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深诲拓印法门也就不会有此顾忌,难道金刚诀真的消失了。”
就在他说出‘拓印’二字之时,天书仿佛收到了命令,铮鸣不已,连带三本空白的玉册也无风自动起来,接着一行行鲜艳的文字出现在空白书页上,与真迹一般无二。
《金刚诀》、《白骨**》、《铁骨功》等秘法失而复得。
“文字又回来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南剑天望着眼前的一切,震惊的目瞪口呆。
他将三册秘笈捧在手上仔细地翻看了一遍,与记忆中毫厘无差,他暗道一声‘厉害’,脸色阴晴不定。
“如此说来,若是故技重施,我很快便可完成一百册古籍的拓印了?只是不知是否能够过无良老人那一关?事已至此,不妨一试。”
自修炼《天书》秘法的那一刻起,南剑天便与天书建立了某种联系,神念一动,天书便稳条有序地运作起来。
其中一侧古籍其上的文字凭空消失,没入天书之内,接着,南剑天念动‘拓印’法门,天书将吞噬的字体全部‘吐’了出来。
“太多了,恐引起老狐狸的猜疑。”当下南剑天心念一动抹除了绝大部分文字,仅留下一页。
“还是太多了!”最终,他将所有段落抹除,仅留下短短的一句文字,大约有十几个古字。
“前辈,不知弟子篆刻的这些字体如何?还请明示。”南剑天朗声道。
以无良老人的修为,方圆百丈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南剑天如此呼喊,想必他已有耳闻。
果然,他话音甫落,只见面前虚空一荡,无良老人凭空出现在南剑天面前。
“前辈下次出现还是知会弟子一声的好。”
南剑天压住心惊,暗忖‘老狐狸虽然做起事来不正经,但修为却高的出奇。’
无良老人没有做答,反而定定地看着他所‘篆刻’的一行文字,若有所思。
“噢!”无良老人惊奇一声,良久,才问道:“这可是你篆刻?”
“难道这里除了弟子还有其他人吗?”南剑天不置可否道。
“不错,非常不错。每个字体所篆刻的深度与劲力都一般无二,这已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做到了!可见十数日的磨炼,你对元力的运用和掌握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这对于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前辈的意思是,弟子的篆刻的字体过关了?”
“可以这么说!只要你所篆刻的字迹在十息之内没有消失,也就意味着得到了玉册的认可。但你所篆刻的仅有寥寥十余字而已,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你此生都休想离开这里寸步了。年轻人,难道是你舍不得老夫,要与我在此常相伴吗?”
无良老人自顾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飘然而去。
“老骨头,我才不要与你相伴,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此地。”南剑天暗骂道。
“年轻人,莫要欺负我老人家耳朵不好,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我可都听到了。”无良老人声如洪钟道。
他明明已远遁而去,声音却清晰地响彻耳畔,由此可见他元气之深厚。
“果真是个老狐狸,终有一日我会教你大跌眼镜!”
无良老人说篆刻的文字只消在玉册上保持十息时间便意味着得到了认可,而现在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字迹并未消散,看来这的确是可行之法;如此一来,我很快便可脱离此地了。南剑天思量着。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现在他已找到了‘篆刻’的捷径,拓印百册古籍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但守着天书院这座巨大的宝藏就此离去,的确心有不甘,也许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深夜时分,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树上的枝叶一动不动,天气有些酷暑难当。
忽然,一阵狂风拂过,掀开了漫天厚重的云雾,无尽银河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为星空增添了色彩。
帝都就像一只巨大的猛兽,蛰伏在璀璨星河之下。
此时,天弓学院禁闭之地。
“隆!”
黑暗中,一道矫健的影子穿过暗门后,沉重的石门再次关闭。
南剑天闭目感受着身处书海厚重的气息,露出赞赏之色,今夜他便是为天书院之中的千万卷奇书而来,他要将面前的这座宝藏‘移花接木’。
对于这些以前他想都不敢想,但现在有了天书就不一样了。
鉴于上次在天书院发生的一切,南剑天变得颇为谨慎,他没有立刻施为,而是屏住呼吸静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仔细聆听周围的风吹草动。
天书院中寂静的出奇,他断定内部确无人迹,方才祭出《天书》。
“拓印!”南剑天神念一动,《天书》便在虚空中自主运作起来。
陈放在书架上的无尽古籍、秘法、传记,包括失传已久的心法秘笈,全部当空悬浮起来,无风自动,化为一片书海,在暗夜中显得颇为壮观。
无数密密麻麻的字体竟然脱离了书页,仿佛化为了有生命的个体,在虚空中闪烁不定,像极了璀璨夜空下的点点繁星。
接着,这些字体仿佛受到召唤,如同一道道涓涓细流,汇聚成一条波澜壮阔的江河,源源不断地汇集,竞相融入天书之中。
这些功法中有百氏异族心法、妖法、魔功,甚至包含了东土大陆的极致剑道、西土大陆的光明与暗黑魔法等等,无一不在其中。
科目种类之杂之全,令人惊目膛舌,可见天书院收藏颇丰!
“这些独门功法可为天弓学院培育无数人才,天弓帝国焉有不强盛之理。”
几乎在一瞬间,南剑天的识海仿佛炸开,涌入无数信息。
《天书》所拓印万千功法,江湖传闻、大人物的传记,上古绝地、秘境等信息,悉数呈现在他的识海中。
现在的他,可谓知晓上下五千年,在历史中出现过的有影响力的人物,期间发生的影响历时转折的重要事迹,他都了如指掌。
在这一刻,他凭空多出了万载记忆,眼神沧桑,仿佛经受了万年岁月的磨炼与沉淀。
现在的他可是一名“小人精”,只怕那些活了千年的老古董都没有他知道的历史辛秘多。
鉴于自身境界低下,他不得不放缓了拓印的速度,倒不是耗费元力,而是由于信息量过于巨大,他感觉识海仿佛爆炸一般。
在他所获得的信息中,就有关于魔陀和佛陀的,书中不仅详细阐述了两位大能的出道始末,并有关于二人信仰的剖析。
魔陀以魔入道,他的起源几乎无可觅寻,应该是被人以大手段斩灭了,是以无从查起。
魔陀效忠于魔主,自从上次神魔大战以后,魔主被神族联手封印流放于次元时空。魔界大势已去,魔陀不得已流落凡间,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真实身份,但可以确定的是,魔陀一直未放弃迎接魔主到来的这一天,魔主的羽翼一直在暗自酝酿着。
而佛陀早年在菩提树下顿悟,修成正果。当年,神算子与佛陀不期而遇,他观佛陀面前黑光笼罩,断定佛陀未来十年内必遭杀身之厄。
但佛陀未置可否,一笑了然,未放于心上。十年后的今天,佛陀果遭不幸。
以神算子的推断,一切尚有回旋余地,只消寻得应劫之人,在劫数到来之日虽已身死,但亦有可能破灭重生。
菩提树昭示着因果,代表着轮回。
若渡劫之人肉身未损,道心未泯,只需一魄尚存,便可与菩提树建立某种联系。等到菩提树成年之时,结出‘道德果子’,渡劫之人便可破而后立……
当南剑天得到这些宝贵的信息,不禁万分激动,
“如此一来,师傅有救了,我就知道师尊不会如此轻易离开的。接下来,我要尽快将菩提树培育成熟,希望它能够早日结出‘道德果子’。”
他的内心不胜惊喜。
“神秘罐子陪伴我成长至今,如果能够获悉它的真实身份就好了。”
当下,南剑天神念一动,在识海中查找着相应的信息。
“有了!”他的脑海中闪过了‘罐’的字样,他心中一喜,连忙翻阅起来。
“图腾之罐,图腾之主的本命法器,图腾一族的护族圣器……相传,在一万年前,图腾一族达到历史鼎盛时期,图腾之主身为一代雄主,不甘受天庭统治,遂画地围疆,自封为图腾之王。古天庭派出神使谈判未果,神使被斩祭旗,古天庭之主震怒,派遣以四大战神为主的力量前去围剿……历经数百年大战,图腾之主被封印镇压,自此图腾一族急剧凋零,元气大损,阖族被圈禁在图腾大陆,永世不得复出……”
“伴随图腾之主的被封印镇压,其本命法宝亦被打破境界,陨落向人间界,自此杳无音信,万年来再未重现天日……”南剑天一字一顿地念道。
他惊疑的目光落定在神秘罐子身上,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此罐就是跌落人间界的图腾一族的圣器——图腾之罐,未曾想如此不起眼的罐子竟有如此大的来路。难怪我第一眼看到它便觉得此物不同凡响,如今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就在他查阅资料的同时,无数的讯息犹如山呼海啸一般拓印进入《天书》,而后传进他的识海。
由于境界缘故,南剑天感到自己的识海已经不能容纳更多的信息。经过一番的元力消耗,他感觉控制《天书》愈发吃力。
终于,三个时辰后,南剑天不甘心地停下手来。
他的后背早已被虚汗浸湿,脸色略显苍白。
完成拓印的书籍再次完好无损地归置于书架上,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实则书中的内容都被完整地拓印到了《天书》之中。
“终究还是差了一些。”南剑天不无遗憾地自语。
经过数个时辰的努力,他拓印了整个天书院三分之一的古籍,虽然只是三分之一,但仍旧是一个可怖的数字。
如果让外界知晓在他的身上有着天书院近半数的拓印珍藏,必定会引来无休止的追杀。
好在拓印堂和天弓学院尚且不知道南剑天有此逆天手段,他虽然拓印了巨量的书籍,却未损及玉册根本,一般人是无法察觉的。
天书密法自成根基身兼万道,将《金刚诀》打入佛门功法,《白骨**》、《铁骨功》则归入魔学经典,其中更有炼器法门,包罗万象……
万法皆归一本,天书则成为主纲。
《天书》将佛道魔三门绝学融为一体,吞噬万法本源不断壮大,在虚空中化为方圆亩许的玉田,气势增强数倍。
见此,南剑天大喜过望。
翌日。
南剑天轻松地完成了拓印百册古籍的任务,这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时间仅仅过去了半个月他便完成了任务,此事若传扬出去他人必定难以置信。
南剑天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玉册,并未选择就此离去,而是按照拓印的《金刚诀》秘法,将之重新修炼一番。
神念一动,《金刚诀》整篇心法呈现在他的识海深处,得益于《天书》的拓印之能,他即使不看玉册,也可将他想知道的内容了然于心。
《金刚诀》第一重主修体质,练到极致,可固五脏六腑,使人体耐打异常,属内外兼修之法。
试想在对战中,你将面对的是一名怎么都打不倒、打不死的对手,就像‘不死小强’,这绝对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金刚诀》第二重以炼气为主,第三重凝气境高手方可修习。
而南剑天所处的境界为第一重巅峰,初摸第二重法门。
在接下来的十五天里,南剑天枯坐在地,几乎寸步未动,但炼气期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拦在他的面前,境界丝毫没有松动迹象。
“终究没有参透要义。”南剑天不禁大摇其头。
他感觉炼气期就像一道若有若无的影子,仿佛触摸到了其中法门,却又不得要领。
虽然没能够成功突破境界,但他也并非一无所获,近半个月的勤加练习,他感到自己体内的元力再度变得精纯了几分,就连识海也再次扩张。
当南剑天停止打坐,站起身来,只觉体内元力充盈,仿佛有用之不竭的力量。
“年度试炼还有三日就要开始了,是时候离开了。”他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就在这一夜,南剑天重临天书院故法重施,祭出《天书》拓印其余部分的古籍,阴暗的书院被映照的明灭不定。
这一次,他仅用了两个时辰便拓印了剩余全部书籍,在他的识海深处增添了数之不尽的功法与记忆。
每一件事他都仿佛亲身经历,为他增加了许多宝贵的经验。
翌日。
南剑天站在门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任凭温暖的阳光撒在自己脸庞,他舒展胸襟显得惬意至极,这是他一个月来首次跨出这座房间。
当适应了外界强盛的光线,他才阔步向外走去。
当南剑天将堆积如山的玉册呈放在拓印堂长老面前时,对方分外诧异,不解问道:“你这是何意?难道你完成了拓印任务,这绝无可能?”
“前辈一看便知。”南剑天负手而立,似笑非笑说道。
‘我若不完成任务,难不成真的要在这里陪你终老?’他内心调侃。
无良老人翻看着玉册,最终接受了事实。
“这居然是真的,此任务即使交到院内长老手中也未必在如此短的时间完成,你是如何做到的?” 无良老人目光紧紧盯着南剑天问道。
他希望能够从中找到答案,然而无良老人失望了,他在对方脸上什么都没有得到。
现在的南剑天拥有着比他更丰富的阅历和经验,岂会轻易着道。
“弟子已初步掌握了拓印法门,这一百册古籍也是弟子近一个月来辛勤所为,绝无弄虚作假,至于其他的无可奉告。”
“想必你是获得了一门厉害的拓印奇功,方能在短短时间内达成眼前的一切。不可置否你出色完成了任务,年轻人,恭喜你!”
“弟子只关心,现在是否便可离开禁闭之地?”多日来,南剑天对南宫婉思心甚切,不免急迫起来。
“自然可以!”无良老人的目光犹落在玉册上,赞不绝口。
“如此谢过前辈,告辞!”南剑天催步欲行离去。
“且慢!”
“前辈可是还有吩咐?”
“并非!”无良老人浑浊的眼睛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在南剑天身上扫来扫去,那种眼神分明就是在打量一座宝藏。
‘果然是个老狐狸,难道被发现了什么?’南剑天被看的有些心虚。
“在此,老朽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是你可留在拓印堂,从今以后为我拓印堂效力,我可保你前途无忧。何如?”无良老人开出了诱人的条件,倒也不失诚意。
“这……”南剑天顿感难为。
“怎么,你还有什么顾虑?只要你答应了老朽,以后就是我拓印堂的人,谁都不敢再欺辱于你,休说杜飞,就算是他老子杜威来了,也要对我拓印堂毕恭毕敬,就算是两位院主,都要让我三分。”
“晚辈……”南剑天顿感难为,的确,拓印堂的资源得天独厚,天书院完全就是其后院,任何功法还不是手到掂来,而今他拓印了天书院所有法门,自是不需要了。
在天弓学院拓印堂亦有着极高地位,受人尊崇,自己若是投靠拓印堂的确可免却诸多烦恼。
但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拓印堂免除了诸多纷扰,难道未来自己就可安逸度日,就像眼下的无良老人,终日无所事事,百年以后垂垂老矣!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未来!南剑天内心深处发出呼声,而若是当面回绝对方,恐拂了对方颜面,怕是不好做。
一时间,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年轻人,你大可不必现在回复老朽,你可回去细细考量,权衡其中利弊,你的才能我十分欣赏,拓印堂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无良老人倒也不失豪爽。
“谢前辈赏识,弟子先行告退!”南剑天恭身道。
南剑天重获自由,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面见南宫婉,请她放心,他不想心爱的人为自己担忧。
当南宫婉与南剑天再次相见,风一般扑进他的怀抱。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南宫婉早已哭成了泪人。在这厚实的胸膛里,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心。
“傻瓜,我怎会舍弃你呢?现在我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吗。”南剑天也是眼角一热,爱抚着她柔软的秀发,不自觉地将她拥抱的更紧了。
“不知道为什么,人家就是担心你。”南宫婉嘟起红唇,显得可爱至极。
“这么快就成管家婆了!”南剑天调侃道。
“人家关心你,你却在笑人家。”
良久,南宫婉才依依不舍地在南剑天怀中探出头来,脸颊绯红,羞怯不已,但她的内心却甜蜜无比。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与一名男子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遇到眼前这名少年,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尘不染蔚蓝色的天空,飘进了晶莹透明的朵朵霞云,使整片天空都有了色彩。
“不论你走到哪里,我都知道你会回来。”这是天空对云的了解。
“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可以找到你,陪伴你。”这是云对天空的承诺。
于是,无忧无虑的天空,爱上了浪子。
天空呈现了浮云的彩色,白云增添了晴空的绚丽。
没有人知道他们结局会如何!
“剑天,求你务必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我能够做到的,就一定答应你。”
“放弃挑战杜飞吧!站在他背后的势力不是你能够想象的,这一个月来你所有的遭遇说明了一切,我不想看到你再受伤害。”
“其他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此事恕我不能从命。”南剑天的眼神中投射出难以言喻的坚毅。
“我自知无法说服你,我只希望你能够明白,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一步真的就可以相安无事吗?婉儿,你涉世未深,自然不会明白人心险恶,有些事并非退让就可以避免的。当初是我信誓旦旦挑战杜飞,如今又是我撕毁约定,必定遭人耻笑,日后我又当如何立足?既然一切无法避免,唯有全力以赴,你放心,年度会比上我一定会打倒他,我要告诉天下人,杜飞并非不败的神话!”
不知为何,当南宫婉望着南剑天坚定的眼神,她竟相信了对方真的可以战胜杜飞,这是源自心灵的默契。她虽然出言相劝,现在更为南剑天执著的信念所折服,在这一刻她改变了主意。
“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会默默支持你。”南宫婉望着南剑天削瘦的脸庞,露出欣慰的微笑。
“谢谢你,婉儿,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南剑天会心一笑,有了南宫婉的鼓励,他更加自信百倍。
当南剑天赶回院落已是傍晚时分,由于长期无人居住,短短一月有余院内变得杂草丛生,充满苍凉的气息。
“咦?”南剑天惊奇一声,一段时间未曾照料,菩提树却长势喜人,
此时已有筷子般粗细,叶子油光碧绿,顶端更抽出嫩绿的枝芽,显然正在快速成长周期。
并且,其腰部缭绕着一种稀薄的气体,像极了耸彻天际的山峰伴随的云雾,确切来说那是灵气,虽然十分稀薄。
“菩提树居然产生了灵气?”这个结果令南剑天震惊万分,他蹲身细细查看,竹篱内狭小的空间仿佛变成了一个‘小世界’。
“菩提树的成长需要吸收更多的本源之力,三日后,血色试炼即将开始,我想将它带在身边将会有更多机遇。”
旋即,南剑天拔掉竹篱,将一块巨大的土壤连带菩提树幼苗连根拔起,而后将之移植入图腾之罐。
图腾之罐现在身为灵器,将菩提树栽种其中想必裨益颇多。
果然,菩提树落地生根,在图腾之罐内部五行之力、灵气和罐内规则之力种种作用下,菩提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数寸,生长,发枝、抽叶……
“果然如此!”南剑天望着菩提树新抽生的两片嫩叶惊喜万分。
菩堤子是菩堤之树的种子。佛陀早年机缘巧合之下幸得两粒,种下一粒后生成菩堤之树,佛陀在树下觉悟灵根,方才修成**。
而另一粒种子沉睡数百年,直至被南剑天获取,在种种因素下苏醒萌生,也就有了眼下的幼年菩提树。
南剑天一心促进菩提树的成长,所以用图腾之罐作为容器根基。
图腾之罐乃是图腾异族的护族圣器,如若他们得知南剑天竟如此亵渎神物,以圣器种树时,只怕非要气得吐血当场不可。
话说血色试炼是三大帝国附属学院的交流盛会:
天弓帝国有天弓学院;离恨天朝的离恨天宫;大晟皇朝的天松学院、武穆学院,其中前者主武,后者则主修兵法。
禁制一方是另一片时空,里面生活着天魔异族,每一学院都有首席带队,带领学院子弟与天魔异族展开厮杀。
当然,四院也并非和睦相处,常为利益争端而大打出手,他们之间有合作但更多的是竞争。
进入古战场之中,无论身份高贵低贱,都生死勿论,其中纵然危险重重,但更有莫大的机缘。
因为杜飞的缘故,南剑天本不想涉身其中,但他处在筑基后期境界已久,没有丝毫突破迹象,年度会比也日益临近,他不免有些急迫起来。
参加血色试炼历练自己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为自己寻找晋阶的契机。
数月前,南剑天公然挑战学院首席杜飞,又与铁骨门立下不解血仇,自是谁都不肯与他为伴,除非嫌自己命长,皆是避他如瘟神,众人早已将他当做死人看待。
反倒是母夜叉陈圆圆和程刚十分乐意与他同行,挚友的不离不弃令南剑天甚是感动。
禁制自开启到关闭历时半月,也就意味着所有进入其中参加试炼者要在这片异域中生活十五天,十五天内实在有太多变数。
院方却规定:每名进入古战场者只能带五日口粮,其间他们不但要猎杀妖兽充饥,还要互相猎杀同类,抢夺生存的口粮。
各大学院在比拼中互相削弱实力,通常结果都以大晟皇朝完胜告终。
三大帝国中,大晟皇朝国力最强,坐拥天松、武穆学院,若两院联手一致对外,离恨天宫、天弓学院皆莫能当。
两院则乘机联手,猎杀两国优秀弟子,乘机削弱天弓帝国、离恨天朝两大帝国的实力,以保持相对国力优势。
此时,四院首席各主一方阵营。
天松学院首席一天,和武穆学院玄夜鼻同气出。
而离恨天宫王海军,与天弓学院首度代表杜飞,两人有意拉进关系,从而结盟,以免被大晟皇朝统吃。
只见禁地外天光四起,乳色光华涟漪般洋溢开来,一座神秘门户冉冉开启,古老、玄秘和沧桑的气息迎面扑来。
伴随门户的完全大开,一片神秘的幽暗空间呈现在眼前。
随着禁制开启,中土大陆一年一度的血色试炼就此拉开了帷幕,四院学子分别在各院首席的带领下进入血炼战场。
杜飞对南宫婉一往情深,自然对她与南宫情姐妹二人关照有加。
但二女对他却不感冒,神色冷漠,无动于衷,反而同时心里想着一人——南剑天。
因为他对二女有过救命之恩,纵南宫情高傲如厮,也无法摆脱思念,他的影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只是天弓学院阵营却不见南剑天的踪影,但当想到他与杜飞的过节,其中缘由也便了然于心。
以往,四大学院进入古战场会暂时结盟对抗天魔。
毕竟天魔乃是异族,待将其击退后,口粮也消耗得所剩无几,才展开互相猎杀,抢夺口粮和丹药。
但今年情况却不同以往,到处一片寂静,没有一个天魔,甚至连晋通妖兽的影子都少见。
四大学院子弟皆是诧异,只有各回阵列,严阵以待。
而在百里之外却见天魔大军集结,一万天魔结为一个方阵,各由一名魔将统率,其中更有高阶魔王亲自坐镇指挥。
魔王相当于人类结丹期高手,在以往的天魔战场亘古未现,不知为何今年竟通过时空通道到达这里。
十万天魔足以剿灭所有进入天魔战场的人类修士,但魔王下令,暂隐兵锋。先让人类修士自相残杀,待其元气大伤,天魔异族便最后登场,灭杀所有,创造前所未有的战绩。
此时,南剑天、阵圆圆和程刚三人一路打兽深入古战场腹地。
陈圆圆向来以凶悍著称,在前方开路,一些不长眼的二、三阶妖兽立刻被她重达五百斤的铁锤砸成肉饼。
偶尔遭遇高阶妖兽,三人则合力轰杀,阵圆圆居功最甚,杀兽取核,南剑天则紧随其后收尸炼化。
一路下来,陈圆圆将妖兽屠戮一空,几乎不给他出手的机会,更达不到历炼的效果。
南剑天深感郁闷,当下辞别二人,独自上路。
可怜陈圆圆和程刚二人生性耿直,竟未加细想,更不知其中缘由,别过南剑天后,二人再次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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