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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山野脱衣,赌命利用

    二人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十分自觉的保持着一个礼貌且安全的距离。

    殷崇厉的喘息粗重,仿佛是在极力忍耐着些什么。

    饶是一旁缩写的陈可卿听着都不由蹙了蹙眉头。

    “我方才……不是故意要摸你的。”

    她干巴巴的解释着。

    然而话说出口却又觉得后悔。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怎么反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陈可卿揉了揉脑袋,转头望向一旁的殷崇厉,见他没有回应的意思,不由更加尴尬。

    “有血滴在我脸上,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伤到哪里了……你没事吧?”

    虽然干巴巴的语气十分僵硬,但还是藏不住其中的关切之意。

    这一次殷崇厉切切实实是救了她的。

    陈可卿心中思量。

    “……聒噪。”

    殷崇厉足足沉默了半晌,方才吐出两个字。

    然而即便他作出一副没所谓的模样,陈可卿却依旧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的虚弱与强忍。

    二人坐在阴暗的角落,离得不远不近。

    可若是再稍稍近些,陈可卿必然能瞧见那微微抿起,却又颤抖的薄唇。

    殷崇厉的后背倚靠着后面潮湿的土壁,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叫他看起来没有那么虚弱。

    向来凌厉的眼睛此时微微垂下,眼角余光却不停的瞥向陈可卿的方向。

    “不过是沾染的马血而已,本王没事。”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可殷崇厉言语中的隐忍之意甚为明显,叫陈可卿无法忽略。

    都已经这样了,还逞强说没事?

    她擅作主张的挪进了殷崇厉几分。

    “伤到哪里了?”

    “……”

    殷崇厉没有说话。

    陈可卿索性就自己上手检查——

    方才他躺在地上,身前都已经大略检查过,没有什么伤,故而这一次陈可卿将手伸到了殷崇厉的背后腰间。

    察觉到那小心翼翼的手落在他的腰间轻轻触碰,殷崇厉不由蹙起眉头。

    “伤到腰了?”

    陈可卿一边摸索,一边观察着殷崇厉的表情。

    对方没有回答,似乎是默认了。

    “我帮你看看。”

    “只是滚下来的时候撞到了什么……没什么大碍。”

    殷崇厉几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陈可卿心头一酸。

    实话说,若非是殷崇厉将她抱的紧紧的,一手护住她的头部和脖颈,另一手护住她的腰部,恐怕她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男人的腰极为重要,二殿下的腰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怕是以后连生孩子都不行。”

    陈可卿板起脸,一副十分严肃的模样。

    腰的两侧是肾,她如此说,是怕那巨大的冲击力伤到他的内脏。

    他们在这大坑底下还不知道要呆上多久,若他真是撞了个内脏破裂,恐怕都撑不到有人来救他们的时候。

    “陈大小姐究竟有多想……和本王生孩子?”

    殷崇厉转过头,对上陈可卿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由叫她老脸一红,却遮掩不了他虚弱的语气。

    此时若是有光照在他的脸上,陈可卿定能发现他的脸色已经苍白的不成人形。

    他抓住陈可卿方才伸到他下身的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方才一把将面前的人拉进了自己怀中。

    陈可卿一头撞在殷崇厉的胸膛上,只觉得头晕目眩。

    “陈大小姐若是不相信……本王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他的声音格外沙哑,连带着喘息声都急促的不平稳,却摆明了要作出一副叫她放心的模样。

    粗糙的大手覆上她的脸颊,又逐渐的顺着脖颈的弧度向下游移。

    温热粗糙的触感摩挲在她那细嫩的肌肤上如同有电流穿过。

    陈可卿心中一动,面上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好呀,我倒是想看看,二殿下如何满足我——”

    说着,微凉的小手如同蛇一般从下方钻进他的衣袍中,直奔他的后腰而去。

    殷崇厉面色一变。

    “你!”

    那细嫩微凉的触感在他的身上不停游走,殷崇厉低头望着趴在自己怀中抬头瞧着自己的人,一时间竟是千言万语都拥塞在了胸口,叫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可卿的手紧紧贴着那坑坑洼洼并不平整的肌肤一路游移,不由眉头紧蹙,直到触碰到他后腰处的一片黏腻,方才顿住了动作。

    她瞪大了眼睛望向面前的殷崇厉,那温热黏腻的触感叫她不用看都知道,定是他流了许多的血。

    “……真是放肆。”

    殷崇厉如此说着,眉头拧做一团,却没有推开怀里这胆大包天的女人。

    在他拥着她一同跳马的时候,他就料到,这是一次与危机并存的机会。

    他是在用他的性命做赌注。

    带着陈可卿一同跳下马,滚落到这隐秘的大坑中,虽然十分冒险,可殷崇厉有把握,能够借此机会,在陈可卿的心中占上一席之地。

    只有彻底打开这个女人的心门,他才有机会,去窥探其中的秘密,去窥探殷钦云的计划与目的。

    即便陈可卿是殷钦云的人,可她同时也是个女人。

    女人,是最易感情用事的。

    虽然利用女人这样的事情为殷崇厉所不耻,但为了抓住殷钦云的把柄,亦为了西越的将来,他有迫不得已这样做的理由。

    殷崇厉心中思绪万千,似是真心所想,又似是为自己方才那隐隐的心动找了一个还算冠冕堂皇的借口。

    可无法否认的是,他对于趴在自己怀中自作主张的女人,却没有对待寻常那些自荐枕席的暗桩眼线的厌恶。

    或许,仅仅只是因为她与那些女人的不同,叫他保留了一丝兴趣吧。

    “把衣服脱了。”

    陈可卿收回微凉的小手,开口将他的思绪扰乱。

    殷崇厉的面上一怔,一动未动。

    “脱啊,还是要我帮你脱?”

    陈可卿瞪大了眼睛,带了几分命令的意味。

    反倒是殷崇厉,面上一副不自在的表情,只觉得这番场景倒是像极了富家小姐点兔儿爷。

    兔儿爷?

    殷崇厉的嘴角一抽,横眉竖眼的模样瞧着无比的骇人。

    “……陈可卿你知不知羞?这是在山野中!不是万花楼的榻上!”

    陈可卿一脸见鬼的模样。

    “山野中怎么了?难不成二殿下只能在榻上脱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