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后没有阻碍的月事, 傅扬也没真的想要跟她上床。毕竟他现在还给不了对方想要的日子,所以绝对不会轻易要了她。
如果以后自己输给傅玉书,这样潘梵于也还有个退路。
都是女人难以忘掉第一次的男人, 在自己死后,傅扬可不想让潘梵于一直在心里惦记着自己。
所以平日里倒是安安分分抱着她睡觉, 也没有动手动脚的习惯。
有时候潘梵于都好奇地看着傅扬的睡颜,即使在睡梦中,傅扬眉头依旧紧紧皱在一起。她伸出手,柔软的指尖碰触他眉心的川字,似乎想要细心抚平。
有时傅扬被她闹醒,捧着她的脸热吻,用此迎接黎明到来。
这样的日子很祥和, 白日里, 潘梵于去上班,不用去管傅扬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去干什么。在她心里,傅扬脾气是真的不好, 不会去问那些让俩人都不开心的事。
他脾气不好,潘梵于觉得是因为自己当初伤害过他, 所以不怨恨什么。
潘梵于发育晚,月经是今年来的,一月份来后,隔了半年, 月经第二次来到她身上。
上网百度过月经不调,网络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不用太害怕,保持舒适的身心,良好的作息习惯就可以。
所以潘梵于在下班后, 被肚子一阵疼痛给弄得冒出森森冷汗。下腹坠痛感,差不多心里有了铺。
她咬着苍白的唇,艰难又羞怯地往家走。
感觉到血液浸湿裤子后,被风一吹凉飕飕的。
昏暗的楼道内,每个楼层都有一盏不怎么管用的声控灯。潘梵于走在楼道里,轻轻咳嗽一声,橘黄的灯光让脏兮兮的楼道照得有些诡异。
接着往上走,她闻见一股烟味,抬起头正好擦着他的胸口而过。
潘梵于吓得往后退,幸好被他及时抓住手腕,往后看是陡峭的楼梯,突然想到以前李丽认识的那个女生。摔下去后,脑震荡失忆了。
“怎么了?”傅扬觉得她脸色苍白,有些不对劲。
女孩初来月经的那一年很不协调,所以潘梵于也没带卫生巾,本来打算回家换条衣服下楼去买。结果在这里碰上最不想碰到的人。
潘梵于低下头,躲闪傅扬的目光:“没事。”
傅扬咬着根烟,对她抬了抬下巴:“那你走啊。”
潘梵于别别扭扭不肯走在他前面。
傅扬直接拽住她胳膊,将她转了个身,看到牛仔裤染上很深的颜色。而后料到什么似的,眉头一皱。
潘梵于觉得羞死了,“你别看了。”
傅扬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往下走:“回家烧水喝,把衣服脱下来,别碰凉的,等我回来。”
很简洁的一番话,在潘梵于心里变得暖洋洋的。
女人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见他不回头地往下走,好奇地问:“你去哪儿啊。”
傅扬停下脚步,抬起头,笑得痞里痞气:“这么大个人了,都能把衣服弄脏。你觉得我下去干嘛,不就是给你去买那个吗?”
潘梵于耳朵一下子就红了,知道那个是什么。
在男人继续往楼下走去的时候,潘梵于把嘴埋在胳膊上:“我也是第一次,没人告诉我该怎么做啊。”
妈妈去世的太早,舅妈这人保守,就连李丽都不会给她讲这些。
而且潘梵于经期来得晚,稍微懂得一些事,但也不是完全了解。
有很多都是从网上搜索出来的,其实想想,潘梵于心里还有些委屈。
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关于性别方面的知识。她注册微博后,经常转发抽奖,次次转发,次次不中,不过有一股坚韧的毅力,告诉自己只要转发就有可能暴富。
而后,她也在微博评论里找到别人推荐的女性方面科普博主————六层楼先生。
六层楼应该是她关于女性方面的导师,甚至代替了父母的职位。
记得家里上次还有些,潘梵于先急用。
等傅扬打开门,看到坐在客厅捧着玻璃杯喝水的女人,眼神柔和下来。
“你回来啦!”潘梵于笑着站起来。
傅扬把袋子交给她,点了下头。潘梵于看到藏在碎发下的耳朵红红的,想来傅扬估计也没给其他女朋友买过这些东西吧。
“你先歇会儿,我去做饭。”潘梵于想给傅扬做顿好吃的。
等她把菜从厨房端出来后,看到傅扬没在客厅,认真听,好像是在浴室里。
她把盘子放到桌面上,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扒着浴室门,看到傅扬蹲在地上,把衣服放在洗衣盆里搓着。
租房的地方没有洗衣机,平时洗衣服都是靠手。
她就那样看着傅扬,眼里闪烁着星光,唇边不自觉地上扬。
等傅扬终于把衣服洗干净后,他累得舒了口气,心里在想如果没有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做的。
想到这里,傅扬心里说不出来的发闷,不想让潘梵于再过这些不好的日子。
他并不是一贫如洗,只是和傅玉书对抗时,他要尽可能隐藏自己,所以才会选择找到潘梵于。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私心,更因为是对方生活贫困,傅玉书不会在意到她。
傅扬坐在灯光下,和潘梵于俩人吃着温馨的家常菜。每个人做菜手法都不同,潘梵于做出来的菜有一种让他心里暖和的感觉,有时候在想,那种感觉是不是叫做家啊。
在这里一个月的时候,傅扬偶尔认为这种清贫的小日子也挺好。
也许是当初把自己说的太惨,潘梵于对自己逆来顺受,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
他也乐得自在。
心安理得享受潘梵于对自己的好。
也把潘梵于当做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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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李姐组织大家一起去团建,上个月就订好包间,每个人都要到,不许托辞。
潘梵于本来打算不去的,可是李姐早就想好治她的法子,说不去就把她脖子上有吻痕的事告诉大家。
办公室里那些人有多八卦,其实潘梵于多少都见识过。一点小事都能聊好久,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双方都有道理,可硬是要强行统一意见。
比如上次经理老婆脖子上戴着的貔貅还是招财蟾蜍,双方在办公室里吵吵闹闹一下午。
潘梵于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心里觉得这有必要讨论吗。貔貅和蟾蜍都差不多,经理老婆脖子上的金子克数,是他们办公室里很多人都买不起的。
所以潘梵于很怕他们会知道自己有吻痕的事,可不想被一群嘴瓜子利索的人围在一起审判。
再说了,潘梵于暗示过傅扬,问他俩人的关系怎么回事啊。可是傅扬一直用亲吻堵住自己的回答。
久而久之,潘梵于差不多知道心里的意思,便不去自讨没趣。
“行吧。”潘梵于抿了下唇,而后拿着手机走出去,给人打电话,那边很快就被接通,潘梵于有些担忧傅扬不允许自己出去玩,“傅扬,我们公司有团建,可能不回去吃饭了。”
“哦。”对方很简洁的一句话。
潘梵于以为对方至少会不开心。
她对傅扬允诺:“我不喝酒,很快就会回去。”
傅扬笑了声,“没事,多出去交交朋友挺好的。”
潘梵于听到对面声音杂乱,隐隐约约好像还能听见歌声。
“你在哪里呀。”
“嗯?你听到了?我跟几个认识的朋友在ktv。”
“哦。”
潘梵于心情低落,本来以为对方会待在家里乖乖等自己回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李姐他们这群八零后,可比他们零零后闹腾多了,会玩会闹,把戏还多。吃完饭,李姐请大家去ktv唱歌。
本来潘梵于不想去,准备早点回家,可是想到回到家里也见不到傅扬,便被李姐拐去ktv唱k。
她坐在包厢角落,捧着罐装雪碧,笑呵呵地看她们在抢麦。
一个小时后,潘梵于觉得包厢内很吵很闷,便走出去散散气。
刚出包厢门,就碰见以前的好朋友。
这是潘梵于在大学里认识的好闺蜜,对方大学毕业后准备回家发展,俩人不在一个城市里就没了消息。
闺蜜人际交往广,很快就把自己这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给忘掉了。
“潘梵于!”陈蕉芋笑着看她。
潘梵于在这里见到陈蕉芋还觉得有些稀奇:“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回老家吗?”
陈蕉芋亲密地拉着她的手,好像毕业还在昨天,刚刚手拉手去便利店买零食一般柔和:“这么久不见,梵梵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潘梵于微微低头,遮住自己脸上的疤痕,笑得有些别扭:“没有,倒是你,在老家过得怎么样啊。”
“还行吧,我正准备和亲戚一起创业呢。”陈蕉芋说着,手机铃声响起,潘梵于听到对方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过她想到这世界上声音像的人有很多,可能不一定非得就是那个人。
陈蕉芋接完电话,带着歉意对她说:“我这边还有些事,不能跟你一起唠嗑了,不过我最近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有机会再聚!”
潘梵于对她点点头,目送对方离开。
想到对方已经开始创业,自己还在领每月固定的工资,越来越觉得挫败。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陈蕉芋整天和自己黏在一起,先是陈蕉芋不管不顾,非得倒贴自己,才暖化潘梵于那颗来之不易的心。
想到闺蜜在这里,以后说不定还可以一起出去玩,潘梵于心里暖洋洋的。
就在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在走廊上,碰见傅扬跟身着火辣的女人靠在一起 。
傅扬低头咬着烟,笑着和女人烟对烟点燃,那么亲密的举动,让潘梵于一颗心降落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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