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72/527966772/527966800/202010291124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你们小区出入刷的是指纹，那应该知道吴波家具体的居住人员和出入情况吧？”
“有的，我们的权限都是对应到人的。我查一下。”王经理又在电脑上翻看了相应的记录。“他们家名下只登记了两个人，一个是户主吴波，一个叫李浩。这个李浩，吴波说是他侄子，好像是住在这里，每天都会出入两三次。吴波自己进出次数倒是不多，大多数时候一天一次，都是早上来，待两三个小时就走。有时候好几天才来一次。”
吕文武听完略略考虑了一下，问张乐杭意见。“怎么搞？是现在进去还是等明天？”
连破两案，张乐杭的劲头儿很足。“等明天干嘛？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过最好给曹队打个招呼。”
两个人一起给曹华打电话。曹华没睡，一直在等他们的消息。听完他俩的汇报之后，他只问了一句话：“要不要增援？”
吕文武说：“不用吧。从物业这边的门禁记录看，目前只有李浩一个人在屋里。”
“行，你们小心一点。有情况及时跟我反应。”
吕文武和张乐杭随即来到3栋1单元2201的门口。两个人搭档多时已经很默契了，不用沟通就知道各自该怎么做。吕文武楼起袖子侧身站在开门方向的对侧，确保门开之后自己可以第一时间出手。张乐杭等他就位之后伸手去按门铃。
“叮咚！叮咚！”站在门外就能听到刺耳的铃声。
张乐杭故意只按了两下，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屋里的动静。
“怎么样？”吕文武声音很轻，基本上只是做了个口型。
“有人。从里屋出来了。一个脚步。”张乐杭用很小的声音回答。稍顿，他又道：“走到一半没走了。可能是我没按铃了。”
他随即又按了两下门铃。“叮咚！叮咚！”
吕文武这下也听到有脚步来到门口，但里面的人只是站在门后，不开门也不询问。
他对张乐杭摆了一下头，那意思是，继续。
“叮咚！叮咚！”张乐杭再次按下门铃。
“谁啊，这么晚了？”屋里的人粗声粗气地问道。
“警察。开门！”鉴于对方只是养卡，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张乐杭一开始就挑明了身份。
“干，干嘛？”里面的人有些慌。
“你在里面干嘛？用电量那么大。”
“我就是，空调开得多。”
“你一个人需要开那么多空调吗，李浩？”张乐杭故意喊出名字，如果是对的，将对屋里的人产生极大的心里震慑。
果然，屋里的人不吭声了。
“开门，李浩。我们已经到你门口了，你以为不开门就躲得掉吗？”张乐杭说罢伸手在门上狠狠拍了了几下，进一步施加压力。
“咚！咚！咚！咚！”
“快开门！”
“咔嚓!”里面的人动摇了，解开门栓，搬动门把手。
就在门仅仅打开一个缝隙的瞬间，吕文武迅速把手插入，把门扒开，然后抢步进去把里面的人按在墙上。
“你们干嘛啊？”对方下意识地挣扎，但越是想动就被压得越紧。
“别动！老实一点！”吕文武强硬地锁住他四肢，等他泄力了才稍稍松劲。“是不是叫李浩？”
“是是是是是。你放手，我好疼。”李浩服软道。
“就你一个人？”
“对啊。”
“吴波呢？这是他家吧？”
“这是他的房子。不过他不住这里。他白天才过来。”
“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叔。我给他打工。”
松开李浩，吕文武和张乐杭让他走前面，一起往屋里走。穿过门廊，首先感觉到的是冷，比屋外要低好几度，看样子确实是开了空调，而且温度开得很低。随后他们便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黑乎乎的客厅犹如电影里怪物的巢穴，整个空间里秘密麻麻满是豆粒大幽兰的眼睛，伴随着吵得人头晕的嗡嗡声。
“什么鬼哦！”张乐杭不禁叫道：“幸亏我没有密集恐惧症。”
吕文武推了一把身前的李浩。“开灯！”
啪嗒一声，灯光亮起，眼前的景象再次刷新了他俩的认知。客厅和旁边的小饭厅里摆了好几排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的钢架。钢架与钢架之间只留了供一个人通过的走道。钢架上整整齐齐摆放着长方块状的电子设备。刚才看到的散发着幽兰光线的豆粒是这些设备面板上的指示灯。吕文武仔细数了一下，仅一个设备上就有二三十个这样的指示灯，而整个屋子里这样的设备有好几十台。难怪看起来那么多那么密。而他们听到嗡嗡声则是这些设备里风扇的声音。
再往里走，后面的四个房间里有三个也是同样的布置，只有面积最小的一间房摆着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居，看样子是李浩在住。
“这些都是干嘛的？”张乐杭虎着脸问李浩。
李浩低着头说：“放，放手机卡的。”
“放手机卡干嘛？”
“跑业务。”
“跑什么业务，你一口气说完行不行？”
“我也不知道，都是我叔在弄。我就看着，定时换卡。他说我们做的都是正规生意。” 李浩的神情看起来居然有些委屈。
吕文武哼了一声。“正规生意？这么多手机卡你从哪里弄来的，符不符合实名制？”他这也是从测试3那里现学现卖。
李浩说：“我不知道，我叔弄来的。你们要不去找他问吧，抓我也没用啊。我就是给他打工的。”
“他住哪里？”
李浩报了个地址，离得还有点远。
吕文武和张乐杭一商量，既然确定是养卡那就不急着今天去动吴波，反正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而只要扣住了李浩，没人跟吴波递消息，他也不会跑。
张乐杭转头去找物业的王经理，让他向今晚所有配合行动的物业人员做保密宣贯。吕文武想起来测试3可能还在等消息，发了个短信过去。【睡了吗？】
【没有，什么情况？】
吕文武拿起手机拍了两张屋里的照片发彩信过去。
测试3立马打电话过来。“嗯，我正在和徐师兄聊。这就是他说的那种专业养卡的设备。他给我发了一些资料，有16槽的，有32槽的，有48槽的，原理都大同小异，只不过控制软件经常需要升级。你这种应该是32槽的，也就是说一个设备就有32个4G模块，可以同时模拟32部手机终端。我很好奇它里面的系统怎么设置的，为什么可以安装app但是装不上我们的定位插件。”
吕文武听她说得兴起，半开玩笑地说：“你这么感兴趣，要不要我回头寄一台给你仔细研究？”
“可以吗？好哇。我发你地址，直接寄到权庭信安，我让项目组的师兄弟一起看。”没想到测试3居然当真了。
“当然没问题。不过需要等几天。我们在屋子里只逮到一个打工的，明天再去抓他老板。这些设备会被当成物证没收。等结案我申请当做研究材料提出来寄给你。”
“好的。你明天逮住他们老板之后如果他狡辩，你给我打电话。徐师兄正在跟我讲养卡怎么赚钱，其中哪些手法涉嫌违法。我可以试着来驳斥一下他。”
“行，到时候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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