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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曹国相办义仓

    王鸿召集了家人,喊来了马钧糜蓉,说了从荀彧那里得到的消息。

    “这要是真打起来,轻则加税,重则强征入伍,当官的打仗,老百姓遭殃,哎!”老爷子叹道。

    “钱没了再赚,这要是强征上战场,伤了你们我决不能接受。”王鸿坚定道。

    “你莫是个傻子,爷爷是老人,我跟雀儿是女子,马钧是户籍压根就不在徐州的外来人,这会被强征入伍的只有你一人,你不好好担心自己,瞎操心个什么。”糜蓉没好气道。

    “嘶!”王鸿吸了口冷气,好家伙,感情家里就自己一个壮丁,又气又抖又冷。

    “弩车的事情马钧带着工匠们做,虽然不人道,但是打仗的时候确实也是兵坊最赚钱的时候,咱们只要想办法保证自个安全,反而能把日子越过越好。”王鸿叹道。

    “但是打起仗来这有些事情自然就会变的不方便,比如这粮食,前几年闹黄巾叛乱的时候,这粟米一斗要三百钱,涨了百倍,还不见得能买到。这都几年过去了,粮价还得是打仗前的十倍不止,导致老百姓之间交易愿意要粮食不愿意要铜板子。”老爷子唏嘘道。

    糜蓉点了点头,提议道:“既然我们有幸能提前知道这打仗的消息,趁着还没传开,咱得赶紧屯些粟米,既能保证兵荒马乱中一家人别饿着,也能随时卖出多赚些银钱。”

    “这不就是发战争财么?不太好吧,会不会遭天谴。”王鸿汗颜道。

    “曹操那边说陶谦已经发兵到了兖州境内,而徐州境内却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一片祥和,什么意思你不懂吗?”糜蓉气道。

    王鸿愣愣的摇了摇头。

    “哎,笨蛋,说明故意不让人知道的!一来是怕引起恐慌治安上容易出麻烦,二来嘛自然是给那些利益相关的门阀士族争取些时间屯粮。你便现在屯,估计都晚些了。”糜蓉气道。

    “那咱也赶紧去屯!”王鸿听明白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感情自个已经快成了遭殃的那一波人了,普通老百姓更不用说了。

    “听你们这么一所,我琢磨还得给这工坊修缮一下,既得修几个隐秘的粮仓,也得加高些院墙,甚至还得修点地道,以前我们在滕州墨家便是这么搞的,这乱了起来,什么妖魔鬼怪都会钻出来。”马钧煞有其事的说道。

    王鸿咽了口唾沫,自己生活在和平年代,对战争的印象除了书上电视上便是小时候爷爷讲的故事,真正发生到自己头上应该做啥还真没想过。

    “我问下我哥,看看现在还有没有机会搞到些平仓的米,若是搞不到,便只能带人去世面上高价收了。”糜蓉说道。

    “这个平仓是哪?”王鸿疑惑道,好像听了好几次。

    糜蓉白了王鸿一眼,耐心解释道:“郡国里的粮仓有四种,一种是县仓,是囤积税收的粮仓;一种是军仓,从县仓里调拨出来专门供士兵用度的粮仓;第三种便是平仓,也是从县仓里调拨出来单独设立的粮仓,专门用来平衡粮价的,只要世面上粮食价格过高,太守国相便会便宜出售平仓的粮食来拉低价格,防止老百姓吃不起粮食造反。”

    这个牛,这宏观经济调控感情从老祖宗就开始搞了,王鸿佩服的五体投地,继续问道:“还一种呢?”

    糜蓉继续说道:“最后一种叫义仓,咱徐州境内没设过。对应县仓,乡里有乡仓,都城有太仓,这你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

    王鸿尴尬的挠了挠头,疑惑道:“照着你这么说,只有在粮价飞涨的时候才会开平仓售粮,现在涨幅约莫不算厉害,这也能买到?”

    “这便是权力的好处了,这粮仓是为了一郡的人储备的,一家子便再能吃,能吃里面多点粮食,走通关系使点银钱便能偷偷买到一些,算不得稀奇。”糜蓉继续解释道。

    王鸿点头,梳理一下思路,总结道:“那便这样,爷爷和马钧带着工匠们修缮兵坊,糜蓉雀儿带着帮工去弄粮,说的可能有点夸张,咱便先自个想法子活下去,再量力帮帮街坊邻居吧。”说罢王鸿长长叹了口气,虽是独善其身却也良心不安。

    “那你做啥?”糜蓉脸色不善的瞅着他,这坏胚,又拉自己当不要钱的苦力。

    “我,我吗,我自然是·······”王鸿打个哈哈。

    “少爷,官府刚来通知,让你过了晌去国相府一趟。”一个帮工的大姐敲门走进来,说完便退了出去。

    “国相府?那个曹胖子找我?”王鸿想起这彭城的衙门就头大,上次给自己留下了心理阴影,去了估摸就是被薅羊毛,还是往秃里薅的那种。

    “毕竟要打仗了,约莫是敲打敲打你们这些商贩的,战时哄抬物价可是死罪,我现在便得和雀儿出去置办粮食了。”糜蓉说道。

    王鸿点了点头,心道这过年刚换上的新衣,便又得换下去。

    王鸿穿了一件又脏又旧的布袍,起身去见曹国相。

    ······

    王鸿来到国相府前,已经有一群人聚在门口等着。

    人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约莫二十来个,都是“同道中人”,大过年的穿着破旧衣服。

    过了不会,从国相府内焉头耷拉脑的走出来了一群人,有的哀声叹气,有的泪流满面。

    自己这波人便纷纷迎了上去,叽叽喳喳的打探着消息。

    没聊两句,绿巾衙役便吼了一声,说道:“吵什么吵!到你们了,赶紧进去!”

    一堆人挤进大堂,里面摆满坐凳。

    众人呆愣瞬间,便纷纷抢上前去。

    看着众人在后排抢来抢去,没人愿意坐到空着的前面,竟让王鸿想起了大学上课时的情景。

    可怜王鸿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反应慢了一拍,等他入座的时候,便只能跟曹国相面面相对了,还要仰望他那“恪尽职守”的四字牌匾。

    曹国相坐在上面,咕噔咕噔的灌了几口水,想来刚才是讲得口干舌燥,不过这胖子竟懂得分而治之,让王鸿高看了一眼。

    一边的师爷也是口干舌燥,不停的喝着水。

    曹宏站起身,下面坐着的众人便跟着站了起来。

    曹宏轻咳一声,压手示意众人坐下,开口冷笑道:“想我曹某人治理彭城多年,一直恪尽职守,刚正不阿,却怎么也没能让诸位富起来,还真是对不起大家啊!”

    众人纷纷开口称赞曹宏功绩,不要钱的马屁一浪赛过一浪。

    曹宏阴阳怪气的走进人群,拉起一位中年秃头男子,阴阳怪气道:“佟掌柜,你这衣服约莫得两年没穿了吧,难为你从哪扒拉出来。”

    佟掌柜腿一软,悲道:“大人明察,哪是两年没穿,而是穿了两年啦!生意不好做啊,佟某愧对大人厚爱,愧对大人厚爱。”说着用袖子捂着脸,哇哇大哭起来。

    曹宏阴森一笑,甩手一刀,便划破了佟掌柜的上衣,漏出里面的绸制内衣。

    这一刀来的突然,吓得佟掌柜止住了哭声,跌倒在地,失声尖叫。

    王鸿见曹宏使出那一刀,心中惊讶万分,想起师爷上次讹自己刀时候说的话,这胖子莫不是真的是个使刀高手?

    曹宏又走到一名中年肥胖女子面前,在她脸上抹了一把,惹得女子发嗔道:“有外人呢,便不能等等,讨~厌~!”

    女子嗲的浑身肥肉乱颤,浓重的脂粉气扑腾二来,惹得满屋子人起了鸡皮疙瘩。

    曹宏冷哼一声,嘲讽道:“张老鸨,你穿的灰不溜秋,脸上那脂粉却打的恁厚,你拿老子当鬼糊弄呢?!”

    张老鸨大喊冤枉。

    “无需多说!竟然糊弄本国相!用刑!”曹胖子喝道。

    “喏!”师爷大声应下,便端着碗走了过去。

    两人心不甘情不愿,叮叮当当的扔了铜钱,一脸晦气。

    曹宏回到前面,沉声呵斥道:“也不绕圈子,说了一上午我也累得慌,直接跟大家挑明喽!”

    曹宏用那胖脸上挤得看不清楚的小眼,环视了一周,缓缓说道:“下个月,就要打仗了!”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肃静肃静!违者用刑!”师爷尖声叫道。

    待众人安静下来,曹宏继续说道:“首先我要说清楚,这仗打不到彭城来,就算打来了,老子定然恪尽职守,护你等周全,所以汝等无需惊慌!“曹宏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既然是打仗,便要有规矩,所以责令尔等,一,禁止外迁!二,禁止哄抬物价,三,禁止向州外出售兵器、马屁、粮食!”说罢曹宏还挨个瞅了王鸿等人,想来算是警告。

    曹宏继续说道:“这打起仗来可只有军法没有王法,有人不听的,便如此桌!”曹宏举刀朝着自己的桌子劈去,一刀便卡在了桌里,曹宏使劲将刀拔了出来,继续说道:“便如此桌!”又是一刀砍了下去。

    一群人傻了眼,愣愣得看着曹胖子肥肉一抖一抖的,一刀一刀的砍着那个桌子,嘴里不停的叨念着“便如此桌”,莫不是要千刀万剐。

    终于将桌子劈断,曹宏累的气喘吁吁,看向眼众人喝道:“便如此桌!”

    屋里一边寂静,只能听到众人喉咙抖动的声音,好一个便如此桌,莫不是死也不给个痛快。

    “王老板和孙当家的!”曹宏喊道。

    “草民在。”王鸿和另外一个男子应声道,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咳,刚才你们也看到了,这桌子和刀太差,竟然影响本大人施威,责令你二人三日内好刀好桌补给本大人,便不治你们以次充好的罪,否则,便如此桌!”曹胖子喝道。

    王鸿无语,你装X让我买单,感情你就是想换张桌子换把刀,两人一脸不情愿的应了下来。

    “这大事便说完了。”曹宏说道。

    “呼!”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起身便想起身离开。

    “留步!”师爷尖声道。

    王鸿一头黑线,暗骂又是这个套路,薅羊毛还薅两道。

    师爷让大家重新坐下,尖着嗓子说道:“曹国相恪尽职守,体恤百姓,眼下还有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准备惠及诸位。”

    “谢过国相爷,可咱家实在没钱,便等下次吧。”有人推辞道。

    曹宏怒拍了一下断掉的桌子,喝到:“便如此桌!”

    众人噤声,纷纷耷拉了头,知道准没好事。

    师爷咳了一声,朗声道:“诸位勿要多疑,这确实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师爷环顾一周,见众人低头耷拉脑的没人理自己,也不见有人响应,便继续解释道:“曹国相体恪尽职守为百姓所知,现在更是未雨绸缪,决定在咱彭城设置义仓!这好事,便是给了诸位优先购买的机会。”

    “咱彭城要设义仓?”众人惊讶,议论起来。

    王鸿想起上午糜丫头刚给自己科普的粮仓知识,好像唯独这个义仓是干嘛的没讲,便好奇的看向师爷,想听他继续讲下去。

    “徐州富庶,便是前些年闹黄巾叛乱,也没有开过义仓。义仓作为即能惠及诸位,又报效朝廷的办法,曹国相便要开了徐州的先河,为大家谋福利!同时为了博个头彩,更是决定给予双倍的返还力度!”师爷慷慨激昂的说道,“诸位回去,只需要备粟米二十斗,后日到这国相府缴纳,取得国相颁发的令牌,便可于明年这个时候领四十斗粟米的报酬,若明年不领继续放在义仓攒着,之后每年便再能多出十斗!”

    师爷说完,扫视了一圈,看着下面窃窃私语,很是满意。

    “若交三十斗米呢?”有人心动道。

    “同理,多缴多得,明年可领双倍,便是六十斗,如若不领则每年再加半数十五斗,以此类推,上不封顶!”师爷大声解释道。

    “这个好啊,今年家里的余粮反正够吃,存上点备着,万一来年饥荒,怕是能救命”下面有人讨论道。

    ”万一到时候领不出来咋办?“有人怀疑道。

    ”谁知道个人弄的还是官府搞的,要是国相自己弄的,便是不认账了又能如何?“有人偷偷议论道。

    王鸿瞠目结舌,这算不算买国债,感情这义仓就是个理财产品,这老祖宗也太会玩了。

    转而王鸿又觉得好笑,这曹胖子刚跟大家说了要打仗,这粮食成了稀缺的宝贝,定然水涨船高,这时候让人拿粮食出来理财,怕不是憨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便······没了动静。

    “讨论完了?那便挨个报一报,各位都准备往义仓缴多少粮,从你开始。”师爷说道,提着笔,拿着竹简,走到前排,点向了王鸿身侧的中年男子。

    “那个,在下家中羞涩,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粮食,这次便忍痛放弃吧,下次一定!”中年男子推辞道。

    “下次一定?哦,忘了跟大家说了,这打仗肯定要加征兵役,若是有这新开义仓这么好的政策都不懂得珍惜,那便不如全家去战场上奋勇杀敌了!”师爷阴阳怪气大声说道。

    中年男子吓出一声冷汗,胡乱擦了两下,赶忙补救道:“在下便缴十斗,想来四下筹措一番,能拿的出来。”

    “哦,又忘了跟大家说了,义仓缴米最少二十斗!缴不够的,可能全家男人会服兵役;不缴的,全家男人服兵役的同时,可能女的还要征召来服杂役。哎呀,在下扯远了,说回到这义仓上来,这么好的政策,诸位务必想好了再说啊。”师爷阴阳怪气大声说道。

    “二······二十斗!”中年男子咬牙道,脑袋耷拉了下去。

    “恭喜恭喜,大家不来点掌声吗?”师爷尖声道。

    “啊,恭喜恭喜,恭喜恭喜。”众人敷衍道,皆是面如死灰。

    师爷走到王鸿面前,面带讥讽道:“王公子家大业大,准备缴多少啊?”

    “二十斗。”王鸿痛快回道,笑话,这都摆明要强买强卖了,形势比人强,得识抬举。

    “寻常商户缴纳二十斗便罢了,王公子做的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少不得······”师爷刻薄道。

    “师爷,你字写错了!”王鸿赶紧出言打断道。

    师爷一愣,瞅了瞅手中竹简,怒道:“胡扯!哪里写错了,再说你是千里眼么,隔着竹简也能看得到?”

    “真的,我指与你看。”王鸿认真道。

    师爷见他表情认真,便弯腰把竹简递到王鸿面前。

    王鸿趁势抓住师爷的手,把他往面前一带,随手一掏,竟是······悄悄把一堆银子塞进了师爷袖口,一脸谄媚。

    师爷背对着曹国相,又蹲着,想来后排的人也看不太清,先是吓了一跳,转而颠了颠袖子,给了王鸿一个心神领会的笑容,起身道:“还真是在下写岔了。王公子,你是个心系国家的大丈夫,说不得要多纳一些,二十一斗,可一斗都不能少哦!”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王鸿赶忙应道,擦了擦冷汗,尼玛,这国相师爷可一点都不傻,自己才是个憨憨。

    待师爷统计完,堂中气氛沉闷,更是有人“嘤嘤”哭了起来。

    师爷朝着曹宏打了个眼神,曹宏便起身笑道:“曹某很高兴看到诸位踊跃参与,等诸位赚了粮食,千万要记得曹某的好,哈哈哈!”

    众人赶忙应是,言不由衷。

    曹国相挥了挥手,众人便陆陆续续退了出去,便如前人一般,有的哀声叹气,有的泪流满面。

    “王公子留步。”王鸿刚刚起身要走,便被面前的曹国相喊住。

    王鸿心中一惊,暗道不会还要薅自己第三道羊毛吧!

    王鸿紧张的看着曹国相,面露难色,一脸乞求相,想让这曹扒皮对自己温柔点。

    待众人退去,堂中只剩下自己跟曹宏师爷三人。

    ”来。“曹宏摆了摆手,示意王鸿走到自己前面。

    王鸿狐疑,还是走了过去,却见刀光一闪!

    王鸿迅速退跳一步,一脸惊恐的看向曹宏,不知何意。

    “练过!你走吧。”曹宏放下刀,摆了摆手,便转身不再看自己。

    王鸿心惊胆战的走了出去,心道这胖子这么试探自己一下是几个意思,莫不是陶谦怀疑道自己头上了?

    王鸿心乱如麻,快步回家。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曹国相试探之后便没了下文,王鸿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粮价越长越高,为了屯粮王鸿家里算是散尽了家财,尽管如此,屯的粮食也只够坊内众人吃上一年。

    连弩车和转射击每样有了一台样品摆在院里。

    连弩车有三个轮子,前二后一,后轮上面带有多个副轮,每个副轮拴着一根粗绳,粗绳一头绑着一支巨型弩箭,箭射出去,便通过副轮转动回收回来,只是看着那粗硕的弩箭,便能叫人不寒而栗。

    转射机便简单的多,便是一个四轮车运载的小型弩机。

    为了练刀,王鸿特意让工匠们锻了几把无刃刀,今日便在用无刃刀跟雀儿对练。

    雀儿虽是女子,年龄又小,但不知是不是长期操持家务的缘故,力气竟是不小,砍在王鸿刀上的力道沉稳有劲。

    女子本身柔韧性就好,配上雀儿极具攻击性的步伐,耍起来的花刀力气又大,竟是比之前的昌豨还要厉害。

    虽然不知道老爷子用刀到底有多厉害,但是调教出来的雀儿却是厉害的紧。只会弹反的王鸿被砍得死去活来,雀儿反倒是攻的风生水起,就这样,王鸿每天都是带着浑身瘀伤开启一天的锻铁工作。

    雀儿晃过王鸿的弹刀,灵活的翻转了两下手腕,压刀下扫,便斩在王鸿的腿弯上,把王鸿打倒在地。

    雀儿兴致怏怏道:“少爷,雀儿怎么感觉越来越没意思了。”

    王鸿悲愤的要死,怎奈老爷子偏心雀儿,就是不教自己后续的刀法,只让自己反复练这一招弹反。

    熟悉了套路的雀儿自然把王鸿吃的死死的。

    糜蓉竟是一早来到坊内,走上前来,看着倒地的王鸿,挪揄道:“莫说你这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便是被成年女子打倒在地,也算不得好汉。”

    王鸿翻了个白眼,气道:“你行你上,信不信我一招便能把你打倒在地,让你求饶叫哥哥。”

    “坏痞子,才不会那般叫你,再说你打我一女子,算什么好汉。”糜蓉气道。

    得,这被女子打和打女子感情都不算好汉,就不能和女的打,王鸿无语。

    “大早上的不在被窝睡觉跑这干嘛?”王鸿问道,站起身,将刀递给了雀儿。

    糜蓉犹豫半天,欲言又止,纠结在原地。

    “你这跟便秘一样,不说我走了,该干嘛干嘛去。”王鸿没好气道,这每天早上挨雀儿的”毒打“,便是一天最郁闷的时候。

    “你才便秘,便秘是什么?我来是跟你说,阿母相见你。”糜蓉羞道,低下头,摆弄起了衣角。

    “阿母?你母亲?见我干嘛?”王鸿疑惑道。

    “因为我们孩子的事。”糜蓉大羞,脸嫩的都快滴出水来。

    “什么!”王鸿跳了起来,惊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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