院武者虽自知不敌,但皆非泛泛之辈,怎会坐以待毙,竟一齐反杀向王海军。

    王海军阴谋一笑,祭出伏魔杖,以雷霆万钧手段击杀了三人。

    战起战落前后不过数息时间。

    见此,白眉青年不禁暗叫声“厉害”!

    王海军竟在数合之间解决三名强敌。

    “参见首座!”白眉青年毕恭毕敬道。

    “嗯!”王海军轻应一声,目中狡光闪现。

    “若非首席及时施以援手,在下此时恐怕已身遭不测。只是不知首席为何来到这里,难道我离恨天宫这么快就败阵落逃。”白眉青年眼角一阵抽搐。

    “哼!还不是天松、武穆两院以势欺人。倒是你,不与本座并肩作战,竟临阵脱逃,我离恨天宫的败势就是由你这种败类造成的。现在我秉承离恨天宫意志,为学宫清理门户,杀一儆百。”

    王海军毫无预兆的动手,宝剑毫无阻势刺碎他的心脉。

    “你不是王海军,首座仁慈,从不会乱杀无辜,我更没有背叛学宫。”白眉青年气息微弱。

    王海军突然仰天狂笑,面容一阵扭曲,化出原来相貌,原来‘王海军’竟是南剑天所化。

    “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南剑天拔出宝剑,白眉青年胸前血脉喷张,仰面倒地暴毙身亡,死不瞑目。

    “《神行百变》果然名不虚传,初次施展便树立战果。”

    “什么人竟敢杀我天松学院子弟?”

    就在南剑天准备离开之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只见一名青年武者从天而降,一式“立劈华山”迎头斩下,势不可挡。

    南剑天暗惊于心,避无可避当下催剑格挡。

    “不自量力!”

    只见那名青年剑气如鸿,所向披靡。

    双剑相交,南剑天仿佛被雷电击中,惨哼一声,虎口震裂,掌中宝剑脱手不翼而飞,整个人被当空击飞,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原来,来者正是天松学院一尘,现已是炼气后期境界,是仅次于首席的高手。

    “本座身怀异力,越阶挑战不在话下,而你区区筑基期武者也敢造次,受死。”一尘再次催剑杀来。

    越阶对敌?敢情又是一名悍将。

    南剑天一招落败,自知不是对手,当下夺路而逃。

    “本座看上的猎物还从没有走脱的。”一尘将南剑天的宝剑收回纳戒,其后紧追不舍。

    前方,南剑天自知实力不济,再这样消耗下去也难逃被追杀致死的命运,当下将心一横,兵行险着,藏身于附近岑天古木之下树洞内。

    对此,一尘始料未及,他自然不知南剑天就在身侧的树洞中,越过古树,继续向前追赶。

    而南剑天则索性在树洞内潜伏下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名离恨天宫炼气期武者被武穆学院三名同阶修士追杀至此。且已身负重伤,竟慌不择路钻进南剑天所在树洞内。

    很快,追兵已过,那名武者“嘎嘎”干笑两声,不禁暗自庆幸道:“离恨天宫一路溃败,我拼死方才杀出重围。只消数日我便可伤势尽复,杀他回马一枪。现在我口粮充足,若节约食用,定能挨过十日,其间我只须拒守不出,待试炼结束,我定能全身而退。”

    突然,武者只觉脸颊一热,似有一滴炙热的‘水珠’打在脸上:“这是什么东西?”

    树洞内光线昏暗,武者不及看清是为何物,触摸之下却有黏黏的感觉,接着,他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是血,到底是什么人?”武者惊喝道。

    原来,那滴血正是在南剑天开裂的虎口流下的,他自知已然暴露,当下悍然出击。

    《白骨**》施展之下,手化白骨,五指如钩,竟将对方天顶盖一掀而开,露出其中白花的脑浆,武者不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泄我行踪,真是该死!”

    南剑天一把捏断对方的脖子,当下夺路而逃。

    三名大汉和一尘一路追踪无果,皆是心感诧异。

    突闻一声惨叫自身后传来,四人先后闻声赶至。

    一尘催剑所过,树洞被轰然破开,只见那名武者暴毙而死,唯独不见南剑天踪迹。

    “好个狡猾的贼子,竟将本座玩弄于股掌之中。”一尘心知中计暴怒异常,当下与三名大汉达成默契,共同追击南剑天。

    因初临天魔战场,满眼都是陌路,南剑天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胡乱奔逃,无意中闯入一座古洞。

    只见四周高大的佛像林立,法案和蒲团上布满厚重的灰尘,显然久未有人迹至此。

    在一尊古佛脚下,法案上依次陈列着八件佛门至宝:晨钟、暮鼓、夜叉、明王斧、画天戟、白虎刀、修罗剑、皇权杖。

    八件一套,绝非普通宝器可比,若运用得当,甚至较灵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剑天神念一动,便要将其收回纳戒。

    但就在这时,古洞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竟是一尘和三名大汉追至。

    南剑天自知无法应付,当下纵身而起,隐藏在古佛之后。

    四人不期而至,一路追杀南剑天到此,却意外发现一座古洞。

    以周围布置来看,此处应是佛门古修所留无疑,当四人发现法案上陈列的佛门八宝时,皆是眼前一亮,目现贪婪之色。

    一尘身形一晃,已至法案前,对晨钟暮鼓等八宝爱不释手,当下就欲收起宝器。

    “且慢!”三名大汉齐声喝道。

    “怎么,难道诸位有意见?” 一尘不无强硬说道。

    “一尘,八件至宝即然是我四人共同发现,理应将其瓜分,你一人独占,是何道理?”

    “哼,任谁都可以看出八宝乃是一套,岂能分与尔等。在天魔战场一切以实力为尊,本座修为高强,自然优先享有八宝。”一尘毫不相让道。

    “一尘,休得以势压人,若单独对你,我三人甘拜下风,但若我三人联手,你绝无侥幸的可能。”一名大汉道。

    “难道三位想破坏我天松学院与武穆学院的盟约不成?”

    “是你见利忘义在先,怪不得我等!”

    “既然如此,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当下, 一尘信手掂来一把白虎刀强势杀来,只见刀身一振,白虎法像凭空呈现,龙吟虎啸声中向三名大汉横扑而去。

    一刀之威,已是如斯!

    四人皆是天松、武穆两大学院中的佼佼者,虽同属大晟皇朝,但现在利字当头三名大汉自是不顾一切。

    四大高手互不相让大打出手。

    南剑天躲在暗中心中打定主意,待四人拼得两败俱伤再悍然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一尘虽实力强悍,但终不敌三人联手,四人来来回回,数十回合之下,已露败迹。

    一尘自知不敌,当下催刀逼退三人,身形暴退道:“各位同僚,我四人皆是大晟皇朝子弟,现眼下大敌当前,怎能为一已私利互相残杀,此事若传扬出去恐遭人耻笑。所以,我们当以两院关系为重,就依了为兄方才提议,将八宝一齐瓜分,每人两件,如何?”

    “哼,一尘,当真是无耻至极,起初以势压人,现在不敌方才求和,还想再分杯一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当头一名大汉怒喝道。

    “也罢,反正区区宝器入不得本座法眼,就权做送给诸位,做个结交吧!”一尘急于脱身,恐生变故不敢多留,当下就欲夺路而逃。

    “就此想走,未免太过小看了我三人,还是留下吧!”三名大汉催动法宝绞杀而来。

    “你们竟出尔反尔。”一尘再度被逼回洞中,双目血红。

    “对于这种小人讲什么道理,击杀了便是,难道留着他去通风报信?现我两院正在合作之期,若被首席得知此事,我等定难辞其咎,不如来个死无对证!”三人已有必杀之心。

    “这是你们在逼我,既然如此,唯有拼个鱼死网破。”

    一尘打开丹瓶,取出一粒金光闪闪的丹药,面露决然之色,当即仰头将之吞服。

    “不好,是疯魔丹,此人身上怎会有如此逆天丹药?快杀了他,不能留给他炼化丹药的时间,不然,我三人都有性命之忧。”

    三名大汉面色惶恐,深知疯魔丹的厉害。

    当一尘服下疯魔丹的那一刻,面上腾起一阵异样的红潮,双目充血,内部血丝迸现。

    全身元力急速运转,血管高鼓几欲迸裂,整个人气息节节攀升,瞬间力量竟暴增数倍不止,全身散发出暴戾的气息。

    “去死!”三名大汉奋不顾身围杀而来,对此,一尘竟视若无睹 。

    法器结实的轰击在他身上,顿时肢离破碎,侧身皮肉被一撕而下,露出森然肋骨和内部脏腑,甚至胸骨被击碎,留下一只拳头大小的诡秘血洞。

    “简直是找死,纵你服下疯魔丹又能耐何?”三名大汉一致认为一尘受此重创,必死无疑。

    一尘肢体险被撕裂,竟不觉痛苦,满嘴是血反而仰天狂笑。

    只见他胸前伤口处肉芽萌生,数息之间血洞竟自主弥合,两肋间更生长出新的血肉。

    服用疯魔丹后,人体力量不但会瞬间暴增,更会拥有强横的体质和近乎变态的恢复、自愈能力。

    当然,这是以生命力为代价的,也就意味着,此役以后,一尘势必寿元大减。

    “不好,快走,不要与这疯子多作纠缠。”三名大汉被他变态的恢复能力所震撼,皆是惊身退走。

    “现在想走,已经迟了。”一尘身形在三人间连连晃过,伴随一声龙吟虎啸之声,刀光所过三名大汉身形僵滞,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三人无一例外被自中切开,裂体身亡。

    此时,疯魔丹药力已过,一尘只觉一阵虚脱,面色苍白如纸跪在地上。

    他勉强以白虎刀支撑身形不倒,悲创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有信心在试炼结束前恢复到全盛时期。八件佛门至宝落入我手,必能大放异彩,只消我踏入凝气期,凭借于此对抗一天,一争首席之位也不在话下。”

    “你的算盘虽好,只可惜未必敲得响了。”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到底什么人在装神弄鬼。”一尘不禁大吃一惊,未曾想古洞内还藏有一人。

    “一尘,当真是威风无限,不但我险未命丧你手,现在你更力斩三雄。只可惜,这一切最后沦为我的嫁衣。”南剑天在古佛之后跃身而下。

    “竟然是你?没想到你竟事先至此,而且隐藏得如此之深,果然好心机。想拿本座的东西,先问我手中宝刀同不同意。”一尘挣扎起身,催刀便斩。

    “先前我对你暂避其锋,但你力战三雄,又吞食疯魔丹透支生命,如何是我的对手。”

    南剑天闪身避开刀锋,身形突进一剑结果了对方。

    一尘胸插利剑面带不甘,仆倒在地,生机了无。

    当下,南剑天祭出图腾之罐将地面上四具尸体全部收取,毁尸灭迹。

    若被人得知自己杀了一尘,只怕另外三人的账也会算到自己头上,那时自己就成了天松、武穆两大学院的共同敌人。

    此时,图腾之罐内正产生巨变。

    空间内部陈列着一尘和三名大汉的遗骸,他们虎躯凛凛躺在这片玄秘的空间内,有种说不出的静谧。

    只见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幼小的菩提树默默地扎根于此。

    灵树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其枝干传达出愉悦的摇摆,就像一个欢快的孩子。

    接着,根系无限延伸,就像四只无边的触手,深深地扎根在四人心脉附近。

    晶莹通透的触手逐渐变成了墨黑色,就像四根吸管,仿佛在贪婪地允吸着什么,最后墨色液体全部沿着触手注入到菩提树之内。

    菩提树幼苗枝叶颤抖,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生长,如同婴儿的小手,抽生出新鲜的枝叶。

    伴随这一切的进行,反观四人遗骸,变得面容枯槁,全身精气尽失,就像失去养分的植物,枯萎、凋谢,最后轰然崩灭,化为湮尘。

    四人仿佛从未来到世间,消失了踪迹。

    对于图腾之罐内部空间发生的一切,南剑天一无所知,相反,他所处的形势并不乐观。

    此时,古洞外已有天松学院武者向此处汇聚。

    古洞内,佛门八宝陈列,南剑天慧眼识真,已看出八件绝品宝器已到了晋阶的瓶颈。试想八宝晋阶为灵器,若再一齐施展,威力定增加十倍不止,甚至对抗道器都不在话下。

    南剑天将八宝收归纳戒,见案旁还有一本炼器古籍,想来应是有关八宝的炼器法门,现眼下时间紧迫不及细看,当下将之一并收回纳戒。

    古洞失去八宝镇压,顿时产生剧烈震动,先是洞顶石笋陨落,接着古洞由内而外轰然塌陷。

    南剑天大惊之下,火速向外退去。

    此时,古洞外已聚集了数十名武者,天松学院果然根基深厚,来者其中多为筑基期武者,其中更有数名炼气期强者带队。

    修为更高的则在围杀天弓学院和离恨天宫主力,纵然这数十人拿到外界都可笑傲一方,甚至自立门户都不在话下。

    天松学院方才发现这座古洞,领队者正欲派人入洞一探究竟。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修为低下者几乎立身不稳,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前方古洞竟然离奇塌陷。

    “一定是有人取得镇洞古宝,方才引发异象,大家严阵以待,若出来者非我天松、武穆方武者,务必击杀,夺取至宝。”

    铮鸣声中,却见一只古罐破空而出。

    “阁下到底什么人,若不出来一见,休怪我等下手无情。”天松院方武者厉声问道。

    南剑天自知是敌非友,且敌多势众,若一个不好,则是身死陨落的下场,当下并未作答,只是驾驭图腾之罐全力突围。

    “此人既然不敢出面相见,定然是敌非友,大家切莫留手,一齐动手击杀此獠,夺取至宝。”

    呼啸声中,众宝腾空祭出,如雨点般轰击在图腾之罐上。

    来攻法宝多为宝器,本难撼动灵器级至宝,但奈何众多,蚁多尚且能撼象!

    图腾之罐被众起围攻当空摇摇欲坠,空间内南剑天被余劲冲击得吐血连连,虎目充血,仰天怒吼道:“今日我若得脱不死,誓要将天松学院武者斩尽杀绝。”

    当下,南剑天取出在一尘身上缴获的丹瓶,将最后几粒生机丹全部吞服。

    滚滚元力在丹田滋生,伴随南剑天实力尽复图腾之罐声威大振,撞开数宝,夺路而逃。

    天松院方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未曾想南剑天突然大发神威,一时疏防,竟让他突出重围。

    此时,离恨天宫已被天松学院杀得大败,武者四处溃逃。

    学宫首席王海军见势不妙,当下带领主力退守山洞,拒守不出。

    天松院方在外猛攻不止,法宝不断冲击结界。

    而在另一方,天弓、武穆两院还在僵持不下。

    至此,天松、武穆一方完全力压两院,天魔战场到处皆是天弓学院和离恨天宫武者被追杀的身影。

    这时,程刚和陈圆圆二人正行在山林间。

    突然,三名青年自暗中跃出,横身拦住二人去路。

    他们其中两人为筑基期武者,而带头那名则是炼气期修士,他仰天狂笑道:“首席果然神机妙算,让我等在此埋伏,现已有天弓学院两名杂碎前来送死。”

    “贼子,竟敢出言不逊,本大娘手中锤头可不是好受的,还不速速退去。”陈圆圆将重锤向地上一放,顿时山地为之一颤。

    三人皆是暗吃一惊,此女的凶悍单是从所使法器上便可觑得一二,当下不敢大意。

    “原来竟是一个母夜叉,不过正合本座口味,越是强悍的女人,玩起来才更有意思。”那名青年头目淫笑道。

    “竟敢对本姑娘无礼!”陈圆圆轮起重锤,五百斤重量的铁锤在她手中竟轻若无物,一杆重锤被她舞的虎虎生威。

    所过之处,参天古树被拦腰截断。

    一时间山林中烟尘滚滚,地动山摇,天地皆惊。

    青年头目身形连连暴退,只是一味躲闪。

    陈圆圆虽善使重锤,但消耗巨大,渐渐犀利的攻势变得声威大去。

    “本座等的就是现在。”青年头目闪身避开重锤,单手暴涨径直抓向陈圆圆酥胸。

    “小心!”程刚怎能见她受辱,祭出法宝就欲出手援助,却被其他二敌死死缠住,程刚不禁心急如焚,只是苦于不得脱身援手。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响起一道暴喝声:“竟敢暗害我的兄弟,杀无赦!”

    程刚和陈圆圆听闻声音,知道来者何人,顿时心中一松。

    竟是南剑天及时赶到,攻击必救,直取其后心。

    “什么人竟敢坏本座好事?”青年头目大吃一惊,当下收手回防。

    南剑天神念一动,八宝之中的修罗剑已出现在手中,当即催剑斩下,滚滚修罗剑气一涌而出席卷下界。

    周围原本生机勃勃的野草、灌木在修罗剑气中灰飞烟灭,千年古树被侵蚀顿时化为朽木,虫洞相连,最后轰然倒地。

    “这是什么邪物,竟如此霸道?”青年头目从中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身形再度暴退,慌乱之下,意忘记了背后陈圆圆的存在。

    “贼子,竟敢辱我,还不受死!”陈圆圆手起锤落,将青年头目轰杀当场,化为一滩肉泥。

    “不好,老大陨落,你我二人断然不是对手,快走!”两名青年转身便逃。

    “哼,岂能让你泄漏我一行人行踪。”南剑天身形突然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二人身后,修罗剑气所过如同一条凶残的乌龙将两名青年紧紧缠住。

    在一阵恐惧的惊叫声中,二人全身血肉化为一滩浓血,仅剩两具森然白骨尸横于地。

    “八件至宝果然名不虚传,随意一件已是威力如厮。只是未曾想修罗剑竟如此邪异,不像佛门之物,倒似一件魔兵利器。不论此宝是正是邪,只消能杀敌制胜便可。”南剑天将修罗剑收回纳戒。

    程刚和陈圆圆皆是大惊,南剑天竟能只手间斩杀两名同阶武者,其中更包括一名炼气期强者,两人心中既惊又喜。

    初入天魔战场,三人分离至现在仅两日时间,南剑天虽境界未能提升,但实力却大增。

    难道他又有了奇遇不成?程刚和陈圆圆暗忖。

    “剑天,今日若非你及时施以援手,我恐怕清誉难保,在此谢过。”对此,陈圆圆心怀感激。

    “不必言谢,你我三人理应联袂对外,再者,三人恶贯满盈,实在死有余辜。据我得到消息,现天弓学院正被武穆学院紧紧包围,恐难久支,我等须尽快支援。” 南剑天道。

    “可是我们势单力簿,仅凭我们三人,恐怕难以回天。”程刚隐忧道。

    “我们虽不能以力解围,却可解救小队人马,猎杀天松、武穆两院外围武者,我们三人必将成为他们的噩梦。”南剑天沉声道。

    三人恢复实力后,当即兵合一道,展开游击战,对天松、武穆两院展开反猎杀。

    他们逢强则避,遇弱则一击必杀,救得同院子弟,随后全身而退。

    短短三天时间,两院已有二十余名好手被三人狙杀,低阶子弟不计其数。

    首座玄夜连连得报不胜其烦,他围困天弓学院已到关键时刻,为防天弓一方绝地反击,他将主力陈兵于此,根本无瑕分身。

    玄夜意图明显,他奉行围而制胜的战略,天弓学院左右无源,当弹尽粮绝之时,自然不战自败,到时还不是析杀听便。

    玄夜即刻下令,暂时放弃追杀三人,召回所有外围武者,聚集主力,攻破天弓学院大阵。

    武穆、天弓学院双方僵持已近七日,天弓学院因需维护法阵,丹药口粮提前消耗一空,形势危在旦夕。

    时下貌似除了突围别无他法,杜飞准备发起绝地反击,一声令下,法阵落幕,两院武者厮杀一起。

    突然,南剑天、陈圆圆和程刚率领十余人从背后插入武穆学院阵列,将其阵型搅乱。

    玄夜防不胜防,顿时阵脚大乱。

    援军突至,这对天弓学院而言无疑于喜从天降。

    杜飞见带队者却是南剑天,笑容顿时僵固,曾经不足道哉的小人物竟迅速崛起,也许在不久后的比武大会上南剑天确有挑战自己的实力,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若有机会,他必定除之而后快,将南剑天扼杀在摇篮中。

    武穆学院阵型被撕裂开来,杜飞见机不可失,亲自带队冲杀,内外夹击之下,武穆学院阵型被彻底搅乱,两院武者混战一起。

    一时间,虚空中法宝流光穿梭不息,激烈碰撞,伴随法器的陨落,不时有武者被绞杀当场。

    “我为天弓学院做到这些已仁至义尽,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当下,南剑天退出主战场,对这场血腥的撕杀冷眼置观,只是不时出手猎杀敌方外围武者。

    这时,却见高伟乘乱脱逃,看到这个冤家南剑天心机一动,当即追踪而去。

    高伟奔逃出数里之外,见后无追兵,方才放下心来。

    “真是劫后余生,想我身为名门望族子弟,若就此陨落,岂不可惜。只怪他杜飞指挥不利,方才害我等身置险境。接下来的时间,我便脱离主力四处寻求机遇,待战场禁制开启,立马离开这鬼地方。”高伟大发牢骚道。

    “高伟,天弓学院正值危难之际,你竟临阵脱逃,你可知罪?”南剑天从天而降。

    “南剑天竟然是你?”面对这位不速之客,高伟大吃一惊。

    “南剑天,你挑战杜飞,当真是闯立鹤鹤威名,现在天弓学院,谁人不知晓你的大名。”高伟冷笑道。

    “承蒙谬赞,高伟,你在背后中伤杜飞,若我将此事告知他,你猜会是什么后果?”南剑天悠然道。

    闻言,高伟顿时脸色大变,杜飞,人的名、树的影,无论何时都不是他能开罪的。

    “南剑天,你与杜飞有不解怨仇,他怎会相信你的鬼话,休要在此危言耸听。倒是你四处立敌,难道不怕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

    “纵使此刻面对杜飞,我又何惧之有?”

    “当真是志比鸿鹄,南剑天,你既然能在短短时间崛起,足以说明你是武学奇才,而且气运亨通。可你却不该与本少为敌,我曾落败你手,今日就一雪前耻。” 高伟挑剑杀来。

    南剑天仰天长啸一声,只见面前魔光笼罩,双臂迅速骨化。

    施展白骨功至少需要炼气期修为,以南剑天现在的境界仍有勉强,但却不会再像以前施功后会产生虚脱迹象。

    高伟当日一战在此法下落败,白骨功的凶煞依旧历历在目,不免心生警惕。

    南剑天目露噬血光芒,振臂挡开剑锋,双臂如水蛇缠绕剑身,宝剑被就势绞碎。

    “数月不见,他竟精进如厮,若再假以时日,恐怕他超越杜飞也未尝可知。”高伟大惊失色。

    南剑天身形突进,骨手暴涨,直取高伟前心。

    突然,高伟却身形一错,其人已瞬移至十丈开外。

    “好快的身法?”南剑天一击落空,击碎了绰绰虚影,骨手将一棵水桶粗细的古树一爪撕裂。

    “南剑天,我有踏风靴代步,速度快于常人十倍,纵你再厉害也奈何我不得。杜飞已对你感到锋芒刺背,正寻机将你除掉,而你对同院子弟痛下毒手,授人以柄。若我将此事告知他,你猜结果会如何?”

    高伟自知不敌,当下施展踏风靴火速离去,身后空留绰绰残影。

    “哼,小辈就是小辈,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我既敢公然挑战杜飞,对他又何惧之有?再者,杜飞现在自顾不瑕,怎有心思听你谬言。高伟,你决不会活着走出天魔战场,既然事已至此,下一次相见就是你的死期。若非依仗踏风靴,今日岂会让你走脱。”南剑天冷笑一声。

    看来,我也须得学一门瞬移身法,在对敌时增加保命手段。若遭遇强手不敌,大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南剑天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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