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瑾站到地上,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老六眼前,学着魅者的一颦一笑拨开老六的大刀,“光我脱多没意思啊,要脱大家一起脱才行!”
“小娘们,够骚啊!”一听这话,老六把手中的大刀扔到了地上,开始脱衣服。
“你们不脱吗?”灵动的杏眼在月光的照耀下带着狡黠与魅惑,说完还假意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另外三个土匪也被色气熏懵了脑袋,都扔了武器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妙瑾瞅准了时机,趁土匪不备之接拿着鞭子抽到了他们光秃的身上,“我是女子,力气比旁人小些,你们平日里打打杀杀惯了、皮糙肉厚的,若不脱了再抽,本姑娘怕伤不到你们呐。”
‘啪啪’,又是两鞭子。
疼的老六他们吱哇烂叫,这时再想去拿武器跟妙瑾打一场已为时已晚,长鞭遏喉子弹穿肤。妙瑾平生最恨受男子欺辱,或许是两辈子的连续遭遇还让她耿耿于怀,醒后听见这几个土匪的厥词,火一下就上来了。
“你们若是现在跪地求饶,兴许姑奶奶还能饶你们不死。”
老六好色但不是怂包,一听这嚣张的话就强忍着剧痛朝妙瑾扑了过去,“小娘们,不从了老子,老子带你下地狱。哈哈哈。”
在肥壮的身体差点就扑到妙瑾身上时,老六翻着白眼倒下了。妙瑾本想拼一下,手铳已经抵在了老六的胸口上,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的杀人,来不及做心理建设眼球都快瞪出来了。
可她没想到、她还没开枪,老六就这么死了。
是谁?
妙瑾僵硬的扭头看着门口,一个身材魁梧、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提着三寸宽的大刀立在那里。
“大当家!”
“饶命啊,大当家!”
剩下那三名土匪见着他比见着阎王还要惧怕。
大当家?
“拖下去,关进窑洞!”姜威浑厚的声音带着冰冷。
他身边突然多出几个壮汉,拖着他们就往外走。
“老子不服,不就是个女人?”,另一个也在叫嚣,“她是官我们是匪,祸害她天经地义!”
‘啪!’的一声枪响后是所有人都安静了。妙瑾清清楚楚的看见姜大当家的肩膀抖了两下,他在害怕?
接着仿若时间停止、空气被冻住、冷飕飕的寒风带着冷漠的声音传进屋里,“姜大当家,李某希望姜大当家能信守承诺!”
听完此话,姜大当家手中提着的大刀瞬间杵在了地上,脚上也虚浮了许多。
他果然在害怕,是谁让妙瑾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壮汉如此惧怕?妙瑾只觉得刚才的声音很耳熟,可怎么都想不起。
“钟姑娘,天色以晚,还请钟姑娘早些休息,姜某告辞!”
抬手行礼间,妙瑾看出他神色疲惫,肩膀也耷拉不少。难道这土匪山上并不是大当家说了算?有人在有形无形间牵制着他。
第二日一早,另妙瑾没想到的是寨子里多了很多人,还都是老相识。
特种军小队驻扎进了土匪山。
姜大当家带着土匪们归顺了朝廷,妙瑾从未想过会如此顺利,可当她看见姜威和山匪看李显的眼神中带着恐惧和懦弱时,她瞬间醒悟了,昨天晚上开枪的人是李显。
可是,李大哥向来为人和善,虽然性情令人琢磨不透,却是个受将士们喜爱的好将军。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明白了他的柔情只属于他爱的人。
“将军!”特种一队队长言一急匆匆跑来跟李显汇报,“报告将军,玄铁坑内的玄铁有被人翻动的痕迹。”
李显眉头皱的很深,“走!去看看。”
妙瑾刚吃上早饭,一听有情况赶紧跟上,“哎,等等我,我也去!”
“钟姑娘,玄铁坑长宽均有九十仗,深也有三四十仗,你……你行吗?”言一说的含蓄,若是旁人他直接就让人留在原地了,可这人是妙瑾他只能点到为止,毕竟,他是见过她射击和体能训练的。
“你瞧不起谁呢?”妙瑾掏出腰间的手铳在指尖转了几圈,得意的吹了下枪口。
“别闹,言一说的是玄铁坑周围有瘴气林,难进难出。”李显夺下妙瑾手中的手铳、帮她别回腰上,“你这小身板去了也是遭罪,还不如在这等我回来。”
李显看了眼言一,眼神带着思虑,“怎么发现有人翻动过玄铁的?”
“回将军,属下带队过了瘴气林后,刚到玄铁坑边上就发现有个黑影逃走,追上去时人已经跑远,再去探查,就发现地上有许多露着青苔的圆形印子,想必黑影是来偷玄铁的。”
李显颔首点头,说了个,“走!”字,便跟着言一走远了。
妙瑾看着两人的背影贼兮兮一笑,跟了上去,可当她刚走过拐角,一把剑柄就抵在了她的下颚。
她本想转身跑的,可看清是谁后,马上双手合十道歉、解释。“李大哥饶命,我没想跟着你们,我只是想去……呃,去找展舟!”
“钟姑娘,展舟就在你身后啊!”言一似乎天生呆愣。
妙瑾尴尬的往后瞅了一眼,什么时候不在偏偏现在在……接着她又尬笑着冲李显夸张解释,“哎呀,你看我着眼神,该吃些鱼眼睛补一补啦,哈哈,你们忙、你们忙,我去钓鱼!”
她看向李显的眼神变的可怜巴巴,尽显落寞,可李显那睨来一眼让她心里直哆嗦,鬼阎王、讨厌鬼。
看着李显和言一走远的背影,妙瑾气的要命,她武功虽然没有言一好,可在队里也能占上中上,怎么到他们这就成弱鸡了呢。
跟上!
她拿出了李显交给她的所有追踪与反追踪的本事,果然到了瘴气林都没被发现。一入瘴气林她就服下了消瘴散,可身上还是不如原来轻松。
突然,她看见一个黑影往东边跑了,而李显和言一正往南边走……难道这个黑影就是言一刚刚说的偷玄铁的贼人?
妙瑾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东边是出山的方向,出了山保不齐这贼人有同伙接应,若不现在追上他,等下会更麻烦。
她越过一颗颗大树,穿梭在这片高入云端的密林里,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扑上去还是开枪以后抓他回去?
不,她刚才的判断是错的,她要跟着他,要看看黑影的背后站着谁,如果她猜的没错,她的出现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果然,黑影出了东边的树林就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而接应他的人让妙瑾大吃一惊。春黛?怎么会是她,春黛不是在欧阳靖的茶铺做掌柜吗。上辈子她甘愿为欧阳靖去青楼当头牌,这辈子她愿为他以身涉险……为什么。
妙瑾跟着马车到了苏州城,眼看着春黛的马车驶进了芸香茶楼,又见春黛帮黑影提着一大兜子重物下了马车,提着的心才稳稳落下。
这一路上,春黛到了好几个茶铺,都只是她一人下马车,片刻后又返回马车再往前走,妙瑾总是怕跟丢,毕竟她只有一个人。王矽
“王大哥,这丑不拉几的石头到底有什么用啊。”妙瑾趴在房顶看着春黛坐在凳子上摆弄这玄铁,“要不是这块破石头,你也不用遭这么大的罪。”
这时黑影已经褪下夜行衣,换上了书生穿的褂子躺在床上,他虽然嘴上没有喊疼,但是眉头一直皱着嘴唇也是灰白灰白的。
“你懂什么,这可是玄铁,是天上掉下来的神物,原石杀人不趟一滴血、若是打磨过的三岁孩童也能刺死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