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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中,南剑天似乎察觉了图腾之罐内部空间的异动,他将神念探入其中。

    罐宝内部空间一如往常,却唯独不见了一尘等四人的遗骸。

    他将目光转向角落里,此时菩提树产生了惊人变化,细查之下既惊又喜。

    喜于菩提树已由原来纤细的枝干生长到拇指粗细;惊于在其主枝干处,竟然生长出四颗金光灿灿的果实。

    “这是何故?难道说菩提树吞噬了四人,而后结出了传说中的菩提果?”

    南剑天惊疑不定,他神念方动,菩提树一阵招摇,接着一颗金光闪烁的菩提果落在他的手中。

    “若是服用会有何结果?即使无裨益之处,想来也无大害。”

    南剑天略作沉思,而后将果子吞服。

    他眼睛陡亮,爆射出实质般的光华;只觉体内一道热流涌过全身周遭,接着一股磅礴的力量在丹田化开,全身骨骼发出愉快的呻吟,一种强大的感觉由心而生。

    他甚至错觉地感到自己的身形凭空拔高了寸余,施展魔功消耗的元力瞬间尽复,并达到了巅峰状态。

    就连久未突破的境界之门也松动了几分。

    “果然如此,菩提树不知以何种法门吞噬了四人的遗骸,而后结出了四枚菩提果,每一颗菩提果都蕴含遗者生前的潜质。一尘四人生前每一人都拥有炼气期修为,自然每一颗菩提果都非同凡响,是时候向更高境界突破了。”

    此时,天弓学院与武穆学院主战场。

    两院撕杀不休,双方皆是杀红了双眼。

    不死不休,直杀得天昏地暗。

    双方首席再度交手,怎奈实力相当,双方你来我往却谁都没能占到便宜。

    争斗良久,武穆学院雄厚的底蕴渐渐显现。

    天弓学院被压制一方,武者一个个被绞杀当场。

    见势不利,杜飞不禁大急,当即下令撤退,亲自护着南宫姐妹一路撤退。

    玄夜率众其后紧追不舍,双方在战场上扔下近百具尸体,随后一逃一追。

    当南剑天赶到时,却见三人正在战地收拾战利品。

    包括两名筑基期武者,其中一名是炼气中期强者。

    只见此人祭出袋状法宝收尸炼化,淬炼自身,功能近似图腾之罐,以吞噬外物带动自身和宝器的晋阶。

    短短时间,乾坤袋竟连晋两品,由下品灵器晋阶为上品灵器,对此两名同伴羡慕异常,无不称奇。

    “略施小技而已。乾坤袋是本座外出历练时在蛮荒之地机缘巧获。当时它还仅是低阶法器,随本座征战至今,短短半年竟晋升为上品灵器,且仍有无限晋阶的可能。据说当乾坤袋修得大乘时,不但可以吞江吐海,甚至可以吞天纳地。本座有意借此宝修成**,甚至坐地升仙,都不在话下。”那名炼气期强者洋洋得意道。

    暗中,南剑天心神一动,当即施展《神行百变》。面庞一阵扭曲,化为天松学院一尘的皮相,自暗中走出。

    南剑天尚在百米之外,对方便已察觉。

    “有一名天松学院武者自后方而来,他我双方虽缔结盟约,但人心难测,不得不防。”那名炼气期强者貌似托大,实则心机深厚。

    “原来我方已大获全胜,实乃可喜可贺。”南剑天违心道。

    “年轻人,天弓学院的人乃是我方人士协力击杀,你却来收敛战利品,只怕多有不妥吧!”其中一名筑基期武者道。

    “在下岂敢做出有损两院同盟之事,只是见这乾坤袋神威难测,不胜羡慕,所以前来观祥一二。”南剑天道。

    “原来只是筑基期武者,谅你也没这胆量。本座乾坤袋自然非寻常法宝所能比拟,单是能无限晋阶就是绝无仅有的,且看法宝。”

    那名炼气期强者催动乾坤袋继续吞噬炼化遗骸,自身力量相随迅速加强。

    ‘乾坤袋竟是一件堪比图腾之罐的逆天法宝,若任由此人成长,日后必定成为我的劲敌。’

    南剑天见两名筑基期武者正在收敛财物,而眼前这名炼气期武修更对自己疏于防范。当下祭出修罗剑,毫无征兆刺出一剑。

    “早防着你呢!”那人身形一错,已跃身至数丈开外。

    其他两名筑基期武者察觉了身后的变化也停止了收敛宝物,三人一道拔出宝剑,怒视着南剑天。

    “竟险些着了此人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炼气期强者厉声喝问。

    南剑天面孔一阵扭曲,化出原来相貌。

    “此人不是一尘,而是天弓学院的人,想必一尘已遭其毒手,杀了他为同门兄弟报仇。”

    两名筑基期武者怒极生悲,当下催剑杀来。

    “不知死活。”

    南剑天催动修罗剑当空斩下。

    滚滚修罗之气化为一条乌龙,龙吟声中,游走四方,灭杀所有。

    乌龙归鞘,却见两名武者呆立当地,全身紫黑,血肉消融,化为一滩脓血,森然骷髅跌倒在地,化为一地骨尘。

    转瞬间,两名筑基期武者因轻敌死于非命。

    “这是什么法器,竟如此霸道。”

    那名炼气期强者当空祭出乾坤袋,只见袋子无风自鼓,袋口一个无边黑洞应运而生,透过黑洞,南剑天仿佛看到了一座深邃无际的空间,在这空间之力下,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陡然,其中爆发出一股无匹的吸力,笼罩向了南剑天,他清晰地感受到身遭的虚空被扭曲和撕裂,而后被乾坤袋所吞噬。

    他的身形不受控制地渐渐迎向玄秘的黑洞。

    另一方,那名炼气期强者全力催动乾坤袋,嘴角漾起丝丝冷笑,在他看来眼前此人已无力扭转局面,虚有其表,不过是凭借《神行百变》的卑劣手段袭杀了一尘。

    “果然不愧为上品灵器,领教了!”南剑天沉喝一声,右手张扬,图腾之罐当空祭出,同样释放无与伦比的吸力。

    图腾之罐虽然在阶位上略低于乾坤袋,但毕竟身为洪荒至宝,潜质无限,一时间虽无法克制乾坤袋,却也不至落败下风。

    “你竟然同样身怀此类至宝,起初倒是我小觑你了。”炼气期强者吃了一惊,当下再不留手,全力施为。

    南剑天暗自引动伏魔杖,随着元力灌注其中威势暴增,当下催动伏魔杖捍然轰向乾坤袋。

    炼气期强者全力抵挡图腾之罐,没想到南剑天还留有后手。

    自觉一切都在控制之下,炼气期青年仅是为之侧目,并未放在心上。

    在他的意志下,只见乾坤袋斗志昂扬,袋口高鼓竟欲将其吞噬。

    伏魔杖一阵扭曲,化为一条丈许金龙,当空所过乾坤袋被轰穿底部,顿时宝光尽泄。

    乾坤袋作为炼气期青年的本命法宝,奉行的是宝体同修的法门。

    就在灵器被毁的刹那,炼气期青年如遭重创,面现异样的血色红潮,接着‘哇’地一声淬地一口黑血,元气大损。

    炼气期青年惨叫一声,不及收回乾坤袋,落荒而逃。

    然而,就在他飞逃出十丈之遥时,只见一面天鼓凭空悬浮在了眼前。

    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不知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这面巨鼓也是法器不成?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若有机会,定报此血仇!” 炼气期青年最后狠狠地回望南剑天一眼,而后转身欲逃。

    “嘭!”

    几乎毫无预兆,巨鼓传达出一声巨响,犹如一声闷雷炸响在他的耳畔,声彻九霄。

    巨响震碎了附近的磐石,实质般的音波扩散开来,推到了成片的岑天古木。

    正是八件佛门至宝中的‘暮鼓’大显神威。

    只见场中炼气期青年身形僵滞,目如铜铃,脸上呈现难以置信的神色。

    下一瞬,他的七窍血流如注,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生机尽逝。

    竟是被暮鼓生生震毙!

    在表面看来,他并没有受到较大伤害,实则是五脏六腑,包括全身经脉被震得寸寸破碎,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无力回天。

    南剑天将遍地遗骸悉数收归图腾之罐内部,数个时辰后,菩提树上结出了数十枚金光灿灿的果实。

    见此,他不禁欣下大喜,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想。

    当下,南剑天觅得一处隐蔽的山洞,在其中升起焰火照明,而后以巨石封闭洞口,以防被人发现。

    在突破之时,任何外界的干扰都危险至极,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走火入魔,功力俱废,因此他谨慎万分,考虑到了中途可能遭遇的任何变数。

    南剑天神念一动,图腾之罐开始了吞噬炼化乾坤袋的过程。

    其本尊则将数十枚菩提果包含一尘等人的三枚在内,全部打入周身二十四大真穴,以及三十六小周天穴位,运行元力,徐徐化解开来。

    他只觉全身周遭每一个穴位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他错觉地感到整个人燃烧起一股无名的真火,犹如数十股火山在真穴喷薄而出,每一寸肌肤之下都充斥着狂暴的能量。

    数十枚菩提果化为的元力‘江河’游走全身经脉,一遍遍地在他体内冲刷、淬炼,最后在丹田汇聚,气海深处仿佛化为了元气的海洋。

    在阴暗的山洞内,南剑天面前明灭不定,全身笼罩血红光芒,额头不断滑落豆大的晶莹汗珠。

    显然,蜕变的过程将是漫长而痛苦的。

    尤其是他在筑基期滞足已经,积蓄深厚,壁垒高筑。气海也较常人宽阔数倍,晋阶自然也就需要更多的能量方可突破壁垒。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数十股异力逐渐变得温顺起来,就像被驯服的野牛,历经全身主要穴位,顺着经脉徐徐运行起来。

    南剑天只觉无数道暖流在体内流淌而过,座下生风,整个人仿佛漂浮起来,他面露受用的神色,接受着元力之流的洗礼。

    一个日夜后,南剑天霍然睁开双眼,目中精光毕现,其人更是脱胎换骨,只觉六识一清,仿佛来到了全新的天地。

    神念释放,方圆十丈的风吹草动都难逃过他的感知,甚至就连小草抽根发芽,晨露轻轻滴落在地的细微声响都难逃他的法耳。

    在此刻,厚积薄发之下,他终于打破禁锢已久的壁垒,成功突破至炼气期。

    而体内数十枚菩提果所化的元气‘汪洋’还远未用尽,南剑天略一思忖,旋即向更高的境界突破。

    在第二日破晓时分,当南剑天耗尽体内最后一丝元气的时候,他成功迈出了最后一步,奠定了炼气中期的境界。

    此刻的他,元力耗竭,虚弱异常。

    就在此时,本命法器图腾之罐亦完成了对乾坤袋的吞噬炼化,成功晋阶为中品灵器。

    图腾之罐完成晋阶的一刻,陡然,其内部天地为之一清,周围晶壁变得更加深沉厚实,内部空间迅速扩张,急剧提升到数百丈方圆。

    原本柔弱的树苗成长为岑天大树,树下草木丰盛,油光碧绿。

    涓涓细流化为一条条奔腾不息的长河,且山峰拔高,化为高耸入云的摩岭。

    地面上猛禽出没,虚空中鹰击长空……

    生活在这片空间的一切生命都在变得更加强大,内部空间呈几荷倍数向外扩张……

    图腾之罐发出一阵愉快的铮鸣,一时间宝光大盛。

    陡然罐口一调,滚滚灵气对南剑天当顶灌下。

    本命法器晋阶本就使他受益匪浅,现又得到图腾之罐精气灌顶,顿时力量节节攀升,虚耗一空的元力在数息间复原。

    南剑天运指一点,一道无匹的剑意自指端疾射而去,正中洞口的磐石。

    “轰隆隆!”

    仿佛石破天惊,巨大的磐石被剑意崩碎开来,化为漫天的碎石。

    “运指一点,威力如斯!”南剑天望着灵指,喜形于色。

    将自身元力运于指端,而后发出“剑意”,乃是凝气期高手方能掌握的神通,而南剑天以炼气中期的修为却能够做到,连他自己都惊骇不已。

    此时,南剑天身处炼气中期,即使遭遇同阶后期高手,自问也有一战之力。

    随后,他启身前去追赶天弓学院主力。

    这时,杜飞已带领天弓学院子弟逃进一座狭谷内,只见石壁上,山脚下到处都是仙草灵药。

    周围还有浓郁的灵气波动,这些仙草都已有三百年药龄,是炼制灵丹妙药的上好材料。

    在外界难得一见的仙草,这里竟遍地都是,随便铲取一株,拿到外界都能卖得千金以上。

    众人对眼前巨大的财富看得目瞪口呆,回神之际顿时哗变,竟忘记危险开始疯抢灵药,甚至自相残杀,局势难以控制。

    片刻后,武穆学院玄夜带人追杀而至,见山壁间灵草无数,学院子弟同样大乱。杀敌抢夺灵药,甚至为营头之利自相残杀。

    见此,玄夜不禁大怒,当下连斩两人,大喝道:“若有谁再敢做乱,他二人就是下场。杀光天弓学院的人,这些灵药就都是我们的,那时,大家皆有利可图”。

    玄夜毕竟积威已久,很快震慑住局面,手下无人再敢造次。

    在玄夜的鼓动下,手下武者再次向天弓学院掩杀而去。

    玄夜自知难以独灭天弓学院,与其拼得两败俱伤,还不如拉天松学院助阵。

    若独吞灵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当下向天松学院求援,一面加紧收集灵药,一面死死困敌。

    当一天得到消息后,利字当头,再也不顾围杀离恨天宫,当下亲率主力火速赶往灵药谷,只留少数人马继续围攻。

    王海军被围困近十日,天松院方骂阵不止,却不敢应战,早已窝了一肚子恶气。

    一天带队方走,他立刻发难,带领离恨天宫武修杀出古洞。

    天松学院少数留守者岂是对手,瞬间土崩瓦解,局势再次被离恨天宫扭转。

    “一天匆忙带队离去,前方若非有大变故,就是有灵宝和灵药出世。我等且追赶上去,见机行事。”

    当下,王海军带队追去。

    天弓学院武修互抢灵药,自乱阵脚;而武穆院方已展开有序进攻,天弓学院自是不敌。

    只见虚空中流光如云,法宝铺天盖地绞杀而来。

    在峡谷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无从躲避,短短时间,天弓院方已有十数人血溅当场。

    眼见己方人士一个个倒下去,杜飞虎目充血。

    天弓、武穆两院再次展开混战,走脱的高伟竟也在其中。

    他实力虽浅,但凭借踏风靴身法神鬼莫测,在众敌间游走,乘机混水摸鱼,将被击杀的武者法宝全部收入纳戒。

    这些自然都落在南剑天眼中,当即施展神行百变,变化面相,混入战群向其靠近。

    “哈哈哈,短短一刻之内,本少竟收获宝器二十件不止。有这些宝贝收买人心,建立自己的势力,我高家的地位在帝都也势必水涨船高。”高伟收获颇丰,不免沾沾自喜。

    “高伟,现我方危在旦夕,你不上阵杀敌,却躲在这里作甚?”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是首座?”高伟大吃一惊。

    “怎么,你不待见本座?”杜飞森然道。

    “属下不敢,只是未曾想首座会注意到在下,真是受宠若惊。”高伟唯诺道。

    “高伟,你临阵脱逃,还有什么话可说。”杜飞兴师问罪道。

    “首座,在下本无此心,我另有发现希望能将功赎罪。”

    “有话快说!”杜飞不厌其烦。

    “是南剑天,他不但击杀我院弟子,更欲杀我灭口,还请首座主持公道。”高伟单膝跪地道。

    闻言,只见杜飞目现狡光,却道:“南剑天胆大妄为,本座迟早灭杀之,现在还是先说你的过错。本座见你一路掠夺,收获颇丰,将你所得包括踏风靴在内全部奉上,本座便恕你无罪。”

    “踏风靴乃是属下家传至宝,正是仰仗于此,属下才能在天魔战场存活至今,还请首座莫要强人所难。”高伟道。

    “哼,哪有那么多废话,你到底给是不给?”杜飞大喝一声,目中杀机陡盛。

    呀!高伟只觉心中一凉,杜飞何时变得如此霸道,此时他哪里还有首席的风度,完全就是一个强盗,难道哪里不对?高伟暗忖。

    他心中虽暗恨不已,却唯有忍痛割爱,委曲求全。正准备割舍献宝,回头却发现远方杜飞正坐镇阵中指挥战斗。

    “你不是杜飞?你到底是什么人?”高伟似乎明白了什么。

    “高伟,你对本座当真是孝敬有加,就让你一睹本座真容。”‘杜飞’仰天一阵狂笑,化出原来面相,一张熟悉的面孔呈现眼前。

    “是你,南剑天,不好,中计!”高伟惊呼一声,当下施展踏风靴就欲夺路而逃。

    “现在想走,已经迟了。”南剑天精于算计,岂会让他走脱。

    高伟逃不择路,突然,面前凭空呈现一口巨大的黄金宏钟,正是八大佛门至宝之一的晨钟。

    钟声一震,发出洪涛般的清澈回响,伴随涟漪般的音质波动,高伟只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蝎子狠狠蛰了一下,三魂六魄为之一阵恍惚。

    他玄而又玄地险些迎面撞在这口洪钟之上,幸得踏风靴相助,他脚下一错,堪堪避开,暗道一声“好险”。

    但也就是在他失神之际,使他丧失了最佳脱身时机。

    只见其背后南剑天右臂化为骨刀,森然骨手突然暴涨,五指如勾将高伟天顶盖一掀而起,露出花白的脑浆。

    接着南剑天骨刀当空虚划而过,断骨声中竟将他脑袋斩取下来,提在手中。

    高伟血目暴睁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人已是身首异处,无头尸体仆倒在晨钟脚下。

    南剑天环目四顾,见两院弟子争斗正值白热化,一时间竟无人瞩目此处,遂放下心来。

    南剑天摘取踏风靴并穿在脚上,高伟一路掠夺所得也尽数落入囊中。

    随后他向前轻迈一步,身形一晃已出现在十丈之外,背后残影绰绰。

    南剑天吃惊不小,未曾想踏风靴竟有如此威能,的确不失为代步良器。

    但他初次试穿踏风靴,一时间竟不能适应其极速,一个踉跄险未跌倒在地,反复试练方才找到平衡点。

    南剑天不禁大喜,得此至宝,日后对敌时进可攻,退可守,大可立于不败之地。

    在这凶险难测的天魔战场亦增加了保命手段。

    就在这时,天松学院赶至,并强势出击,双方战局顿时逆转。由方才的格局对抗变为一边倒的局势,战局对天弓学院极为不利。

    杜飞欲率主力退守内谷,但谷口一端却有彩色毒瘴阻隔,两名修为低下的武者不知其中厉害,闯入其中。

    只闻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两人被毒气侵体,肉身糜烂化为一滩脓血,死状极为凄惨,甚至坚硬的骸骨也被侵蚀得虫洞相连。

    “不好!瘴气蕴含剧毒,所有人不得靠近。”杜飞大惊失色,现在前有瘴气相阻,后有强敌追杀,已是进退维谷。

    危机当头,杜飞竟不惜耗损元气,动用秘法,将境界暂提一阶。

    只见一道惊天剑气冲天而起,撕裂虚空凌空斩下。

    毒瘴被一破而开,剑气威势不减,在地面上辟出一道长达十丈的沟壑。

    众人尽皆钦服,杜飞果然不愧为学院首席,一剑之威已是如厮。

    施法完毕,杜飞只觉一阵虚弱,喜于破开毒瘴,正要下令进入内谷。却见一阵阴风吹过,瘴气豁口竟在流动中弥合如初,丈许通道瞬间消失不见。

    “这……难道是天要亡我?”杜飞虎目充血,方才安定下的军心,再次变得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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