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素刚从门口出去,便被暗处的人一掌劈晕,小心的将人拉到暗处安置好。
窗边的那人听到容楚的询问并未说话,容楚心底有些没低,强自让自己镇静下来。伸手正欲打开窗户,窗户便被外面的人打开了。
一道黑影从窗户外翻进来,容楚下意识的后退几步,退至自己平日放着验尸工具的地方,皱眉打量眼前的人。那人进来后,将兜帽放下,看着容楚一脸的笑意。
容楚一手背后,刚拿到一把小刀,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不由得皱眉。
“二皇子怎会来此?”
二皇子将披风拿下来,随即笑看容楚,“怎么,楚儿不欢迎本王?”
容楚极力让自己镇静,想着自己对他们的通信一无所知,便也不将话题往那边引导。请人坐下,为其倒了一杯茶,这才开口。
“二皇子来此,可有旁人看见?”
二皇子接过茶杯,见容楚眼中没有一丝欢愉,有些疑惑,“楚儿这是不欢迎本王?可信中,楚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容楚闻言心中一惊,想着自己不能露馅破坏了王爷的计划,这才笑着道。
“容楚自是开心的,只是怕二皇子到这里。若是被人发现了,怕是会对二皇子不利。”
二皇子闻言心中的疑惑稍减,放下茶杯,拉住容楚的手,这才道。
“还是楚儿会关心我,过几日,楚儿不如出来我们见一面?”
容楚被拉住的手顿了顿,强做娇羞的底下头来,生怕自己的表情露馅了。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这才没有将手抽出来。
“容楚如今虽为七王妃,但如今王爷在禁足期间,容楚也不好出去,待日后再说可好?”
说着,容楚抬起头来看着二皇子,一脸的想去又不得去的幽怨。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鸟叫声。二皇子听闻声音起身,也顾不得安抚容楚,本来此次前来也是一种试探。
二皇子直接将人拥进怀中,一脸温柔的道。“本王得走了,楚儿在这里要多多保重自身。”
容楚心里着急栎素怎么还没回来,面上却丝毫不显。为二皇子将披风披好了,将人送至窗边,这才道。“一路小心。”
二皇子点了点头,随即从窗户出去了。确定人走远了,容楚将身上的衣服都扒了。平日里被自家王爷抱着还没有什么感觉,被这二皇子动一下,感觉哪里都不舒服。
将衣服换好,洗了半响的手,栎素还未见人影,容楚突然就慌了。按理说即便自家王爷在忙,来不了,栎素也该回来了,除非栎素就没走出去这院门。
思及此,容楚起身向院子里走去。在四周找了半响,才在一个疙瘩角处找到了晕倒的栎素。
容楚完全想到那人即是不想被人发现,自是不会伤害栎素。心惊胆战的探了探栎素的鼻息,见有气,这才放下心来。
一路将人扶进了自己的屋子,竟是没见一个人影,夏至,白露她们都不在。容楚累出了一身,想要去找大夫来给栎素看看,但将栎素一个人留在这里容楚又有些不放心。想着方才二皇子出现,那暗卫也没出来,应该是被人引走了。
瞪了半响,仍旧没人前来。容楚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将人留在这里,连忙出去找人。一出院子,就遇见了夏至。
夏至等人见自家王妃狼狈的样子,连忙行礼。“奴婢参见王妃。”
容楚拉住夏至,也顾不得质问她们去哪里了,连忙道。“快去请府中的大夫来。”
夏至还欲再问,容楚行礼着急,见状不由得有些恼怒,“还不快去!”见人走了,这才看向一旁的白露,“速去王爷院中,请他过来。”
语毕,容楚转身就走,没有给白露任何询问的机会。白露行了礼,转而走了。
只见了白露和夏至,容楚想着夏青和惊雨,脚步一转去了两人平日休息的屋子,一开门便见两人晕倒在地。心里暗道一声果然,随即将人扶到床上容楚便回了自己屋子,等着大夫和宫璃墨前来。
夏至一到半路,便遇见了刚从府外回来的连释公子。想着这还是神医,连忙行礼,顾不得礼仪便直接道。“参见公子,公子可有空随奴婢去一趟王妃院中?”
连释闻言眉头微皱,“可是王妃哪里不舒服?”
夏至本人也是蒙的,王妃还是第一次如此大脾气。她不清楚缘由,也不好乱说,只好道。“详细情况奴婢也不清楚,公子若有空,还请您去一趟。”
连释无意为难一个丫头,见她神色焦急,便跟着去了。
容楚在屋内等着,时不时查看一番栎素的情况,再去夏青的屋子看看。容楚刚从夏青的屋子出来,便见夏至带着连释进来了。
容楚上前两步,拦下正欲行礼的连释,随即道。“公子不必多礼,还劳烦你看看这三个丫头。”
这里阶级分明,容楚生怕连释以为自己让他为一个奴婢看病是在折辱与他,不由的开口解释。
“事急从权,也是没有办法了,还望连释公子莫要介意。”
宫璃墨那边在议事,白露自是进不去,在门口磨了那侍卫半天。那侍卫这才为难的说先去通报一声,看王爷的意思。白露在门口急的直跺脚,闻言千恩万谢的谢过,便在门口等着回信。
待宫璃墨等人来的时候,连释看过三人已然离开了。虽说院中丫鬟一个被打晕,两个被迷昏有些奇怪。但连释一向不参和这些事情,倒也没有多问,直接便走了。
连释走后,容楚才静下心来,随即看着被连释的话吓得跪在地上请罪的白露。容楚有些疲惫的揉了揉有些疼的额角,“今日不是你和夏至值夜,怎的出去了?”
淡淡的语气没有一丝责问的意思,但白露心中不由得一紧。这样的严肃的王妃她还是第一次见,心中不由得就有些忐忑。
“回禀王妃,今儿个奴婢与夏至和夏青她们换班后,正在收拾院子。管家派人来喊,说是有要紧事,一刻也耽搁不得。奴婢想着有栎素姐姐在,便嘱咐了夏青和惊雨帮忙盯着会。”
说到这里,白露眼眶微红,“但奴婢和夏至跟着去了,等了半响也没见管家前来,带我们过去的人也早就走了。察觉事情不对劲,奴婢和夏至刚赶回来便遇见了王妃您。”
话音未落,白露磕了好几个头,哭着道。“是奴婢的错,险些让王妃遭受毒人暗算,请王妃责罚。”
闻言,容楚也没了计较的心思,想必是二皇子的手笔。上面的人有意算计,下面的人又怎么逃得过作为棋子的命运呢。
容楚摆摆手示意人下去,“去好好照顾夏青她们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今夜的事情明日再说。”
谷雨见状也不敢再求饶,静悄悄的退下了。
宫璃墨被一头雾水的夏至请了过来,一进屋子,扫了一眼屏风后面,自家王妃的床上竟是有其他人。
容楚见自家王爷来了,也没有行礼的心思,看着自家王爷身后的锡简和夏至,“你们先下去吧。”说着,容楚看向宫璃墨,“本王妃有些事想要与王爷单独谈谈。”
宫璃墨察觉自家王妃情绪不对劲,摆手示意锡简下去。随即坐在人对面,这才开口道。“王妃有何事与本王要单独谈?”
容楚闻言抬头,静静的看向自家王爷,“新婚之夜,王爷说过的,七王妃该有的尊荣,都会给臣妾,此话可还算数?”
看着一脸沉着冷静的自家王妃,宫璃墨有一瞬间的滞愣,还有些不太喜欢这样的王妃,听闻此话,倒也没有犹豫的便点头。
“那是自然。”
容楚看着眼前一脸理所当然的王爷,嗤笑一声,起身指了指屏风后面。
“七王妃的尊荣便是即便待在七王府内,也能被人随随便便闯进来,将随身侍女打晕的被打晕,迷昏的被迷昏。”
说着,容楚将手中早早拿着的小刀摆在桌面上,在宫璃墨开口前打断道。“连带着王妃的住所也随随便便的便让外男进来,这便是七王妃的尊荣?”
宫璃墨闻言皱眉,今日暗卫和锡简他们都在自己书房。虽说让七王府的防卫比之平时弱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之弱,而且,自己竟是半点消息也没收到。
“王妃,此事……”
宫璃墨正欲辩解,容楚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人,开口道。“验尸之事,是你我之间的交易,我定当认真去做。但当初可没说过,我还需出卖色相,为了王爷去讨好二皇子。”
容楚越说心中越气,也越加失望,不过是彼此间的利用罢了,自己怎的如此天真。
话音未落容楚便接着道。“七王爷总是将所有事情运筹帷幄之间,今夜之事,可否也是王爷的安排?”说着,容楚咬牙道,“王爷就不怕容楚当真红杏出墙么?”
宫璃墨顾不得自家王妃口中的胡话,知晓人在气头上,自己此刻解释再多也无用,所幸将人拥入怀中,堵上了她的嘴。
容楚力气不够,被人死死的压着,心中气急。张嘴便将唇边的人咬了一口,血腥味在两人口齿之间散开来。
宫璃墨虽然吃痛,却也没有松口。容楚挣扎不过,只得被动接受。
待宫璃墨松手,容楚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宫璃墨,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