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冷然,这两人之间没有一点母子的感觉,楚诗诗习以为常的听着裴氏嚎哭完,这才止住了自己神游天外的思绪。
说来说去,依旧还是近在眼前那批货的问题,只要处理了那批货,裴氏低调一段时间,自然就不会再有人将目光盯上裴氏。
她看着还在不停哼唧的裴氏,不停的擦着眼泪,指尖在桌子上越敲越快,那女人倒像是觉得楚诗诗打扰了她,看过来的时候斜了一眼。
;也没办法了,找三皇子帮忙吧!
;三皇子?他能帮我们吗?裴氏惊愕说,止住了抽噎,充满希冀的看过去。
;不管他帮不帮,总之还是要试上一试,再说,我之前已经将意思表示的那般明显,想必他会好好考虑的。眼神中满是算计,透着暗沉的黑。
裴氏在一旁也总算是心安了些,素手拍着半露在外的酥胸,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呼吸缓和着心跳。
这般美人景由着裴氏的容貌还算是赏心悦目,不过落在楚诗诗的眼里却无比的嘲讽。
;娘,您这也不要放心太早,那些夫人那边也还是要走动走动,尤其是这京都巡防营的夫人,那巡访使本就和父亲交好,想必这不难吧?
楚诗诗的声音毫无恭敬之意,还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感觉。裴氏听着皱眉,但又想到自己确实不如这丫头有心计,因而忍住心中的不满。
;我自然知道要去联系,可我现在又出不去,如何能与那群女人搭上。再说了,我没有玉牌,恐怕去了也平白无故惹人嘲笑,那边坐着一排主母,我这不是让人看不起么?
坐在下方的楚诗诗轻瞟了一眼过去,心想着,你拿了人家也清楚的知道你不是将军府的主母,何必自欺欺人呢?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口,她没兴趣和裴氏争关于她的问题。;谁说你一定要出去才能和她们联系上,这京都的百花节不是马上到了吗?
说完挑了挑眉,裴氏接收到了这个信息,她惊愕到,;你是说让那些人来将军府……那不行!裴氏一口回绝,态度坚定的让人难以置信。
;为何不可?楚诗诗听到自己的意见被直接否定,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你现在不能随意出门,不这样,你如何去和那些夫人们打交道?
京都过节对女子的限制宽松很多,因而许多平常不出门的良家女子,都会出街游玩。但对于很多官宦贤贵之家的妇女来说,显然不是那么友好。
她们固然爱玩的,且也会玩儿,只是这玩得悄悄来,因而每次都是将一个大宅子租下,或者直接跑到某个别院。
近年来,她们一直都在京兆府尹的一处别院上庆祝这百花节。贸贸然,将所有女眷请过来,不仅会引出京中百姓非议,也容易让将军府的地位落低了去。
;就是这般,所以绝对不行,且不说我能不能让她们来,最多这只能去别院的庄子上,不能在城内。
楚诗诗不自禁的又掐起了中指,她每次开始打算的时候都会有如此的动作,半晌,她将手拢了拢,;那就想尽办法,让主院的那个女人举办这次百花宴嘛!
说着她嫣然一笑,;娘,我不信这么多年了,您连这个的把握都没有,那主院的女人被你这么这些来拿捏得死死的,怎么到了现在反倒是你开始怕她起来了?
;谁说我怕她了?裴氏连忙否认,她不是怕,只是心里没底。她现在身后没有了那个让她百依百顺的依仗,哪里还敢胡作非为?
只是看着下座上楚诗诗那似笑未笑的脸,她咬牙切齿道,;那这般我还不如直接去,反正这么多年我也给了她们不少好处,不至于不让我进去。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楚诗诗那边传来,;娘啊,我这不单单是为了让你和那些夫人在哪里嗑瓜子联络感情的,你难道不想要重新拿回掌家的权利吗?
;嗯?此话怎讲,你难道有什么办法?裴氏立刻不走神了,眼睛闪着光一般的看着楚诗诗,还带着些许的奉承。
;这玉牌,放在有能者的手中,那是号令,若是放在一个做事优柔寡断,还那般软弱的女子中,治下不严出事故在所难免,这般是不是很合理?
她愈说裴氏的眼睛愈发明亮,只是突然转念一想,;可你父亲回不来,我这般做不还是枉然,依旧是不得用。
;谁说没用,把事情闹大,最好那群夫人都清楚的知道将军府的实权究竟是掌握在谁手里,谁才是真正又能力称得上是将军府的主母!
有了实际的东西谁还会去管那虚名头,再说了,那大房的夫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忍性是好,可性子却太软了,不足为敌,反倒是要注意楚诗诗这个女人。
听着楚诗诗的话,裴氏的面容上浮现了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下子楚诗诗不担心了,只要裴氏能听进去,就证明这个计划差不多可以执行了。
;那这个度?裴氏莫名心慌,前几次都是因着多了那么一点效果,或者少了什么而失败,她这次可不能再掉链子了。
;娘,这个你可以自己把握,总之将军府的脸面是不能丢的。她毕竟还未出阁,怎能背负一个不好的名声。
裴氏看着楚诗诗似乎已经说完,不想再说话的模样,暗自咬了咬牙,;行,就按照你说的办,我去想办法让她们过来,你去找三皇子。
楚诗诗点点头,两人就各自分开准备去了。
这京都的大宅子里即将又是一番风雨,但何时没有呢?想必也不可能,只要有人,便会有争端。
相比之大宅院的女子的百转千回的心思,军队里的人就非常实诚,喜欢亦或是不喜欢都直接摆在脸上的,杜安达进队之后,虽则知道自己可能不怎么受欢迎。
但也没有想到是如此的不受喜欢,他除了和另外几个副手共同商议食务的时候略有交流,其他时间这两人都不带理他的。
也只有楚刚镇会和他说话,因而他心里也时常郁闷,难道自己的人格魅力如此低下吗?
这一天,队伍临河扎营,因着赶路太过于疲劳,所以众人都是要休息一番再启程。他心情不是很爽快,跑到河边去想着散散心。
这条河是主河的一条支流,即使只是支流,站立一旁,也明显能感觉到水的流速如此之快,以及满目所及的河湖风光。
他坐下,十分粗暴的伤害着底下坐着的无辜小草,边拔嘴里还不停嘀咕。人在此间,心在京都。;她能喜欢那么朴素的东西吗?好像当时也只是因为没得用才找他要的。
杜安达回忆着和金玉仙两人在老鹰山上的日子,他醒的其实不早也不迟,正好在金玉仙的指尖点在他的鼻头的那一刻,他就醒了。
一些仿若在梦里见到的情景,都一一实现,金玉仙真的喜欢他!
他心中有些窃喜和不知所措,这般他就开始了继续装睡的过程,不过毕竟是要下山完成任务,他也不好多睡,隔了不久,他就像是初醒一般的睁开了眼睛。
那把木梳子是因着金玉仙不怎么会弄自己的头发,她觉得有个梳子会好一些,但山里那婆婆凶道,;婆婆我这里都八百年没来过人了,你自己去弄吧,我到哪里给你多弄一个来,费劲!
于是便有了那木梳的由来,仔细看过去,那木制的雕刻上的图案竟是摇曳生姿的凤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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