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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梵于没有选择在当场戳穿他, 这样会使俩人闹得会很难看,也知道自己不擅长争吵。

    他看到那女人长得很美,身材火辣, 什么都有。

    和傅扬站在一起,很养眼。

    她太卑微了, 卑微到甚至可以欣赏情敌的地步。愤怒从体内剥夺而出后,心里冷笑着自己又不是傅扬女朋友,有什么好在场质疑?

    直到她浑身冰冷地坐在包厢内,把喧闹的声音屏蔽在外。才渐渐知道自己原来那么冷静,还是说自己就连去骂傅扬的理由都找不到?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回忆那一幕,多么美好的场面啊。

    她打开锁, 走进去的时候, 看到空荡寂静的家内。她身上的力气全部被人抽走,无力地坐在地板上。

    她开始掩面哭泣,泪水从指缝间流出。

    哭累后, 起身去往浴室,洗完澡躺在床上, 人在选择逃避的时候,会陷入睡眠中。

    不知过去多久,当沉重的物体压在自己身上,染上酒气的唇瓣啃噬着自己。

    潘梵于睁开眼, 看到傅扬那双饱含□□的双眼,黑暗中,她仿佛听到自己重重的心跳声。

    “傅扬,你别这样。”潘梵于声音颤抖地推开他,而后坐起身, 抱住被子喘着气。

    傅扬喝得醉醺醺的,现在只想抱住她。

    “怎么了?”他嗓音低沉带着遣倦。

    “睡吧。”潘梵于多的说不出口。

    傅扬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笑嘻嘻地亲吻她的耳朵,甚至在耳边暧昧呢喃,从始至终呼唤的都是潘梵于的姓名。

    潘梵于任由他亲吻自己,不去回应,也不推开,好像在体会他给自己的服务。

    第二天清晨,枝头往下滴答露水。潘梵于拿起包,一声不吭去上班,临走前,都没有叫醒叮咛大醉的傅扬。

    傅扬醒来后,头疼欲裂,目光在四周寻找不到潘梵于的身影。昨天晚上发生什么都忘了,看到身上衣服完整无缺,应该没有做出格的事。

    下床去浴室里洗漱一番后,在家里没找到潘梵于留给自己的字条,这让傅扬心生疑惑。

    中午十二点,他随便下了碗面,就当是犒劳昨天晚上的自己。

    手机铃声响起,傅扬拿起手机,看到是自己熟悉的人打来的电话,想都没想便接了起来。

    对方在那边说了什么,傅扬握住手机放在耳边,嘴里慢慢咀嚼食物。

    到最后,傅扬跟对面说,已经把事情办成,若是不出意外,这个月底就能行动。

    放下手机后,傅扬觉得面味道略微清淡,起身去往厨房拿盐时,头疼得像是爆炸。

    昨天晚上,他特意勾搭上傅玉书的未婚妻,那位蠢女人不知道自己是傅玉书的侄子,胡侃一番,在自己面前把傅玉书最近在干嘛全部告诉自己。

    蠢女人是c市蓝家的大小姐,嚣张跋扈,仗着漂亮惹了不少人。

    傅玉书选择和她结婚当然不是为了爱,从她嘴里傅扬知道,傅玉书早就跟她签下合同,婚后任由对方怎么玩,自己都不会管。

    但是只有一点,不要来招惹自己。

    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还调笑反问,傅玉书是不是gay啊。

    这c市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说到这里,还冲傅扬抛了个媚眼。

    “小帅哥你说是吧。”

    傅扬咬着牙,靠在墙上看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

    女人喝多了,眼神都飘忽不定,脚下一软,软香入了傅扬的怀里。

    那双狐狸般狡黠的眼睛,笑意盎然地望着面前年纪小,长得又好看的男生,嗓音娇滴滴的:“小帅哥,姐姐往你这里借个火。”

    说罢,傅扬任由对方从自己烟上借着火。

    女人靠在自己身边吸烟的时候,傅扬瞥见走廊尽头熟悉的身影,是潘梵于。

    他把烟冲嘴里抽出去,随手丢进垃圾桶内,语气不冷不淡地对女人说:“突然想喝酒了,走,一起回去,外面还挺冷。”

    傅扬回忆到这一幕,才突然想起潘梵于昨天好像看到了。

    他神情复杂地握着手机,想给潘梵于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对方昨天晚上有没有去ktv。

    和手机无声对峙中,还是潘梵于先给他打来电话。

    “傅扬,你醒了吗?”潘梵于声音甜美。

    傅扬:“醒了,你吃饭了吗?”

    潘梵于被俩人之间的问候弄得一笑,“吃了,就是,我突然想给你打个电话,没其他的事,就是想你了。”

    傅扬听到潘梵于说想自己,担忧的心跳才缓缓回复,也许那个背影不是潘梵于呢。

    俩人打了二十分钟电话,最后潘梵于要开始工作,才把电话断了。

    傅扬白天也不是只待在房子里,一直都是趁潘梵于不知道的时候,去跟那些平日里普通人碰不到的人联系。

    对方早就不满傅玉书想搞垄断,只是介于背后强大的势力。

    傅扬指尖夹着烟,轻轻弹掉灰,他对那人安慰:“放心,傅玉书背后那人蹦跶不了几天,中央早就想把他查办。到时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那人心中一喜,连忙问傅扬是从哪里知道的这消息,圈内可没人在传。

    傅扬对着手机话筒低笑,没有回答男人问题。

    有一些事,最好还是放在心底发烂腐朽,有些东西一辈子都只能活在阴暗。

    --

    潘梵于和陈蕉芋见面了。

    陈蕉芋这几年早就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贫家小妹,选择的地点也是当地高档的咖啡厅。

    当潘梵于穿着一身便宜的衣服进来时,发现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探究。

    陈蕉芋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她,脸上笑着拉住她手坐下。

    “这些年不是听说可以把疤痕消掉的医疗项目吗?”陈蕉芋漫不经心地搅动咖啡,“如果消掉疤痕,你这张脸还真漂亮。”

    潘梵于脸上讪讪的,不太习惯别人讨论自己脸的事。

    这些年也不是没在网上特意关注消掉疤痕的项目或者护肤品,效果明显的产品价格昂贵,便宜的评价分为两级。

    俩人在一块儿的时候,陈蕉芋就说过自己性格太敏感自闭,偶尔也得多听听别人的意见,别老是把自己关在一扇门里,闷着不出来。

    潘梵于深吸口气,自己什么样也清楚:“你呢,最近过的好吗?上次听说你在老家创业,怎么样了。”

    提及这件事,陈蕉芋面上就露出疑难之色:“这年头干什么都得亏本,更何况,这街上做生意的可比买东西的人多。这一年,我全部都是在亏钱。”

    潘梵于哦了一声,没有多话,就坐在那里安静的像是一幅画。

    而陈蕉芋最讨厌她的地方,就是沉默不语,自己性子火辣,跟她本来就不搭配。大学时候自己为了免费得到对方的论文,才和她成为好友。

    陈蕉芋无利不起早,装作天真的样子,从包里掏出一张白纸,递给她:“梵梵啊,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不是老说自己命不好啊。”

    潘梵于脸色一怔,“我没有说过吧。”

    她很少会跟别人埋怨,哪怕自己生活已经过的那么难,有时候觉得自己上辈子杀了人,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陈蕉芋贵人多忘事,早就忘记俩人在大学时候的事。

    “我认识一名玄学大师,可神了呢,等我回家以后给你去求求。”陈蕉芋把笔推给她,“你签上你的名字,等我回去给大师问问你的前世。”

    潘梵于心头涌上一股不悦,很反抗去触霉头。

    怕自己真的跟心想的那样,这辈子就是还债的。

    “不了,我不信那个。”潘梵于还是想推辞。

    陈蕉芋嘴巴撅着,“梵梵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不嫌你麻烦给你去看大师算命,你连签个字都不愿意。”

    见潘梵于还是刚才那副模样,陈蕉芋软磨硬泡,硬是让潘梵于在白纸上签了纸。

    陈蕉芋心满意足地看着签名,嘴里哼着歌,把白纸放进包里。

    大学毕业那天她拉着潘梵于拍了照,也许是因为对方脸上的疤,衬托出自己皮肤很好,她把那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里。

    没想到自己亲戚家一个同龄女生,说自己认识潘梵于。陈蕉芋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这户人家去了城里后,跟他们这群乡下穷亲戚就没设么联系了。

    那位亲戚家里最近赚了些钱,陈蕉芋正是缺钱的时候,对方说有个好法子。

    潘梵于孤儿寡女一个,也没人喜欢她,即使死掉也不会有人记得。

    陈蕉芋和李丽联系当地一家不太正规的保险公司,对方告诉自己钻漏洞的事,所以她这次来城里就是为了找潘梵于。

    潘梵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再晚一点,那条黑巷子保不定会有什么人蹲在那里。

    经过上次事之后,潘梵于就很害怕那条巷子。

    告别陈蕉芋,潘梵于心不在焉走回家。

    其实有些不大想回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扬。

    走在半路上,正好碰见傅扬。

    傅扬问她:“去见朋友了?”

    潘梵于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傅扬眨了眨眼睛,“我今天去你公司,没看到你。然后你们经理说你今天请假……”

    潘梵于犹豫了会儿,才把心里想要问他的事说出来:“傅扬你等等。”

    “嗯?”傅扬回头看她。

    潘梵于:“你跟我们经理有什么关系吗?”

    “有。”傅扬没打算隐瞒她,不过,也不打算告诉她:“你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潘梵于心里哽着,望着在前面走的傅扬,有种说不出口的难受在心底蔓延。

    自己根本就不懂傅扬,但是懂傅扬不想把一些事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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