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也觉得丁母说的这些话匪夷所思,别人不知道贺英朗的来历,里长是知道一些的。
毕竟姜家福这个级别的官儿在贺英朗面前也只能自称小弟,可见贺英朗回家前的官位可比姜家福还大!
这样的一个大人物,又带了那么多银子回来,就像季巧巧说的,就算贺英朗想找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啊?他会去欺负丁栀子?
丁栀子这姑娘长得虽然还不错,但是比起季巧巧实在是差远了。
就不说季巧巧,丁栀子还不如陈细妹长得好看呢!
贺英朗既然看上了季巧巧,那说明他喜欢的姑娘首先就得是好看的,还得是非常好看。
光是这一点,就让里长觉得贺英朗绝对不可能去欺负什么丁栀子。
再有一点,贺英朗对季巧巧多好啊!
吃个瓜子花生还要亲手给她剥出来,里长活到这个年纪,还没见过对未婚妻这么好的男人呢!
所以,不管怎么分析,他都觉得丁母说的话很可疑。
里长站起来,先吼了一句,丁栀子她娘,你先给我安静一点!别在我家这么哭嚎!
乡下也是有规矩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可不能上人家门就开始哭,这样不好的。
丁母被这么一吼,也稍微冷静了一点,就抹了一把眼泪,没好气的说道:不哭就不哭!那里长你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家栀子可是黄花大闺女,现在坏了清白,他贺英朗必须负责!
里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负责?负什么责?怎么负责?你倒是说说!
他自己做的事,他得认啊!他必须娶我们家栀子!丁母非常用力的说道。
里长娘子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小声说:原来这才是目的啊
你说什么呢?他嫂子,我可没得罪你啊!你现在说这种话!你把我们家栀子当成什么了?她可是被人欺负了啊!欺负了人,不用负责吗?丁母插着腰骂了起来。
里长娘子说:我说了什么不重要,关键是,这事儿事关重大,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当然有证据,吴婆婆就是人证!她亲眼看见的!丁母特别牛气的吼道。
里长说:行了行了,你先别叫唤了,我让人把吴婆婆找来!人证来了再说别的!
丁母一抬头,那可得快一点!
里长让隔壁的一个小子去跑腿,还把驴子借了出去,让他快点把吴婆婆请过来。
等里长回到堂屋,大家就都安静的坐在里面。
季巧巧满脸阴沉,她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走到里长娘子跟前,小声道:婶子,得麻烦您一件事。
什么事啊?
咱们村里有几个接生婆,您比较熟悉哪一个?里长娘子说:二旺家的跟我们最熟,你娘不是就拜托她以后给你接生的吗?
季巧巧道:跟我娘也熟?那不行。这样吧,劳烦婶子叫人去把村里的几个接生婆都喊来吧。再把丁栀子叫来。
这是做什么啊?
丁栀子的娘口口声声说丁栀子的清白被毁了,那我就要她在这里验身,看看到底是不是没了清白!季巧巧冷冷道。
这年头,检验未嫁女子的清白,跟宫里的手法是一样的,就是请一些专业的婆姨查看下头。
里长娘子说:这这样好吗?
这样不好吗?季巧巧说:冤枉我家朗哥毁人清白!这可是大罪!如果不弄个清清楚楚,我跟朗哥日后如何在村里做人?丁家都这样找上来了,我们如何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里长娘子面色一变,是啊!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跟贺小子以后还要在村里做人呢!行,我这就叫人去请来!
里长娘子匆匆跑了出去,丁母坐在那里跟里长说:里长啊,等吴婆婆证明确有其事后,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丁家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贺英朗必须立刻娶我家栀子!而且聘礼方面不能比给季巧巧的还少!
里长没好气的说道:等吴婆婆来了再说吧!
很快,吴婆婆就被隔壁的小子给接过来了。
她一脸迷茫,连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叫我来做什么啊?
里长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又问道:吴婆婆,丁栀子的娘一口咬定,说你看见贺英朗欺负丁栀子了,确有其事吗?
吴婆婆说:是啊,我是看见了。
里长面色一变,什么?居然是真的?
丁母洋洋得意道:里长,您听见了吧,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这就是人证呢!
季巧巧冷笑一声,站起来道:先别着急,吴婆婆,你说我家朗哥欺负丁栀子,请问是怎么个欺负法?
吴婆婆说:就昨儿个,我从我小儿子家往家走,路上看见贺小子一个人在前面走路,丁栀子一边哭一边追在他后头,还叫贺小子等等她。我看一个姑娘哭的那么伤心,就去问了一句。丁栀子说自己看上贺小子了,可是贺小子不理她,所以很伤心。她又说自己比季巧巧好,我说,就算她比季巧巧好,也得等到贺小子去退了婚才能说这种话啊。不然,不是破坏人家两个吗?我们正在说话,贺小子就突然甩脸子走人了!我就有点看不下去了,不管怎么着,人家丁栀子是个姑娘家啊!他哪能这样对人家啊?
里长听的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手指头揉了揉耳朵眼儿,问道:还有呢?欺负人这事儿,就是这么欺负的?
吴婆婆说:这还不是欺负啊?那得怎么欺负啊?贺小子真是不识好歹,人家一个大姑娘,那么喜欢他,他就那样把人丢在路边!也不管人家丁栀子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可是看不下去的!
真的就这样?吴婆婆,你没看见什么别的欺负?里长道:比如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的那种欺负?
吴婆婆说:这哪能啊?昨儿可是在大路上的,剩子跟小东那俩小子也在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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