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叫医生来!”
手忙脚乱的一群人,忙抬着秦老爷子回了房间。一场寿宴,也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人没走完,秦薇还一来懵逼的摔在地上,这时有一个长相还不错的男人礼貌上前,怜香惜玉的把她扶了起来。
见她泫然欲泣哭起来都是一副美人落泪的表情,男人关切的问:“秦小姐,你还好吧?”
“我…我没事。”有些唐突,秦薇脸颊泛红又及不好意思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担忧的目光望向了一群人将老爷子抬走的方向:“我爷爷怎么了,他会没事的吧?”
男人笑道:“老爷子福大命大,自然不会有事。只是罪魁祸首就这么走了……”
说到姜酒时,他眼神都迸发出了恼火来:“秦小姐,姜酒也是秦家的孙女,怎么品性这么差,还如此恶劣嚣张。在老爷子的宴会上弹起了丧礼曲,她这是在诅咒老爷子快点死吗?!”
年轻人悲愤不已,又及为的愤怒。
“不,你别这么说。”秦薇轻轻的咬了下发白的嘴唇,眼神梨花带雨:“我姐姐不是故意的。”
两人谈话间,又有几个男人走了过来安慰她:“秦小姐,你不用为那个恶毒的女人辩解了。我们又没有瞎,亲耳听见的,她公然诅咒老爷子进棺材,还觊觎秦家的财产。要我说,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你的姐姐。”
“是啊,你就是心太好,太善良了,总会被人欺负。这种人根本不配当你的姐姐,你也不需要为她辩解,她今天犯下的错事,连站在秦家的资格都没有。”
几人的三言两语,秦薇沉默地捶下了头,好像无言反驳般。
沉默了一瞬,她故作无事的抬头,感激道:“谢谢你们,我没事了,我现在去看看爷爷的情况,请慢走。”
几人目送那道倩影离开,直到消失,都没有人回过魂来。
“这心态和宽容度,才是豪门千金的典范啊,秦小姐就是太善良……”
后面的赞美的声音,没让远离的秦薇脸色好转,反而越加阴沉起来。
美眸一皱,闪过痛色,走到无人的一处,靠着墙,缓缓的伸出了她满是灼伤的手掌,美目瞪大,惊恐显现了几秒。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微张了下唇:“这怎么可能……”
呢喃着,脑海里很快回想前面姜酒推了一下她,手不小心碰到了姜酒的手,顿时有一股非常滚烫的灼伤感传来。
众目睽睽之下,她没敢让人发现她的异样。
只有等到此刻,她才亲眼看清楚了,她的手被灼伤了!
脸色煞白,双眼瞪大,极力否认的摇头:“不,不可能,她当时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我的手是怎么灼伤的……”
完全想不通这个问题,老爷子被气晕厥过去了,她理应装孝上前去照顾的。
但此时她不去医院的话,她的手就要废了!
犹豫在三,秦薇最终还是想保下自己的手,等走了几步,眼前的画面眩晕了起来。
手也有些控制不住,她强撑着意志,咬紧了牙关,眼神阴狠:“不,你不能出来!这具身体是我的!”
摇摇晃晃间,她赶快的离开了老宅。
不远处,她没注意到秦降重跟着她到了门口,满眼怪异打量的神态,单手摸着下巴沉吟:“那里怪怪的,她这么异常,怎么看起来像个精神病?”
摇摇头,没想通,转身回了去。
……
私人饭馆里,姜酒看了眼菜单。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前面的菜单拿走,一杯热牛奶递了过来:“先喝杯牛奶。”
在宴会厅的时候,她可喝了不少酒,得喝一下牛奶保护一下胃。
“哦。”姜酒侧眸看了他一眼,那张脸,好看的让人想犯罪。
接过了牛奶时,握了几秒钟,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咔嚓的响了一下。
手里的玻璃杯,瞬间在她手上碎成了一块块的渣,满桌散了牛奶。
姜酒:“……”不,她就是轻轻的捏了一下,根本没使用多大的力气,是杯子质量不好。
扬起了抹牵强的笑,对上了靳寒年愕然的视线:“我说,杯子质量太差了,你信吗?”
脸色刹那间便沉了下去的靳寒年,阴沉沉的执起她的手,左右检查了一遍,没有伤口后,脸色仍然没有一丝的缓和。
姜酒看出来他在担心自己,敛了下眸光,为自己辩解:“我没事……诶,干什么?”
下一秒,靳寒年忽急忽紧的拉她起身,握着她的手腕骨力气都紧了几分,到卫生间,用冷水冲着手。
冰冰凉凉的冷水袭上手间四处,姜酒打了个激灵,看了眼仍然脸色阴沉吓人的靳寒年,悠悠道:“我真的没事。”
他没作声,不言的握着她的手往冷水中冲着。
过会,姜酒又继续开口:“那牛奶不烫,玻璃也没扎到我的手。”
还是不言。
姜酒叹了口气,这都担心成什么样了,摆这么吓人的脸色。
在说,牛奶烫能烫过她忽然能冒火像蒸汽的异能吗?
“靳寒年,我真的没事。”
有些无力的重复一遍。
看他如此担心自己,姜酒平静的心,缓缓淌入一股暖流,还有丝甜蜜的感袭满了整个胸腔,这大概就是爱情的甜味,很美妙,让人忍不住沉醉在其中。
她喜欢靳寒年,从第一眼开始,她就对他有非分之想。
那股强烈的想将他占为己有的心,强烈的不能掩下去。
见他还是沉着张俊颜,姜酒视线看向了眼前的镜子中两人的身影,他很高,自己一米七的身高在面前都矮了一截。
“靳寒年,我真的没事啊。”不得已,软下了几分语气,还带了丝撒娇的意味。
有些羞耻,她还从来没向过一个男人撒娇过。
“嗯。”沉默半响后,靳寒年低沉的嗯了声,淡淡的,让人摸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见他终于吭声了,姜酒才缓了口气,至少还能理会她一下,又是直站着冲冷水,半天不吭声,气氛到是有些凝固起来了。
“你知道这个世界,会有能人异士吗?”
实在太安静,姜酒想了下,便想到了些疑惑的问题来,便问出了口。
靳寒年这个纸片人,是这个小说世界土生土长的,要真的有能人异士,他应该可能会了解些。
“什么能人异士?你见过?”
靳寒年认真的拿着她的手,冲了几分钟的冷水后,确定没有被牛奶烫伤,或有烫红的痕迹来,沉着的脸色,逐渐缓和。
“见过。”姜酒嘴角勾起抹得意来,瞥着他:“我说我就是,你信吗?”
靳寒年微顿,将水龙头关掉后,凝视了她半会,神情认真又严肃的扶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发烧,也没那不正常,怎么开始妄想起来了?”
姜酒:“……”我就知道,你根本没相信我的话。
她辩解:“我没病。”
他点头:“我知道。”
姜酒:“我真的有异能。”
空气静默了几秒,靳寒年也看了她几秒,眼神里慢慢透露出了抹无可救药的神情来,叹气。
“酒酒,我以为我病了够严重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严重。”
姜酒:“……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胡说,我说的是真的。”
某人脸上丝毫没有淡去怀疑她有病的眼神,还很严重严肃的凝视着她。
靳寒年一副无奈,又不嫌弃的抬手,抚摸了下她皙白的脸蛋:“没事,病成智障了,我也不会不要你。”
“……”此时有一个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行吧,解释了也没用,只能证明给他看了。
随口一说:“我有读心术的异能。”
此话一出,空气中的气氛顿时凝结了般,靳寒年方才一副无奈的表情,敛了下去。
“我现在在想什么?”
姜酒懵了一秒:“……咦?我怎么知道,你……”
徒然止声,淡定看向他。
靳寒年手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可以确诊了,有些严重,恐无药可医,但无事,我不嫌。”
全然一副姜酒真的变成了智障他都会不离不弃守着她一生的表情。
姜酒:“……”这解释没用了是吗?
她这读心术只有手碰在一处的时候,或许能听到。
姜酒也不急着辩解了,于是抬了手,放在了靳寒年的胸口上,宁静了几秒。
只感觉他有力的心跳声,便没有别的了,她不信邪的继续按着,竟然听不到他在想什么?怪了,难道失灵了?
有些烦躁的甩了一下手,结果刚抬起碰到了洗手台上的水龙头,咔嚓一声,水龙头掉了。
她呆了一秒。
说是迟那时快,水龙头的水忽然间朝着两人便喷了过来,淋成了落汤鸡。
靳寒年:“……”
姜酒:“……”
她可以解释的,真的可以解释的。
全身都淋湿了,靳寒年抬手将姜酒护着出了卫生间,在打了电话,叫来了饭馆的服务员说明了一下情况,让维修员来修水龙头。
见她一身衣服都淋湿,全贴在了身上,胸前一片春光乍泄,靳寒年不自然的泛红了下脸,将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感冒了怎么办?”
正要斥责她莽撞的行为,下一秒,只见她全湿的头发衣服顷刻间便干了。
愕然睁了下眼,对上的却是姜酒得意的微笑:“怎样,我就说有异能,你不信?”
靳寒年:“……”他是不信,但现在还想说不信,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