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守静笑了笑,点头。
我不想知道他与我的事苏若洵皱眉,捂着耳朵,我讨厌他!我不想知道!
我不是想让你听了我说的故事后就对他改观,我只是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这么讨厌他?卞守静没想到苏若洵的反应这么大,在我看来,就算他不是喜欢你的,可他待人也一向有分寸,他到底做了什么?
苏若洵慢慢松手,双手抱膝,低着头。
你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以你目前的身份,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说?
苏若洵仍然沉默不语。
因为以目前什么都不记得身份根本无法从这段时间里拿出一件事来让你恨他,所以你什么都不说。
所以在他找到你直到你受伤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记得。苏若洵看向卞守静,平静的很,我什么都不记得
良久,卞守静叹了口气,也好。现在很晚了,就算睡不着,也先进屋去吧。
嗯
苏若洵回了她的房间,卞守静还是坐在外头,目送她进去。
好像是因为不开心,苏若洵瘦了一圈,原本脸上是有些肉的,笑起来有几分可爱的味道,现在总是垂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比以前年长了好几岁。
她是真的想知道,苏若洵究竟是怎么了。
她没有亲人了,她真的想知道这个被她当作妹妹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或许她该去找令以明。
翌日一早,苏若洵被刘延姝叫醒了,梳妆后,她又被刘延姝带到刘延姝的父母兄长前。
虽说只是一同用膳,但到底不是一家人,总是有那么一些尴尬,尤其是苏若洵现在的身份实在尴尬。
早膳过后,苏若洵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延姝,你这位朋友要在咱们府上住多久啊?见苏若洵走了,刘公子一直看着苏若洵离开的方向。
哥,你那点意思有些过于明显了。刘延姝低头笑笑,她前阵子受了伤,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也无处可去,我若是不收留她,如今这样冷,她怕是熬不过
没事,她既是你的朋友,那久住也无妨。刘夫人看了看刘老爷的脸色,道:不过我怎么记得她上回来时,好像还跟了一位叫令公子的人呢?
一厢情愿的事总是不少的。刘延姝看向自个儿兄长,哥,你现在也还是其中之一。
明白明白。刘公子起身,那我就先去看美人了。
没个正经的刘老爷摇了摇头,看向刘延姝,他是指望不了的,延姝,铺子还是得由你多看着。
嗯,我这就去。
刘延姝吩咐下人给她备马车后,慢悠悠的走出府去。
昨日买卖不成,所以那人又揣着他的钟情找上门来了。
真烦啊。
令公子,你这么在我刘府大门前来回徘徊,让人看了怕是要引起误会。刘延姝在外人跟前还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客气的很。
她如何了?
昨日他与刘延姝说的那些话,好像都让苏若洵给听见了。
他转身走出屋子,她站在门口那,看了他一眼后就别过头去。
她现在怎么样了,会是无动于衷吗?
不希望她是无动于衷的,但想起她昨日那慌张别过头的样子,她最好是能够无动于衷。
她会不会觉得他是明知她在那才故意那么说的?
她原本就讨厌他了,现在会不会又觉得他虚伪得紧?
上心了才会多想,他实在是不希望苏若洵对昨日他说的那些话上心。
令公子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为好了,你走后,她完全没提起过你。
刘延姝以为令以明听见这样的话应该会伤心的,孰知,他反倒笑了笑,替我照顾好她。
话毕,他松了口气,是对不住了,往后我可能还会来打扰。
刘延姝见有太多外人,不好说什么,别过脸,往马车走去。
令以明言出必行,真是每日都来打扰,刘延姝起初还让下人都别去理他,要铺子真有什么问题,让那儿的掌柜来府上与她说,可后来时日长了,刘延姝听下人说令以明每次都在外头站上一整天,而近来见他好像是病了,气色难看的很,究竟是于心不忍。
这么赏心悦目的人,要是一个不小心冻死了就不好了。
刘延姝就不懂了,她这么个纯粹的外人都不忍心了,不说苏若洵,为何卞守静知道后跟没事人一样呢?
她记得卞守静是管令以明叫师兄的啊
刘大小姐,听闻你最近忙的厉害啊,怎么有空来呢?
才进屋,刘延姝就听见卞守静阴阳怪气的话语,看向苏若洵,她还是和之前一样,礼貌之余尽是疏离。
延姝。苏若洵唤了一声,以后能不能不要让刘公子来了
刘公子起初还有些轻浮,可相处久了则发觉其实也是有正经的一面,虽然不是难相处,可她怕自己会给刘公子一些不大好的错觉。
毕竟刘公子还是时不时就向暗示她成为他妻妾有大把好处,她明的暗的都拒绝了,可刘公子还是一直如此。
无奈之下,她只能与刘延姝挑明了说。
他常来?刘延姝诧异的瞪大眼睛,好,我会与他说的,他那样的人可把你吓坏了吧?这个人啊看来我得去告一状了!
苏若洵不出声,明摆着是同意刘延姝去告状。
若洵,我知道我等会儿要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不过因为这事真是可大可小的,所以我还是要说。刘延姝坐下好一会儿后,突然记起自己来的目的,令以明他日日都来,每天都在府门外站一整日,若你真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纠葛,那你不如亲自与他说吧?
一时沉默无人言。
冬日里最冷的也不过是这段时间,不至于下大雪,可地上的积雪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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