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姝见令以明转过身来,笑道:对比之下,你不觉得她再一次对你钟情的可能真的很渺茫吗?
因为我不去找她而教训我的是你,现下劝我放弃的也是你。令以明也跟着刘延姝笑。
因时而异,那时我知道你们还是互相喜欢所以那么教训你,如今只是你一厢情愿了,那自然是有另外的说法。刘延姝示意令以明坐下,不如我们谈笔买卖吧?
交易的是什么?令以明只当作没看见。
你的钟情。刘延姝拿出一锭银子来,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来找她。
好精明的商人。令以明走到刘延姝身边,拿起那锭银子,这恐怕不够。
那就是答应了?刘延姝挑眉,我原以为这笔买卖要谈很久。
容我猜测,你的这锭银子恐怕不仅仅是买我的钟情吧?让我不要再来找她,好方便你将现在的她送到你兄长身边,我不知你这行为之下藏着的究竟是什么目的,不过你是不是忘了,她是人。
我买的是你的钟情,与她何干?刘延姝故作懵懂的看着令以明,令捕头,小女子知道你坏人见得多,可不要把什么人都往坏的想,很伤人的。
所以说你精明,买了我的钟情后,就凭现在的她,怕是给你兄长当了小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令以明皱眉,不过,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卖的。
一寸光阴一寸金,你若是不卖早说便是,白白浪费了我大把黄金。刘延姝有些生气,买卖做不成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出去。
她在哪?
他想知道的从头到尾就只有她而已。
这要看你出的价钱了。
你可以算算,是重建一座府邸亏得多,还是布置丧礼亏得多。
刘延姝闻言,笑眯眯的打量着令以明,她的防备对得起你的戾气。
他的戾气?
令以明静下心来想了想。
他的戾气的确是重,不过那也是因为她。
已经这么明显了吗?明显的让她害怕了吗?
可他能怎么办,一静下来脑海里就都是她受伤的样子,每每如此时,他都想杀人。
因为知道自己会控制不住,所以他宁愿日夜颠倒的守在她身边,宁愿花一个月的时间自己骑马回京城找卞守静,宁愿让自己集中到一件事上什么也不管。
他想杀人,又怕自己真的杀了人。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若是真的杀人了,总会查到他身上的,他是可以将来抓他的人都杀了,可是杀得了十人百人千人,难不成还能将世间其他人都杀了吗?
他想陪在她身边,哪怕她防着他讨厌他也好,他就只想陪着她。
明明离白头偕老就差那么一点了,可是他却把自己幻想的未来摧毁了。
是不甘心,也是实在难以放下。
与她的回忆里好的坏的都有,仔细想来与别人也没有太大不同,可他就是难以忘怀。
她在哪?令以明又问了一遍。
在哪重要吗,她不想见你。如你所说我的确是个精明的商人,可商人也是人,就算你送我黄金百两我也不会告诉你。
真是他太勉强了吗?
现下两个人的回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了。
他真的是一厢情愿吗?
是有过两情相悦的,如今只剩他一厢情愿。
该放弃吗?
脑袋一片混乱,好像回到了见她受伤的那日那时般,无助极了。
这段时间先帮我好好照顾她。
夜里一个人独处总是最寂寞。
倒不是说大白天的有人陪着时就不寂寞,只是夜里自己一人自斟自饮真的有别样的寂寞萧条。
不过若是换做别人,或许会有一番潇洒的滋味。
苏若洵定定的看着月亮,打了好几个哈欠,可眼睛还是睁着。
‘这段时间先帮我好好照顾她。’。
心烦意乱。
这么做有意思吗?
守在她床边,一日比一日憔悴,这么做有意思吗?
睡不着?
苏若洵起身,有些拘束,我我就是
才记起今日是十五。卞守静抬头看了看月亮,反正你也还没睡,不然我和你说些故事吧?
故事
好啊。
卞守静说的故事并不精彩,不过就是从苏若洵进了六扇门开始说起,甚至将发生的命案都省去,只说听着让人舒服的。
说到自己因为意外受伤时,卞守静顿了一顿。
我受伤时,令师兄有来与我告别,我觉得奇怪,他明明立了大功有大好前途,为什么要抛下一切离开,他说他娘亲想到处走走。
我与他独处的次数一只手也数得过来,所以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我私以为我真是把那小师妹当成亲妹妹来看待的,在令师兄离开前,我问他为什么小师妹没来看过我,他说他也在找她。
在我印象里,令师兄就是个伪君子,即使装的正经,有些事还是没能藏住,比如他对那位小师妹似乎是格外的紧张。
其实查案子所看见的不仅仅是恐怖的东西,还有一些很丑恶的事实,因为见过许多,明白知道丑恶后会如何,又因为那位小师妹是格外的活泼爱闹,所以大家都很默契的宠着她,累的活不想让她去做,残忍的也不让她去看。
但是当一个捕快还是都知道的好,所以这种默契大家从未与令师兄说过,因为他是捕头,于公,他应该是要小师妹尽快了解那些事才对,不过在一场极大的火灾后,他却不让小师妹靠近那个地方,而且还让我们把她带回六扇门。
是担心她累过头也好,是怕她看见里面的情况也罢,他所做的决定肯定是带了私心的。那时离我受伤没隔几天了,他还是护着她。
卞守静倒是没有刻意煽情,苏若洵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卞守静是要说什么。
那个小师妹叫苏若洵,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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