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他们之后,那个医生闻了下自己身上的大褂,一股胃内的酸臭味,直接脱了,不耐烦地拧眉,交给了身后的护士,“拿去洗了!”
“是!”
陈灿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进了厨房,喝了点洗洁精进了医院,结果选了个最不靠谱的人。
她回到家里躺在大床上,胃里空空如也,可是她现在却不能吃一点东西。
她闭上眼睛,忽视拓跋立仿佛要杀人的眼神,她现在就等着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找她。
如果没有人的话,他还要想其他的办法。
“灿灿,你非要这样吗?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想要弄死你自己才安心吗?这里有什么不好,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拓跋立站在床边看着她,怒吼。
她没有回答,懒懒的拉了下身上的被子,“我累了,要休息。”
“你……”
拓跋立刚刚说了一个字,就看见她身上的被子蒙上了脑袋,整个人与他隔绝。
他气急不已,正要上前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他极其不耐烦的出去,而房间里面的陈灿却来了精神,这么快就有人敲门了。
是不是那个医生已经告诉唐朔了?
他们来找她了?
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激动,身上的被子忽然被猛地掀开,她就看见拓跋立的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白纸。
“你画的什么?sos?求救信号?你打算给谁?让谁救你呢?”她说要画画就让她画,但是不代表她画了扔掉的东西不会有人检查。
陈灿睁开眼睛看着那张皱巴巴的纸,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无所谓的笑意,“怎么?你是眼睛瞎了吗?那明明是一个项链的初稿,我那天画的所有东西,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吗?”
以为她那么笨的会撕绘画纸在上面写东西吗?她是写在卫生纸上面的。
“就算是项链的初稿,但是上面的图形是sos!”
“我就喜欢sos不行吗?你不觉得很好看吗?这样的产品一定会大卖吧?锁骨链,多漂亮。”她拉过被子,重新盖在自己的身上。
苍白的小脸冷漠的看着他,“你不觉得你太小题大做吗?如果你真的怀疑,你去调查,我不在乎。”
只要他去调查,只要他们还在找她,欧亚集团的势力一出,白家的人一定会知道的。
就怕他不去。
拓跋立将图纸揉成了团,“嘭”的扔进了垃圾桶。
陈灿眼看着那个纸团落进了垃圾桶,然后拓跋立的身子忽然睡到了床上,掀开被子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此刻,她的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连抬起双手都是困难的。
前所未有的惊恐涌上她的心头,拓跋立好像被激怒了。
“灿灿,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天这样是你逼我的!”拓跋立胡乱的扯着她的衣服,双眼渐渐浮现出暴戾的神采。
如果不是她今天把自己弄进了医院,如果不是她画什么sos的项链,他本来是不想这样的。
他们有最美好的初恋,他们是十年的青梅竹马。
他一直是尊重她的意思,不然也轮不到白牧尘!
当初他就是太尊重她了,她才会劈腿,才对给他戴绿帽子!
现在才会和白牧尘有那么大的两个孩子。
“不要,拓跋立你这样和强女干犯有什么区别?”她的双手刚刚抬起,就因为无力而垂下了。
“你去告我吗?”拓跋立看了她一眼,“是你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不能怪我!”
身上的衣服被他胡乱的扯开,已经只剩下胸-衣还穿在身上,她本来就身体不适,现在更是头昏的厉害,她不能晕。
“反正你的心里那么恨我,也不怕多这么一点,你就一直恨着我,恨着我一辈子!”如果不能爱他,那就恨他!
这样,他们也算是一辈子纠缠在了一起。
……
医院的病房内,百合花发出淡淡的清香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融合。
护士抽走针管,取下吊瓶,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男人,不由得感叹,谁说世界上没有好男人的,瞧瞧,多痴情。
咔哒。
听到关门声响起,躺在病床上的白牧尘倏地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眼眸静静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感觉有什么对他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
灿灿……
你在哪?
在哪?
唐朔看见白牧尘醒来,立刻就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喝点,润润喉咙。”
白牧尘眯了下眼,艰难的坐起来,靠在床头,握着水杯却久久都没有送到嘴边。
看得一旁的陈雅盼焦急不已,“姐夫,你先喝点水吧!”
白牧尘冷漠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扫了眼,神色不悦,“出去!”
“我……”陈雅盼看了眼唐朔,慢慢从座位上起身,心里实在不甘。
她已经在这里守了他三个小时了,可他醒来就毫不留情地叫她离开。
“陈小姐,你先走吧,楼下有人会送你离开。”唐朔温和的开口,到底还是出面打了圆场。
“姐夫,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陈雅盼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离开病房。
白牧尘不需要她,他只是想要陈灿而已。
可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陈雅盼走了之后,白牧尘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动作,身边的唐朔定定的看着他,“我说,你是想要我喂你?”
白牧尘抬了下眼眸,没有看他,但是水杯却送到了嘴边。
唐朔静静的看着他喝了水,松了口气,“难得你终于能够听进去一句话了!”
他还以为,白牧尘一直要过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对外面的世界不管不顾了。
看来,他只是需要时间才能恢复,可即便是恢复了,他的心里还是缺了一块。
“你心里难过吗?”
唐朔眼眸一闪,微微诧异的看着他平静冷酷的俊脸,他居然会问这样的话。
“当然难过,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就是我嫂子。”他怎么能不难过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白牧尘偏头看着他,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你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