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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有一个外来者

    木子季替周东满上一杯黄酒,自己也倒上一杯,两人举起酒杯笑了几声之后一饮而尽。

    “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木子季喝的微微醉,说出的话都有些曲直不分。“老夫是季二甄,旁人都喊老夫一声季二爷。”

    合着这醉意全都是装的,好你个老骗子,若不是这句季二甄,青崖真以为他喝糊涂了呢。

    “季二爷,幸会幸会,小弟祖籍山东,叫我小东就行。”周东坐下以后环顾院内四周的景致,没看一处都能做出一首好诗,此等才情让木子季心生羡慕。

    所以当他问道,“听周三爷说,二爷您定了二十坛百年黄酒,不知……这销往哪里。”时,木子季没有多少反感。

    商人逐利,也最忌讳同行恶性竞争断了自己的财路。其实,周东是故意问出这种讨人嫌的问题,他想看木子季是什么反应。

    众所周知,钟老爷是经商奇才、以诚信为本,能拿到他亲自书写引荐信的人,必定是做生意的好手。

    若是这位季先生对他滔滔不绝、或者发怒将他赶走,难免让人失望,钟老爷怎能看上这种货色呢。

    木子季哪里懂得周东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况且他哪有什么销路,这些坛黄酒是用来给妙瑾治病用的。

    灵机一动只好把一只胳膊搭在周东的肩膀上,嘴里的酒气喷的到处都是,模样看似已经酩酊大醉。

    木子季颤颤巍巍端起桌上的酒杯,自顾自的碰了下周东的酒杯,杯中酒因为拿不稳的手晃洒了大半,“今日季某幸得一位忘年交,不聊那些琐碎之事,来、来喝酒!喝酒!

    阿青,倒酒!”

    青崖听着他的吩咐,给自己和小东都倒满了酒,名义上他是木子季的侄子,自然要听他吩咐。他跟妙瑾一样,心中的警惕从未断过,这个小东……来的蹊跷。

    有外人在,妙瑾本不想出去的,毕竟欧阳靖和司马瓮都在派人找她,可她怎么看这个小东都觉得不对劲,可又过不上来问题出在哪。

    下午青崖扶着她往荐福庵走的时候,已经跟她支会过事情经过和来龙去脉,她现在的身份是青崖的同胞妹妹,是木子季的侄女。

    “叔叔,我只是睡了一觉,您又把自己喝成这样。”妙瑾刚刚起身的时候洗了把脸,稍微拾掇了下脸庞,其貌不扬、老实委屈的小厮,顷刻变成了容貌普通、毫无特色的少女,衣着也只是普通女孩的打扮。

    木子季扭过身体看向妙瑾,摇摇欲坠的身子连带着胳膊也是缓慢抬起的。

    “瑾儿,我侄女,看!漂亮不!”木子季拍拍周东的肩膀,“漂不漂亮!老夫的宝贝侄女可不能让猪拱了。”

    他将手指又缓慢的移到了周东的胸口,“你、离她远点。”

    周东打量妙瑾几眼,有把视线转到青崖和木子季这里,兄长和叔叔都容貌过人,妹子怎么……不堪入目,整张脸只有两排齐牙值得看两眼。

    让他离远点,不如看出你家侄女,没见过哪家姑娘盯着汉子看个不停的。

    “小弟记得,小弟记得了。”周东把木子季的手从她的腕间拿开,“天色不早了,三爷您该早些休息了。”

    木子季拨楞开他的说,喊着,“我、我没醉,我没醉。”

    妙瑾款款走到他身边,指着青崖埋怨着,“哥哥,叔叔都醉成这样了,快来帮忙把他扶床上去。”

    人丑、脾气还大,被妙瑾表现的淋漓尽致。

    “叔叔,您在说话,我就罚您一个月不许吃酒,哼!”青崖扶着木子季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还抬脚作势去踢青崖,“哥哥,你这软和性格太让人生厌,痛快往屋里扶啊。”

    挨了踹、青崖也不反抗不反感,眼角嘴角都带着笑,连连点头应着,“是、是、是!”

    周东在一旁都开始羡慕这个丑姑娘了,怎么所有人都对她这么好,他的双眼中流光乍现,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看着青崖和木子季进了房间,妙瑾先给周东行了个礼,接着开始送客。在她把周东引到院门口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皮肤。

    这丫头丑不拉几的,怎么可能是大人物,想来我到这个世界辛辛苦苦二十年,威望值还没个臭丫头高……

    这是什么?妙瑾愣了神,她好看听到了谁的心里话。

    抹去光彩的脸颊抹不去她眼里的神韵,妙瑾抬起圆滚滚的大眼睛审视这对面的周东。难道是这个叫小东的男子……

    心里的疑虑趋势着她抓住了周东的手腕。

    喂喂喂,一个姑娘这么不知廉耻,也不怕坏了名声……

    “呵呵呵,抱歉,小东公子,刚才脚滑了一下没站稳。”妙瑾冲周东行了礼之后就关上了院门。

    怎么回事,她竟然能听到小东公子的心里话。‘我到这个世界辛辛苦苦二十年……’难道小东公子也是外来者?可是公和说过,这世界上的外来者只有欧阳靖和李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脸疑虑的进了屋,往里屋一拐就看见木子季好端端的坐在摇椅上喝茶,这时,他哪还有喝多失态的样子。

    “这个小东公子……有问题。”说完这句话,妙瑾以为木子季和青崖会来反驳她,她都想好怎么证明自己说的了。

    可是没有,木子季和青崖同时看了她一眼以后就喝茶的喝茶,擦剑的擦剑。

    “怎么回事,你们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木子季放下茶杯,给青崖递了个眼神,“你说!”

    “刚刚季先生偷偷给小东把了脉……”青崖擦到剑尖,仔细的不得了,话就卡在那了。

    这可给妙瑾急坏了,“接着说啊。”

    剑身和剑尖被青崖擦的光洁无暇,直到剑身反射出他的影子他才满意收起了麻布,“季先生说他是女儿身。”

    “女儿身?”看见两人一起点头,妙瑾心中的疑问更多了。好端端的女子非要装作男子,不对,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她忽略掉的。

    ‘我到这个世界辛辛苦苦二十年,威望值还没个臭丫头高’……威望值?这个词她听都没听过,难道跟系统一样,都是外来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