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吓死我了!呜呜······”糜蓉捂着脸,肩膀抖动了起来。
“额,刚才不还好好说话的吗,别哭啊,啊!啊!”王鸿想要起身哄她,浑身传来撕裂感,疼的忍不住叫了出来。
“怎么了?我叫去叫大夫!”糜蓉梨花带雨,听着王鸿的惨叫大惊失色,想要出去喊大夫。
王鸿顺手一拉,糜蓉便倒在王鸿怀里,牵动了伤口,又是撕心裂肺的两声。
糜蓉气恼,想打这个无赖,可见他包的跟个粽子一样,无处下手,忿忿的收了拳头。
闹腾一会,痛感弱了些,王鸿问道:“这是哪?我怎么回来的?”
“这里是郯县我家,至于你怎么回来的我也不知道,有人把你送到了附近村里,通知我去接的你。”糜蓉缓缓道。
“捡了条命竟然不知道谢谁。”王鸿自嘲道。
“看你以后还敢如此胡来。”糜蓉气道。
王鸿想要接话,却见门口鬼鬼祟祟的猫着一个人,大惊:“谁!哦,疼疼疼!”
糜蓉随着声音看去,却见自己的哥哥糜竺站在门口。
“咳咳,恰巧路过,恰巧路过,哈哈。”糜竺尴尬一声,走了进来。
“有事便说事,猫在外面像什么样子。”糜蓉抱怨道。
糜竺走到王鸿床前,比了个大拇指,佩服道:“王老弟可知道你杀的是谁?”
“知道,陶商。”截杀陶商便是糜家帮助,倒是不需隐瞒。
糜竺翻个白眼道:“废话,我还不知道你去杀陶商,我说的是护卫!”
王鸿想了想道:“好像是个姓昌的?”
“昌豨,鼎鼎大名的泰山四寇之一!”糜竺叹道。
“泰山四寇?泰山不是在北边吗,怎么跑徐州来给陶商做护卫了?”王鸿一头黑线,这鼎鼎大名的人自己怎么没听说过?如若知道护卫是吕布张辽之流“鼎鼎大名”的人,自己直接开溜,借几个胆子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昌豨虽然成名于泰山,却是早年降了陶公,现在是臧霸将军手下的四名副将之一。”糜竺解释道。
“那就是他很厉害喽?那我岂不是更厉害。”王鸿自恋道。
“想来陶公不会把前线的将军调回来给儿子当保镖,只怕是临时征调。所以老弟你厉不厉害我不知道,运气确是顶好。”糜竺挪揄道。
“陶老头什么反应?”王鸿问向糜竺。
“密而不发,我已经有几天没见陶公了。”糜竺道。
“几天?”王鸿疑惑的看向糜蓉。
“你昏在我家都有三日了,你便没感觉饿么?”糜蓉没好气道。
听糜蓉这么一说,王鸿摸了摸凹下去的肚皮,释然道:“我这浑身没劲,还以为是失血过多,竟然是饿的!”说着肚子还应时的叫了两声。
糜蓉噗嗤一笑,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青苹果,递给王鸿道:“先吃个柰垫下,我这便去弄点米粥。”
“柰?”王鸿坐起身,接过苹果吃了两口,吐了吐舌,抱怨道:“地摊货吧,这也忒难吃了。”
糜竺无语的看着王鸿,气道:“这是从长安运来的西域上品,你这一口等同于寻常人家几天的口粮,不识好歹。”
王鸿咋舌,瞅了瞅眼前这个形状怪异的苹果,感情在三国时期还是个奢侈品。
糜蓉出去弄吃食,糜竺来到床边,叹道:“这陶商是陶谦苦心栽培的继承人,你这一刀下去,不知得砍出个什么样的天翻地覆。”
“我倒觉得还不够,我这人睚眦必报,人若犯我,必将百倍奉还!”王鸿狠声道。
“还不够?”糜竺惊道,“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有任何蛛丝马迹连累到糜家,到时候莫要怪糜某不近人情。”
王鸿点头,解释道:“出发当日,我已让家里人假扮于我,与糜蓉结伴游于闹市。为了打消那些暗哨的疑虑,我还特意嘱咐两人扮的亲密些,想来陶谦不会怀疑于我。”
“你!竟然如此利用蓉儿!我,我!”糜竺气道。
“情非得已,只是挽下手,别想岔了,息怒,息怒。”看着糜竺满脸愤怒,想来自己确实有些不地道,赶紧打了个哈哈。
“我可提醒你,蓉儿可是我的心头肉,若再敢毁她清誉,我可比陶谦狠辣的多。”糜竺阴沉道。
王鸿见这老兄表情认真,像是动了真怒,尴尬的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而且我这应该算是第一次用刀杀人,按你说的还杀了个将军,我以前又是个病秧子,陶谦如何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吧。”
“第一次?”糜竺疑惑,继而说道:“第一次便能杀掉昌豨?看来你还是个天生使刀的材料。”
“侥幸而已,若我真是使刀天才,便不会现在这幅模样了。”王鸿无奈道。
两人相视一笑。
糜蓉此时端着米粥走了过来,对着糜竺说道:“让让。”
糜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让到一边,糜蓉便端着碗坐在了床头。
王鸿想要接碗,被糜蓉眼神止住,便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让妹妹伺候了起来。
糜竺咳嗽两声,对着糜蓉尴尬道:“你嫂子找你,你便早些过去吧。”
“胡说八道,熬粥时候刚见过嫂子。”糜蓉没理糜竺,喂了王鸿一口米粥。
糜竺点了点头,恨恨的瞪了王鸿一眼,负手而去。
王鸿被糜竺瞪的发毛,心道这糜蓉还真是有个疼爱自己的好哥哥。
“我早已经托人向王爷爷报了平安,你便安心在我这里养病好了。”糜蓉吹了吹汤勺,轻声道。
“那感情好,你家里吃得好睡得好,我便好好享受一阵子。”王鸿轻挑道。
“庸俗!”糜蓉娇俏的白了一眼,继续说道:“王爷爷让我传话给你。”
“老爷子说了啥?”王鸿好奇道。
“悟刀。”糜蓉淡淡道。
“悟刀?”王鸿疑惑道。
“悟刀!”糜蓉肯定道。
······
王鸿在糜家养好了伤,随后的日子仿佛太平了下来。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睛云淡日光寒,便是到了春节。
说道春节便首先想到春联,可现在别说对联,王鸿来到三国,纸都还没见过,看到自家门前吊着的两块大木板,啧啧称奇。
两块木板上分别写着“神荼”和“郁垒”,听雀儿说是两个会捉鬼的神仙。
在古人眼里,节是指竹子上凸起部分,也就是是竹节,是不吉利的象征,所以这节日也就是意味着不吉利的日子,与后世恰恰相反,知道真相后的王鸿惊掉了下巴。
而春节作为春天中最不吉利的一天,自然要请这最厉害的捉鬼神仙来驱邪镇妖,于是便有了门口挂着的两个木板。
随着生意越来越大,尤其靠着指南车又赚了一笔,王鸿好好修缮了兵坊,一家人也搬了进去。
坊里的工匠们大多是背井离乡的难民,大家聚在坊里,这年过的热闹非凡。
此时在大院里,王鸿尴尬的拿着火折子,点燃大家堆在一起的竹子。
听着竹子烧的“噼里啪啦”,想来自己算是放了一次古式鞭炮。
按照习俗,整个正月都是放假,全民欢庆无人做工,王鸿自然也闲了下来。
以现代人的思维,王鸿给工匠们发了些银钱当“年终奖”,又让大家在正月期间“带薪休假”,坊内一片欢腾。
雀儿自从父亲去世后言语便少了许多,王鸿时不时的便能发现小丫头偷偷猫在哪里抹着眼泪,心痛不已。
家里日子富裕了,便雇了些工匠的女眷帮忙操持这一坊人的家事,时间宽裕下来的雀儿让王鸿拉来给自己当了“剑侍”,或者说“刀侍”更为恰当。
可是万万没想到,雀儿习刀的天分竟是比自己好的多,老爷子大有收为关门弟子的倾向,对自己反而不管不问起来。老爷子只让自己一个劲的打铁,偶尔会在早上挥刀和弹刀练习的时候指点两下。
王鸿起初反对雀儿习刀,怕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学了这个不好嫁人,可习刀过程确实能够分散雀儿的精力,让她少些伤心,王鸿便也不再说什么。
“少爷,,糜姐姐来了。”雀儿喊道。
王鸿点头,仍是低头锻铁。订单有工匠们来做,王鸿不断锤炼的,只有他那把名为“大桥”的刀。
糜蓉早已习惯他这锻铁的路子,不到工艺完成便不会停下来,静静坐到雀儿搬得椅子上,手托香腮,美目涟涟。
回火,磨刃,刀成。
王鸿甩了把汗,惋惜的看着手中的大桥,这折叠锻打,二十炼竟是一道门槛!
二十炼之前,每次锻打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刀胚由软到硬的变化。二十炼之后,往往一轮锻打下来都感觉整个刀胚没什么变化,若是锻打过程中不小心乱了气息,进了夹灰,便成了废钢只能从头开始。
王鸿现在特别理解甄家二十炼而止的理念,有时候甚至思考要不要自家兵坊也朝着甄家的路子走。
在这个烧不出铁水的年代,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是这么一点点锤出来的。将近一年的时间,通过高强度的锻打劳作,王鸿也从软绵绵的病秧子蜕变成了一个身强力壮的铁墩子。
王鸿看向一边乖巧坐着的糜蓉,红衣挑裘,袅娜清秀,暗赞一声漂亮,伸手打趣道:“糜小姐新年好啊,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什么红包,要礼物你便直说,净是弯弯绕。”糜蓉嗔道。
雀儿跑出去,一会拿着一对镯子走了进来,递给了王鸿,提醒道:“少爷,你说要送给糜姑娘的。”
王鸿一愣,看着雀儿对自己挤眉弄眼,咳嗽一声,对着糜蓉说道:“糜小姐带的镯子自然都是天上的仙品,哪能看上这凡人的东西。”
糜蓉小跑两步,一把夺过镯子,美目睇着王鸿,气道:“净会乱想我,我喜欢便带,要什么仙品。”说着糜蓉摘下自己色泽圆润的玉镯,换上了这对差了不少的镯子。
“真好看。”雀儿羡慕道。
糜蓉拦过雀儿,将换下的镯子戴在雀儿手上,笑道:“雀儿戴着也好看。”
两女叽叽喳喳,如黄鹂脆鹦,王鸿立在一边,看的饶有兴致。
过了片刻,糜蓉走到王鸿面前,羞红着脸,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帕,递给王鸿道:“呶。”
王鸿大喜,媚着脸接过带着些糜小姐体温的锦帕,不知里面是什么宝贝。
王鸿满怀欣喜的打开,却见里面装的是个柰,也就是青苹果,脸色耷拉下来,酸道:“你好歹是大户人家,拿个水果换我镯子,亏你好意思的。”
“笨蛋,蠢货,无赖,不理你了!”糜蓉气的跺了跺脚,小跑了出去。
王鸿拿起柰啃了一大口,纳闷道:“虽然是开了个玩笑,可我也没说错啊。”
“哎!”雀儿在一旁叹气道。
王鸿不解的看向雀儿。
“少爷!男主狩猎女主采摘是祖宗留下的传统,男人送猎物,女人送果子便是那个意思。”雀儿耐心解释道。
“那个意思?”王鸿一头问号。
“就是那个意思!”雀儿气道。
“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王鸿更纳闷了。
“就是那个意思啊!”雀儿拿两个拇指对了对,羞得跑了出去。
“嘶!”王鸿明白过来,转而自恋道:“看来丫头喜欢我啊,不过想来这圣诞节送苹果的方式怕不是学的老祖宗。”
走到院里,几人正围在桌前,桌上摆满着吃食,打打闹闹有说有笑。
“鸿儿!”老爷子喊了一声,摆了摆手。
“爷爷。”王鸿到老爷子身边坐下,拿着吃了大半的柰对着一边的糜蓉晃了一晃。
糜蓉小脸红透,低着头不去看他。
“今年你便到了行冠礼的年纪,咱家虽然有了些家底,却也不是什么大家望族,那些俗礼不办也罢,唯独这表字不能怠慢。老头子不识几个字,趁着糜丫头在,便帮着起了吧。”老爷子说道。
“表字?”王鸿纳闷道。
“士族交往多以表字相称,表示尊敬。现在你打交道的多是官家,没有表字说不得让人看轻了,是该好好起个。”糜蓉解释道。
王鸿明白过来,便是那曹操字孟德后面的俩字,这俩字在王鸿看来跟外号没啥区别,只是这些古代文化人玩的文雅了点罢了。
“有啥讲究么?”王鸿问道。
“表字一般用于解释名字,也可取一些表示志向德行的词语。”糜蓉继续解释道,“比如你姓王名鸿,这鸿字意指大雁,也可拆分为江鸟二字,所以你便可以叫王大雁或者王江鸟。”说罢,糜蓉自己噗嗤一笑,其余人跟着笑了起来。
王鸿一头黑线,这特么听起来就像个憨憨,看来还是得用自己的高尚德行和远大志向来起。
“你可有想法?”糜蓉笑道。
“我现在还真没啥志向,每天不是练刀就是打铁,感情就叫王刀客或者王铁匠得嘞。”王鸿没好气道。
“莫要作怪,起这名字莫不是要让人看轻了。”糜蓉急道。
“那你帮我想几个。”王鸿甩锅道。
糜蓉抿了抿唇,点着下巴道:“雁行万里,王万里可好?”
王鸿摇了摇头,这个好像是某个大诗人的字号,自己可不敢抢。
“鸿鹄不分家,意喻志向高远,王鸿鹄可好?”糜蓉又提议道。
“王鸿鹄?怎么感觉自己是个鸟人,太不吉利。”王鸿摇头道。
“你便不认真,那你自己想吧。”糜蓉气道。
这字号么,不就是个外号吗?自己是做策划出身的,自然懂得怎么标题党怎么来,便想来个响亮的。说起以前别人称呼自己的外号······
“有了!”王鸿喜道。
糜蓉瞟了王鸿一眼,提醒道:“字号关乎颜面,你便自己瞎起不在乎,也要考虑考虑未来的孩儿。”
王鸿啧啧称奇,目光灼灼的打量着糜蓉,这丫头还真是个贤妻良母型的,这也能想到未来的孩子,王鸿汗颜。
“便叫我经理吧,这个听着舒服。”王鸿得意道。
“经理?经理是何意?”众人好奇道。
王鸿哑了口唾沫,站起身转了一圈,摆着手势卖弄道:“经万般捶打,方得钢之本理,意喻我这千锤百炼成才的志向,太励志了,我太特么佩服我自己了,就这个了!”
众人品了品,纷纷点头,就这样,王鸿成了王经理······
······
冰雪尚未消融,兵坊里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进了里屋,烤着炉火,客人脱下裹得严实的外套,露出脸面,竟是荀彧。
“文若兄。”王鸿抱拳道。
“王鸿兄弟,我来······”荀彧说道。
“文若兄。”王鸿又抱拳说道。
“兄弟,我这次前来······”荀彧说道。
“文若兄!”王鸿喝到。
荀彧吓得一愣,不知他发哪门的病。
“在下姓王名鸿,字经理。”王鸿骚骚道。
荀彧又一愣,转而明白过来,抱拳道:“恭喜恭喜,恭喜王经理成冠。”
王鸿手掌朝上,颠了颠手。
荀彧咧嘴,面露难色,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依依不舍的递给了王鸿,叹道:“兖州贫困,在下虽然官职不算小,这俸禄却是没有领全的时候,还望经理莫要嫌少。”
王鸿尴尬,开个玩笑戳了人家痛处,便留了一个铜板,将其余递回给荀彧道:“礼轻情意重嘛。”
荀彧哈哈一笑,将铜钱揣回怀中,说道:“荀彧此次前来实乃有要事相商。”
王鸿看向一边的雀儿,雀儿乖巧的点了点头,闭门而出。
“据我所知,不需开春,便等这冰雪消融,便要打起来了。”荀彧叹道。
“打起来?哪里打起来了?”王鸿好奇道。
“全天下估摸是没有地方安生了,上次品评会你也在场,怕也已经看了出来,现在这中原地区袁术陶谦公孙瓒外加太行山的黑山军一伙,袁绍刘表和我家主公一派,用不多少天,便要全面开战了。”荀彧解释道。
王鸿咋舌,感情这是要“世界大战”了,忙问道:“这陶谦和曹大人在哪打?不会在彭城吧!感谢文若兄冒死前来提醒,大恩大德铭记在心,我这就带着家人出去避风头。”说罢王鸿便要出去。
“莫要瞎猜!”荀彧一把拉回王鸿,气道:“陶谦派兵横穿了兖州,在兖冀交界的发干驻兵,让袁绍与我主公不能相互援助。袁术则在陈留北的封丘驻兵,进犯我兖州南部。所以这仗都打在兖州,经理你便安生呆在彭城就好!”
打不到这里?王鸿挠了挠头,又跟荀彧坐下,纳闷道:“那文若此次前来莫不是要再订些刀枪?”
“经理莫不是糊涂,这两边都打仗了,便是这彭城国相再大胆,也不敢在此时放任你卖给敌人这些显眼的兵器。”荀彧继续说道,“此次前来乃是因为上次的指南车,军中将领赞誉有加,便希望经理这边再给我们研制些大型作战兵器,助我们渡过难关。”
王鸿挠了挠头,出门对候在外面“放哨”的雀儿说了几句,雀儿便把马钧喊了过来。
了解荀彧来意,马钧打了个哈欠,这老兄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一脸憔悴。
“可有法子?”王鸿问道。
“我只听明白是要打仗,可是这仗是攻城还是守城?是平原搏杀还是山地作战?皆不知道,怎么搞?”马钧无语道。
“便先按守城的来做吧,只要城池不丢,其余的自然有多种办法应付。”荀彧想了想说道。
“守城简单,《墨子·备高临》里有款守城连弩车,《墨子·备城门》里有款守城转射机,一种单发巨弩六十只但是不能转向,适合单面守城,一种可以转弯但是单发十余只,可以灵活设置在城墙上马面里,要哪种?”马钧打了个哈欠说道。
荀彧纠结半天,无奈道:“兖州一地大小城池无数,各种类型皆有,实在难以抉择,便对半来吧。”
好一个全都要,王鸿咋舌,转头看向马钧。
“以我们现在的人手,不做其他,专门做弩,约莫一个月也只能做两台,够用?”马钧问道。
“太少了,不行便日夜劳作,此事事关重大,自然是多多益善,还望经理兄马兄弟鼎力相助!”荀彧作揖道。
王鸿挠了挠头,跟马钧对了个眼色,扶起荀彧道:“我家这兵坊也算是靠曹大人扶持起来的,这种时候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只是让工匠们日夜操劳,这工钱便要给足些。”王鸿想法很简单,超过八小时的部分起码得来个双倍工资吧。
“打赢了袁术说不得曹公还能反过来占领豫州,多给些酬劳算什么,经理尽管放心。只是莫要忽略了出境的问题,想这彭城定然严查。”荀彧承诺道。
“我们会拆成零件交货,配上图简,出城的是一堆木头便不怕那边检,你们只需按照图简现场组装使用即可。”马钧说道。
“如此甚好,那事不宜迟,还望尽快开工。”荀彧作揖。
王鸿马钧抱拳。
荀彧告别王鸿,临走前拉着王鸿袖子说道:“经理,荀彧有一话需要言明。”
“文若尽管说来。”王鸿骚骚抱拳道。
“这表字乃是公开场合的客套话,你我熟知这么久,又是私下交谈,称兄道弟不好么,以后莫要再拉着荀彧陪你做这种游戏了,酸的慌,告辞!”说罢荀彧抱拳离开。
王鸿呆立当场,寒风凌冽,刚来了点的三国味,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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