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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觉得扫兴

    话才刚说完,江偌感觉自己下颌一紧,陆淮深狠狠地压上了她的唇。

    江偌顿时睁大了眼,下意识地挣扎推拒,反应强烈。

    陆淮深却掐住她的脸,不容拒绝。

    江偌中途挣扎时,被他抵在后面的盥洗台上,后退时她踩到地板上的水差点滑倒,两手慌乱地去找身后的支撑点。

    陆淮深身材高大,她被困在盥洗台和他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

    江偌感到呼吸窒闷,那种亲密的感觉她十分难受,愤怒之余,及至心底深处生出了一种莫可奈何的悲凉。

    陆淮深放开她,脸色阴沉地欣赏了一番她红肿的嘴唇,他余怒未消,拇指重重地压了压她晶莹红润的唇瓣,连声音都还带着几分狠劲,下不去口现在也下了。

    江偌把什么目的什么顾忌统统抛在脑后,用力擦了把嘴,身体紧绷得微微颤抖,恨恨地看着他说:恶心死了。

    你再说一遍。陆淮深看着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气势却凛然。

    江偌胸膛起伏,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清晰地重复,我说恶心。

    陆淮深一瞬不瞬地看了她两秒,江偌明显从他寸寸冷下来的眼神里察觉到他的愠怒,正在思量后计,他突然伸手就要来扒她的睡衣。

    江偌穿的是深蓝色的丝质睡衣套装,男人的大掌刚触到她,她心里顿时怕极,便不管不顾地推打他。

    江偌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惧意,颤着嗓音,带了分恳求说:陆淮深,你别碰我!

    她怕陆淮深真的把她办了。

    你不是嚣张得很?陆淮深扳正她偏向一边不愿看他的脸,鼻尖几乎抵上她的,看着她的脸一字一顿说:有胆子进来没胆子办事,在我面前横得要死,一天到晚挑衅我,嘴炮打得啪啪响,现在怎么怂了?

    放开我江偌哽咽,不停往后退,却又退无可退,感觉得到盥洗台上的水浸湿了腰上大片衣料,冰凉地贴着她的皮肤。

    我错了,真的江偌带着哭腔说。

    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以及陆淮深带着侵犯的行为,让她心神俱颤。

    陆淮深皱了皱眉,松开她。

    江偌立刻抱着手臂,做出防御的姿势,一双黑眸也警惕地望着他。

    陆淮深见她这样,浓眉拧得更深,鬼吼鬼叫的,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觉得扫兴。

    陆淮深说完,理了理纠缠间凌乱的睡袍,转身就出去了。

    等他的身影消息在浴室门口,江偌也无法放松下来,待了不到一分钟,心神久久难平复,没胆子再跟他共处一室。

    灰溜溜地出去,看见陆淮深已经站在阳台抽烟,双手撑着阳台的栏杆,右手指尖有一点橘色火星,风吹过时,忽明忽灭。

    江偌带着自己的拉杆箱,缩进了隔壁客房。

    刚进门后,她身体一软,顺着门坐在了地上,明明不是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关键时候却还是过不了心理那一关。

    江偌脑中一片空白,出神地坐了好一会儿,想看下现在的时间,寻思着还是给程啸打个电话过去,左右却找不到自己手机了。

    程啸晚上下课回到家,已经十点左右。

    现在住的地方,地段不算特别偏,但是有些年头的老式多层公寓,租金便宜,环境和隔音都好不到哪儿去。

    江偌预留了一间主卧给乔惠,怕她出院还需要坐轮椅,在小房间里转不开,又怕程啸晚上学习和睡眠受到打扰,把更安静的卧室留给了他。

    自己住的那间卧室,小且不说,窗户还正对着对面单元楼的厨房和阳台,每天五六点就有邻居陆陆续续开始起床,说话声和锅碗瓢盆声交织在一起。

    而江偌回国以来烦心各种事情,精神一刻不得放松,导致睡眠质量极低,每天天不见亮就在邻居的烟火气中睁开了眼睛。

    单元楼一梯四户,楼道还是那种声控灯,每上一层就得跺跺脚。

    到了家门前,程啸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邻居家的阿姨出来倒垃圾,看见他下晚自习回来了,跟他打招呼,回来了?

    程啸嗯了一声,喊了句某阿姨。

    今晚姐姐没在家,得自己热饭热菜了吧。邻居阿姨笑着,以为他知道江偌离开了,纯属跟他唠句嗑。

    程啸却是立时皱了下眉,最后不忘沉默地点点头回应。

    推开门,家里玄关处留了灯,客厅里却一片漆黑。

    他敲了敲江偌的房门,没回应,最后在饭厅的餐桌上看见了江偌留的字条和现金。

    【我今晚有事要出去,晚饭热一下吃,早餐在冰箱,零花钱先用着,不够告诉我。】。

    程啸越发觉得事情不大对劲,掏出手机给江偌打了个电话过去,半天没人接。

    大高个的男孩在客厅里急得团团转,打了一遍没人接,不死心,挂了又打。

    陆淮深在阳台抽着烟,听见有什么东西震动的声音,一开始没打算管,但那声音持续不断,闹得心烦,这才夹着烟往里面走去。

    床边的沙发上躺着一只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程啸。

    陆淮深立在那儿看了两眼,对方大有打不通电话不死心的劲头。

    最后他抄起手机接了。

    那头立刻传来少年焦急的询问,嗓音压得很低,带着责怪,姐你怎么半天不接电话,你人呢?

    陆淮深吸了口烟,说:我不是你姐。

    对面愣在那儿,沉默片刻后,护犊子一般冷着声质问:陆淮深,我姐呢?

    陆淮深不为所动,冷笑嗤道:你姐教你这么说话的?

    姐弟两一个样,年纪轻轻,脾气倒是不轻。

    少特么废话,你把她怎么样了?程啸恶狠狠的问。

    陆淮深本不想跟一小孩儿见识,但今晚本就被某个女人搞得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憋屈得不行,还被小自己一轮不止的愣头青喝来喝去。

    他再开口时便没注意语气,冰冷又强硬地训斥:她要是不送上门来我也没机会将她怎样,我把她怎样了你也管不着!怎么,你还想替你姐找你姐夫声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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