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里长家,他们家倒是很坦然的收下了,里长还当场尝了一口甜甜圈,连说好吃。
是挺好吃的,生意很好,二楼坐都坐不下。季巧巧说:曹叔以后也可以去坐坐。
里长说:听说里头有说书的,说的故事特别好,想听的人挤都挤不进去,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阿正倒是跟同窗去过一次,说挺好的,就是东西太贵吃不起。
季巧巧说:也不是天天吃,偶尔尝尝还是可以的。
里长家的经济情况还是很不错的,看他能供得起两个儿子在城里书院读书就知道了。
不过他们乡下人家,节俭惯了,倒是不怎么舍得花钱的。
里长娘子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道:来都来了,就坐一会儿吧,好歹喝口茶再走。这不是茶叶水,是我刚刚煮的红枣汤,大家都喝一点吧。再吃点瓜子花生,我前天才炒的,香着呢!
盛情难却,季巧巧跟贺英朗就在堂屋坐了下来,打算跟里长夫妇两个聊一会儿天。
季巧巧自己动手倒了一杯红枣汤,不怎么甜,但红枣味道很浓,确实挺好喝的。
贺英朗虽然不喜欢甜食,不过这种淡甜味也算是可以接受的。
他也喝了一杯,就坐在那里给季巧巧剥花生和剥瓜子,没一会儿功夫就剥了一小堆。
里长娘子说:哟,贺小子都剥了一小堆了,怎么不吃啊?
贺英朗道:我给巧巧剥的,她之前嗑瓜子嗑的太多,嘴巴都破皮了。我给她剥好了吃,就不会弄破嘴巴了。
里长娘子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倒是会心疼人!我还没见过几个能这样给媳妇儿剥瓜子花生的呢。
里长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不会心疼人一样
里长娘子正要说话,院子外头就响起了一阵叫喊声,一个中年妇人在院门口喊道:里长!里长在家吗?您可要给我们家栀子做主啊!
里长一愣,丁栀子的娘?她跑来做什么?丁栀子出什么事啦?
里长娘子也一脸疑惑的站了起来,不知道啊,到底是怎么了?我出去看看。
里长娘子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领着一个哭天抢地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沉默的中年男子,那是丁栀子的爹。
丁母穿着一身簇新的袄子,头上戴着好几样首饰,手腕子上各戴了两个银镯子,显得很阔气。
她一边哭一边用一个锦帕子擦眼泪,眼睛红肿的有些厉害,本来就小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丁母一进来就看见贺英朗跟季巧巧坐在堂屋的下首喝茶吃瓜子,她立刻睁大了眼睛,冲了过去。
贺英朗!我正要找你呢!你这个混球!你欺负了我家栀子,你还挺逍遥的,坐在这里喝茶!你还是人吗?我家栀子可是黄花大闺女啊!丁母张嘴就骂道。
里长娘子不明所以,栀子她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季巧巧原本吃的挺开心的,一听这话瓜子也不吃了,一抹手站了起来,冷冷的道:你在胡扯八道些什么?我家朗哥几时欺负过你家丁栀子?是你家丁栀子一直不知羞耻,去朗哥面前晃悠,还说什么非他不嫁!丁家婶子,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是怎么教女儿的,教的她如此不懂规矩?
哎哟!你们还想恶人先告状?人家吴婆婆都说了,她亲眼看见贺英朗欺负我家丁栀子的!吴婆婆都八十岁的人了,她会诬赖人吗?我家栀子从昨天回家就开始哭,哭的不吃饭,不睡觉。我们还是出门问了别人,才知道贺英朗欺负我家栀子的事情!丁母又嚎了起来,里长啊!您可得给我们家栀子做主啊!我家栀子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贺英朗欺负去了!
里长听得直皱眉头,他严肃道:不可能,贺小子才不是这种人呢!再说了,你确定了吗?你问过丁栀子了吗?她是真的被人那个欺负了吗?
没被人欺负,她怎么会哭那么久啊?栀子那个孩子从来不哭的!丁母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里长啊,栀子才十七啊,还没说亲,这就被人毁了清白,以后可怎么办啊?
季巧巧气的浑身发抖,丁家婶子,你就算血口喷人也要有个限度!我家朗哥一天到晚都跟我在一起,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跟丁叔和其他两位大哥在一起!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出这种事情!再说了,你说他欺负了丁栀子?你的人证物证呢?毁了清白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你们家不要脸,我家朗哥可是要脸的人!我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就凭你家丁栀子,怕是脱光了送给我家朗哥,他也不会看你女儿一眼的!
我呸!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小蹄子!居然敢这样说我家栀子!我家栀子怎么了?她可比你强多了!她可不像你,没成亲就搞大了肚子,还怀了个野种!你以为贺英朗真的是个好人啊?他就算是好人,那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没有不介意这种事情的!你一个浪蹄子,又大着肚子,很明显,贺英朗这是瞧不上你了呗!丁母很恶毒的说道。
季巧巧冷笑一声道:朗哥就算瞧不上我,也绝对不会看上你家丁栀子的!你以为朗哥是什么人?他有钱有本事还长得好看,他想找女人,去城里逛一圈,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还非得看上你家丁栀子?我劝你回家拿个镜子,好好的给你女儿照一照,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能让朗哥看上她!
丁母一听这话,立刻冲上来要厮打季巧巧。
可是有贺英朗在,他怎么可能让这种泼妇碰到季巧巧呢?
贺英朗一伸手,就把丁母推开了。
季巧巧气的不得了,她扭头就对里长说:曹叔!你管不管这件事?现在丁家这样污蔑我家朗哥,我要去官府告他们!这简直是侮辱我们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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